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奥列格都吐了
深夜的上海，霓虹灯与星光交织，交大附近的沪闵路一小区内，酒井义人坐在十五层的出租套间里，沉浸在一片冷气与烟雾之中。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仿佛要驱散这夏日的闷热，也似乎要冷却他心中那份不安的焦虑。脚下，烟头散落一地，像是夜空中被击落的星辰。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指尖的烟头忽明忽暗，一台佳能长变焦摄像机静静地对着对面楼的窗户，记录着夜色下的隐秘。
“这个妞的腿还真不是一般的长啊……”酒井义人咽了口唾沫，目光贪婪地盯着摄像机的取景器。他晃了晃窗台上的烟盒，发现已经空了。“宫城君怎么还不回来？买个烟需要那么久吗？”自言自语的说完，酒井打了个哈欠，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套间大门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酒井看都没看便说：“宫城君，你好慢啊！我的烟帮我买来了吗？”
然而，半晌套间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空调的风声在轻轻作响。酒井义人还以为自己幻听，起身准备检查门锁，顺便从猫眼看看门外是不是有人。做间谍最重要的基本素质就是谨慎，毕竟他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酒井义人走到门边，正准备通过猫眼往外看，却发现门并没有关紧，留着一条细微的缝隙。他的心中一紧，意识到可能有人已经进来了。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后腰别着的手枪。突然，他感到后脑一阵劲风，紧接着眼前一黑，无力地瘫倒在地……
小区外，一辆普通到随处可见的枣红色桑塔纳里，两个人正戴着厚重的耳机进行24小时不间断的监听。突然，一个黑影敲了敲车窗。两人反应慢了半拍，驾驶席的司机还没来得及拧开钥匙，黑影就“砰”的一拳击碎了黑色贴膜的车窗！一只铁手抓着监听员的头发，生生将其从车窗里拽了出来！
副驾驶见状不妙，推门下车，没跑两步结果被一股怪力砸倒。翻了个身刚想爬起，只见刚刚的司机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转了180度，死不瞑目的双眼正无神的盯着自己。
“弹间桑！”副驾驶监听员亡魂大冒，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来回倒腾着坐地后撤……“纳……纳尼？”
黑影像拎起一块破抹布一样拎起刚刚那个脖子扭转180度的尸体脚脖子，很随意的向自己甩了过来……
王蔚然住的楼房天台上，两个摄影师打扮的人在拍摄星空长曝光，俩人抽着烟，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浑然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黑影也在暗中靠近……
“嘿！借个火……”奥列格从兜里掏出香烟，一身黑色鼓鼓囊囊的肌肉似乎要把自己的西装撑爆。
“你……怎么上来的？”一个摄影师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惊道，这天台他们可是上了锁的。
“我特么就是问你借个火，哪来的废话！”奥列格一个揪着一个摄影师的脖子像拎一个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挥动砂钵一样的铁拳朝瘦低个子的摄影师腹部猛掏。另一个摄影师慌忙间撞倒了两台在三脚架上仰望天空的佳能单反照相机。
“600定……可惜了呀……”李耀辉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这个摄影师的背后，看着摔破镜片的巨大白色镜头用日语说道。
“你！八嘎！”摄影师从裤腰后面掏出一把肋差，拔掉刀鞘就朝看起来没那么壮实的李耀辉冲来……
摄影师身高155，双手持着华夏戏称“日本切腹刀”的肋差冲过来时，他似乎感受到了大和男儿一往无前的武士道精神附体。
“板载！”
“啪！”
“狗叫什么！”李耀辉一记耳光结结实实打在小个子的脸上，声音在夜空中回响，仿佛是对这个不自量力的挑战者的讽刺。
楼下在卧室里早已熟睡的王蔚然翻了个身，胳膊和修长的大腿夹住了枕头，嘴里还在不断的梦呓道：“臭耀辉，死耀辉……”
被奥列格拎起来揍的摄影师名叫铃木真一，被李耀辉一巴掌打成滚地葫芦的叫山本健太，俩人都是自日本人学校间谍被查后日本空自情报特课新派过来的。伪装职业是城市风光摄影师。
“L，别冲动！我已经和国安部门协调过了，现在正组织警力对潜伏在上海的间谍实施抓捕……”电话另一端传来宋茜焦急的声音。
“晚了，半个小时后在我说的地址派几辆殡仪馆的车子就行……”李耀辉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达瓦里氏，咱们开始吧！”奥列格一脸兴奋的把拳头关节握的嘎嘣作响。
“好啊，看看这群昭和男儿有多硬气……”李耀辉邪魅的一笑，月光下他的眼神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俩人一人扛着一个被打晕的日本摄影师，一路上居然还有说有笑的，仿佛俩人扛得不是人，而是收获的两袋子土豆。
“达瓦里氏，你的核心力量还真是大到让我惊讶啊！”
“你也不赖，拎着小鬼子跟甩抹布一样，我就不行了，没你那个吨位……”
“但你的爆发力我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像你这样……”
……
“十个人，完完整整……都齐了！”
一辆丰田大面包被拆了后座，奥列格和李耀辉把最后两个摄影师打扮的间谍攒进车厢。
李耀辉摸了摸其中一个人的脉搏摇了摇头：“达瓦里氏，你刚刚还是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量，这家伙脖子被你拧断了，已经没气了！”
“好好好，不要再讲你们华夏功夫对力量的收放自如了……”
面包车开走，李耀辉抬头看了看王蔚然住的那栋楼房窗户，台灯亮起片刻又熄灭，李耀辉心里踏实的轻轻点了点头，拉下黑色的棒球帽檐。摇上了窗户。
王蔚然去了趟厕所，挠着蓬乱的头发，拉开窗帘推开窗看向楼下的街道，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拐弯消失在了街角，空气中隐约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熏的她微微皱起鼻子，又把窗子关上了。
“达瓦里氏，你真的不找机会见见你的女人吗？”奥列格一边开车一边道。
“现在不是时候，事情搞清楚前我出现或许会让她更危险……”李耀辉摘掉棒球帽丢在驾驶台上。扭过脸看了看后面被五花大绑捆着的的十个人，不是九个活的一个死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就在昨天这个时候，李耀辉亲手在富士山下屠了三十多名警视厅的特警和一个满编陆上自卫队机械化中队，妥妥的百人斩……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你的心里承受能力真的是个17岁不到的少年吗？”奥列格边开车边拧开自己的铁壶里的伏特加抿了一口。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小鬼子这种玩意儿……你拍死一只蟑螂、苍蝇会有良心谴责吗？”李耀辉残忍的笑了笑：“敢威胁到我的女人，哪怕是继宫明仁都得死！”
俩人一路聊着二战之后美国对日本的阉割历史，奥列格也是忿忿的说如果当年苏联红军登陆日本，天皇肯定就是一个死，美国投下的俩原子弹真是便宜他们了。
车子开到一个僻静的郊区，九个还能喘气的挨个被撂下车。
李耀辉从车厢里拎出一个拆房子的铁锤，没错，就是某年春晚小品里“八十”一锤的那种……
“达瓦里氏，你有没有听说过锤刑？”李耀辉嘴角叼着烟，眯着眼睛，一手拎着锤子一手挽起白衬衣的袖子。
看着这人畜无害的少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残忍笑容时，壮如铁塔的奥列格也觉得背后发凉，木然的摇了摇头。
“还好这衬衣西裤都是地摊便宜货，不然把刘媛送我的衣服再弄脏就划不来了。”李耀辉把锤头立在荒地上，从面包车里拉出几卷透明胶带，对奥列格指了指荒地上的一棵歪脖树。奥列格会意，拎起如筛糠一般的山本健太，没错就是刚刚拿肋差对李耀辉发起板载冲锋的家伙，李耀辉看他挺有种的，所以就打算先解决他。
“山本健太是吧，不要惊讶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带着你的疑问去找你的天皇吧！”李耀辉和颜悦色的用日语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捡起一块块的半截砖头，扯开透明胶带在山本健太的脑袋上缠绕着，直到把他的一侧太阳穴垫上了三四块砖。
才让他绑上砖头的一侧贴着歪脖树，李耀辉慢条斯理的用胶带围着树和山本健太的脑袋又转了几圈，此时跪姿头部被固定在树上，中间还垫着砖头的山本健太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了，哪里还有刚刚持刀拼搏的气魄？
“对着摄影机，说出你的名字、隶属部门、来华夏的目的……”李耀辉一指拿着DV摄影机的奥列格。
“救救我！请放了我，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我们在华的所有活动经费，以及我在日本所有的存款……”山本健太崩溃大哭。
“等一下……”李耀辉对奥列格说：“这咕噜掐了，等会儿再重新录……”
“很好，在华夏的活动经费在哪里？有多少钱？”李耀辉眉毛一挑问道。
“有……二十万美元……在弹间组长的特别账户里，来的时候已经兑换成人民币了……”山本健太这会儿上面哭鼻子抹泪，下面屎尿横流。
“穷逼！”李耀辉失望的摇摇头：“开始录像吧！说出你的国籍、姓名、隶属部门、来华夏的目的……”
“不要杀我，我上有十八岁的老母亲，下有八十岁的儿子……”
“国籍！”
“日本！”
“隶属部门！”
“空中自卫特殊情报二课、中级情报员山本健太、我们被派往中国监视一个疑似与UFO有第一第二类接触的女孩……”
“骗我！”李耀辉挥动铁锤横扫过去，冲着山本的太阳穴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饶是硬汉奥列格都放下了摄影机，转过身干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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