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那天晚上卡罗琳洗的澡并没有洗去那些吞噬着她的罪恶感。
她利用哈利对她的感情来伤害德拉科。
在这个过程中，她相信自己最终伤害了他们三个。
当她用毛巾裹住自己并盯着镜子时，卡罗琳并没有真正认出那个凝视着她的女孩。
她看起来很累。
对于书呆子来说这并不奇怪，但精神上和情感上都疲惫不堪……她可以在自己的眼睛后面看到这一点。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她的锁骨在开始苍白的皮肤下变得更加明显。
卡罗琳不确定这是因为现在是十二月而自九月初以来就没有真正的阳光，还是因为她感觉自己一直处于疼痛之中。
她抿起嘴唇，最后看了一眼镜子。
这让她想起了早些时候她在走廊里发现德拉科和达芙妮接吻后的凝视。
回忆起他的话，她的心猛地一颤。
突然，她想要冲进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把他们俩的头撞到一起。
卡罗琳知道这不是达芙妮的错，但这并没有阻止她相当非理性地想要把她所有的金发从头上扯下来并伤害她。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让她害怕。
卡罗琳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嫉妒感。
“卡罗琳？”凯西的指关节敲击着浴室的门。“呃，赫敏来了。她想和你说话。”
赫敏。卡罗琳的棕色眼睛亮了起来。
有人会跟她讲一些道理，有人会帮助她把自己从这个她被活埋的洞里挖出来。
打开浴室的门，卡罗琳发现赫敏坐在她的床尾。
卡罗琳向她微微一笑，但赫敏没有立即回应，这她的心猛地一动。
“我们可以到外面谈谈吗，卡罗琳？”赫敏问道，她的目光投向了正在观看这场对话的艾达，她甚至懒得假装正在看手中的书。
“嗯，当然。”
赫敏在前面带路。他们经过公共休息室，里面挤满学生。
走廊上，赫敏的脸突然扭曲成一种混合着愤怒和困惑的表情。
“你吻了哈利？”赫敏问道。
卡罗琳的呼吸一滞。“我——是的？嗯，我想说这第一次绝对是中间相遇的事情，但第二次是他。不过我确实再次吻了他，我现在知道我不应该——”
“你说得对！”赫敏厉声说道，卡罗琳这才意识到她的脸颊因愤怒而涨红。
“你不应该吻他！你——你意识到这有多邪恶了吗？当我们都知道你还没有忘记哈利的敌人马尔福的时候，你是如何欺骗他的？”
卡罗琳的下唇开始轻微颤抖。 “我知道，”她几乎是在呜咽。“我……我没有多想。德拉科吻了达芙妮然后——”
“所以你认为把哈利拖进你的烂摊子里比较合适？”赫敏骂道，卡罗琳退缩了。
“他回到公共休息室时脸红了，然后他告诉罗恩和我，你们两个亲吻了不止一次而是两次，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我必须再次在泥巴里耍花招，试图告诉他你不喜欢他，但罗恩认为你在暗中欲擒故纵，因为他是该死的罗恩——”
“我很抱歉。”卡罗琳脱口而出，摇摇头。
“我——我说实话，赫敏。我不是故意伤害他，我不是故意让他陷入困境……他只是在那里，他让我感到安全和舒适……德拉科从晚饭后就一直对我恶作剧——”
“德拉科不应该和你和哈利有任何关系。”赫敏摇摇头。 “你知道如果他发现你在利用他，他会有多伤心吗？”
卡罗琳的心猛地一颤。她利用了哈利。
“赫敏——”
“不。”格兰芬多女孩竖起食指示意她安静。
“这不是我要听的道歉，这是哈利的道歉。你……你真的改变了，卡罗琳。
你需要弄清楚你想要什么，然后你需要让我们其他人知道，因为这不能再发生了。”
卡罗琳伸手去擦掉从眼角流下的泪水。“我已经知道我想要什么了，赫敏。但我无法拥有它。”
一时间，赫敏的脸色微微一变，露出同情的表情。
它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么你需要继续前进，”她严厉地低声说，“在你把哈利拖下水之前。”
卡罗琳看着赫敏转身离开。不知何故，这次对抗让她心碎，就像看到德拉科亲吻另一个女孩一样心碎。
这只是向她证实了她正在变成某种怪物，某种邪恶女巫。
她所有的美好品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些天她的表现完全出于绝望和心碎。
直到面对一堵光秃秃的墙，卡罗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外面了。
她眨了一会儿眼睛。她连密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卡罗琳不知道她会在另一边看到什么，但她的一部分期待着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坐在德拉科的腿上。
她转过身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大声的喘息，几乎径直撞到了西奥身上。
她松了口气，庆幸那不是斯内普教授或德拉科。
西奥惊讶地扬起眉毛。“卡罗琳！”他挠了挠脖子后面。 “呃，我刚刚从我女朋友那回来。你是来找德拉科的吗？”
卡罗琳皱起了眉头。他大概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了。 “不……”她低声说道，“潘西。”
西奥的脸色似乎有些沉了下来。“哦，”他说。“是的，我可以帮你找她，请稍等。”
西奥低声念出公共休息室的密码，然后墙壁滑开，露出了一个入口。
卡罗琳听不到里面有任何人的声音，她也不敢看，害怕她会看到她内心所恐惧的东西。
她可能没有权利如此害怕看到德拉科和达芙妮在一起，尤其是因为她刚刚和哈利在一起。但仍然……
卡罗琳跳了起来，意识到当墙壁滑开，露出潘西时，她胡思乱想的时间一定比她想象的要长。
潘西看到卡罗琳的表情，一脸担忧，眉头紧皱。
“发生了什么？”潘西问道，伸手抓住卡罗琳的手腕，将她拉了进去。
“潘西，不……”当她意识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实际上已经空了，除了几个一年级学生在角落里的窗边读书时，她的话就在喉咙里消失了。
看不到德拉科或达芙妮。
“发生了什么？”潘西重复了一遍，将她拖到火边的皮沙发上，强迫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卡罗琳转身看着潘西，立刻泪流满面。
潘西冰冷的眼睛睁大，脸上充满了纯粹的震惊甚至恐惧。
显然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卡罗琳，卡罗琳感到非常内疚。
她试图站起来，却被潘西再次抓住了。
“潘西——”卡罗琳本以为自己会被推回到沙发上，但却得到了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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