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开始查案
“放肆!”
一声怒音入耳,陆玄钰和陆玄镇看去,对骂已经被制止,宁王胯下高马,头戴蓝玉冠,身着深蓝金丝锦服,腰系金带,脚踏蓝身白底的尖头皂靴,面目带怒。
“见过宁王。”
争吵的两方被制止,看清来人后赶忙行礼,两道看戏的百姓亦是行礼。
“平身。”
宁王言罢,众人这才起身。
“林天罡,上次看在你家主子的面上,本王不计较了,这次,凭你们也敢到本王的地盘撒野,当真是不给你们点教训,你要领着提奉司的这些杂碎倒反天罡了!”
宁王恼怒,手里的软鞭朝身旁的空地狠狠一抽,破空之声令最前头的林天罡倒吸一口冷气。
宁王手里的软鞭粗细适中,是寻常鞭子,但宁王力道大,他曾经便挨过宁王的一鞭子,背后的鞭伤见血,养了好些日子,那时若多挨几鞭子,恐怕骨头都会碎掉。
提奉司众人都知晓宁王手里鞭子打人是真会废掉,有些人不由地后退一步,眼神在四处搜寻着自家司使的身影,毕竟有司使担保,他们才敢这么嚣张地和宁王的人对骂。
“走吧走吧,再不出去,小罡子就又要养伤了。”
陆玄镇吃下最后一块干果,拍了拍手,拿起靠着的剑便往外走去。
“宁王爷,火气这么大作甚,鞭子一甩一甩,当真威风呐。”
陆玄镇绕到最前头笑道。
见得陆玄镇,宁王怒目而视,言:“又领着人来本王的地盘撒野,这次本王不会让步!”
宁王坐于高马之上俯视,陆玄镇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突然现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宁王扔去一物。
宁王大惊,以为是利器,立刻翻身下马,石子砸到了后头的一位侍卫的额头。
由于宁王的身躯在前方挡住了视线,侍卫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石子砸到自己的额头,痛感瞬起,令他不禁痛叫出声。
看清是石子后,宁王狠狠瞪着陆玄镇,厉声:“暗算算什么本事!”
“单纯看不惯你骑在马上俯视本司使。”
陆玄镇比宁王高上半拇指,曾以此嘲讽宁王。
“哼,惯会告状的小子。”
宁王冷脸,昨日他被好一顿训斥,左肩上挨了一脚,至今作痛。
“谁告状了,那是你办事不力,本司使奉命查案,宁王爷带人阻拦,可是抗命!”
陆玄镇气势十足,提奉司的人也挺胸而立,摆出架势,其中的王道光倒是在想:头儿不是和司使一起躲起来看戏吗,怎么司使出来了不见头儿?
“奉命,可有陛下口谕或是圣旨?”
宁王毫不让步。
“没有。”
陆玄镇诚实道。
“你倒是诚实,假传圣命,你怎么敢!”
宁王很想命人现在就拿下陆玄镇,以假传圣命之罪押去大理寺,可陆玄镇如此诚实而道,让他觉得有猫腻。
“诶!本司使可没假传,命在这儿呢,好兄弟!”
陆玄镇转身招呼,他也不知道陆玄钰在哪,但他知道一定在身后。
众人朝陆玄镇身后看去,提奉司的人也转身看去,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陆玄镇叫的好兄弟是谁。
就在宁王以为被陆玄镇戏耍,要发怒时,一道令他厌恶的声音响起:“剑拔弩张的,伤及百姓可不好,宁王爷。”
陆玄钰不知何时出现在围观的百姓中,百姓们让出一条道来,众人视线落在陆玄钰的身上。
有人低声猜测着陆玄钰的身份,有人露出喜颜,有人生厌。
宁王虽厌恶陆玄钰,但也不得不给陆玄钰面子,将软鞭收起,冷声:“本王前几天还听传你在府中快死了,怎么,戏做够了?”
陆玄钰摇着折扇走到陆玄镇身旁,看向宁王,道:“有劳宁王爷挂心,用了不少药材勉强捡回一条小命,这歇了几日,闲不住,听得宁王爷鬼邪缠身,特来见识见识。”
听此,宁王暗暗咬牙,陆玄钰昏睡的这几月,国库里上好的药材源源不断往怀仁王府送,为了做做表面功夫,他也不得不送去几株千年人参。
“鬼邪之说,子乌虚有。”
宁王一向不信鬼神。
“子乌虚有另说,这案子发生已久,宁王爷迟迟无为,阻拦提奉司查探,难道案子背后是宁王爷撑腰,以此作势?”
“胡言!”
“那宁王爷何故阻拦提奉司,都是为了百姓安康,难道宁王爷真是心虚?”
“乱言!本王问心无愧,要查便查,不过,若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别怪本王不客气!”
宁王放下狠话,随后便上马掉头领着人远去。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阿钰,阿钰出马,无所不成。”
陆玄镇一手搭在陆玄钰肩上放声笑道。
宁王吃瘪,他最爱看了。
“头儿真厉害啊!不愧是上面派下来的,连宁王爷得给面子。”
王道光吹捧道,提奉司的人纷纷应和。
周围的百姓也听出来是大人物,但不知是哪位大人物。
有的百姓熟识提奉司里的人,便暗暗询问,但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位大人物是提奉司的新头儿,提奉司司使的好兄弟,其余的没了。
得到能够在宁王的二十七坊探查的权利,陆玄镇立刻给提奉司的人分配任务,展开探查。
陆玄镇留下王道光的人马跟着自己去第一起案子的人家访查。
“阿钰啊,刚才你一开声,简直就是万众瞩目——应该说提奉司对你瞩目,宁王话也不敢多说就跑了,夜里得空我带你去茶楼听他们闲谈,绝对有你的威名。”
陆玄镇和陆玄钰并肩走在安和坊中,身后跟着王道光等人。
安和坊在宁王管辖的二十七中靠西向,颇为偏僻,因前月叫一场人火吞过,以至于眼下居住的多是穷苦人家,连经营的铺子也都是些打铁铺之类的,道路行人三两,冷冷清清。
“想着去茶楼倒不如好好想想查案子,虽然暂时稳住宁王不打扰我们,可是要是查不出来东西,我倒没什么,但他可就咬着你不放了。”
陆玄钰提醒道。
“我知道,宁王这个活不死天天和我作对,就是眼热陛下让我掌管提奉司三十六坊。”
陆玄镇哼哼唧唧,陆玄钰淡淡一笑:“宁王忙活这么多年才从掌管一坊事务到二十七坊,陛下喜爱阿镇,大手一挥便给了提奉司三十六坊,宁王哪里能够不眼热。”
“倒也是,不过,就宁王那个性子,陛下哪里喜欢得了他,还偷偷养男宠,花样多得玩死了人,陛下早就知道了,宁王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哼。”
陆玄镇这话凑在陆玄钰身旁说得小声了,也知这种事不好对外宣扬。
“莫说这些了,说说案子的事吧。”
对着这些皇室丑闻,陆玄钰是不喜闲谈的。
陆玄镇也顺着陆玄钰的话扯开了话题:“这第一出命案的人家姓石,当家人石天五十多了,祖籍青州三河县,跟随父辈到洛都来行商,到他这辈落败了。
其妻早亡,就剩他与一子一女相依为命,儿子在客栈里做杂役,死的是他的女儿石花,夜里落井而亡。
是石天起早到井边打水发现味儿不对,便往井里瞧,然后便瞧见有人,当场大喊一声,吓得昏了过去,被他儿子摇醒后,指着井支支吾吾,吓得话都不利索。
他儿子往井里瞧,瞧见飘在井水上的头发,也是大惊,但好在没有晕,颤着腿跑去报官。
尸体打捞上来后,石天当场又吓晕了,仵作验尸后,确定是自尽,不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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