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对影成双
蔺栈执着一把很花俏的扇子装着文人雅士,念着好词:“啊,人生啊,不值得啊。”
尉迟萤躲地远远地,她和身后的宫女说话:“走快点。”
虽然知晓身着华贵衣袍的必定是哪位皇亲贵族 ,奈何他人好像有点神经。
蔺栈纳闷,她不是应该上前安慰着某个感慨人生的诗人?多好的一句话啊,怎么会有人无动于衷?
是宫女长眼“参见二皇子殿下。”蔺栈舒服点,很高傲摇了摇手指“为何见了人就躲,可是看不起本殿。” 与董笙不行就换了个套路,尉迟萤深闺佳人定是爱好温润君子。
尉迟萤没接触过除了董荃外的异性,可是也是对男人的花肠子知道几斤几两的好吧。
顺着二皇子的话,接话着“民女尉迟萤,看人从来不抬头。” 拂吟真觉得二皇子与市井小民没什么区别,他当真觉得自个姓国姓就了不起?
说话不好听,身子还是弯曲地请安。
难诉男人的征服欲,蔺栈特地去换一套最闪耀的衣袍就是为了勾搭上合适的皇子妃。勉强看上她身后的尉迟氏兵权,尉迟萤居然表现地很平淡甚至是有些嫌弃的目光?
再争取一下,成不成功就看尉迟萤最在乎的是不是没有血缘的妹妹。“方才,本殿路过御花园见过福乐翁主身边有一位梳着十字髻的姑娘眉眼间和尉迟小姐有些相似,可是你的妹妹?”
尉迟萤吐血,好恶心的一男的。招惹小笙,又来招惹旁人。“尉迟一族,只有尉迟萤。” 从没见过一眼的母亲是在背后打点一些的军人妇,至死未能见上父亲一面。
他哑,碰到人家的伤心处了。“尉迟将军是英雄的楷模。”思前想后,才说出了安慰的话。
没想到尉迟萤脑袋装着是一些儿女情长“尉迟萤不要英雄。” 要是可以,尉迟萤宁愿不要将军遗孤的名号。
风雪独自向心灰的人狂打,拂吟问着后续“二皇子,知道董笙往那边走了吗?”
蔺栈是要告诉某位心急的人,又不想让她独自找人,“知道啊,到朝旭宫吃席去了啊。”或是想等尉迟萤的相求,蔺栈装着往后边走就是要她主动跟上。
“多谢殿下。”蔺栈不是要尉迟萤感激啊,虽然感激也好,但是以身相许更好!
尉迟萤往相反的方向走,并不是真要走。而是和二皇子相同的方向,又不情愿牵扯上自个的名声。
遇见一位有趣的人,在和宫女说着:“要是一般人,本宫还不愿意轻易说出皇宫里最富贵的地儿是哪儿,妹妹们生得花容月貌可让本宫见了都要自卑些。”
有人心动,直接拿着好处塞给楚贵嫔。撒娇道:“好娘娘,求求您了~”
楚语婉不急,还没接。目标是有宫女伺候的贵女,那才是高端客人呢。“皇后娘娘和余妃娘娘都育有一子,正巧着今晚朝旭宫开宴,要是哪位贵人看上了身世清白的女子,岂不是就成了大事?”
楚语婉还在疑惑着队伍中多了位白发宫女,实在拒绝不了白花花的最爱。接着加大筹码:“本宫也是听着中宫的消息,皇后娘娘正要选个儿媳呢。”
儿媳自然是正妃,比起皇子妃在场的未嫁姑娘更倾向太子妃这位置好吧。
尉迟萤不搭话,绕路回走。是楚语婉心急,道:“知道皇子的喜好,投其所好可更能事半功倍。”
人群中最老的一位是苏小茉,使上棺材本贿赂着楚贵嫔。“娘娘,奴婢买断。”楚语婉掂量着银子的份量,满意地使眼色让人跟上。
其他人不甘心地追上,被苏小茉推着拦住。
楚语婉可惜着大金主的远去,试图要再次打动她。到无人处,亲切着待人“太子心软,喜欢拥抱。二皇子自恋,喜欢戏曲。”
短短的话,苏小茉感觉不值啊。讨价还价着“贵嫔娘娘,若是事成奴婢必会重谢。可是奴婢没钱不好打点上下呀,哎。”
楚贵嫔回扣“年纪大的会疼人,姐姐不必气馁,说不定二皇子就好一口。”把人指点的一清二楚,给余妃添堵着。
苏小茉还沉迷在幻想中,楚贵嫔早已离开。其他没听到消息的宫女也独自摸索着。没有和楚贵嫔作对的,举报了人是鱼死网破。
当然,用过一次伎俩二次利用也不可能是独家。楚语婉碰瓷着:“哎呀。”
尉迟萤还没反应过来,精明的人在身边倒地。明明是她撞的人,喊疼的是楚贵嫔。木娉替尉迟小姐出头“尉迟小姐是韵皎县主和雪巯乡主的贵客,奴婢替尉迟小姐给贵嫔娘娘赔不是。” 她去扶起楚贵嫔,而楚语婉就是要耍无赖。“本宫肚子好疼啊,剪春快去请太医。”
剪春和楚语婉同一见钱眼开的战线,更夸张着:“娘娘迟迟未来月信,莫不是伤了身子?”
是说没月信,不代表着腹中有胎。楚语婉哭哭啼啼着:“虽说您是功臣之后,本宫看上尉迟姓氏的份上不该计较着无心之举。” 要不是尉迟萤看到不为人知的一面,多半会信了梨花落泪的美人言语。
尉迟萤没想好对策,不敢赌着贵嫔娘娘是不是真怀着皇嗣。“剪春,本宫好疼啊。” 这是楚语婉的第二次喊疼,大宫女已经走开了。尉迟萤好计策“先退下。”让韵皎县主和雪巯乡主的人走开,她们识相地退后十尺。
木娉不明白,不过是护住尉迟萤不让人受折磨,那点陷害可是尉迟萤自找的苦头。
她委屈着:“贵嫔娘娘,民女没钱。要是您非要如此,民女百口莫辩。” 楚语婉还没谈判,就已经先败。“本宫喜欢聪明人,尉迟小姐一时拮据不代表着没有财源。”她还是没有放弃摇钱树,尉迟小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尉迟的姓氏。
天子不会薄待打天下的功臣,就凭楚语婉是赌神。她赌,尉迟赢。
她遮掩着口型声音稍微小点,只有耳旁的人能听清。 “参宴的贵女个个比尉迟小姐有优势,要是您说是来吃点出自宫里御厨下的美食那是不可能的。洗尘宴不如说成选妃宴,要想脱颖而出就凭美人计吗?” 一无父兄二无美颜,楚语婉很击中她的缺点。
搭着她的手,楚语婉不放手着。尉迟萤有点想不敢上船,毕竟是成功上岸还是落水身亡,都是有风险。此行目的达成:“您说。”楚语婉接受到明示,市侩地谈论价钱:“不谋白银。若成事,圆本宫一事”尉迟萤点头,肯了。
楚语婉助力着她“沿着东边走,到有瑟的地方找个清净的地儿弹。问起就说是,思念族人。”
楚语婉不仅是帮着梁更衣,更是为了尉迟小姐的前途。落入圈套的自然是用着绝对理智压制着不该有的情绪之人:太子殿下。
两条鱼,一条是翻身的老鱼一条是游的不快胜在有生命力的小鱼。楚语婉更期望尉迟萤干出一番事业,大声喊着“宫中竟这般松散,本宫身子不爽利也没个贴心的人伺候着。哎呀,本宫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定会回禀了皇后娘娘尔等今日之举。”
以木娉为首的宫女,个个慌乱。“尉迟小姐,容奴婢多嘴。贵嫔娘娘身边的宫女还没回来,若是没个伺候的人儿也不方便。” 剪春明显地让尉迟萤开口,这样就不会有人怪罪。
单说是,县主和乡主的命令。宫女更害怕着楚贵嫔有闪失,可是掉脑袋的事好吧。相比,是尉迟小姐轻一些。
“去吧。”尉迟萤足够温柔,正合所有人心意。
成年皇子是不能在后宫闲逛的,是皇帝召见才能亲近。蔺柏从朝宸宫出门,往朝旭宫走。途中经过谆澧宫不敢停驻,加快脚步着。
他见,女子在无人的角落独自弹着哀音。一把让心爱之人爱不释手的乐器没了往日的清脆,是简单地弹奏着。没上前,就在原处用视线盯着千越的瑟。
尉迟萤视若无人,继续不熟练地弹奏。蔺柏清醒,声音环绕在寂静的夜中“姑娘,夜色已深。”
端坐在锯子割断的木头上,尉迟萤不回话很是不礼貌。
蔺柏或许是将那位清秀的姑娘当做艳丽的姑娘,好心关怀着:“要是有难言之语,姑娘尽管说。”
“民女闲来打发时间,不擅长弹瑟。一时思念家人,并没有想要的。”总算,尉迟萤愿意开口。
蔺柏心挂着千越,问着瑟的来由。“瑟是从何而来?”
尉迟萤如实回话:“捡的。”灵魂都要沸灼,果然是千越的瑟。断瑟,上了新的弦。蔺柏认出,只不过是为了求得一个答案。
“瑟是好瑟。”男人感慨道,又说着“姑娘不必忧愁,点盏灯影子就有伴了。”
尉迟萤看着克己复礼的太子殿下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远走,心已经被打乱。
尉迟萤有些后悔着弹着瑟在太子殿下必经之路埋伏,在他的心中遇见的人从此都是瑟原主的替身。荃兄从此只是兄长,尉迟萤初懂人间好光景。
无心之举才让尉迟萤动心,她还是弹奏着。麻木地抬头望向太子殿下远去的路,偏要铭记着他。
寒意送她一程,尉迟萤抱着瑟披荆斩棘。明月五分色,照得影子成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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