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转变思维
没有人不爱财，也没有人不爱钱。眼巴巴盼着过好日子的农民更不会。
“兄弟你的一席话简直就是醍醐灌顶，拨云见日。最近我一定去你们那里去”。
这时秀姐来了趴在钱卫国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那还有啥说的，上菜吃饭。”钱卫国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
梁平赶紧站了起来，说到：“不好意思，我今天要把书送到学校，你们聊，我要看看怎么把书送到蔚县。”
钱卫国一边示意梁平坐下一边说：“本来要给你接风的，可惜你忙着去卖书，今天正好由我的两个发小作陪，给你接风。”
李新月和吴明欢也都起身相让，梁平感觉不好意思：“谢谢三位老板的好意。不过我得看看货备的怎么样了，还得找车。”
秀姐说：“二轮的教辅和试卷全都打好包了，随时可以装车。”
梁平忽然想起来什么：“钱老板，他们还说教师用书.....”
秀姐哈哈一笑：“你说的我们都做到了，你没有说的我们也都替你办了。教师用书二十四套，也都打包包了。”最后没忘说是免费赠送的。
梁海脸上充满了感激。更让梁平感激的是吴明欢的话。
“我想起来了，今天我们有个小箱货刚好去蔚县去取机器零件，如果不介意，顺便把书给你送去。”说着打电话进行安排。
梁平说：“谢谢吴老板，你看多少钱的运费？”
吴明欢瞪了梁平一眼：“要是拿我当哥们就别提钱，要提钱找别人的车去。”
秀姐在一旁帮腔道：“朋友之间帮个忙还提钱，岂不是外气。”
几个人原以为可以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因为梁平第一次给人送货，认为喝了酒对人不礼貌，坚持不喝，几个人也不好强求，草草的吃完饭，这时车也装好了。
第二天八点不到，梁平就从蔚县又回来了。前天一起卖书的人只有三两个，其他梁平并不熟识。看到梁平，原来认识的和并不熟识都热情的打招呼。两天时间能够把资料全部卖出的应该属于运气不错，梁平作为刚刚入门的新人能够回来，说明他的资料也卖完了。其实他们不知道梁平不仅回来了一趟，而且已经又卖掉一车书。
“梁哥今天准备去什么地方？”其实王振要比梁平大得多，之所以喊个就是表示个尊重。
“现在还没有想好。”
王振对梁平的回答并不满意：“放心，只要梁哥去的地方绝对没人掺和。”
卖书先说清楚要去的地方，也是惯例，目的是防止撞车。梁平知道王震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我想等宇宁火来再定。”
“梁平你今天的发货单那”？一会秀姐来到梁平身边。
“宇宁还没有回来，我想等他回来和他商量以下再决定到什地方，带什么资料”。
另一个说到：“老弟，第一次卖书感觉怎么样？”
没等梁平说话，王振直接接了过去：“这话跟没问一样，只要空手回来，说明生意还行。像梁哥这样刚入行的，就是三天五天能卖完第一批货也算是开门大吉了。”
从刚才梁平和秀姐的对话中王震知道梁平没有确定去处的话没有骗自己。
秀姐心想，你们是不知道梁平这两天卖出去多少书，要是知道会把下巴惊歪。
秀姐没有理睬别人而是走到梁平的身边：“梁平，你今天打算要多少货？我先给你留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秀姐对梁平的称呼也由帅哥改为了梁平，看梁平的眼色隐隐含住着一丝柔情。
“先等一会，等刘宇宁是不是回来再定。谢谢秀姐。”
昨天吴明欢确实是要去蔚县拿机器配件的。但是只是想找一人坐公共汽车去的，后来听说梁平去蔚县送货，才临时改变的主意。
刚见到梁平时，他对梁平的印象虽然不反感，也绝对说不出多好，后来听了钱卫国讲的和二毛两人之间的事情，也仅仅认为梁平身手不凡，这个社会要受尊重的事情就是权和钱。权不是一般人说得到就能得到，钱是人人都可以拥有。但钱的后边是机遇，智慧和能力的支撑，至于身手更多的是为权和钱服务的。梁平说的学习资料确实切中了时弊，也相信他说的，出版印刷会从地下走到地上，从暗处走向明处。一年还是两年，这希望对处于地下的出版印刷就是画饼，没有那个印刷厂能够等的起。至于对自己的板厂的分析，梁平分析的他都知道，也为原料的事情没少想办法，动脑筋，对梁平他的指责曾经心生怒意，最后几句工作不扎实，没有摸透农民怎么想的，没有设身处地想为农民解决技术质量的话刺中了要害，也顿时感到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年轻人。也许他的一席话会让板厂起死回生，焕发生机，直至成为本地区的行业老大。
吴明欢对梁平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度大转弯。以拉配件为名，直接给梁平直接将货送到蔚县二中，既避免了刻意讨好的嫌疑，又能和梁平处好关系。
对吴明欢的心事梁平当然不能全部知道，但想和自己进一步结识的心事却是心知肚明，他接受了吴明欢的帮助。
不到三个小时，厢式货车直接进入蔚县二中大院。接着是验货。所谓验货就是让科技班的同学将学习资料搬走，让教研室把一百份一袋，把的卷子收起来而已。事先文涛已经找人打好了领款单，全部手续已经办完，他又和财务打了招呼，不到一个小时所有工作全部完成。
梁平来到门卫将花四元钱买来的一条白莲牌香烟递给张峰，张峰向他保证，以后谁要想在二中门口卖学习资料没门。
晚上在悦宾酒店请客，十八个老师仅仅来十一个，因为每个班都要有老师在。梁平很豪气的掏出四百元钱说是让文涛代为请没来的老师。四百元钱换来的是别人心目中仗义，诚实。这样对梁平来说足够了。几杯下肚酒桌上气氛热烈，没有初次见面的拘谨，没有买卖之间的隔阂，好像大家早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让梁平受冲击最大的是文涛的一席话。
文涛说卖书也要与时俱进，要转变思路和观念，要把在学校门口摆摊卖书变为与学校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实现双方互惠互利、共赢。接着对自己说的又进行了解读。在学校门口摆摊充其量就是卖些试卷，真正资料卖不出去，因为资料是课堂用的，只要不是人人有份，老师就没有办法在课堂上讲，这就是学生只买卷子不买资料的原因。另一个就是学生买了卷子也有很大弊端。这个卷子只能利用自习时间做，做的怎么样不知道，只有看答案，就是看了答案学生印象也不深刻。如果是作为练习大家都做同一套试卷，老师可以在批阅的时候找出规律，找出共同点和不同点，给学生辅导起来有的放矢，提高效率。
也有老师问为什么要与学校合作。
“你说学习资料的受众是谁”？文涛问那个老师。
那个老师说学生和老师。
文涛又问对学校和学生最了解的是谁，另一个老师说是老师
“谁又最了解学生和教学，自然是老师，对一个学习资料应该最有话语权和评判权应该是老师，他能知道资料的优劣点在哪里。只有合作才能及时反馈给出版方，让他们修改提高。对学校来说，合作能迅速、快捷的得到所需要学习资料，省时、省力，节约资金，实现教学资源的共享。
文涛的解释不可为不精彩。
梁平嘿嘿一笑说：“文校长就是文校长。”
文涛假装生气地说：“会拍马屁就拍，不会拍一边去。”
引来满桌人的大笑
二毛的到来使梁平收回思绪。二毛没有以前的跋扈，以前全都是别人先给他打招呼，那样还一副待答不理的样子，现在是主动和大家打招呼，还走到梁平面前，递给梁平一支烟。没有语言，无声胜有声，彼此心照不宣。古有一笑泯千愁，一颗香烟足能抵得上一笑。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必要把事情做绝，更何况梁平不是小气的人。
“二哥回来”。梁平一句二哥回来了，让二毛激动了半天。
见秀姐给二毛端来了饭梁平对秀姐说。“秀姐麻烦你让钱哥出来趟，我有点事情跟他说。”
在这里前院等于发货的大厅，后面是制作稿件和仓库，卖书的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哎呀，看你说的，有什么事你直接进去找他就行，你钱哥不说了，这里对你没有禁地”。
王振插话了：“你和钱哥办事的地方也能进。”
“毛都没有张全的小孩子，懂啥？一边去”。秀姐笑骂了王振一句。
梁平朝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秀姐以为梁平还是不好意思，见他举棋不定的样子：“要不我去给你叫你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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