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焦长老
心灰意冷的凌奇，继续投入修炼，决心将经脉中还燃烧着的大量药气发挥到极致。她休息的时间只是为了和素音一起学习，和韩健一行人一起冒险探索。
经历了则卿的惊劫之后，凌奇发现虚影的噬咬变得更加真实，黑暗之气的传播也不再需要单独使用功法，效果已经和山谷迷雾融为一体了。只要曲调一转，她就能缩小星光挽歌之术的消耗，集中在单一目标上，将他们困在失落的绝望之中，就像泽青对她所做的那样。
而另一边，她从颜人树基地偷来的第一道功法深渊吐息，却是不情愿地降临了。虽然现在她的暗气已经修炼得很好，但黑暗与大地相交所产生的令人腻味的混合却并不是自然而然的。冥河深渊之息的饥饿、腐蚀性紫色雾气与她的山谷之雾有某些共同之处，但将她呼出的气引导和图案化为坟墓蠕虫的黏糊糊的形态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然而，它非常有效。
美珍觉得她的新艺术有些令人反感，但她无法否认它的功效。不过，少女的速度却出奇的快，在凌奇召唤出来的那些黏糊糊的构体触碰到她之前，就将它们消灭掉了。凌琪考虑抽出时间和她的朋友谈谈蔡的提议和她的其他烦恼，但女孩正忙于自己的修炼。而且，凌齐也想把自己的想法理顺一下，然后再呈现给朋友。
一周过去了，凌奇继续努力。依然精神抖擞的她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顾秀兰提出的帮助女孩自己修炼的请求。毕竟他们并没有时间和其他人一起出去谈心。
看着训练场的废墟，以及目标区域周围散落着的、熊熊燃烧的亮蓝色火焰，凌琪不禁皱起了眉头。即使现在，它们也在贪婪地吞噬着青草，留下了一片片可疑的闪亮泥土。她看着秀兰的灵魂在不断缩小的土地上快乐地嬉戏，当它喝着火时，蓝色的条纹沿着它纤细的四肢移动。
她右边是真贵，是她在训练时放出去玩的，嗯……
“姐姐你看！” 小乌龟从最近的火堆中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它鼓起脸颊，呼出一团闪闪发光的、五彩缤纷的灰烬，显然是由不寻常的火势助长的。
“真漂亮。”她称赞他，表情略显僵硬。“真贵，谢谢你帮忙扑灭大火。” 当他回去“工作”时，回应她的是一声快乐的叽叽喳喳声和一声嘶嘶声。说完，她又转向秀兰。
另一个女孩盘腿坐在一块泥土上，胸部随着小心的呼吸练习而起伏。金色的轻纱随着呼吸而飘动，掩盖了凌齐看得出她皱眉眯眼的愁容。
“扑灭火灾不应该这么困难，”她的朋友沮丧地嘶声说道。“这是小孩子的运动！”
“小孩子生不了那样的火。”凌奇干巴巴地指出，指着目标范围内的一小片融化的沙子，以及在没有明显燃料的情况下燃烧的卷曲火焰。“我认为你需要做一些工作是可以原谅的。”
顾秀兰白了她一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瞪着最近的一堆燃烧着的引火物，那是曾经的加固目标。火焰随着她的呼吸而闪烁。它们变暗了，但片刻之后，它们又重新焕发活力，爆发出光化火花。
“这毫无意义，”她咆哮道。“它们是我气的延伸！他们不应该有这样的自己的生活。” 这一次，她闭上了眼睛，周围的空气出现了热力扭曲。秀兰所注视的火焰，还没来得及进一步燃起，就崩溃了、粉碎了。
“你看，你还是可以的。”凌齐鼓励道，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而且你不能说这不值得。我实在无力阻止你的攻击。”
秀兰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专注地看着旁边的火堆。“虽然陶醉于力量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但我怀疑宗门会高兴地看到每隔一天就有一个训练场被烧毁。”
“我怀疑他们会在意。”凌奇回答道。“与一个强大的弟子相比，一点美化算什么？” 这似乎安抚了秀兰。
“我想。”她回答道，凌奇看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握，怒视着火焰，迫使它一点点收缩。“哼。你一定认为我很懒，才会抱怨这样的工作。”
“打扫卫生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凌奇苦笑道。“我的艺术不会留下混乱，但如果是的话，我怀疑我会在这一步中获得很多乐趣。”
“姐姐，我发现一个漂亮的！” 她低头一看，发现一个神情骄傲的镇贵缓缓走过来，那是一团扭曲的沙子，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把它放在她的脚边，他的蛇头移开，而他的绿色小眼睛则闪闪发光地看着她，为她的认可而兴奋。
“真可爱，”秀兰说道，尽管她的表情很紧张，但她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有趣。
凌奇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拿起那颗珠子，一脸认真的查看起来。粗略地看，它很漂亮，尤其是它的核心仍然闪烁着蔚蓝的火光。
“谢谢你，真贵。”她很有尊严地回答，拍了拍小爬行动物的头。“非常漂亮。我喜欢它。” 他几乎散发出快乐的光芒，再次慢吞吞地走开了，珍在他身后摇晃着。
“真是个孝顺的孩子。”顾秀兰说。“你应该感到骄傲。”
凌七听着她声音里的嘲讽，哼了一声。“他是，”她说。“有点孩子气并没有什么错。”
“我想不会，”秀兰沉思道。“不过，你不会发现有多少修士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在武魂上，甚至连战斗训练都没有开始。”
“等他打到第二境的时候我就放心了。”凌奇回答道。“现在让他上场并没有什么问题。”
“真是奇怪的态度，”秀兰说道，当她向后靠去时，她的压力似乎减轻了。最后的火势已经被控制住，被灵火吞噬。“我本以为你会像对待自己一样努力地对待他。”
“那不一样。”凌奇心不在焉地说道，看着珍的灵魂与秀兰的灵魂在最后的火花中对峙，她的精神变得毛骨悚然。“不管怎样，你觉得怎么样——想去市场吗？我认为我们都应该因为努力工作而得到奖励，因为我们的小贪吃者已经得到了他们的奖励。”
“在你能从我身上学到的所有东西中，你学会了我对甜食的喜爱，”秀兰笑着站起来。“美好的。我们出发吧。”
凌齐很高兴她的朋友暂时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如果她能做的就是给秀兰一个放松的时间，她会很乐意的。
但这样的消遣并不能持续太久，很快，凌奇就不得不重新投入训练了。这几天在焦长老的陪伴下，她一直在坚持修炼紫月步，压力很大。陷入梦境后，她发现自己被迫解决越来越复杂的三维运动和手动灵巧性难题，对时间和精度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
足以让她的悟性进一步提升，短时间内达到‘与影合一’的境界。在那种状态下，她可以从一个阴影移动到另一个阴影，就好像她没有身体一样，隐藏在人或物体投下的黑暗中。掌握了它之后，她对紫月步的功法也有了进一步的领悟，她确信再也没有人能够通过世俗的手段追踪到她了。她玉简里的，只是一个碎片——或者更准确地说，只是一条锁链的开始。在滑行中，她还剩下一步，但即便如此，也仅仅完成了真正掌握的第一个阶段。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精神疲惫地颤抖着离开了梦境。当感觉回到她的真实身体时，她发现自己的头躺在柔软的东西上，而不是像平常醒来时那样躺在地板上。凌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向上看去，发现一张脸清晰地浮在她的上方。
辛在她上方，涂着银漆的嘴唇弯起，轻松地微笑着，自言自语，凌奇感觉到灵魂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头发。她立刻僵住了，不舒服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脑海，本周早些时候泽青的行为让她变得更糟。如果说她在四级武魂面前都束手无策，那在棱镜面前她又要弱多少？
“已经醒了吗？真是太厉害了。”辛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道。“啊，我明白了。那你已经学完了吗？”
“我——呃——我有。”凌琪紧张地回答，双手按在头皮上的感觉让她的皮肤有些刺痛。连辛的气都感受不到，这也算不上是一种安慰。“你能……我可以起来吗？”
“啊，当然。”辛语气有些失望，凌齐赶紧坐了起来。“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这会让你如此烦恼。”
“这不是你的错。”凌琪赶紧回答道，同时赶忙在辛对面坐好。扫视了房间一圈，并没有焦老的踪影。
馨嗯了一声，眸子里闪烁着银光。那一刻，凌奇感觉辛仿佛看穿了她，而不是看着她。“我懂了。你一直把我们当作人类一样看待。”
凌奇向后退了一步。难道是灵魂直视着她的心灵还是什么？！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你表现得很像，”她指责道。“然后她就把我扔进了致命的暴风雪中。我想…”
“她并不是故意残忍的，”欣和蔼地说道，双手放在腿上，“尽管[冬天的缪斯/结局女歌手/****%]内心深处有残忍的本性。”
凌奇浑身一颤。虽然她的眼神告诉她，馨只是通过嘴唇的动作说出了泽晴的名字，但她听到的和感受到的却不一样。这是有意义的，直接印在她的思想中，尽管其中大部分仍然难以理解。
“面对寒冷带来的缓慢死亡的幽灵，独自无依无靠，是她眼中最大的灵感。她怎么能拒绝你这个机会呢？”
“是……是。”凌奇承认。她发现自己在说：“如果她主动提出，我可能无论如何都会这么做。” 虽然这很愚蠢，但她很了解自己。“她应该问一下。”
“这就是你的本性，讨厌缺乏选择，”辛若有所思地说。“好吧，我不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但我认为你应该和她谈谈。那个女人是个孤独的女人。”
“我以为你说过我不应该把你当人看。”凌琪抱臂，闷闷不乐。
“你不应该。”辛严厉地说。“你应该简单地了解精神的不同之处。野兽更容易，因为它们分享你的动力。精神……”她向后靠去，嘴角挂着一抹有趣的微笑。“直到我的娇与我分享他的本质之前，我不知道饥饿、触摸、恐惧、快乐，甚至真正的欲望。我只是月球的一个碎片，为了秘密而寻找秘密。那个女人展现人类特征的时间和机会要少得多。”
老妇人那幸福怀念的语气，还有欣喜若狂的表情，凌奇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种事情没必要和区区弟子讨论。” 凌奇一愣，焦老出现在自己妻子的身后，皱着眉头看着她。
“哦？” 辛转过头，用手托着脸颊，调皮地问道。“你不想让女孩知道，你是如何用你的本质玷污了一个无辜的仙女，并将她塑造成你理想的配偶吗？”
凌奇噎住了。“长老，您的教训我已经讲完了。”她急忙说道，打断了辛的话。
焦老爷子脸色铁青，没有理会咯咯笑的妻子。“所以你有了。那么最后几天的训练你打算做什么呢？”
“我希望如此。”凌琪开口说道，同时她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辛。“我希望你能指导我一些关于灵魂的本质……以及如何进一步加深我对八段仪式的理解。”
焦长老叹息一声，辛却笑了。“你当然知道。”男人嘟哝道。“美好的。”
值得庆幸的是，接下来的课程压力要小得多，并且经常由辛和长老本人监督，让她洞察灵魂的行为方式，同时提高她从夜空中吸收气的能力。很快，他们就结束了，这位多刺的长老也与她最后一次告别。
她给人留下了……主要是好的印象。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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