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你来自何处
天一观作为大梁传承悠久的道统，虽然影响力不如龙虎山，但却更为隐秘。
很少有人知道天一观所在。
等到苏镜到达的时候，才发现天一观原来像真阴极殿一样，藏在一个破碎的小空间里。
时空在这里被扭曲，而其中最为稳定的地方，便是天一观道统所在的位置。
经过一代代天一观能人的敲打，现在那片空间已经格外稳定。
当苏镜看着高耸入云天的藏书阁，才明白过来为何龙虎山天师张且真都说天一观的馆藏丰富了。
“阴天子，天一观历代收集的书本都在这里面，随意观看即可。”道悬空手持拂尘，带着淡淡笑意。
“如此，多谢了。”
苏镜没有客气，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剩下的几天，苏镜将天一观的藏书都翻阅了一遍。
道悬空没有任何的藏私，包括天一观那些不外传的道法，都在其中，琳琅满目，任君采撷。
这几天，苏镜收获极为丰富，不仅找到了一些关于龙的线索。
更大的收获就是天一观馆藏的那些神奇的修炼术法，经过融会贯通，苏镜感觉自己的法力竟然精进了不少。
他突然有了些大胆的想法。
看来自己也该去别的道统看看了。
苏镜到达江右的时候，张且真并不在龙虎山。
出来迎接苏镜的是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看起来岁数不小，尤其是白须直接拖到了地上，但不染尘埃。
“贫道张常为，师兄曾与我提起过您，说若是苏真人前来，所需皆应即可。”
张常为是龙虎山上除去张且真外辈分最高的存在，此时姿态放得很低。
“张真人客气了。”苏镜笑了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闻言，张常为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便点头道：“师兄既然说所需皆应，那自然是无不可得，苏真人，这边请。”
说实话，龙虎山的馆藏也十分丰富。
虽然不如天一观有那么多古早时期的藏本，却涉猎更加宽广。
其中龙虎的符道更是给了苏镜一些极为特殊的启发。
接下来，苏镜依次拜访了灵光寺、青城山、清微宫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道统福地。
作为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存在，没有人会忤逆他的意志，所有的知识在短时间内进入了他的脑子。
让他更加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规律，以及从各个方面，深入了解法力存在形式以及意义。
一个月后，苏镜站在昆仑山脉最顶峰。
身后是连绵不绝的白色宫殿。
他刚从昆仑宫出来，在里面发现一本画像，里面清楚画着一条青色的龙。
“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祁连山附近吗？”苏镜喃喃自语后，拔地而起。
法力在他的操纵下如同流水一般顺畅，他现在的飞行速度甚至超过了全盛时期的黑马，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看见了一座座挺拔的山脉。
正是祁连山。
祁连不断雪峰绵, 西行一路少炊烟。
苏镜看着不远处的雪峰，仔细感应着祁连山中的一切。
但却没有察觉到特殊的气息。
“奇怪，记载明明就在一百多年前，这么短的时间，不应该去别处才对。”
从收集的资料里显示，那条龙大概每隔两三百年就会换一个地方沉睡，周而复始，几乎没有意外。
而昆仑宫里最近一次史料记载那条龙的出现，就是在一百多年前，大梁建立的时候。
此后昆仑宫便派专人看着祁连山，并没有再发现神龙升腾的痕迹。
既然没有，那就一定是在祁连山。
苏镜如同一颗流星般坠落在地。
他想，既然神龙在祁连山出现过，那么就一定留下过相关的传说，也许问问当地人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
于是苏镜装做一个行脚商人，混进了商队里面。
果然，从商队里一个老者的嘴里得知。
一百多年前，他的祖父曾经看过一条青色的龙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化作了连绵不断的祁连山。
但祁连山数万年前就存在了，不可能是青龙所化。
一开始苏镜以为这不过是老者不切实际的传说。
但随着从越来越多人口中听到类似传说的时候，苏镜似乎抓到了什么脉络。
他重新腾空而起，穿梭在祁连山连绵的山峰之中。
就在吉光片羽间，他偶然窥见了一个类似于龙形的山脉！
在那里！
老者的祖父说的没错，那条青龙的确从天而降，不过却只是化成了祁连山的一部分！
苏镜没有犹豫，落在了那条龙形山川的龙头之上。
他低下身子，用手抚摸着脚下的山石。
一种特殊的感应从内心深处震颤。
“你……来了。”虚无缥缈的声音直接从心里响起。
“你是……龙。”苏镜说道。
“是啊，我是龙，也不知又过了多少年岁，你终于来了。”
紧接着，整条山脉都开始抖动起来，在刹那间，一条青色的龙从山脉中腾空而起，没入云端。
可山脉依旧在，似乎永远都会在。
原来这些年，青龙都在依附着龙脉而修炼。
但每一次王朝更替的时候，龙脉都会发生变化，他就需要去往新的龙脉处修行。
可青龙的修行毕竟是以吸收为主，对龙脉会有不可逆转的损害。
这也是为何两三百年，朝代就会更替的重要原因。
一百多年前，大梁朝建立，新的龙脉在祁连山，于是青龙便跟了过来。
而青龙的身世也与天庭有关。
他原本是天庭万龙之首，地位崇高。
可在一场天庭内部的动乱之后，青龙选择下界，加入了地府，开始反抗天庭的统治！
“天子，其实，你也来自于天庭。”
青龙的话让苏镜无比惊愕，他转头看向已经化为青年的龙。
“你说，什么？”
“天庭原本有三清三帝，但天子你却抛弃了天庭的身份，创建了地府，纵然改头换面，甚至擦去了时光长河中与之相关的所有痕迹，但，我本就是不受时光长河限制的物种。”
“天子，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抛弃天庭吗？”
苏镜摇了摇头，他自然不记得，他现在记忆，都是残缺的。
青龙笑了笑：“总有一天，您会找到答案的，而那个答案，只有您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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