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6.离开上京
一旁的见兰和青黛也急忙开口。
“是啊小姐，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们哪儿都不去，就在着上京陪着您！”
“就算危险，我们也不怕。要是真的……只要是在小姐身边，我们就无憾！”
两人争先恐后的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这种关头，她们怎么能留小姐一个人在上京，自己躲去青州避难呢！
不论是生是死，她们都要跟小姐一起面对！
程南枝听着她们的话，心中划过一缕暖流，但她还是摇头：“我明白你们的心，但是眼下前况未明。皇后一族虽不知道暗处的我，可难保他们后面不会察觉。万一他们察觉到了，对我身边人下手来威胁我怎么办？我未必能兼顾到你们的安危。”
“丛姨，青黛，见兰，我不愿你们有性命之危没有诶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她说。
丛姨三人还要急说什么，这时常念开口了。
“丛姨，你们就听小姐的吧。”
“退一步想，小姐担心你们。你们留在上京的话反而会让小姐分心分神，而且若是那些人拿你们威胁小姐又怎么办？到时候，小姐该不该为救你们放弃自己筹谋已久的事？”
常念一针见血的问：“你们又希望看到小姐陷入那样的两难境地吗？”
丛姨三人这下说不出话了。
程南枝心中叹气，狠下心道：“常念说的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发生。丛姨，你们离开了上京，我才能后顾无忧。”
三人红着双眼你看我我看你。
末了，她们只得点头：“好，我们听小姐的。”
“小姐，”青黛上前半跪在程南枝面前，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您也答应奴婢，不要在上京强撑太久。若是发现不对劲就及时离开，留待后日，好不好？”
“对呀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境地无法挽回，您别勉强自己！”见兰说道。
程南枝顺着她们点点头。
三人这才放下点心来。
程南枝就让她们回去收拾行李，又定住丛姨转告蔺叔忠，明日就得离开。
三人低低的应是，要走时注意到常念还在，问她怎么不一起。
“常念不走，她得留下陪我。”程南枝道。
三人睁大双眼，“小姐，为什么常念能留下陪您，我们不行？不然……”
“常念会做人皮面具，关键时候，我能用得上。”程南枝随口找了个由头。
三人不疑有他：“也是！若是您要离开上京的话，有常念帮您做人皮面具，确实会离开的容易些！”
三人便不纠结了，离开去收拾东西。
常念望着她们走远，低声道：“小姐，谢谢您帮奴婢瞒着。”
程南枝看她。
“如果丛姨她们知道奴婢和莲若一样骗了她们，恐怕也会生奴婢的气，像对莲若一样再不理奴婢了……”常念难免有点低落。
虽说她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打算着来找程南枝报恩，报完恩就走，绝不留恋半分，可这些时日下来，丛姨她们对她太好了。
有时候她还会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家人还在的时候。
这种错觉让常念不舍得放弃。
程南枝扯了扯嘴角：“不会的。她们都是嘴硬心软的，才不会当莲若陌路。也就是现在她们见不到莲若，等见到了，你看她们会不会舍得冷脸。自然对你也是一样的。”
常念神色柔和了些。
她望着程南枝，认真的做保证道：“小姐您放心，不论日后如何，奴婢肯定会保护好您！”
程南枝笑了笑，“别想晦气的，往好处想，后面能逢凶化吉顺利渡过的，不需要你怎么做。”
“行了，折腾这么久了，你也快去歇息吧。”她说。
常念点点头，转身离开。
一时间，程南枝嘴角落下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真的能平安无事的渡过去吗？
程南枝不知道。
还有……
程南枝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心情难以言喻。
那个异族至宝，真的在她体内吗？
三年前她大病一场后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也真的是因为这样至宝？
如果是的话，这个至宝为什么会融进她的体内？又为什么只有在大病后才会显出能力来？她用它，又为什么不需要像齐帝那样行邪术？
程南枝想不通，思绪纷乱的时候又倏然间想到了齐堂淳所说的，她七岁那年与平宁偷溜出府的事。
程南枝印象里那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但出府后发生了什么，她也是真的不记得了。
程南枝原本不太在意，可这一刻，她摸着自己的心口，却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关于那一夜，她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思及此，程南枝眉心突突直跳。
她沉默的坐在原地，好半晌，轻叹了口气去歇息。
程南枝睡的晚，次日也醒的晚，已经日上三竿了。
丛姨几个等着她用枣早膳，特地给她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她用早膳的时候，她们又在一边叮嘱丫鬟们伺候她的注意方面，还有她详细的喜好。
“丛姨，青黛，见兰，你们不要弄得好像我们再也不见了的样子。”程南枝无奈的说，“放心吧，顺利的话不出半个月我们就能再见了。其他情况再另说。”
丛姨三人赶紧呸了几声，叫程南枝不要说晦气的话，口口声声她们肯定很快就能再见。
但三人还是不放心的将整个老宅都打理了遍，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事都叮嘱好下人们。
日过正午，蔺叔忠赶来了，他准备好了马车，为低调走小路去了后门等着。
对于将丛姨几人送走的决定，他是非常支持的，都没有休息，连夜安排好了保护的人手和沿路所要用的东西。
“小姐，我将她们送出城，交给在郊外等着护卫手中，他们会护送去青州。我也已经给李汤和传信了，他会算着时间去接应她们，您不用担心。”蔺叔忠说。
程南枝点点头，“蔺伯你做事，我是放心的。”
而后转身，丛姨几个都有点泪汪汪。
程南枝哭笑不得：“没事的，赶两日路就到青州了。不出意外，等齐聿登登基了，我就能去离开京中，到时候去青州接上你们，再一道去边关寻我爹娘他们。”
三人重重点头，嘱托常念一定要照顾好程南枝，得常念再三点头，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被蔺叔忠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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