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归终往事

“旧时，本仙常因机关术与归终争吵，我俩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本仙曾以聚会为由，邀请最为公正的岩王帝君一评两种机关的高下…帝君却说归终的【翳狐机关】要略胜于我，虽然难以启齿，但本仙心里清楚，归终在机关术方面确实高我一筹…

  至于归终和歌尘浪市真君的故事，则要从一个铃铛说起。归终认为，机关术虽不能完全替代人力谱曲，其成品却足以比拟简单创作。

  歌尘浪市则认为，音乐是灵魂之响，是有感而发之物，绝无可能由机关自发生成。二人争执不休，我只得请帝君出面，他收走铃铛，用于操办各项典仪。

  自那以后，我见她们常到山中聚会，探讨雅乐、机关术与人间种种。

  但好景不长，后来，魔神交战，归离原战火迭起，归终不敌来者，于战中仙逝。等本仙与歌尘赶到，残恒中…唯余故友神骸。

  此后，应歌尘浪市要求，岩王帝君将涤尘铃转交她保管。本仙也遵循故友之念，对她那【归终机】略作迭进，以此怀缅….

  霄灯几番起落，人聚人散。”

  “你在看什么？归离原吗？”

  萍姥姥：“在看这片山水。

  人死如灯灭，仙人亦然。或许终有一日，我们都要尘埃落地，回到红尘中去。”

  【派蒙：为什么海灯节的视频里，还有这么多的刀子啊！过节难道不快乐吗？】

  【胡桃：钟离，你跟我说你和归终是不是有那层关系？】

  【钟离：并没有】

  【胡桃：归终，钟离，归钟，终离；终于归离，终归于离】

  【钟离：我和她乃是好友，堂主你想多了】

  【荧：尘歌壶，尘，歌，知音已去，琴中深意再无人能听懂，爱美的萍儿也变成了萍姥姥】

  【派蒙：我终于能理解那些盗宝团毁坏归终机，钟离为什么要如此生气了】

  【公子：木偶，你能解释解释，你为什么和归终长得一模一样吗？】

  【木偶：世间总有两朵相似的花，长得一样又如何？】

  【香菱：姥姥身边总是种着琉璃百合，应该也是在思念归终吧】

  【萍姥姥：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唉】

  【钟离：磐石终将归于尘土】

  …

  “本仙生性淡漠，感情内敛，又不喜交际。与归终的交集，是由对机关术的研讨拓展开去。”

  派蒙：“可我看你挺多朋友、挺能聊天的呀。”

  “人前不露怯，不意味着本仙喜爱结交朋友！这叫做开朗的内向。说到底，本仙可不像歌尘浪市。她性子飒爽又不失细腻，还能言善道，和归终的友谊，比起我来只会有增无减…这两人过去曾是对手，屡次以作曲较量。那个【涤尘铃】啊，就是归终的得意之作。既能编曲，又能演奏…”

  派蒙突然想起之前刚来璃月的时候，涤尘铃是萍姥姥问老朋友要来的呢！还说她年轻的时候爱漂亮。

  听到这话，留云真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歌尘浪市爱漂亮？哈…得了吧。这铃铛里有伤心往事。而且，一定是时机不对，她才故意那么告诉你们。至于老朋友，还能有谁？”

  “那会儿歌尘浪市听说有个名叫钟离的人想要借用铃铛，立刻就猜到那人是帝君，并且，已经做出了重大的决定。这么多年下来，有些事，我们彼此还是有数的。

  涤尘铃以机关术驱动，非常适合用于伴奏，在后来送仙仪式中，屡次起到作用。歌尘浪市后来特意索走它，并非是为了创作哀乐。她没次摇响铃铛，传出的都是归终所做的那一曲。她俩在音乐上一度有过观念碰撞。谁都没想到，归终逝去，歌尘浪市鸣琴追忆，二人从前各自谱写的旋律竟逐渐融合…”

  “歌尘浪市以前也爱热闹，喜酒好歌…归终走后，她不再爱结伴，时常一个人坐在山顶，抚琴而思。时而悲伤，时而舒缓，时而又情绪激昂…不知过了多少年，她似乎终于编出一个满意的曲调来，便向云中奏乐，以示庆祝。可惜，我只听过她弹过那一次。”

  【艾莉丝：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说的就是这样的知己吧】

  【胡桃：有空我一定要多去萍姥姥那里走动】

  【瑶瑶：姥姥，瑶瑶以后天天来陪您】

  【烟绯：姥姥，我也会抽空过来的】

  【萍姥姥：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必经常过来，我一直在璃月港，哪里也不去】

  【七七：甘雨为什么一副呆呆的样子】

  【荧：估计是听到岩王帝君还活着很吃惊吧】

  【系统：按照原本的进度，钟离会给他们托梦，但是甘雨和刻晴一直在加班，没有睡觉，所以…】

  【刻晴：耽误的时间太多，事情可就做不完了，在其位谋其政！这是我的人生理念！】

  【派蒙：没准钟离以后再来一次托梦，你们又错过了】

  【钟离：不会了，璃月已经交由她们了，人治的时代来临，摩拉克斯已经逝去，现在的我只是往生堂的小小客卿罢了】

  【胡桃：钟离，你以后不会离开往生堂吧？】

  【钟离：堂主哪里话，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一直在】

  【胡桃：放心吧，你可是我们往生堂的终身客卿】

  【闲云：好啊，一个个都去看阿萍了，看来本仙并不受欢迎啊，罢了，我这就回奥藏山】

  【削月筑阳真君：太好了…】

  【叮！削月筑阳真君撤回了一条信息】

  【申鹤：师父，我会常常陪在你身边的】

  【闲云：申鹤孝顺，本仙欣慰，甘雨你虽是半仙，但是也多注意身体，切不可过度劳累】

  【甘雨：好的，真君】

  【可莉：凯亚哥哥，阿贝多哥哥，能不能来接可莉回家，这里好黑，可莉害怕，可莉在老地方等你

  【凯亚：凯亚哥哥这就来】

  …

  “说起你们追查的那件事….或许，枫丹人的祖先就是在此期间不幸落水，被歌尘浪市所救吧。”

  派蒙耐不住诱惑，好奇的问道：“可是…为什么满意的曲调只弹过一次呢？”

  留云真君解释道：她是这么说的：【琴弦未断，知音已逝去，留云，你说，此曲又当诉予何人听？”

  甘雨也只记得小时候受真君照料，魔神战争结束后，就留在了璃月港践行【契约】。与归终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却不知原来还有这般过往。

  “归终其人颇有远见，却太早离我们而去。云海洞天内手稿尚未写尽，空白处…空余怀念。若不是你们要寻那位仙人，这些往事，恐怕也会被一同封存在尘沙之中吧。

  旅行者，现在你已知道，出手救人的仙女正是歌尘浪市真君。你打算向她提起这些吗？”

  荧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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