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野心
刘宇宁就说我咋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再再说说画舫是怎么回事。
画舫吃瘪和在校长家等人的事不能说，在医院陪护小狗的事更不能说，别人知道岂不成为笑柄。梁平整理了一下思路：“画舫的事说起来更是离奇”。
梁平仅仅说了县委书记对画舫高考成绩不满，要求他们到蔚县二中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画舫一中给蔚县二中联系，蔚县二中不答应，自己通过科技部的头文涛给办成了这件事。
为了提高高考成绩，画舫一中领导决定购买教学辅导资料，刚好蔚县二中用的就是我的学习资料，他们认为蔚县二中这样一流的学校都选取我的学习资料，说明我卖的资料绝对错不了。事情就是那么巧。听完刘宇宁不住称奇，说起来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简直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炫耀，让刘宇宁羡慕不是他的初衷，所以在讲述的时候他隐去了一些细节。
“宇宁，你说现在学校是不是很需要学习资料。”
刘宇宁不知道梁平为什么会问这么肤浅的问题，不以为然的说：“还用说吗，要不我也不会拉你去卖书。”
“你感觉我们这种卖书的方法对吗？”梁平问
“虽然政府不支持，但我们不偷不抢，从小方面的说我们是为了挣点钱，往大处说是为国家做贡献。一个国家的兴旺发达靠什么？靠科技；科技的发展又靠什么支撑？靠人才；又是什么是人才的基础？不就是教育吗？教育的关键是什么是基础教育。”刘宇宁不愧在外跑几年，说起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
梁平知道刘宇宁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已经深切体会到了教辅资料对于提高教学质量是多么的重要，发扎和使用教学辅导材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我我是说我们在学校摆摊的方式。”
“这个没有不对的地方，你情我愿，买卖公平。”刘宇宁还没有明白梁平的意思。
“我认为我们应该改进经营方式和经营理念。毕竟在学校门口摆摊卖书会扰乱正常学校秩序，有损学校的形象，更不利于教育的发展和学质资质的提高。”
接着梁平把文涛的一套理搬了出来。
梁平的话不仅让他无可反驳，而且对梁平想法也是发自内心的赞成：“你是咋想的。刘宇宁看着梁平。”
“我在想我们应该转变思路，想办法走和学校直接对接的路子。现阶段，我们可以以摆摊作为噱头，真正的目标还是和学校直接联系。这样不仅能实现互惠，更能达到共同提高的目的，真正把学习资料做大做强、做成产业。”
梁平的话雷的刘宇宁嘴巴都能塞进鸡蛋。平静下来说到：“也许以后行，但是现在很难行得通。你辛辛苦苦和学校拉上关系，一旦没有了货源以后在这个学校就彻底没戏了。”
梁平并没有直接回答李宇宁的疑惑：“从现在的情况看，我们目前处于卖方市场，也就是卖方处于主导地位，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一是民间图书印刷也没有得到国家承认；二是国有出版社因为受人员，精力等各个方面的影响和制约，产品出不来，更换频率低，有的出一次学习资料要用几年，再加上供货不及时就出现了学习资料断档的的情况。其实这仅仅是表面现象。
为了满足教学需求，一旦国家政策允许，放宽图书印刷政策，民间从事学习资料行业的人会遍布各地，感到生存危机的国有出版社也会在质量、更换频率和发货速度上进行大力改进，到那时候教育图书将成为最热门，也是竞争力最强的行业，市场的主动权也会实现位移。
现在要和学校直接建立合作关系，也许不会是很难的事情，真到那时就会难上加难。”见刘宇宁听的认真，梁平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更关键的是，谁先和学校建立合作关系，就占领了先机，就占领市场。等别人把市场维护好，稳定了，你想在打进去，难度可想而知。至于货源的事情，各地经销和生产学习资料的事情已成燎原之势。那时候还愁没有图书资料。退一步说，即便民间没有，我们可以和出版社，新华书店和合作。假若我们没有市场我们就没有和别人合作的资格。”
梁平的话已经让刘宇宁有点震惊，但又没有完全明白梁平的话：“你是说我们自己解决货源的问？”
梁平肯定地说：“我们所担心的是一旦没有了货源以后。现在我们的货源实是依靠别人，假若我们不依靠别人，而是靠自己，自己成立书业，自己出书，那时候还会为货源担心吗？”
大胆，绝对是雷人的大胆！
“我想发动我们的亲戚朋友都去卖书，去开拓市场，为我们以后得发展奠定基础。”梁平直奔主题，没有任何遮掩。
梁平的想法让刘宇宁有点应接不暇：“这个倒也不是不行，关键是市场就那么大，让大家担惊受怕，再挣不了钱怎么？”
梁平感觉马上就要说通刘宇宁了：“你所说的市场只是我们眼前的，你看看全国学校那么多的学校，还愁没有市场？现在的孩子本来就少，家长把上学当成孩子成才成器的唯一途径，在孩子身上家长舍得花钱，也不怕花钱。当下是花钱都找不到学习资料。现在我们是给别人买学习资料，以后要让别人为我们去卖学习资料。”梁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市场是有，但是骑自行车能去吗？”刘宇宁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梁平笑着对刘宇宁说“现在交通那么方便，你怎么就只想到自行车？”
“你别忘了我们是卖书，卖书尽管不违法但也不合法。”言外之意还是卖书人就像耗子，最好往人少的地方走。
“我这次去画舫就是坐公共汽车去的，用两个大袋子把学习资料一装，别人才懒得问你是什么货。只要你多给车上点钱，就没有问题。”
对于梁平的大胆，刘宇宁是不得不佩服：“找卖书的可以，为啥要找亲戚朋友，你不怕一旦有点事情....”
刘宇宁后边的话没有说，但是梁平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自己出书，需要市场、需要客户。而我们自己的亲戚朋友，又是我们带他们入门的，同样情况下，相信我们的教学辅导材料就是他们的首选，假若我们能在价格和货源商上给他们的条件更优惠些，难道他们还会舍近求远，舍易求难的去卖别人的书？”
“你想自己干图书印刷。”刘宇宁还是没有真正明白梁平说的意图，亦或是他就是认别人买的书都是盗别人的那么简单。
“印刷我真的没有想过，今天来跟你就是商量一下，我想做出书。”
刘宇宁眼睛一下睁的很大。
“你难道不想自己当老板？”梁平紧盯着刘宇宁的眼睛。
“我也想过，想想太难了。光是政府不允许一项就够头痛的。听说冀省现在查的也很紧，估计也支撑不了很长时间。”
“这对我们也许就是机会，我们就是利用这个机会先发展销售队伍，扩大市场份额，一旦上马，马上成型。”
“理想很好，真正实现起来很难。我们这里也不是真空。”
“不是真空，但们也有我们的优势，首先是地处两省交界处，又有黄河作为省界，加上滩区的复杂地形，隐藏的地方很多，有利于图书一刷行业发展。其次是我们有印刷年画、冥币的传统，目前我们这里大大小小印刷机器估计不下几十台。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占。失去这样的机会再找可就难了。
“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刘宇宁也来了信心，端起酒杯和梁平碰了一下：“发展自己的销售队伍！”
梁平并没有像刘宇宁一样干杯，而是端着酒杯，眼睛盯着刘宇宁：“告诉你，我们可以相互帮忙，但不能合伙。”。
“为什么？你感觉我不够格。”梁平的话大出刘宇宁的意料
“何止是够格，我们是好哥们，永远。我不止信奉好朋友不合作做生意的信条，我更信奉共赢和和互补。将来，我们在产品定位上要既有共同，又有不同，不论你需要什么样的产品，我们都能满足别人的需求。一旦成功，梁济县教学辅导界杀出的不是一匹黑马，而是一对黑马。”
“那我们就各人做各人的，我们之间也展开竞争。你说什么时候开始。”刘宇宁的脸色由阴转晴。
“宇宁，相信我们两个只能是合作伙伴，永远不会成为竞争对手。”
“一言为定，两个杯子再次碰到一起。”
梁平放下酒杯：“这段时间我们尽快成立销售队伍，建立完善的销售网络。联络印刷厂，物色编书的老师，既然是做书，我们就不能走抄抄摘摘东西，要做出精品，做成品牌。这个准备时间最短也要半年多。”
刘宇宁也说半年足够了。两人谈的投机，说的尽兴，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快十点了。梁平赶紧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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