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教导5

凌琪和小伙伴们一起享受了几个小时相对轻松的训练和学习，不过很快，就到了上山与焦老会合，进行一周训练的时间了。画作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次描绘的是华丽的大厅，里面挤满了穿着精致昂贵衣服的人们。它们仍然栩栩如生，但并不像一周前描绘的扭曲的眼睛和嘴巴的形状那样令人分心。

  凌琪坐在原来的座位上，双手整齐地放在腿上等待，默默地演练着自己想出的台词，说服长老教她如何成为一名更好的小偷。房间里一片寂静，凌琪练习着台词，希望能把自己的言语说得更加完美，以免得罪了教她的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头。

  正当她分心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凌琪猛地一惊，本能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转身面对着碰她的人。不幸的是，她动作用力过大，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结果头撞到了洞穴低矮的天花板上。

  凌琪终于站稳了脚跟，但她揉着因冲击力而一阵阵抽痛的头顶，皱起了眉头。她小心翼翼地向阴暗的房间里张望，看看是谁让她如此吃惊。只过了一会儿，我就认出了这个人。毕竟，她的肖像上周一直在盯着她看。

  辛站在座位旁边，一只手放在臀部，一脸困惑。她穿着一件深蓝色和黑色的礼服，她的一举一动都闪烁着星光，她的白发盘成精致的发髻，用闪闪发光的缟玛瑙别针和珠宝固定在适当的位置。

  “感觉有点受伤吗，亲爱的？”  辛同情地问道，凌齐却看出她红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幽默的光芒。

  凌琪努力控制住呼吸，尽量不去怒视那个年长的……女人？精神？“我很抱歉，”她鞠了一躬。“我只是被你的出现吓到了，尊敬的——”

  辛咂了咂舌，无言以对，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了凌齐的面前，俯视着她。这个女人之前的身高够高吗？“别这样，小姐。”她一边警告着，一边检查着凌奇撞到她头的地方。“没有人打电话这么正式地跟我说话。”

  “啊……抱歉？”  凌琪试了试，失去了平衡，只感觉辛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头顶上，洗掉了轻微的疼痛，有一种凉水顺着脖子流下来的感觉。“你为什么在这？”  她脱口而出，在这个女人面前感到张口结舌。“我是说，是不是焦老出了什么事？”

  辛后退了一步，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她。这个眼神让凌琪隐约觉得有些孩子气，就像是她的母亲站在她面前，检查她的衣袍有没有撕破。

  “哦，他只是迟到了一点。”辛不屑地回答道，最终与凌琪的目光对视，目光中也泛着微光。“你已经长得这么好了，不是吗？”她热情地说。“我几乎无法将你与我们上次见面时那个瘦弱、暗淡的火花进行比较。”

  “谢谢你？”  凌奇问道。确实，她不再那么营养不良了，而且也变得更加强壮了。“你看起来也很好？”  她又试了一次，才想起焦长老在周长老测试第二部分结束时的话。“如果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我很抱歉。”

  “没什么，亲爱的，”辛说着，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拒绝接受道歉。“成为更大自我的代言人，在最坏的情况下也只是不舒服，而你已经为此成长了。”  辛的目光向下飘落，落在了凌七的肚子上，或者说是凌七的丹田上。“好吧，我确实有希望自己挖走你。但咧嘴笑月不会亏待你的。”

  没错，辛就是新月的一个方面，凌奇想。辛能看出凌齐的选择，也是有道理的。“我希望不会辜负她的期望。我也确实认真考虑过你的提议。”

  辛一脸欣喜，抬眼又看向了凌齐的脸。“我想我们会看到的。无论如何，你还没有准备好正确选择一条道路。你还处于实验阶段，什么都在尝试，”她顽皮地说。“你的精神现在还很混乱。”

  凌琪的脸色变得担忧起来，低下头，似乎是在审视自己。“...  那不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所说的选择道路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动力，这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并不罕见，”辛保证道。“至于道，所有修行者最终都必须选择一个定义自己的概念。如果没有……就不可能超越你们所说的青色。”

  “鑫。”  山洞里传来焦老的声音，震得家具都咯咯作响，凌奇猛地一缩。房间里的阴影翻滚膨胀，绝对黑暗的卷须，甚至对她的视线来说都是不透明的，随着灯笼的光芒疯狂地闪烁，在每个表面上翻腾。更糟糕的是那双眼睛，又大又刺眼，像万花筒一样闪闪发光，在房间的阴影中成打地张开。

  “哦，麻烦了。我真的认为这会让他坚持得更久。”  灵魂叹了口气，一只手托着脸颊，但其他方面却泰然自若。凌奇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十二层。”  长老的声音不再让家具发出嘎嘎声，但声音仍然大得令人痛苦。沙发的影子沸腾起来，像焦油柱一样冒泡，映照出焦老的面容。他完全不理睬她，只是瞪着鑫。“你这个讨厌的女人，为什么要在工坊周围留下十二层梦境牢笼？！”

  凌奇悄悄的躲到了一旁，不想出现在长老的视线中。如此一来，他的气就快要窒息了。

  辛抱起双臂，皱着眉头看着长老。“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别再闹了。你会把这个可怜的女孩吓死的。”

  凌琪耸起肩膀，本能地想要在长老的目光中显得自己渺小。焦长老恼怒地哼了一声，但那些扭曲延伸的黑影却随着他的气势压迫而退去。“你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陪我？”  他尖锐地问辛，听起来仍然很恼火。

  “作为妻子，确保丈夫不松懈，难道不是我的责任吗？”  鑫淡淡的问道。

  长老盯着辛，一动不动，没有呼吸，一动不动。“我无视你了，”他突然宣布，仿佛从高处发布公告。“你，”他指着凌齐继续说道，“也别理她，不然这节课就结束了。”

  “这不公平，”辛抗议道。“现在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本周你想寻求我的哪一个教导，弟子？”  焦长老淡淡的问道，仿佛没有听到辛的话。

  凌奇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心里很不舒服。不知为何，她对宗门长老的印象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试图记住她排练过的演讲。“我……也就是说……我希望长老能给予建议，从守卫的地点或集装箱中取回敌人的资源，以及他们的人。”

  “尊者”长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让我教你偷窃的技巧。你真的想问这个吗？”

  凌琪拖着脚，无视辛的笑声。“……是的，”她小声说道。

  “哎呀，真是个有洞察力的女孩啊。”辛得意洋洋地说。

  焦老依然不理睬辛，只是拍了拍他的脸。“为什么不？来吧，弟子。”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长沙发走到门口。

  “我们在做什么？”  凌奇追了上去，问道。她抱歉地看了辛一眼，辛却跟在他们后面，不再假装走路了。

  “这次训练需要活靶子。”焦老说道。“你们将按照我的指示，与你们的弟子们一起检验自己。当然，你需要独自应对失败的后果。你不会提到你的训练。”

  凌奇苦笑一声。她确实应该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认为她必须尽力避免被抓住。

  接下来的事情……很紧张。焦长老会给她布置一些任务，比如从弟子那里偷石头、丹药，或者偷偷溜进家里，在特定的地方埋下令牌。没有任何建议，只有一些在完成此类任务后进行改进的随意建议。当他们到达许多老弟子居住的山地时，难度迅速增加。凌奇会在主人离开房间的瞬间调换人们包里的东西，撬开锁，在卧室和浴室里埋下药丸和代币，重新布置家具和小摆设。

  ……不知怎的，她一次都没有被抓住，即使长老命令了一些可笑的事情，比如在女孩把发夹插入梳妆台时她没有注意到，把发夹从梳妆台上拿下来。

  她的成功似乎至少让这个男人的心情变得更好，而且随着每一次成功，他关于提高她黑貂新月步艺术中更偷窃部分的修炼的建议变得更加有用。确实，从长老那里得到的领悟，足以让她在阳光下，最终掌握新月恩术的使用方法，虽然气耗会增加。欣也很鼓励，但遗憾的是，她不得不忽略这种精神。辛似乎并没有生气，专注地针刺着焦长老，而焦长老却非常有尊严地无视她的每一次尝试。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夜晚。

  ……即使后来她收到的关于大量油漆炸弹、令人惊讶的染发剂和其他恶作剧的事情，以及因被盗财产而爆发的打架的消息，让她绝望地希望没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正在做。她知道长老递给她的那些令牌很可疑！

  凌琪很快就进入了一周的生活节奏。她早上在山顶练习音乐，下午与李素音和苏凌见面，晚上接受辅导。晚上，她侦察并为最终突袭颜仁树的基地做准备。

  尽管李素音向她保证，由于花费的时间有限，所以翻译手册进展缓慢。这似乎是一本关于创建阵型构造的手册，重点是使用骨骼作为媒介，但细节和实际的技术说明仍然让他们无法理解。

  不过，比这一切更重要的是她即将与美珍一起外出。嗯，她并没有真正那样记账，也没有真正告诉美珍他们要郊游。但既然知道美珍要出去，她干脆就重新安排了计划，陪她一起去市场。

  这……有点尴尬，因为美珍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别人看不出来，美珍一眼就感觉到了什么异常。身旁面色苍白的少女，动作依然优雅自如，仿佛在地面上滑行，空灵仙子般。凌齐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不是她身上散发出令人心碎的动物恐怖气息，美珍看起来就像故事书里的公主一样。

  凌琪的气度实在是无法与另外一个女孩相比。虽然她的平衡很好，但她的步子又长又明显，每一步都踢起她深色礼服的下摆。

  “你在市场上到底需要什么？”  白美珍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道路问道，路上有下界修士在为他们让路。美珍没有理会他们。

  “我想我会再次在药丸制造商之间货比三家。“好久没囤货了。”凌奇说道。“我可能很快就需要换刀了。我的旧套装很差劲。”

  美珍轻声嗯了一声，表示认可。“我懂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能听起来只是简单的不感兴趣，但凌齐可以比这更好地读懂她的朋友。美珍心里不舒服。

  “你呢？”  凌奇继续追问。他们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变得尴尬。“我认为你从来没有带着购买的意图去市场。”

  “我自己的资源一般都比较优越。”白美珍承认。她一副要再次沉默的样子，却被凌奇看到了，挑眉。美珍发出了近乎听不见的呼吸声作为回应。“这是一个休闲的问题。我不会做任何事来打扰我的家人。”

  凌琪眨了眨眼睛，另一只眉毛也连在了第一根眉毛上。“真的吗？”  她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问道。“到底什么样的爱好会引起你的注意呢？”

  脸色苍白的少女凝视着前方，表情僵硬。“我决定提高我的刺绣水平。这是对手动灵活性的有益练习。”  凌齐不知道美珍这个借口是想说服谁。

  ”  哈。我没想到你会捡到这么……精致的东西。”

  美珍微微皱起眉头。“你在暗示什么？对于年轻女士来说，这是一项完全可以接受的娱乐活动。”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凌齐道歉。“你在家练功吗？”

  “……没有。”美珍承认。“在有限的空闲时间里，我还有其他优先事项。”  凌奇怀疑其他的优先事项就是“睡眠”和“额外训练”之类的事情。

  “嗯，我对刺绣不太了解。”凌齐缓缓说道。当她逃跑时，母亲才刚刚开始教她这些。“但我可以很好地使用针和线。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练习一下？”  她没有错过她朋友的肩膀微妙地向内耸起的样子，这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更加不舒服的明显迹象。

  “……蔡仁祥已经请教了。”美珍最后说道。“恐怕我不得不拒绝。”

  当他们经过通往市场的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时，凌琪的脸色沉了下来，然后她掩饰了自己的失望。“哦，好吧，那好吧。我很难与之竞争。所以你要出去买针线包吗？”

  “是。”白美珍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凌琪说道。“……我仍然可以为我们的桅杆服务，”她尴尬地说道。

  “我很高兴。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一起做一些事情，而不仅仅是工作或练习。”凌琪说道，她的诚实让自己都感到惊讶。

  “我不这么认为，”美珍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是修炼者。当我们一起打磨彼此的艺术时，几乎没有什么……亲密感。”  凌奇并没有这么想过。最终，美珍将自己的功法完整展现给了凌奇，而不是蔡仁祥。

  “我想是的，”她说，感觉好多了。“不过我还是会跟着你去买东西。即使你拥有世界上所有的钱，卖个好价钱也很重要。”她说道，并对自己的话明智地点了点头。

  白美珍好笑地哼了一声。“你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被宠坏的鸣禽？”  她严厉地问道。但她的语气并没有真正的热情。

  这次购物之旅还是蛮开心的。美珍当然可以让那些经营店铺的弟子们捏一把汗，这样凌奇就更容易讨价还价了。这真是一个有趣的消遣，最终，凌齐发现自己很高兴自己决定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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