第120章 聚会，六眼，天予咒缚

【1岁，因为天予咒缚的原因，你被父亲禅院炳孤立，连带着生母藤野花一起住进了偏房】

  【2岁，你的生父禅院炳与藤野花离婚，复娶了一名妻子，你与母亲的生活更窘迫了。】

  【3岁，你的体内拥有了第一缕先天炁，你开始掌握炁体源流，但你并没有选择显露出来，选择了隐忍。】

  【4岁，你的父亲因为一次意外，死在了咒灵手中，你觉得是时候了，于是展露了炁体源流，禅院家发现了你的天赋，天予咒缚的名头被取下，你一跃而成禅院家的天才，炁体源流有了一个别名:湮灭术式】

  【同年，你从一名禅院家族人口中了解到，你的父亲之所以会死在咒灵手中，与一个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那个人叫五条悟，比你大一岁，是五条家百年不出的天才，拥有六眼和无下限术式，被称为当世最强天才，咒术界的平衡被打破，咒灵数量和实力骤增，这才导致了咒术师的伤亡开始增加。】

  【因为你的天赋，你与母亲的待遇得到提高，你们搬进了禅院炳生前的居所，他所打理的一些产业也开始挂在你的名下。】

  【5岁，你炼炁有了一些成效，你尝试战斗。】

  【你杀死了一只蝇头，你觉得它很好吃。】

  【你使用六库仙贼吞噬了蝇头的能量，但你并不准备暴露它，因为一人双术式太过骇人听闻，你选择低调行事。】

  【你的力量得到了增长，六库仙贼不愧为八奇技之一，与炁体源流一样，简直是成长期作弊器。】

  【因为体质原因，时常会有低级的咒灵找上门，但无一例外，都被你吞噬，化为了自身的力量。】

  【六岁，一次偶然的家族聚会，你遇到了一位有趣的人...】

  这种家族聚会涤罪并不是第一次参加，因为他在独创的湮灭术式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天赋，他就经常被禅院直毘人带去各大家族聚会，为那些咒术界的大人物刷脸熟。

  俨然将他当成了下一任家主培养。

  没办法，谁让这一代没有出一个觉醒十影法的天才，而涤罪的实力远超同龄人，对那些小屁孩几乎是碾压完胜，如果他能够保持这种发展的态势，完全可以成为下一任禅院家主。

  虽然他们仍是感知不到禅院罪身上存在咒力，但术式不会造假，他们也只能将其归为术式特性了。

  “无聊。”

  禅院罪在一众大佬面前走了个过场后，便借口透气，从宴会厅中溜了出来。

  当然他不是空手出来，口袋里装满了各种零食，也不知是不是身体变小孩的原因，各种小零食对他来说吸引力变强了。

  禅院罪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糖豆巧克力之类的往嘴里塞，一边闲逛。

  此时正是初冬，刚下过第一场雪，白茫茫一片，为各种景观都增添了一层纯白美感，银装素裹，令人心生愉悦。

  当禅院罪穿过庭院，走到一处交汇路口时，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在一名仆人的陪同下与他相对而来。

  两人目光相对。

  那个小男孩一头银白的短发，身穿蓝底浴衣，看起来如同天人入凡间，周边素白的雪景成为了他的衬托，更扎眼的是他那一双纯净的天蓝色眸子，内部仿佛倒映着整片天空。

  五条悟?

  禅院罪认出了小男孩的身份，不过他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稍微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专心吃零食赏雪景。

  两人擦肩而过。

  “喂。”

  禅院罪脚步一顿，扭头道:“叫我?”

  “我想吃你手里的糖。”五条悟认真的说道。

  “不给。”禅院罪半垂眼皮，想都不想回答道。

  “放肆，你这小孩什么态度？”五条悟还没说话，一边的仆人立刻呵斥道。

  五条悟不满地推了那仆人一把，自己则走上前站到禅院罪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我花钱买。”

  “不给。”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不缺。”

  “我用玩具跟你换。”

  禅院罪闻言不屑地看了一眼五条悟稚嫩的面容，一副“都多大了还玩玩具”的表情。

  五条悟看懂了，随后恼羞成怒。

  他忽然出手，单手朝涤罪手中的糖抓来。

  不给就抢?那我可要替你家长教训你了。

  禅院罪看着破绽百出的五条悟，轻飘飘朝侧方让开一步，躲开了五条悟抓来的手，顺势推了五条悟后背一把。

  谁知五条悟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直接朝前赶了一步，恰好躲开了禅院罪的推手。

  六眼的无死角视觉原来不是吹的啊？

  涤罪觉得有点意思，这样的视角用久了不会晕么？

  禅院罪正要凭借身体优势欺身而上，却被一旁的仆人抓住了手腕。

  “不准对悟少爷不敬！”

  禅院罪被抓住手腕，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原来五条家的大少爷打不过只会叫帮手。”

  “放手！谁让你插手的?”五条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朝着仆人吼道。

  仆人闻言吓得立马松开手，连连道歉:

  “私密马赛私密马赛，悟少爷都是我不好...”

  “跟我说有什么用?跟他道歉！他...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五条悟似乎想叫禅院罪名字，却猛然想起来他们不认识。

  “禅院罪。”

  “我叫五条悟，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不行。”

  “太好了，朋友就该...啊？你说什么?”五条悟顺着话说下去，谁知禅院罪直接拒绝，没给他一点面子，顿时尬在原地。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因为你要抢我糖吃，没道德。”禅院罪说完转身就走。

  五条悟还想死缠烂打，但又想到禅院罪最后的话，停下了动作，有些不甘心地看着禅院罪离开。

  “禅院罪，我记住了，太讨厌了，竟然拒绝我。”五条悟心中暗暗将禅院罪记在小本本上，打算今后有机会一定要找回场子。

  【六眼小鬼，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禅院罪倒是有点意思。】

  禅院甚尔双手抱臂站在远处，转身想离开这里。

  他早就听说五条家出了个六眼，这次来一是讨厌家族聚会的氛围，二就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苍天之瞳，但见过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那个禅院罪，竟然敢不给五条悟面子，他难道不清楚对方的地位和意义么？

  “大叔，一直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啊。”涤罪的忽然转头看向树丛后另一侧的禅院甚尔，两人距离大约二十米，透过茂密的树丛，禅院罪本该看不到甚尔。

  【发现我了？怎么可能？】

  禅院甚尔一惊，第一反应是禅院罪是不是在跟其他人说话，随后他立刻确定，周围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小子，感知很敏锐啊。”甚尔索性也不刻意隐藏了，直接越过树丛来到涤罪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涤罪，嘴角的一道疤痕让他本就不友善的面相更多了一抹狠厉。

  涤罪只有六岁，无论是身体还是炁都还处于萌芽阶段，然而甚尔并未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和不安。

  禅院罪只是平淡地看着甚尔，不悲不喜。

  “从刚才开始，就有种被猛兽窥伺的感觉，”涤罪说道，“想忽视也很难啊，所以大叔是不是该学着隐藏目光中的情绪呢？”

  【这口气，他在教我做事？】

  甚尔感觉很不可思议，他身为天予咒缚，根本不需要刻意隐藏自己，那些习惯依靠感知咒力探查的咒术师们，就算甚尔站在他们的身后也不会察觉到一丝一毫。

  面前这个连咒术师还不是的小鬼，竟然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指点他的隐匿能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说说看，如果是你，如何隐藏情绪呢？”甚尔冷笑一声，伸手想揉涤罪的脑袋。

  涤罪身形一晃，躲开甚尔的手掌。

  “不告诉你。”

  甚尔感觉眼前一花，手便抓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加快了速度，禅院罪难以躲闪，被甚尔一把抓住，狠狠蹂躏了一下脑袋。

  【这速度，根本看不清，更别说能反应了。】

  禅院罪无奈地被甚尔拎起，头发被其抓成鸟窝。

  在甚尔随意的动作下，他还能够凭借一些步法晃过他的抓取，一旦甚尔加快速度，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这小子的动作不简单，看似杂乱无章的步伐，实则暗藏玄机，竟然晃了我一下。】

  甚尔一眼就看出了禅院罪的身法有古怪，心中对这个经常被宗家长老们挂在嘴边的禅院罪有了一些兴趣。

  “喂，小子，是谁在指导你体术方面的修行?”

  “目前是家主直毘人在指导。”禅院罪挣脱不开甚尔箍在他腰间的手臂，无奈道。

  “直毘人?那老家伙没这种本事，你没有说实话。”甚尔不屑地说道，随后将涤罪夹在臂弯内，几个纵跃消失在这处宅邸内。

  禅院罪不知道甚尔想做什么，只感觉眼前的景物不断晃动，耳边传来阵阵风声，等到视线回归平稳，他们已经到了一处荒郊野外。

  【这甚尔什么意思？难不成想欺负我一个小孩子?】

  禅院罪心里也没多少底气，毕竟他对于禅院甚尔的了解仅限于原着中出现不多的几个片段剧情，也说不准他性格恶劣程度是否能够让他不顾脸面，以大欺小。

  早知道不调侃那两句了。

  “禅院罪，是吧?你的事情我还真听过不少。”禅院甚尔将禅院罪扔在地上，“不过你或许没听说过我。”

  “我的名字是禅院甚尔，是被天予咒缚选择的废物。”

  “据说你在出生时被认为是天予咒缚，而且这种情况持续了四年之久，”甚尔缓缓将禅院罪的经历道出，他将目光投向禅院罪的双眼，“所以我想知道，你真的没有咒力么？”

  “我的术式是湮灭，能够将接触到的一切术式消解，这是禅院宗家都承认的，未来我会成为咒术师。”禅院罪的眼神没有一丝闪躲，坦然地直视甚尔侵略的目光。

  甚尔没有从禅院罪眼中看到自己希望的答案，心中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最后问了一句。

  “你对咒术师有什么看法?”

  “咒术师，是一群能够使用咒力的超凡者，他们拥有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同时也会产生远超普通人的负面能量。”

  “这个说法有点意思，说下去。”甚尔觉得禅院罪的描述很客观，并没有其他咒术师那种发自内心的高人一等和不可一世。

  “只说咒术师很难描述，所以引入咒灵，与咒术师对立的群体，它们本质上就是负面情绪诞生的实体，大多是源自人类的各种恐惧，有了它们，咒术师才变得立体，两方千百年来不断斗争，各有胜负，却没有任何一方离开另一方能够独自存留，因为说到底，只要人类存在，咒术师和咒力就不会消失。”禅院罪一口气说了许多，当他再抬头看向甚尔时，发现甚尔的表情已经开始呆滞，一副懵圈的表情。

  【什么情况?我只是想知道他对于咒术师究竟是崇尚居多还是鄙夷居多，怎么这小子开始大谈咒术界未来了?】

  【而且，这种眼界，他真的只有六岁么？该不是什么咒灵成精了吧?】

  【不对，咒灵本就是怪物，而且也没听说过有人形咒灵...】

  甚尔此时思绪万千，直到禅院罪出声打断才回过神。

  “喂，甚尔大叔，我能离开了么？直毘人爷爷长时间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等、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甚尔有些急切。

  “你对无咒力的群体怎么看?”

  “你是说普通人或是天予咒缚么？”禅院罪看了甚尔一眼，不假思索道:“对于普通人，我们身为咒术师并没有保护他们都义务，但我愿意付出一些力量去帮助他们，仅仅因为我想帮。”

  “至于天予咒缚，你本身就拥有不逊色顶尖咒术师的力量，还好意思说出这种受了天大委屈的话啊？有够多愁善感。”

  甚尔陷入了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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