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滴血认亲


席间的宾客闻声全都竖起耳朵,生怕吃的不是第一口瓜,要不是身在王府,说不定已经当起了说书先生。

  “早就听说,璟王对安乐县主有意,看来不假。”

  “只是吧!这璟王妃未免也太过大度了些,做个贵妾得了,还许诺侧妃之位。”

  “要我说,这安乐县主指不定早就眼巴巴的等着这一天。”

  “怪不得死皮赖脸的住在王府,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戚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原本只想着檀木簪的秘密没挖掘出来,先将计就计,这下好了被卖给人家做小三……小九、小十?

  “总之我不会给你当妾的,侧妃也不行!”

  她恶狠狠的盯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仿佛他璟王要是开口要纳妃,就冲上去咬死对方。

  众人多少是听过这位安乐县主的做派,听到大逆不道的话,也没做出太大的反应。

  “本王从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主……”

  璟王离开座椅,缓缓走了下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与之对视。

  “可是看到你这副不情愿的模样,我倒是有些想强人所难了,怎么办?”

  戚月差点挥拳打上那张欠揍的脸。

  她抬眸傻傻一笑:“王爷,我就一介渔女配不上你的,要不你考虑考虑别人?”

  璟王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见软的不行,干脆拿人挡刀:“我已经过继到玄策阿爷名下,婚嫁之事还需他点头才可。”

  璟王靠近她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的音调说道:“在圣旨面前,即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也得靠后站。”

  “你……”

  “是的,那日你说绝不为妾时,本王就打定主意要纳你为妾。”

  戚月气的顾不上什么狗屁王爷了,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站了起来:“你有病吧!”

  满屋宾客倒吸一口凉气,众人面面相觑。

  “这璟王再好说话也是王爷,被人指着鼻子骂…这……”

  然而璟王非但没生气,还应了柳夫人的请求。

  这种不经过同意就随意支配她的未来,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上辈子运气差生遇上末日,不得已任人摆布,这辈子谁别想剥夺来之不易的自由!

  早些就打算脱身,可惜陈阿五被灭了口,一时没了证人。

  戚月看着外面的天色,心中疑惑顺子怎么还不动手?

  门口忽然变得闹哄哄,争吵声将吃瓜群众的目光移了过去。

  “我要见王爷,那戚月根本不是于萋萋的女儿,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滴血认亲!”

  人群里挤进一老一少,年轻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冯盛,年迈的是萋萋曾经的马夫,牟老爷子。

  “怎么办事的!”袁武听到动静从侧门走了进来呵责道。

  “禀告王爷,他们打扮成送礼的小厮,属下们……”

  璟王抬了抬手,护卫抱拳退了下去。

  柳莺莺冲柳夫人微微摇头,走到了璟王身边:“单凭你们闯进王府叫嚷,王爷就可以治你们个大不敬。”

  冯盛哪见过这种世面,听到这话立马跪了下去。

  牟老爷子倒是不怯场,白了冯盛一眼也跪了下去。

  “草民不敢说谎,草民也是为了故去的主家逞清,不得已才贸然闯进王府。”

  璟王难得露出了微笑以为的神情,略微不耐烦的问道:“主家何人?”

  “草民主家于百花镇于记铺面的东家,于萋萋。”

  柳夫人皱了皱眉,上前低呵:“休要胡说,老身可从未见过你。”

  牟老爷子看了她一眼,便立马收回打量的视线。

  “柳夫人没见过草民实属常事,草民不过是一介打扫马厩的马夫,平日里极少露面。”

  说罢他掏出怀里泛旧的契约,双手奉上,距离最近的袁武拿过展开看眼确认后点头。

  “铺面改名换姓后,草民便去了漾州讨生活,没想到见到竟然再次遇见了于姑娘,当时的她确身怀六甲,只不过失足跌进了寒潭,孩子……没了。”

  准确的说是跳进寒潭……

  牟老爷子忙收回心神:“若是不信!可以去找漾州城口卖鱼干那家的李掌柜,哪日是她媳妇救下的于姑娘,那位张大夫还在的话,他也是知晓的。”

  “你又是何人?来此何事?”袁武询问。

  冯盛偷瞄了眼相貌大变的戚月,拱手说道。

  “县……县主原名李翠丫,虽然她不承认极力撇清关系、改名换姓,但她的确是在李家村长大的,这是全村人都知道,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叫做于萋萋的女人出现过。

  小的是他的表哥与她还曾有过婚约……”

  被柳莺莺瞪了一眼后,哆嗦着改口。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婚约早就解除了,县主岂是小人可以高攀的。”

  人群看着五大三粗的冯盛,又开始窃窃私语,有些自家老爹官位不小的纨绔放高了声音。

  “怪不得认亲宴不滴血验亲,原来是小渔女要逆天改命,啧啧!”

  戚月眨了眨眼,躲到了柳莺莺身后,她那闪躲的模样,让炸呼呼的人群更加确定心中猜测。

  璟王让人将冯盛、牟老头带了下去,坐回了上位。

  “本王早就让人查过,县主不过是李家人拐来的孩子。”

  “王爷,你还是让人验验吧,保不齐这县主为了摆脱渔女的身份假冒也说不定呢!”

  “对!一验便知。”

  戚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挂上两颗泪珠看着楚楚可怜:“要不……还是验证一下吧?若不是我也好去找我的亲生父母。”

  柳莺莺当然知晓戚月并非于萋萋的骨肉,她只是想以此留人。

  “姑姑已不在人世,太姥爷年事已高怎能见血。”

  “无妨!一点小伤,老朽还是能扛住的。”

  拐杖敲在地上咚咚作响,太姥爷拿起桌上掺了水的白瓷碗走到几人面前。

  “外公……”

  “别耽搁了这孩子。”他将碗放到了圆凳上,讨要了一把匕首划破了手指,一滴鲜血落入碗中,然后将匕首递给了戚月:“验吧!”

  “我用自己的就好。”

  戚月从怀里摸出一根银针,咬牙扎破了指腹滴到了碗中。

  众人屏住呼吸,生怕干扰了两血交融。

  半炷香过去,两滴血互不打扰各持一边,结果显而易见,太姥爷叹了一口气离去。

  戚月将瓷瓶藏进袖子里,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医生会相信滴血认亲?

  血型一样,又不代表就是亲人关系。

  “呃……看来闹了个乌龙,哈哈哈。”戚月吹了吹手指头准备撤退:“既然我不是姨母……柳夫人的侄女,那也就不用托孤了。”

  “站住。”

  戚月顿住否认:“我没走。”

  璟王对宾客说了几句,拽着她的胳膊出了厅堂。

  “你放开我!”

  他吃痛撒手,看到手背上血痕蹙起了眉头。

  “干、干嘛,是你先拽疼我,我才挠你的,”

  “还真是只难驯的野猫……要想刚那姓牟的老头安然无恙的离开,就给我好好的待在府里。”

  戚月深呼吸,调整好情绪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

  “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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