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出门已是江湖
“什么？总巡捕房都让人烧了？什么人这么大胆，要和法国人开战了吗？”黄泽天也是大吓一跳，看来他穿着睡衣不合适了，要穿警服了。
“是啊，救火会都被人烧了，还是放了好几个大汽油桶的汽油。”中年巡警再次擦了下满头的大汗，低着头，就一狗腿子一样。
“大壮啊，你说这啥人做的啊，扛着汽油桶进总巡放火烧吗？岗哨都瞎了眼了吗。”
“我猜也是，总领事发飙了，限期内不抓住人，我们全被人治罪。现在法国督察长都到现场了，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等我一下吧，我马上换衣服！”黄泽天转头走回房里，快速换起自己的正装起来。
这时林桂也被吵醒，躺在床头之上，问道：“什么事这么半夜还要出去？”
“唉，总巡捕房都被人烧了，不出去法国人就要拿人顶罪了。”
“什么人？烧总巡有什么用。”
“谁知道有什么用，工董局、救火会也让人烧了。”黄泽天已经差不多穿好衣服了，拿起大衣就要走出房间。
“看来放火的人意有所指啊。”林桂双手抱胸，睡了一半被人吵醒，似有思考，并不是绝对的清醒状态，说道。
“你的意思是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不过对谁最有利，就有可能是谁。”
“呵呵，烧个总巡捕房能对谁有利，对巡捕有意见的人太多了。”黄泽天停顿敢两秒想了想，不过还是走出房间，快速与叫大壮的巡长开车向总巡捕房而去......
这是一个不太平的晚上。
工部局向西到郑家木桥街，向东到吉祥街，向北的英租街和南边的华界都被巡捕所封锁。
家家户户都在搜查着不明身份者，或者是有可能存在问题的人。
这么短的时间内，唯独不会有人想到敏体尼荫路这么远。
......
第二天起床，柳思思也已经洗漱好了，又跑过来西厢房拉他起床。
这段时间又冷又累，他也没这么勤奋天天起床练拳了。
“大懒虫，快起床吃早饭送我上学了，今天是放假，晚上家长会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吵醒我，住在这里成了唱《西厢记》了。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自然醒啊。”齐六斤皱了皱眉，并没有睁眼，再次双手拿被子一盖，你看我不到。
两只白嫩的双手伸了过来，一拉被子，冰冷的双手伸进他的肚子棉衣里：“快起床了，快8点了，还要吃早餐呢。”
“卧槽，杀人了，老子掉冰窟窿了吗？”
冰冷的双手来了个一冷一热，齐六斤一下子被冻的跳了起来，这回起床就飞快了。
“哈哈哈哈！”
“下次再这样搞法，老子真的现场办了你。”
“来啊，你办啊！我巴不得呢。”柳思思挺起了胸膛，并不惧怕，一个飞扑了过去。
这时齐六斤一个跳闪，下床拿过衣服赶快穿了起来，这是要强老子吗，还好起床快，说道：“怕你了，这么冷的手，你不洗热水的吗？”
“外面挺冷了，你记得戴手套啊。”
柳思思一扑不中，从床上站了起来，民初的学生装也是有厚棉衣上衣，下面也是棉裤套裙子。
有钱人家是厚丝袜同样配厚裙子，外套有大衣围巾，并不比现代的校服差。
而且这时刻基本都是素颜美女。
冬天吃了碗螺蛳粉，味道不错，带点辣很合适。
“卖报，卖报，超级新闻！法租界工董局、大自鸣钟总巡捕房、救火总会昨晚被人烧毁。很有可能是因为强行要求妓院、烟馆关门得罪人。”一个小男孩背着个包，卖起了报纸。
“喂，小孩，给我来份报纸。”齐六斤刚要伸手，坐旁边吃粉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就先招手了，结果是一下子这里有不少人都买起了报纸。
他只好买了张扔给柳思思，然后两人上车一边向学校方向而去，一边说道：“车上给我念一下，什么新闻这么火爆！”
“不错啊，工董局都被人烧了，上面说有人扛着汽油桶进了总巡捕房，现在站岗的都被人审查了。”柳思思也是一边兴奋地讲解着，一看又是说又是笑的。
十几分钟时间就完成了送孩子上学的任务了。
......
调头就向小北门文元坊而去。
刚刚停好了车子，走向赌场大门之时。
一个中年一身四杠警服的人带着两个小巡捕，向着齐六斤的方向走了过来。
“想不到让你别进江湖，你还是不听从劝告，这一片区都是原来黄总探长的吧。”沈震天摇了摇头，有些惋惜，没想到这小瘪三连总华探长的地盘还敢拿下来。
“剑未佩妥，出门已是江湖。 酒尚余温，入口不识乾坤。你是为你的主子打抱不平，想抢回来？”齐六斤把车钥匙装进了西装口袋之中，一根雪茄取了出来。
“铛！”
并没一点客气，爆力打火机弹开，自己点起烟来，没有把三人放在眼中。抓一个小富豪也要有证据和说法吧。
“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山河无故人。我没有主子，当巡捕也是混口饭吃。小小年纪，没想到出口能成章，这种魄力并不是短时间能培养出来的。看来是个老江湖。”
“你很得闲啊，早上看了报纸，你们总巡都被人烧了。”
“来找你就是调查此事，还是跟我们回一趟巡捕房吧。”沈震天站开条道，身体一侧，做出请的姿势。
“哈哈哈哈，今时不同往日，我这里被迫应政府机构要求，关闭了烟馆和妓院。第一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二是已经在拆除重建。三现在在控告的单位之中，还有你们巡捕房。”
齐六斤长吐了一口烟气，潇洒自如。
“这又怎么样，我有理由怀疑你与放火案有关，请你协助调查还有意见？”
“有！我现在小小也是百万富翁，有证据你可以申请拘捕令，没有证据应该自己去收集。有事可以去找我的律师谈，我每一分钟都是很宝贵的。”
“我要抓的人不用拘捕令！”沈震天一个龙爪手随着快步而至，两眼锐利如鹰，短短几米瞬间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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