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信封解密


突然,她想到柳衡留给柳寒枫的那只箱子,上面雕刻精美异常,还有象牙装饰。如果是逃跑,为什么会用一个这样的箱子呢,这明显是在告诉别人,这里面的东西很值钱,快来拿。

  不应该啊,柳衡浸营朝堂多年,这么明显的错误,她不会犯啊。还是说,她在暗示什么。

  箱子,里面是金银和证据···

  箱子有问题···

  信封皮有问题!

  真正的内容在信封皮上!

  方知有突然勒马,掉头转向姜月白别院方向疾驰。她要试一试,她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

  赶到别院时,侍人说姜月白今天回宫里探望皇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估算着时间,这会差不多该用晚饭了,他去宫中的话应该用饭就会回,等一会也不要紧。

  侍人端了几碟子点心和茶上来,以免她等的无趣。

  天色渐暗

  姜月白擦着手指从皇夫寝宫出来  ,衣服上的莲花团纹还沾着湿漉漉的茶叶和水渍,头发稍凌乱的披在肩头。

  长好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帕子熟稔的给他擦拭,这种场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他早已习惯。

  “殿下,别院的人来递话说方大人来了,在别院等您。”

  “她什么时候来的?”姜月白整理衣服的手停下,转头朝宫外走。

  本来今天是想留在宫里休息的,看着兰时发了一下午疯,他累了。但是她来找他一般都是公务,他还是回别院一趟吧,免得她白等。

  姜文今日本应该来陪兰时,他是皇夫,每月15宿在皇夫那里是老祖宗留下的规定,更何况前些日子他还病了,姜文再怎么样也理当去看看他。

  但是姜文没有,他接连几天都待在别人那,对兰时不闻不问。宫中都传,陛下是想废了皇夫另立,这样的谣言已经在宫中传了好些天,偏偏今日刚好让情绪不稳的兰时听见了。

  他当场让人杖毙了传闲话的宫人,回到寝殿发了好大一通火,把寝殿的东西砸了个遍,还非要去找姜文。宫人眼见着劝不住,又怕他惹怒姜文,只好偷偷找姜月白来劝劝他。

  这样的把戏姜月白几乎是从小看到大。小的时候姜文还好一些,待兰时起码还算爱护有加,那会兰时也疯,一颗心扑在姜文身上从不管他的死活,但是疯的没有现在这么厉害。

  可等他越长大,姜文对兰时就越不耐烦,甚至说出了后悔娶兰时的这种话。兰时从那开始,疯的变本加厉。只要姜文去找别人,他在宫里乱砸,乱骂。口口声声都是别人勾引了姜文,她才会对自己不屑一顾的。

  他甚至干出过囚禁姜文这种事,要不是被人及时发现,救下来。他这皇夫的位置早就坐不住了。

  姜月白在他的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那个人人称赞意气风发的苗疆圣子的影子。只剩下为了爱情自甘堕落的可怜男人。

  他永远,永远也不会像兰时一样,把自己的全部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可怜,愚蠢。

  连一丝尊严也不要了,每日待在这后宫,摇尾乞怜等着别人来看自己一眼。好像有了姜文他才能活下去,没有姜文他就会死了一样。

  多可笑啊,这就是爱情,他永远也不会碰一下。

  “马车上可还有干净的衣服?”姜月白皱眉,刚才应该换了衣服再出来的,顶着满是茶水脏污的衣服,他实在难受,也不想这样狼狈的去见她。

  “有一套。”长好快步跟上他,看来今日皇夫又说些难听话骂殿下了,负责殿下怎么如赶着投胎一般,一刻都不想在宫中多留。

  烛火摇曳,方知有望着厅外映着烛光的梅树发呆。

  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厅外停下,换了一身白色长袍的姜月白不急不慌的迈进前厅。

  “方大人久等了。”

  方知有站起来行礼,不在意的道“无事,殿下别院的景色雅致,臣不觉久等。”

  她说完,姜月白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熟悉无比的别院,原来她喜欢这种。雅致清幽,她坐着这里,确实相称。

  寒暄完,方知有快速进入正题,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姜月白听完也觉得可能性很大,他把方知有带到自己院中的偏房,又唤长好去厨房端了盆糯米水来。

  他剪纸的手时不时抖一下,应该是肩膀的伤口还没长好,她轻按住他的手“殿下的伤还没好,让臣来吧。”

  他的手因为突然覆上来的温度颤了一下,像是没骨头一样任由她把剪刀拿走。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他来说过于亲密了,在现代她和闺蜜也经常手拉手,偶尔的肢体接触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信封沿着边缝剪开,平铺成一整张,方知有的注意力全在信封上,没注意到他望过来的眼神。

  纸张全部浸透后,她小心翼翼举到烛火上烘烤,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纸上面慢慢浮现出几行字。

  “元熹三年春,敏县地龙异动,江前往查探未果,遂返之。”

  “元熹三年夏初,江数次以病告假,前往敏县。”

  “元熹三年冬,县丞左鹤死于盗匪之手。”

  “元熹三年冬,江礼因醉酒伤人被贬至敏县。”

  地龙翻身就是古代地震的意思,这些事情几乎都是发生在元熹三年的地震后的敏县,柳衡这里面的“江”指的是谁?江清一吗?

  “殿下,看这里。”方知有突然指着信封最下面的一行小字。

  “敏县盗匪猖狂,县丞尸位素食,难以继续追查。”

  不过一刻钟,那些字又消失了,她把内容都誊抄下来,问“殿下,您怎么看?”

  “江,应是指江清一,元熹三年我有印象,那时多地发生地龙异动,有些官员回来后受了伤,都是养一阵子就好了,没有一个人像江清一一样,反反复复告假,母皇还笑话过她体虚。”

  姜月白努力回忆着五年前的事情,他记得那会儿,江清一已经很受母皇重视了。

  她自请去一个小县还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但那时地动严重,伤亡百姓不计其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救灾上。

  在加之一些“上苍不满姜文称帝,才会降下灾害”“姜文是灾星,引起老天不满,要惩罚她”之类的谣言满天飞。就更没有注意她的动向了,只当她是怕死,才自请去了灾情最轻的地方,姜文为此还对她有过不满。

  “后来呢?江清一还反复告过假吗?”

  “未曾,她只有那一年是如此。”他现在细细想来,才觉此事多处可疑,江清一是会武的,怎么会一点小伤就反复告病。

  “那殿下可认识这上面的江礼。”听名字应该是江家的,她入仕时间不长,没听过她的名字。

  “她也是科举出身,但为人低调,没什么印象了。”

  江家本就是世家,但一直排在末流,没什么人注意,直到出了个江清一以后才算是彻底站起来,现在朝中几乎所有江姓官员都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皆是江家子嗣。

  可这个江礼他是真的没什么印象,连他的样貌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她入朝时间很短,醉酒伤人的折子是谁弹劾的呢?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时辰不早了,殿下还有伤在身,先歇息吧。”方知有看了眼映在窗上的月光,温声提醒着姜月白。这些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明白的,还需要人手去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清一多次前往敏县的原因。

  今日太晚了,明天下了朝她还要去户部报道,得早点回去休息。

  他轻轻颔首,今日确实是累了。他的伤还没好就在外面不停地奔波,兰时在寝宫发疯时几乎耗干了他全部体力,看到她时才好了一些。

  她起身道别,一支短箭擦着她的脸颊突然从窗外射进来,她只觉脸上一热,第二只短箭就已经出现,这次的目标是姜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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