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不是哑巴
仿佛洞悉一切秘密的苏夜，眼神中闪烁着惊奇与敬仰，注视着那位大领导。他静默地观察着，任由对方将这份得意淋漓尽致地展现，直至完美收场。
确认无误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向大领导伸出了大拇指，流露出十足的钦佩之意。
他的表情中满是对大领导的赞叹与崇敬，“首长，您见识如此广博，竟能推测出苏师傅所做的菜肴，真是令人惊叹。”
王厂长及在座众人皆对大领导的见识赞不绝口，大领导沉浸在这种敬仰的目光中，颇为受用。尽管他对许大茂并无好感，但他深知，身为凡人，总有些世俗之情难以割舍。
正因如此，他才会在此享用苏夜烹制的地道川菜，无论走到何处，总是备受簇拥。他诚心实意为民众办实事，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同时，他也保留着普通人应有的微小偏好。
竞争欲、虚荣心、满足感以及成就感，这些情感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诉求。听见刘姨招呼大家品尝菜肴的声音，众人都拿起筷子试味。
其中，那位放映厂厂长边吃边回味道：“苏师傅的手艺，我在683天前去轧钢厂办事时有幸品尝过几次，那味道绝不逊于任何一家正宗川菜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确实如此，苏师傅堪称王厂长的秘密武器，凭借其卓越厨艺，已助力轧钢厂与众多客户成功达成合作协议。”听闻此言，大领导面露微笑。
“总而言之，只要能刺激内需、提升产量且不违反国家法律法规，便是可行之策。你们若也能寻得这样的大师傅助力合作，我定会全力支持！”
随着大领导的话语落地，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在这位领导面前，他们无不谨小慎微，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触怒这位大人物。目睹此景，苏夜心中愈发笃定。
要知道，眼前这些人，各个执掌着国营大厂的命运，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牵动四九城的风云变幻。如今他们在这个大领导面前毕恭毕敬，足见这位领导的真实身份非同一般。
“你的厨艺相当出色，年纪轻轻却能媲美国宴上的名厨！”这位显然曾参加过国宴的嘉宾，给予了苏夜极高的赞誉，几乎算是一种荣誉加身。
此刻，能在国宴上担任主厨的大师们，无一不是全国知名的大厨。而现在，苏夜——这位轧钢厂食堂的小师傅，竟被他与那些国宴大师相提并论，可见苏夜的厨艺达到了何等高度。
这一刻，众人心中均是一震，未曾料到苏夜的厨艺竟如此高超。他们虽早知其手艺非凡，但在大领导的点评下，才真正认识到苏夜的技艺究竟有多精湛。
尤其是王厂长，震惊之余，暗下决心要留住苏夜。有了这样一位厨神在侧，何愁谈不成生意？
面对大领导的夸赞，苏夜淡然一笑，未作回应。他知道，除了照顾大领导外，还需顾及小领导的感受。临行前，厂长曾反复叮嘱，到这里只需做事，少说话。
“小苏师傅这道菜色香味形俱佳，不仅外观诱人，入口更是美妙至极，麻、辣、鲜、香，样样具备。”刘姨亦称赞道。
对此，苏夜礼貌地笑了笑，轻轻点头。这时，大领导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搁下筷子，直视苏夜。
“为何你不说话？难道是哑巴不成？”
听闻此言，苏夜明白，时机已到。“我不是哑巴。”他赶忙解释。
“既然不是哑巴，那为何问话不答呢？”大领导追问。
“因为厂长有交待，在这里只管做好本分，不宜多言，以免无意间冒犯领导，我担待不起。”苏夜笑着回应，言语间既有几分书卷气，又不失不亢不卑的风度，令大领导对他刮目相看。
“你叫我大领导？”大领导有些意外。
“是的，有何不妥吗？”苏夜反问。
王厂长见状，立刻插话解释：“首长，我并未告诉他您的真实身份。”
听完解释，大领导微微点头，再次询问苏夜：“那你对我身份就不感到好奇吗？”
“并不好奇。”苏夜平静地回答，“我师父曾教导我，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只是个厨子，只负责烹饪美食，不问食客来历。”
众人听完苏夜的回答，皆默默点头。大领导亦赞许道：“好，说得有道理。小同志，我很欣赏你！”
“小陈，给他倒杯酒吧，我要敬他一杯。”
然而，苏夜怎会让大领导敬他酒，他深知礼尚往来，于是推辞一番后，饮下酒，低声说：“您请慢用，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去厨房为您准备一份汤。”
言罢，他告退离席，径直走向厨房。待苏夜离去，大领导一边用餐，一边对刘姨说道：“这才是好同志，他知道自己的本分，明了事务的轻重缓急。不像那个放映员，在背后说同事坏话，这样的人品德不过关，不值得结交。”
随后，他转向王厂长商量道：“我想问问，这位苏师傅能否每周来我这里做一次饭？”
“当然可以，别说一周一次，哪怕天天来都没问题，能为首长您服务，是小苏的荣幸。”王厂长爽快地答应了。
“不行，每周一次已是越界了，就这样吧。”随着这顿饭的结束，大领导因事务繁忙，不久便乘车离开，未与苏夜告别，也未亲自找他交谈。
然而，对苏夜而言，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至少他在大领导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随着日后的进一步接触，搞定这位大领导岂不是指日可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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