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意料之外

如果将刘小乙所见过的强者集中起来作个实力排序，那么泰坦之灵与伊莎贝拉排在前两位毋庸置疑，不过这两姐妹却未曾展现过真正实力，到底何等强悍还只能凭想像。然后是远古巨木族成员阿尔弗雷德与奥斯卡两父子，生命古树为刘小乙化形之时那股能量波动几乎可以让整个泰坦山脉震颤，其实力可想而知。

  再接下来呢？是小荆棘鸟化为的墨凰吗？绝对不是。

  在刘小乙心中，当初在苍星大陆干掉的远古神棍头子才有资格坐上第五，甚至第四把交椅，虽然幻王几乎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就被殴打至死，但幻王的弱小却仅仅是相对于他这个灵魂力强得变态的家伙而言。若换个人去，基本上会被远古神棍头子好好教训一顿。

  精神法则到底有多深奥，连接受幻之传承足足有两年多时间的刘小乙也搞不清楚，每当他掌握一种能力之后，就会有新的能力浮现于脑海供他修习。屏障、探知、转化、守护、冲撞直到现在的精神风暴，每一种精神法则都有自己的专属用途，覆盖面之广令人咂舌。

  想要控制其它生物，必定要掌握精神能力，因为只有用精神力才能侵占对方思维。当然，母皇控制波纹不算，但是其局限性也很强，控制波动是用血脉所维系，同族群的蚂蚁血脉相连，才能受到波动控制。

  故而刘小乙如果想要控制不同种类的生物，都得依靠精神力才行。那位紫发妖异男呢？自然也不能例外，通过真实之眼进行控制魔兽。其实也是换汤不换药，只不过他精神力较低。必须经过真实之眼进行转化与放大而已，比起幻之精神法则差了数个层次。

  如果紫发男子不释放控制能力还好，至少不会受到这样大的冲击。不论拥有精神力强弱。每一种生物地精神层面都非常完整。想要突破并造成伤害不是很容易。

  刘小乙盛怒之下激发的精神风暴攻击性几乎让空间与时间同时凝固，极攻击力不言而喻，那股强悍绝伦地精神力如导弹般精确击中了紫发男子，让他几欲崩溃，精神层面遭受强烈打击可要比肉体受创严重得多。

  “啊……”紫发男子抱头惨叫，脑海里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他那好不容易才修炼而成的真实之眼在精神风暴冲击下几乎毁灭，额头上第三只眼凸出了眼眶，密密麻麻地裂纹布满了血红眼球。

  紫发男子额头上与嘴里喷出地鲜血几乎染红了整片草地，他无法控制脑中的疼痛与混乱。温暖如春的小山谷内不断回响着惨烈而歇斯底里的嘶吼。

  如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痛比肉体疼痛更加直观而清晰，却又无法消除，连陷入昏迷都不可能，只要精神风暴所带来的异种精神力不消散，这种痛苦将会永远陪伴着他。而刘小乙地精神力有那么容易消散吗？更何况这是以精神法则所激发！法则之力玄奥异常，即便幻之王者亲自帮其消除，也困难非常。

  “呵呵。疼吗？”刘小乙笑声如地狱修罗。使得他身旁的刀疤奥都察觉到一股冷意，菲丝希尔等不太了解刘铁匠之人更是吓得不自禁颤抖起来。“半吊子精神力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老子都觉得脸红！”

  许久。

  “你……你……也有精神能力，但无论你……你精神力再强大，也不可能唤回它，你拥有着很多神秘的能力，而……而暗月也是一样。”

  微风传来的回音断断续续，虚弱到了极点，但却让刘小乙觉得有些诧异与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交流手段，比母皇联系波动差得也有限。而对方地实力也让他暗自惊心，他说是不想将其弄成白痴，实则是全力发挥，精神风暴已是他现今最强力的法则能力，对方在被击中之后竟然还可以与他交流，这股韧性与实力确实让人侧目。

  抬头看了看还飞翔于天空的墨黑凤凰，刘小乙更加疑惑了，从那漂亮的眼睛中他已找到了灵动，甚至找到了那一丝温暖，但大半依然是陌生与痛苦，似乎小家伙对他的记忆并不完整，就像还处于被控制之中，似乎对方说得不假……

  突然，墨凰微微扇动起了近两米来长的翅膀，昂头发出一声清鸣，匍匐于地那千余魔兽如蒙大赦般四散逃去，那几头高阶冰怒熊蹦达得比雪狼还迅速得多，真是连吃奶的劲儿都完全使了出来。它们早有想逃离地念头，但没有得到魔兽中皇者地认同，哪敢妄动。

  点点五彩光芒从墨凰尾羽中透出，不多时就卷过了整座冰蓝城，迷迷蒙蒙的彩色薄雾如梦似幻，密布于城内地血腥味转瞬间便被阵阵淡薄清香所取代，呼吸上一口精神就无比振奋。仅存的那几位二级佣兵隐隐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突破的预兆，或许只要再稍微修炼一段时间，进军中阶斗气也比较简单。

  凤凰不愧为传说中的祥瑞之兽，在它彩光笼罩下的冰蓝居民幸运无比，这迷雾状的五彩光晕没有恢复作用，却能改善强化体质，延缓衰老速度。就因为墨凰彩光笼罩了片刻，冰蓝之城在数年之后战士与魔法师的出产率高得可怕，那些有幸吸收了些许凤凰灵气的婴孩以后更容易修炼斗气，对元素亲和力也增加了不少。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引导自然法则的伟大生命对冰蓝居民的补偿吧，近千生命的陨落换回了冰蓝之城数百年的繁荣……

  但，谁又来补偿刘小乙呢？他拼死拼活将冰蓝城拯救了下来，得到的是什么？他不想要众人的感激，名声只是可以让一个人觉得无比拉风罢了，放到平时刘铁匠搞不好还会享受一会儿，现在却绝不是他想要的。

  墨凰在释放出彩光之后，仅是在刘小乙头上缓缓盘旋了几圈，用短促而悠扬的鸣叫声向他微微示意后，就向雾海雪山内飞去。甚至他用母皇联系波纹呼唤也没有任何效果，得到的仅仅是那更加痛苦的目光凝视。

  嗖！小荆棘鸟化为的黑凤凰速度快得惊人，仅仅扇动了两三次翅膀，就消失在了天际，似乎连阳光也追逐不上那道黑芒。

  刘小乙没有追，他很清楚，即便在泰坦之力没有消耗半分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追上，除非泰坦之灵重新化为光翼。

  “我们总会再次见面，就算踏遍每一寸土地，我也会将你找出来，等着吧，时间不会很长！”刘小乙脸色冷得可怕，目光中的火焰几乎能点燃雪茄烟，他没有能力强行留住墨凰，也没有想法留住它。从那痛苦的眼神里还是有一丝温暖与熟悉，表示小家伙并未将他完全忘记，而现在离去也是身不由己。“我……我也相信还会再次见面，到时候我会亲手将你撕碎，今天你带给我的痛……痛苦，我会加倍偿还！时间不会太长，等着吧，当暗月的神罚大军再次降临落日，不仅是你还是其他人，都……都会毁……”

  风中传来的声音戛然而止，刘小乙知道对方不是承受不住精神风暴而崩溃，而是离开了。

  沉默良久。

  “老板，现在怎么办？”奥斯维德见刘小乙已呆立很长时间，忍不住出声说道：“要不先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怕……”

  “休息？可以休息，但不是现在。”刘小乙缓缓摇头，轻声问道：“邦妮，累不累？还能不能继续赶路？”

  “我不累，只是老板你身体不好，改天再去那里行不……”

  “不行！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难道你没发现吗？”刘小乙抓起披在背后的一缕头发，众人一看心里顿时颤动起来，头发依然雪白，但是大部分已经枯萎，不再像以往那样带有光泽。

  忍住喉头一阵腥甜，刘小乙缓缓说道：“我的生命力在战斗之后极速衰弱，肉体也在老化中，就算能量完全恢复，也比巅峰时期弱了近乎一半。如果不是小家伙洒下的彩光中有绝大部分在为我治疗，估计现在我连迈步都困难，现在我才知道，它为冰蓝城整体洒下祝福其实是为了掩盖为我治愈的事情……”

  “那现在就去吧。”奥斯维德搀扶住刘小乙，转头对邦妮说道。

  现在确实是最好时机，雾海雪山内魔兽刚刚被小家伙震慑住，应该不会出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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