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狡辩
“才人，这一套衣裳是我的。”
悦儿赶紧上前拿起了衣裳，将它抱在了怀里：“刚刚念儿送来的，本来想和才人说一声的，没想到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咦，我的衣服怎么有一股怪味？”
悦儿抓起怀里的衣服闻了起来，这不闻不知道一闻吓一跳，她竟然从里面闻出了一股腥味。见味道奇怪，她也就想将衣服摊开好好看看，就这么动了一动，衣服里立即就掉出了一块红色的物体，掉到地上的时候还在地板上沾出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吗，这才滚到了一边。
“啊！！”
听闻地上有发出闷响，悦儿低头往地上看，差点就被吓哭。
“怎么会有这种这东西？”顾裳珞对这东西没有丝毫的感觉，甚至取出绣帕，将这东西从地上取了起来，“这东西是动物的肉诶！好像是老鼠肉。”
听见这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悦儿忍不住，将衣裳往轩外抛出，随即就缩在了门边。
“悦儿，你将衣裳丢到院子里也不能解决问题呀。”
迎月轩只住主仆二人，收拾轩中一切东西的也就只有她们，更何况这几件衣裳是物证，怎么能说丢就丢？顾裳珞当即就将它们收拾了一下，拿回殿中放下。
顾裳珞怜惜她接连被吓，也就让她先离开轩室：“殿下来了，你先去备茶和茶点。”
悦儿这才恢复了点意识，点了点头之后，立即就去小厨房将东西备齐。
“才人不说明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李洛在旁，静坐了有这么一会儿，看着这一幕幕，等着顾裳珞来解释此般种种。
顾裳珞将衣裳放了回去后，边走边给李洛解释道：“蛇喜欢腥味，我看这蛇就是从悦儿的衣裳里跑出来的，至于悦儿的衣裳为什么会在我这儿，就得给你从头说起了。”
顾裳珞坐到了李洛对侧，慢慢给他讲述了这些天遇到的事情。
知晓了前因，李洛依旧对此淡然，顾裳珞也就特地补充了一句感言：“太子殿下，你的东宫怎么一直这么不太平？也是，毕竟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人人可都盯着太子殿下您呢，一人办事，手忙脚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为此，李洛回道：“才人倒是能体谅我这位太子的不易，本太子深感欣慰呐，东宫之人，身份职位单一，本殿下也甚难以从中知晓她们暗里是为谁排布，更何况，这件事连你们也都尚未调查清楚呢？”
“是啊，真是愁人。”
两人这么聊着，悦儿也准备好了茶点，送到了轩内。
“悦儿，你触碰这件衣裳的时候，真的没有感觉到异样吗？”
太子发话，就算她回想起这件事觉得头皮发麻，也得好好给太子回了这话，她顿了顿后，才道：“殿下，当时太过忙乱，奴婢实在是未能在当时当刻就发现异状，要是让奴婢发现了异状，怎么敢将这东西带进迎月轩。”
要是当时就发现，恐怕她当即就晕倒在迎月轩的大门前了。
“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确实如此。”
听完太子殿下的评价，悦儿羞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裳珞听了，也就给悦儿说道：“悦儿，我已经给殿下厘清了脉络，殿下已经知晓有关念儿所有的事了，你不必给殿下解释此事。”
悦儿恍然大悟：“那殿下可要现在就将念儿寻来？”
“这是自然，比起她为何要偷窥迎月轩，在东宫之中饲养蛇类一事，咱们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自然无需对此有顾忌。”
悦儿一听，怯怯地看向了角落矮几上那两套衣裳，前事历历在目，恐惧感再次袭来，吓得她闭上了眼睛，手也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李洛见状，也就吩咐她到轩门口，将他的吩咐复述给那两名嬷嬷。而话的内容，当然就是传召念儿。
念儿再次来到迎月轩，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不知被她丢在了何处，此时她面上发白，眼中满是诚惶诚恐，低着头犹犹豫豫地跟在了嬷嬷的身后，但在进轩室之前，还是忍不住没能坚守规矩，借着有嬷嬷在前头替她挡着，悄悄抬起眼睛查看太子此时的神情。
谁知，竟然一下就对上了太子的视线，吓的她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一些，避开太子李洛的视线。
“殿下。”嬷嬷躬身，给李洛行礼。
李洛微微点头，让她退出即可：“人带到即可，你先回去吧。”
于是这位嬷嬷退出了迎月轩，在大门一侧候着。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地盯着她。念儿站在迎月轩当中，如坐针毡。
“念儿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才人。”
顾裳珞笑了笑，道：“念儿呀，你来东宫有多久了？”
念儿故作镇定，回答道：“回才人的话，念儿来东宫，有一年了。”
“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三岁进宫，今年，十四了。”
“这么年轻入宫，想必应该是有人栽培吧。”顾裳珞故意这么一说。
果然，念儿确实起了点不同的反应。她眼睛微微睁大了那么一丝，以为低着头就没有人看见，语气倒是没将她暴露：“才人说笑了，奴婢卑微，怎会有栽培一说？哦！对了，若是管理咱们五院的嬷嬷也算上，她们就是栽培咱们的人。”
顾裳珞打量了一眼这小姑娘，觉得她倒是机灵。
不顾裳珞还是收回了欣赏，正儿八经地指了指门背角落上的矮几：“你看看你身后，矮几上放着的衣裳，这可是你给悦儿送来的衣裳呀，你去看看，那里面有什么。”
念儿得令，向两人一躬身后，转身慢慢走向了那张矮几之前，查看着这些衣裳。拿起第一层的时候，没有东西，第二层，也没有。凭她对此的了若指掌，后续会有什么，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翻开第四层的时候，她惊慌地惊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她扭过身子之后，跌跌撞撞地爬向顾裳珞和太子李洛。
正要开口哭诉自己被里面的东西吓到的时候，当即就被顾裳珞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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