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箭矢与弓弦
“嗖!”一支魔法箭矢自弦上疾飞而出,穿越虚空,直刺远方的魔法靶心,引来四周勇士们的热烈喝彩。这是一片位于京城以东数十里的翠绿平原,此刻已化作浩宇率众进行魔法演练的战场。在骆养性率军向东部工厂发起挑战的两天前,浩宇已向上级禀报,计划带领三大军团的部分兵力出城进行实战训练。这显然是他们预先策划的应对策略,众人皆知骆养性的行动必将掀起巨大的风波,而浩宇也已被东部工厂的巫师盯上。为了在魏忠贤面前有所交代,田镜建议他如同几个月前那样,置身于京城的纷争之外。
为了整体利益,尽管心中不愿,浩宇还是同意了,随后率领五军、三千两营的战士们来到这片平原。他眼见将士们刻苦操练,自己却心神不定,满脑子都是京城当前的局面。正当他沉思之际,耳边响起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大人,末将的这一箭如何?”
“嗯?”被这响亮的声音惊醒,浩宇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望向百步之外的魔法靶,确实看到一支羽箭精准地击中了目标,连忙微笑着点头:“张总兵果然是我京畿军队中的神射手,这样的距离,即便是本官也要费尽心思,而总兵您却能一箭中的,实在令人敬佩!”
张文聪自豪地笑了:“这不是老张自夸,要说箭术,整个京城无人能敌,这点连老刘都认同。老刘,我说得没错吧?”
刘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对他的自大有些反感,但随即灵机一动,计上心头。他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大人,不仅是箭术,我甘拜下风,在另一件事上我也无法与他相比。”
“哦,除了箭术,还有什么事能让老张心服口服?请说来听听。”听到这话,张文聪兴致盎然,他和刘猛虽是挚友,但总是喜欢一较高下,今日难得刘猛如此谦逊,自然想让浩宇知道。
“那就是你的厚脸皮,自吹自擂,毫不知羞!”刘猛放声大笑。张文聪一听,气得鼻子都歪了,正想回敬几句,却发现浩宇并未笑,他紧锁眉头,似乎有心事,于是立刻闭口不言。
此刻,刘猛也注意到浩宇的异常,收起笑容问道:“大人,你怎么了?这两天心神不宁,是否遇到什么难题了?”
浩宇望着眼前嬉笑打闹的二人,脑海中闪过吕岸和骆养性的影子,他们在遥远的魔法都市中,此刻正面对着东厂的挑战。想到这里,他的思绪被无尽的奇幻迷雾所笼罩。直到听到两人的询问,他才微微一笑,强抑心中的忧虑:“我似乎染上了风霜之疾,或许是近日魔法气息转冷所致。你们继续操练,我需回营休憩。”说完,他未待回应便踏入了大帐。
帐内,一位长者沉浸于一本名为《魔武新篇》的古籍中,那是当代名将戚继光的杰作。直到浩宇走近,老者才抬首,认出是他,立刻起身行礼,此人正是随他出城的田镜。浩宇连忙制止:“田老,多次言明,你我并非主从,无需多礼。”田镜致谢,挺直腰板,问:“看大人愁容满面,莫非因京都之事忧虑?”说着,请浩宇落座,并亲自斟满一杯芳香四溢的草药茶。
浩宇品了一口茶,方道:“果然瞒不过田老。的确,我为骆兄他们的命运忧心。魏忠贤身为东厂督主,公正二字在他那儿只怕比魔法还难以捉摸。”说完,他沉重地叹了口气。
“老朽的看法却不同。”田镜饮一口茶,缓缓道,“此事我们已筹划许久,锦衣卫与东厂的冲突日益激烈。若魏忠贤真庇护下属,只会引来更大的风暴。故此,我认为他不会将全部责任推给骆千户他们,大人无需过分担忧。”
浩宇思索片刻,答道:“你言之有理,只是城中密探尚未传来消息,难免心急如焚。”
“京都大事当前,紧张一番也是人之常情。老朽猜测,今日稍晚便可见分晓。大人切勿将情绪显露,以免被有心人察觉。此时,置身事外才是上策,让骆千户去应对,让田尔耕去头疼。”
“总觉得躲避在京都之外保全自己,颇有利用他人之嫌。”浩宇说着,试探着问:“田老,此事我们早已布局,应无大碍。假使我这个魏忠贤眼中的宠臣出面为他们辩护,是否更为有利呢?”
田镜在月光下缓步思考,几步之后转身凝视着浩宇,低沉地说:“阁下或许未能全面考虑。虽然我们布局精密,但世事难料,一旦露出破绽,即使阁下置身其中,也无法扭转乾坤,甚至可能牵连自身,得不偿失。再者,倘若阁下涉足此事,那些阉党会如何看待您?魏忠贤又作何感想?他们定会联想到您驱逐崔呈秀之事,此番再介入,难免会让人疑心您别有用心。即便他们无法洞察您的真实意图,恐怕也会对您心生戒备,那时再想施展任何计划,恐怕难如登天。”
“况且,当前纷争源于阉党内部矛盾,魏忠贤尚且力求平息。若您插手,局面将改,他可能猜测您图谋篡权,转而偏向东厂。如此一来,反而适得其反。依老朽之见,阁下还是在此静候变化为妙。”
浩宇略感犹豫,却还是提出疑问:“可我若袖手旁观,是否会被视为逃避责任?毕竟骆千户和吕岸等人都是按照我的意愿行事。如今他们陷入困境,我却不伸出援手,岂不负义?如此与操纵棋子又有何异?”
“阁下与他们的关系非同棋局,更像是弓与箭的关联!”田镜边说边走到一面挂满尘埃的石墙前,取下一把古老的长弓和一支箭,来到浩宇面前,“他们如箭矢,而阁下则是赋予他们力量的弓。身为战场老兵,阁下必然了解弓箭之道。箭矢出弦,无论击中目标还是落空,都无法回头,而射手从不会因箭未命中而弃弓,因为他们明白,只要有弓在,箭就能再次射出,仍有机会制敌;若连弓都丢弃,再多的箭也只是废铁。只要阁下仍在,即便骆千户他们此次挫败,未来仍有翻盘之机。然而,若您深陷其中,对抗阉党的希望或将彻底破灭。”
浩宇盯着那把弓,听闻此言,似乎有所领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保全自身,方能东山再起。只是,眼看他们因我受罚,甚至牺牲,我实在难以坐视不管。”
"请您放心,阁下,魏忠贤不敢轻易取这些人的性命。此举若成,意味着东厂与锦衣卫的联盟将荡然无存。他身为东厂督主,一旦出手暗害,不必他人挑拨,锦衣卫便会因不满而反叛,届时,帝都必将陷入动荡,这是魏忠贤绝不希望见到的。”
浩宇正欲再言,亲兵匆匆闯入帐中报告:“大人,留守京城的密探传来消息,骆千户及部分东厂头目已被押送至司法部地牢。”
“什么?竟已牵扯到司法部,他们意图何在?速请他进来,我要详询此事。”浩宇立刻起身命令。片刻后,一位身着粗布的壮汉步入帐中,正是浩宇离城前所布置的密探。听完事件始末,浩宇再度陷入深思。魏忠贤对此事显然极为重视,那么他下一步会如何应对呢?浩宇最终采纳田镜的建议,暂且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是夜,又有一人自帝都来到军营,此人受魏忠贤之命,邀请浩宇回京共商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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