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待宰的羔羊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谢洛尘松开南鸢的手,将药收起来,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南鸢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正事,她便说道:“表哥若是想搭上沈摘星的这条线,我这儿倒是有一个法子。”
她上辈子跟着顾景珩还是听说了不少秘辛的,其中便包括沈摘星的。
谢洛尘眼前一亮,忙问道:“什么法子?”
“沈公子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子,只不过是暖香阁的雅妓,丞相不让她进门,所以两人只能暗地里来往。
表哥若是能这女子安排上一个良家子的身份,想必沈公子会记下表哥这个恩情。”
南鸢知道谢洛尘这些年在官府打点了不少人,想要给人安排一个身份,虽然程序繁琐些,但肯定是可以办到的。
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就帮谢洛尘的,只是因为她必须要得到世子妃的位置,所以她就要让谢洛尘知道她能给他带来的价值还很大,让他再好好的掂量掂量这门婚事。
谢洛尘闻言,果然笑逐颜开,猛地将南鸢抱在怀里:“表妹,多谢你,我正愁怎么跟沈公子打交道呢!”
他本来是想着多在沈公子面前出现两次,混个脸熟,这样沈公子有了差事也好第一时间想到他。
没想到,表妹这儿竟然有更好的办法。
南鸢没想到谢洛尘会这么激动,被他抱着的身子有些僵硬。
这种亲密的行为让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涌现一些画面。
同样的湖中央,同样的画舫,却是不同的人。
她曾和顾景珩这里相拥、亲吻、缠绵。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回荡,让她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稍有愣神,南鸢便错过了推开谢洛尘的最好时机,便只能是任由他抱着。
片刻之后,谢洛尘主动松开了手,面上的喜色却淡了很多,更多的是疑惑:“只是表妹,你是如何得知的?”
南鸢早有应对,解释道:“我爹是太医令,丞相这些年颇受陛下赏识,陛下又见他身体不好,便让我爹时常去丞相府替他调养,一来二去的,也便知道了一些秘辛。”
南鸢这话真假参半,南父确实是去过丞相府诊脉,但是这种秘密是断然听不到的。
只是南鸢这么半真半假的说出来,也足以应付谢洛尘了。
果不其然,谢洛尘听后,眉宇间的疑惑便全然散去了,剩下的只有即将得偿所愿的欣喜。
他本想好好的再打问一些细节,但是却听到有人在唤他。
“谢世子,您要等的人来了。”
闻言,南鸢循着声音看去,瞧那装扮,应该是打扫画舫的仆人,想必应当是谢洛尘买通的人。
“知道了。”谢洛尘应了一声,低头看向南鸢,欲言又止。
南鸢了然,笑了笑,说道:“表哥有事便先去忙,我一会儿自己上去便是。”
“那你小心些,碰到林三小姐不要硬碰硬。”谢洛尘嘱咐了一句,便朝着画舫甲板上走去。
南鸢瞧着谢洛尘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便也想要出去透口气。
可还没等她走几步,便被一个从暗处出来的人揽住腰,朝着一处房间带。
南鸢大惊,一声“唔“还没喊出来,便被人捂住了嘴。
她看不到那人的模样,只有清冽的雪松气息争先恐后的钻进鼻尖。
是……顾景珩。
来不及思考,失重感便传将来,她的脚在空中无力的蹬着,却阻止不了那人的动作,最终,门扉关闭,与外隔绝。
——
“表妹?”
刚出画舫的谢洛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去,却只见楼道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那人是谁呀?这么不给面子,来了小爷的地盘,连杯酒都不喝?”沈摘星的声音突然传将过来。
谢洛尘回过神来,转头便瞧见沈摘星正在和一些公子喝酒。
他快步走上前来,连忙道歉:“沈公子息怒,在下谢洛尘,谢……”
“小爷管你谢什么,来了就赶快喝酒!”沈摘星并不想听他废话,直接递给他一壶酒。
谢洛尘看着那满满的一壶酒,面露难色,他一向身体不好,饮酒是大忌,更别提是这么满满一壶的酒了。
“沈公子,酒是好酒,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有什么只是?小爷愿意带你一起喝酒那是你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沈摘星是丞相之子,备受宠爱,对比他谢洛尘这个落败王府里出来的世子,身份和社会地位都高了不止一点半点。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事相求,自然是不能得罪。
谢洛尘咬了咬牙,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忍不住的咳出声来,满面通红。
“咳咳咳……”
“晦气,坐一边去!”
沈摘星皱着眉让他入席,眼神却看向刚刚他出来的走廊,角勾起一抹笑来。
——
吻铺天盖地,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碎吞吃一般,凶狠又霸道。
身后抵着门扉,面前是顾景珩那双蓝色的眼睛,南鸢知道顾景珩情绪一激动就会这样。
而他情绪激动的时候经常干的事情就是……
南鸢下意识的就要去开门逃出去,可是却被眼前人死死的桎梏着。
“唔……你……放开我!”
南鸢用力的挣扎,手腕却被他扣住压在头顶,他另一只手则扣紧她纤细的腰肢,强硬地将她拉向自己的怀抱。
她含混不清的反抗,双脚乱踹,毫无章法。
可他的身体就跟铁打的似得,纹丝未动。
她挣扎不过,又恼又怒又羞,张嘴便咬他。
顾景珩闷哼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一把扣紧她的下颚,将她的小脸抬高。
他眼底的蓝色,越发浓郁,深沉幽邃,像是要将她整个吸进去似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滚烫而滚烫。
二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缠绕成一团乱麻。
南鸢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双眸里氤氲着薄雾,看上去楚楚可怜,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顾景珩的喉结动了动,南鸢比最烈的媚药还要使他情动,一碰到她便止不住了。
南鸢死撑着理智,不让自己沦陷,她开口道:“太子殿下,您可看清楚了,我是南鸢,太医令之女,好人家的姑娘,不是什么任人糟践的妓子!”
顾景珩捏着南鸢的下颌来回摩挲,不知怎地竟笑了出来,笑的南鸢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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