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昏迷
这片山头，完全被白雪覆盖。炎热的夏天变成寒冷的冬天。
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悟，杰，怎么回事！”
夜蛾正道以为是这两人的问题。请人不难，利用五条家势力找人不难，可会这种高级妖术的只有妖！
家入硝子此时还不知道夜蛾正道的担心，嬉皮笑脸道。
“你们又闯祸了？”
两人都没理他们，只是麻木的看着已经升到空中跳舞的禅院芸。
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随着他们的视线看去，也被这舞姿迷惑。四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似四座雕塑。
一个小时后，禅院芸恢复原样，闭上眼睛直直下坠。
五条悟前一秒恢复，连忙瞬移到禅院芸要掉的下方接住她。
看着臂弯里的人，五条悟的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自己没死反而学会了反转术式，他很兴奋。但这份兴奋被变成这样的禅院芸抹消，极大可能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的死亡，禅院芸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之类，现在自己提前领悟了反转术式。并且，肉体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家入硝子，夜蛾正道，夏油杰都反应过来。刚刚在空中跳舞的，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的禅院芸。
“悟，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还算冷静，跑来探禅院芸的鼻息。家入硝子也是同样，开启了给禅院芸的全身检查。
只有夜蛾正道是最震惊的一个。
这不是咒术师的术式，而是传说中隐世大妖的妖法。高专藏书屋，他有幸见过一次插图，和禅院芸的现状一致。
五条悟身上的伤，他不知道为什么。星浆体和天元同化没，他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个坑和袭击人是谁。
“悟，先回答我。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是谁！？高专的结界为什么感应不到！”
现场没有咒术残秽，夜蛾正道有理由怀疑是五条悟和禅院芸互残。
“天与咒缚没有咒力。”
夜蛾正道眉头皱的更紧。高专的结界可以防止未知咒术师进入，但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就不算了。更何况是先天性牺牲咒力，强化其他优点的天与咒缚。
“他把我杀了，但我在最后领悟了反转术式，并且有芸施展的术法，所以才这么快恢复。”
能随意进入高专不被发现，并且连最强的五条悟都能杀，高专，在这一刻已经不安全了。
如果有人让那个天与咒缚杀高专的任何人，他们只能迎战。到了最后，还可能团灭。
这次这个天与咒缚的目的应该是星浆体。夜蛾正道想到这里，突然看向夏油杰。
“杰！星浆体呢？”
夏油杰勉强一笑，像是在安慰自己。
“她很安全。”
差点经历失去挚友的情况，很后怕。如果自己留下来，不仅天内理子要死，黑井美里要死，自己也要死。
悟可以领悟反转术式，那么自己呢？只是个拖他后腿的。
“硝子，芸她怎么样了？”
家入硝子闭了闭眼。
“肉体没什么大碍。”
几人知道，家入硝子还有下句。况且，可能会很糟糕。
她说的是肉体，而不是身体。肉体只是器官和肉身，身体则代表身体的全部。
“寿命...减半，目前处于植物人状态。”
五条悟压制自己的怒火，因压抑，声音而微微颤抖。
“为什么？！她为什么就是植物人状态了？”
家入硝子不说话，夏油杰看着禅院芸沉默。
“我知道一点。”
夜蛾正道突然出声。
再怎么说，他们三个都是自己的学生，没有理由不和他们说出术法背后的真相。
“禅院施展的不是咒术，而是妖术。”
五条悟和夏油杰知道禅院芸会阴阳术，但妖术又是什么鬼？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阴阳术？”
夜蛾正道摇摇头。
“在平安京时代，阴阳师和鬼族（妖）乃是天敌。妖克众生，阴阳师克妖。
在以前，我看过鬼族雪女的资料。其中代代相传的就是驭天术，类似于开放式领域。雪女在领域内可用自己半身修为复活妖怪，禅院应该是转换成生命了复活悟。
应该是因为复活你，她和谁或什么东西达成了协议，所以陷入沉睡。
至于她为什么会用这种巫术，历史资料上没有记载。”
“那有什么办法唤醒她或者恢复吗？
可以恢复的吧？”
五条悟首先看向家入硝子。但家入硝子只是低着头摇头。
他又看着皱着眉头正在思考的夜蛾正道。
“唉——高专目前没有记载。”
这个时候问夏油杰，夏油杰更不知道。
五条悟毫不犹豫的一脚踏出，两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五条悟带着禅院芸回家了，回到他的五条家。
看三人的表情，禅院芸的昏迷期是不定的，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醒来。一天？十天？一月？还是一年或者几年？又或是一辈子？
回到五条家，目前那里才是让两人都安心的地方。
万一呢？万一禅院芸感受到了熟悉的生活气息，醒来了呢？万一...
禅院芸落到五条悟怀里时，五条悟一整颗心脏都在激烈的跳动。幸好，幸好那时候接住她了，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得多疼？
以前五条悟也只是把禅院芸当成以后的结婚对象在调侃，但随着自己和她的动作越来越亲密，自己也知道了。那是他第一次心动，是初恋。
夏油杰问五条悟喜欢禅院芸什么，他以为自己说不出来，但仔细想想，有很多优点。
‘嘴硬心软，做的甜点符合我的口味，好看，贴心，能陪我解闷，况且芸她很有趣，虽然有点古板就是了。
杰，还是我了解她～换做你，你能说这么多吗？’
为此，夏油杰只是笑笑，看透不说透。
还有种花那边的老道士给禅院芸算过面相。
‘姑娘，你这辈子命里有一道情劫，渡过情劫方可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一向最信这些，但这次却不相信。
五条悟调侃过她，禅院芸嘴上不说什么，但耳尖已经红了。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改之前的作风，停止了调侃。
原来他们在那个时候已经对对方动心了。只不过一个不知道，另一个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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