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山边冲突4

睡眠让凌奇感觉神清气爽。她的身体一侧仍然麻木，但手臂的动作已基本恢复。苏长老听课的时候，黄达没有在场，她心里还有点恶毒的满足。

  但她不允许自己停留。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苏长老所讲的银魂功的作用和意义上。这很有趣，虽然有时有点难以理解。银色灵魂技术及其更高级的形式的运作原理是，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且具有在帝国元素之间找到完美平衡的潜力。很少有人实现了这种潜力，但平衡仍然是该技术的核心。这本质上是自我的强化。银魂功所依据的功法，目的就是净化修士吸收的所有元素之气，只留下纯净无杂的天地之气。原则。

  他们实际上做的事情远没有那么纯粹，如果是的话他们的身体也无法承受。银色灵魂的设计目的是让其使用者能够将一层“纯”气慢慢地散布到他们的全身，从丹田开始，然后扩散到骨骼和器官，增强它们处理更大、更浓的气的能力。平衡的确切含义因人而异，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凌奇想，这或许是在暗示，某些长老的性格之强，是因为掌握了银魂功法，因为它放大了使用者的独特怪癖。课程结束，凌奇再次向长老询问，这次是关于她最近修炼丹药的经历。长老告诉她，凌奇作为一个出身简单的人，身体根本不适应大量的药气。以她的修为，再加上持续服用丹药，现在基本上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了，虽然长老警告过她，有些药物要达到一定的境界才可以使用。忽视此类警告可能会产生可怕的后果。这周剩下的时间过去了，凌奇开始沉迷于修炼。她几乎不吃不睡，专心修炼接下来的银魂功法。那是一种令人陶醉的感觉，体内的真气慢慢的膨胀，从脊椎骨开始向外渗透到骨头里。她每修炼一次呼吸，能量的流动就更加顺畅，损耗也更少。感觉她一生都在充血，直到现在才能自由呼吸，她的银色根基从骨头扩展到器官，浸入并交织在血肉之中。如此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一开始有点迷失方向，这很奇怪。

  她很高兴又收到了一颗补气丹，虽然这让她有些困惑。她认为自己上周的进步还不足以赢得这个奖项。也许长老们还是意识到了通风口的争吵。

  她跟周长老的课程也继续快速进行。她的成长速度一天比一天快，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强，气补身体的速度让她进步的速度超乎凡人的想象。她在桅杆上也开始表现得相当不错。她不能声称自己在接近大多数人的情况下获胜，除非团队对决对她有利，但她在让敌人努力让她退出战斗方面做得越来越好。如果她足够努力的话，她可以与他们匹敌。这才是凌奇修炼的真正乐趣：凭借运气和努力，真的可以从底层爬上来。黄达是衡量自己的好标尺；他很强，但她看得出他的水平是触手可及的，不像白美珍和孙丽玲，他们都远远超出了她的能力，甚至无法考虑匹配。相比之下，黄达是她觉得只要努力就能打败的人。不过他的速度很快，哪怕是一击都可能造成瘫痪。于是，她除了修炼银魂倒数第二层之外，还将从气基丹中吸收的部分能量，引导到了双腿的第二条通道上。这将使她能够开始学习黑貂新月步艺术的下一组练习。

  如果说有一件事在她的凡人生活中没有改变的话，那就是速度就是生命这一简单的公理。如果追兵和敌人追不上她，凌琪就不可能被打、被抓、被杀。不过，凌奇并没有完全专注于训练。她对周围的人很清楚，李素音的情况并没有因为休息而好转。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素音始终闷闷不乐，无精打采。虽然她在配合修炼的过程中不断进步，突破到了银魂第四层。凌齐看到了女孩越来越大的眼袋，甚至连凌齐给她演示了十几遍的基本体能练习都笨手笨脚的样子。

  说实话，虽然凌琪的脾气不是针对李素音的，但还是让她很恼火。不，她对那个对她朋友影响这么大的瘦长怪物很生气。至少他已经离开苏长老的班级好几天了，尽管他的缺席已经开始引发她的偏执。李素音变得越来越孤僻，凌齐发现自己处于一个不值得羡慕的境地，需要开始一场不舒服的谈话。她选择等到通风口修炼完一天，留下苏凌和白美珍继续。

  下了悬崖，沿着蜿蜒的小路返回广场后，凌琪才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你不用一直担心，知道吗？我们有通风口。我们将得到这些传球并在其中摩擦他的脸。”凌齐的意图不止于此，但没有理由用暴力的承诺来惊动这位和平女孩。李素音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斜眼看了她一眼，走在阳光斑驳的山路上。她脸颊上的瘀伤正在消退，但仍然留下难看的痕迹。

  “我……是的，当然会。”李素音低声应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盯着前方的地面。凌琪皱着眉头，双臂交叉，双手藏在袖子里，这个动作是学白美贞的。把手藏起来是一件很有用的事情。她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给每个人都戴上这些飘逸的袖子。最后，她猛地叹了口气。

  “听着，我知道这不是你真正的问题。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做了你必须做的事。如果你不这样做，他接下来就会把我放下，然后……然后为我们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即使考虑到他受到侮辱的反应，他的意图可能并不粗俗，但她仍然对受这个怪物摆布的想法感到厌恶。

  “我很高兴你这么做了，但我不高兴这让你如此沮丧。那么请帮我理解一下，好吗？”

  李素音双手抓着衣襟，没有抬头。

  “以这种方式使用我的艺术是不对的。这不是它的目的。当我感受到他的痛苦时，我不应该感到满足。当我看到他的血时，我不应该感到高兴。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不应该愿意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如此伤害彼此。我们都是帝国公民。修行之人，就应该有德行！”她的声音一开始很平静，逐渐变得更大声、更痛苦，直到她在小路上停下来时，几乎是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法律不应该被忽视或规避，或者……”她无助地做了个手势。“爸爸……父亲总是给我读经典，我想……我认为修行者应该体现德行，但是……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母亲从来不读那些经典。”凌奇沉默了。她实在没有任何基础去理解另一个女孩在说什么。

  “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她语气紧张地说道。“世界是不公平的，人们一旦觉得对自己有利，就会去践踏别人。”凌琪的语气中掩饰着愧疚。毕竟她也做过同样的事。

  “对于我来说，修炼者就是有足够的力量为所欲为的人。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修炼者的时候。就在那时，外门的几个侍卫来到了我小时候母亲工作过的妓院。第二天我看到了她和其他女人身上的瘀伤，看到了守卫打碎的粪便，还看到了一个新来的女孩被守卫打了一巴掌，她的牙齿掉了一半。从来没有人打电话给他们。”李素音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她。凌奇并不意外。另一个女孩很受庇护。

  “这种过分的行为应该是……也就是说……我是说……”李素音语无伦次。她绞着双手，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凌奇发出一声略带苦涩的笑声。“是的。很多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李素音以后不想跟她说话，也没关系。李素音不能再相信童话了。

  “重点是：你可以绞尽脑汁抱怨它，忍受它，或者尝试做点什么。我不是那种尝试改变事情的人，但也许你是。如果你第一次遇到麻烦就崩溃了，你将永远无能为力。面对邪恶不也是有美德的吗？”凌琪继续走着，李素音看不到她的脸，她做了个鬼脸。她到底在说什么？听到另一个女孩的脚步声，她有些惊讶，急忙追了上去。“我、我很抱歉，让你提到了……那样的事情。”李素音追上来，道歉道。虽然她的神色依旧低沉，但脸上的惊惧已经消失了。她抬头看着凌齐的时候也显得很不自在，这比凌齐想象的还要痛。

  “不过，你说得对。”李素音补充道。“远离腐败并不比成为腐败的一部分更好。如果我现在回家，父亲会对我感到失望。我只需要小心，不要让自己变得自满。”凌齐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李素音一直想离开？这比她想象的还要极端。摇了摇头，凌琪的肩膀撞到了李素音的肩膀上，看到对方没有退缩，这才放下心来。

  “听到那个消息很开心。现在让我们开始吧。我们不想迟到。”李素音应了一声，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着，以跟上凌齐的步伐。虽然谈话后李素音的态度有所好转，但这一周并没有以如此积极的基调结束。这周的最后一天，凌琪早早的来到了苏长老的讲堂，却发现自己和黄大面对面了。李素音之前为了取课前的笔记，跟她分开了，所以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嗯，他们在一个相当拥挤的房间里，但这并没有帮助她感到孤立。“你好。”考虑到上次见面的结果，黄达显得非常友好。他靠在最后一排长凳上，专注地打量着她，看上去颇为疲惫。“你看起来比以前更可爱了。”她怒视着他，恨不得拔出一把刀。“见鬼去吧，”她轻声嘶嘶地说。“我没什么可对你说的。”他的嘴角好笑地翘起，她不得不忍住想打他的冲动。“没必要无礼。我太低估你了。我想，李素音也是如此。”他若有所思地说。

  “你让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用更危险的语气补充道。“我的逃命符，价值两打红石的治疗量……这真是一个昂贵的夜晚。”“你忘了拒绝你的奖励了。”凌琪抱臂，一脸报复的说道。“为什么是的，我想我从来没有机会拥抱你，我甜蜜的夜花。”凌奇涨红了脸，提高了附近其他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不过，我恐怕一直在利用另外一个东西。”黄达轻声说道。“你和你的同伴又不会整天使用它。”凌奇瞪了他一眼。她没想到这一点，这让她很生气。“我们本来就这么提议的，你……”黄达不屑一顾的摆了摆手。“我有什么理由让自己承受不必要的竞争呢？”他反问道。“无论如何，我宁愿把它抛在脑后。今晚你愿意和我一起吃晚饭吗？”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被他纯粹的傲慢和妄想所震惊。“不，你这个变态。你到底为什么要问？黄达皱起眉头，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我想庆祝我的突破，而作为最终推动我突破巅峰的缪斯，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凌奇身体一僵，从男孩身边退了一步，忽然狐疑起来。“你在虚张声势。”黄达猛地站直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恐怕不是。我昨天刚刚获得了黄色灵魂。这都是多亏了你，所以我才愿意免除过去的债务。”他说道，嘴角挂着微笑。

  “李素音比我预想的还要危险，但你……如果没有你，他们两个根本就碰不到我。我已经决定要你了。”他继续说道，举起手，仿佛要托住她的脸颊，让她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甩开他的手，无视他们受到的目光越来越多。“别碰我，”她嘶嘶地说。“而且我不在乎你想要什么。”她故意转过头去，相信他不会在报告厅中间袭击她。“没关系。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屈服。”他说，让她脸更红了。“我希望我们都能享受追逐的乐趣。”之后就很难集中精力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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