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闪击霍邑

李世民和无忧回到晋阳城立刻去见了李渊，告知李渊计划成功，执失思力不日就退兵，李渊十分高兴，盛赞李世民和夜无忧。第二日，斥候来报，执失思力率军退去，李渊让斥候继续打探，确认突厥退兵之后，集中精力准备起兵事宜。

  六月初五，一切准备就绪的李渊集结士兵，在晋阳设大将军府，自领大将军。李建成为陇西公、左领军大都督，统帅左军。李世民为敦煌公、右领军大都督，统帅右军。李元吉为姑臧公，统帅中军。裴寂为大将军府长史，刘文静为司马，殷开山，刘政会等人为大将军府属官。长孙顺德、王长谐、刘宏基、窦琮为左右统军副统军。随后将高君雅斩首祭旗，下令开仓放粮，招募天下豪杰。

  七月初四，李渊下令李元吉为镇北将军，太原郡守，留守太原。

  七月初五，李渊自领中军，李建成、李世民率左右军挥师南下，剑指关中。

  大军不日抵达霍邑境内，探马来报，隋将宋老生率两万精锐于一日前入驻霍邑城。李渊将众人聚集在中军帐中商议破敌之策，商量了半天，众人也没商议出什么结果，李渊散去众人，准备先围城断静观其变。

  李渊这边的起义军刚围城，结果老天爷就下起了大雨，一下就是近半个多月，道路泥泞难行，起义军所剩粮草依然不多，再僵持下去局面对义军非常不利。裴寂建议李渊先撤兵回太原，之后再徐徐图之。

  这日李世民从李渊帐中忧心忡忡的回到自己的军帐，夜无忧见状便询问道：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唉，连日大雨，不利攻城，军中所剩粮草不多，长史裴寂建议父亲回师太原徐徐图之。”李世民闷闷不乐。

  “大哥，不可，我们义军绝无回头之路，如不快速拿下霍邑占据关中，失去先机，后患无穷。退回太原更是坐以待毙。”夜无忧急忙劝道。

  “我也知道，奈何父亲已经动摇。”李世民无奈的摊摊手。

  “大哥，你可再去劝说大将军，等雨稍小，大将军可率中军到霍邑城下挑衅，激怒宋老生诱其出战。左都督与大哥可兵分两路，夹击宋老生，再派一支骑兵突袭宋老生后军，宋老生必败！”夜无忧对着李世民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李世民听从夜无忧的计策，随后又来到李渊帐中劝说李渊要一鼓作气，说出了利害关系，并将夜无忧的计策全盘托出。李渊听后觉得可行，内心又偏向了李世民的建议。

  又过了两日，大雨停歇，李渊重整旗鼓，亲率中军到霍邑城下挑战。

  “宋老生，如今你已被团团包围，不与我等一战，为何做了缩头乌龟？听说你是一员骁将，为何如今连城门都不敢出？胆小如鼠，今日见你，与女人无意。宋老生，如果你大喊三声，自己是娘们，我今日立刻退军！”说完，李渊用马鞭对着宋老生点了三下，随后调头缓缓回到军阵。

  “李渊老儿，你欺我太甚！如此辱我，我与你誓不两立！”宋老生听到城下李渊的辱骂，顿时七窍生烟，下令开门，率军出城要与李渊一战。

  李渊见宋老生出城，得知计划已成，立刻下令进军，攻击宋老生，埋伏在两旁的李建成与李世民看见宋老生出了城，也是命令手下士卒严阵以待，准备随时突袭宋老生。

  计划是美好的，情况也确实按照夜无忧的计划发展，但万万没料到，宋老生手下的两万士卒，是隋军的精锐，李渊的中军一接触就陷入了劣势，李渊见势不妙，立刻让旗手发令，让李建成率左军支援。李建成只好提前发动突袭，率左路军朝着宋老生的右翼突袭。

  宋老生也不愧是骁将，不慌不忙分出士兵应对李建成的左路军，李渊手下的大部分士兵是招募来没多久的，训练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两月，根本无法与宋老生手下的精锐士卒对抗，一时间死伤惨重。

  右边埋伏的李世民等人一看形势不妙，夜无忧对着李世民说道：“大哥，不能再等了，我领两千骑军突袭敌军后方，你得赶紧支援大将军，不然支撑不住形成溃败之势我们就完了！”

  李世民自然知道情势危急，来不及多想，就吩咐道：“无忧，你立刻率2000骑军突袭宋老生后军，不求杀敌，尽力打乱宋老生的阵型，分割他们的军阵既可，注意安全！我率其余士卒支援父亲！”

  “领命！”夜无忧转身就要率骑军准备冲锋，突然一袭红衣的方倚竹骑着马来到了夜无忧身边，默默不语，李世民身边的方振武见着，嘿嘿一笑：“果然还是小情郎重要啊，我这叔叔你这大哥都不重要。”

  李世民也撇嘴微微一笑，随后一改面色，发号施令：“右军听令！全力突袭敌军左翼，击溃敌军左翼，胜利属于我们！”

  夜无忧也率骑军疾驰而去，绕到隋军身后准备偷袭宋老生后军。这两千骑军可以说是李渊的老底子了，一色的突厥战马，骑卒也都久经训练，夜无忧带着他们来到了宋老生的后方，一摆大枪，率先发起冲锋，方倚竹拔下双锏，紧随夜无忧，后边的骑军一排展开，以冲锋的阵型向宋老生的后军发起了冲击。

  宋老生本来以为胜券在握，再要不了多久就能击溃李渊，正得意之时，听见后方地面震动，细听之下面色骤变，这是骑军冲锋之时马蹄引起的震动，李渊怎么会有这么多骑兵！

  夜无忧与方倚竹犹如箭头一头钉进了隋军，夜无忧长枪左拦右扎，所过之处隋军人仰马翻，方倚竹紧紧跟在旁边，双锏暴力无比，触之即死碰之即亡。这两千骑军就像无情的杀戮机器，对宋老生的后军进行的残忍的收割，本来宋老生严整的军阵被这股骑军硬生生的切割开来。

  夜无忧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隋军，他只知道要带领身后的骑军冲锋，长枪沾满了鲜血，滴答答的向下流淌。

  夜无忧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方倚竹，这妞儿是真暴力，打起来比自己还生猛，好几次自己有危险，都是方倚竹将偷袭自己的隋军一锏打爆脑壳。

  此时方倚竹也看向夜无忧，两人之间似乎有一丝涟漪泛起，微微一点头后两人又是继续朝着前面冲锋。

  李渊和李建成眼见已经抵挡不住隋军的攻势，却见隋军后方一股骑兵犹如利剑般插入，将隋军后方搅的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宋老生不得不分兵支援后军，李渊和李建成面临的压力才逐渐减少，于是局面好转之下李渊果断发动反攻，隋军的攻势竟然有被逆转的趋向。

  却说夜无忧这两千骑军一路狂奔，冲杀之下竟将宋老生的大军凿穿，透阵而出，夜无忧甩了甩枪上的血水，抹了抹脸，调转马头，又是朝着隋军冲了过去，这回他瞄准了隋军主将的大纛，直奔大纛下的宋老生。

  两千骑军一个冲阵折损了有三百多骑，损失不算小，不过剩下的骑兵见自家主将如此勇猛，还有主将身边的女子，比之自家主将更加勇猛，士气反而被激发，总不能不如个娘们儿吧，被点燃士气的骑兵们，勒紧缰绳又随着夜无忧冲阵。

  夜无忧一路突破，声势浩大，宋老生见夜无忧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朝着自己而来，顿觉有些慌乱。

  宋老生手下没有骑军，全是步军，此刻在野外与骑军野战吃了大亏，情急之下就想退回城池死守，奈何这股骑军来势汹汹，自己又被李世民的右军缠上，一时脱身不了。

  没等宋老生多做犹豫，夜无忧和方倚竹就已经突破了阻拦的隋军，与宋老生的亲兵撞上了，这些亲兵奋不顾身阻拦骑军的攻击，竟然让这股骑军的冲锋之势缓了下来，夜无忧大急，若是骑军没有冲锋起来，陷入步兵的包围，那就是被屠杀的命运。

  夜无忧情急之下跳下马匹，下马步战，就要朝着宋老生杀过去。

  方倚竹见状，也跳下马护在夜无忧身边，轻轻说了句：“我来开路！”，随即方倚竹就是火力全开，一对铜锏似阎王索命收割着对面亲兵的姓名，夜无忧得方倚竹开路，压力大减，长枪不断击杀着左右两边的隋兵，两人的身边竟然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无人能够近身。

  宋老生得亲兵护卫，向后飞快退去，夜无忧眼见宋老生的大纛随着宋老生往后退去，知道不能拖延，焦急着对方倚竹说：“倚竹，杀向大纛，我们必须砍倒他们的大纛，让他们没有方向，才能乱他们阵脚，我们才有获胜的机会。”

  方倚竹领会夜无忧的意思，加快速度扫清前面的障碍。

  宋老生还没退去多少距离，就被自己乱成一团的后军阻挡了退路，两股人马混乱地撞在一起，反而为夜无忧和方倚竹争取到了时间。

  方倚竹和夜无忧接近了宋老生的大纛，夜无忧提枪就冲了过去，长枪猛击大纛，奈何大纛的木杆非常粗壮，根本无法击断，夜无忧拔出佩剑又是砍了几下，还是不能对大纛造成什么损害。

  方倚竹见状，让夜无忧退开，猛提一口气，双锏一个横扫千军扫向大纛.

  “咔嚓！”宋老生的大纛应声而断，倒向地面。

  目睹这暴力一击的夜无忧啧了啧嘴，这一击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我滴个乖乖，自己不得爆体而亡，这妞儿太暴力了！不过，我喜欢！

  见大纛倒下，夜无忧扯起嗓子大喊：“宋老生已死，降者不杀！”。

  随后跟来的骑军也是齐齐大喊：“宋老生已死，降者不杀！”

  不断地喊声响起，让不明所以的隋军一下就乱了，抬头看不见自家主将的大纛，就以为宋老生真被杀了，就有些胆小的士兵扔下了兵器，表示投降。这种行为是会传染的，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大片大片的隋军就扔下了武器蹲在地上投降。

  之后便只有宋老生的亲兵和离宋老生近的士兵没有投降。李渊看着大势已定，率军上前将宋老生团团包围，宋老生不降，随后被乱兵杀死。

  等战斗结束，收好降卒，李渊率军进入霍邑城，入城后的李渊严令不得骚扰百姓，违者立斩不饶！控制住城池之后，李渊打开粮仓，收取所需军粮之后便拿出一部分分给百姓，又拿出一部分粮食招募士卒。城中百姓见起义军并无冒犯，还开仓放粮，一时之间李渊的起义军声望大振，来投者大大增加。

  安定好城中事宜后，李渊叫众人县衙议事，李渊肯定了今日的战果，并将头功给了率领骑军的夜无忧和方倚竹，并提夜无忧为左领军大都督府骑军统领，领正六品上衔，方倚竹为副统领，从六品下。

  之后众人商议，应当一鼓作气，趁势打入关中，拿下大兴城，将关中做为根基，同时派人给瓦岗的李密送去重礼，以示交好，也为了让他拖住洛阳的隋军不能救援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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