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下一个

“大学生真是胆大直率啊，不过抱歉，你的类型不是我喜欢的，下一个问题！”

  “秦教授，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像我们这样活泼开朗的可以吗？”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下一个问题！”

  “那要是大六岁呢？”

  “拿两份，下一位！”

  秦风言语随性，诙谐风趣，不仅能够轻松应对玩笑，更因其出众才华和帅气外表，迅速赢得了学生们的好感。

  尤其是众多女学生，对他的追捧程度仿佛遇见了稀世珍宝一般热烈。

  当问题逐渐转向平淡无奇时，秦风适时地中止了提问环节，他认为自己已大致了解了大家的情况。随后，他在黑板上潇洒地写下四个大字——杂交水稻，并随手勾勒出一幅水稻图，形象逼真，犹如实物照片，令学委阿晾等人为之赞叹不已。秦风的绘画技艺同样精湛，这得益于他时常为白芸她们绘制卡通画而磨炼出的巧手。

  秦风向同学们解释道：“这个课题名为杂交水稻，目前尚无人涉足，仅是我的一个初步设想。生物界普遍存在杂种优势现象，通过利用这种优势可以有效提升农作物的产量和品质。然而，水稻作为一种自花授粉植物，其雌雄蕊位于同一朵颖花内，加之颖花体积微小且每朵只结一粒种子，因此难以采用人工去雄杂交的方式获取大量的第一代杂交种子。故长期以来，水稻的杂种优势未能得到有效利用，实践中的挑战可见一斑。”

  秦风简明扼要地阐述了杂交水稻的研究流程，“如果有对此课题感兴趣的，欢迎尝试，我会竭尽所能提供指导。”  同学们面面相觑，片刻后，一位同学举手发问：

  “秦教授，既然一月粮已经出现，我们还有必要研究杂交水稻吗？”  “好问题，这位同学。”  秦风并未动怒，反而笑眯眯地回应，“诸位都是大学生，必然理解生物多样性和基因多样性的重要性。正因生物多样性的存在，一种病毒无法将所有生物灭绝；而基因多样性则意味着，一种病毒很难消灭一个物种。尽管一月粮在生长周期和产量方面表现优越，但它毕竟是新培育的品种，目前对其的研究还不够深入。试想一下，一旦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一月粮消失，又该如何应对？”

  秦风敲了敲黑板，严肃地说，“这就凸显出研究其他粮食作物种类的重要性，粮食是国家的重要战略储备，我们不能一味追求单一的最佳解决方案，只有全面发展，才能确保底线安全。”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有兴趣研究杂交水稻的同学，可以去找曹院长报名，我会整理相关资料并尽量为大家提供辅导。”秦风说罢，毫不拖泥带水。“所谓的辅导嘛，也就是提供资料，其他的你们找曹院长解决，我可不亲自带学生哦。”  “好了，下课！”（秦风起身欲走，却见全体学生起立向他鞠躬致意，这是对知识的尊重，也是对师长的敬重。秦风的脚步一顿，望着那一张张充满热忱的脸庞，他知道，国家未来的飞速发展，离不开这些人的贡献。）

  于是，他也稳稳站定，向众学生深深鞠了一躬。尊敬，是相互的。

  走出教室，身后仍有不少学生追随出来，其中女生居多，借着请教学术问题的机会，试图接近他。

  尽管众多学生中，竟无一人对课堂上提及的杂交水稻课题产生兴趣，反而都热衷于探究秦风所研究的一月粮。众人议论纷纷，何故要钻研一月粮？

  “一月粮究竟有何独特之处？”众人私下讨论，认为其繁复的研究过程仅需滴血验证，随后静待时光流逝，观察它在生长过程中展现的优劣特性，这无疑是一个耗时漫长的探索。

  有秦家村村民悉心照料着一月粮，无需过多干预，一切顺应自然，只为揭晓其生命力的真相。秦风笑逐颜开地送走一批批好奇的学生后，注意到一位略显羞涩的女学生，她眼神中闪烁着期盼又躲闪的光芒，迟迟不敢接近。

  秦风温和一笑，“是面厘吗？”

  “秦教授，我……我能参与杂交水稻的课题研究吗？”女生怯生生地问。

  “当然可以。”秦风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你叫什么名字？稍后我会与曹院长沟通一下。”

  “娄晓娥。”

  秦风微微一愣，“你是娄半城的女儿？”

  “您认识我父亲？”娄晓娥低声回应，显得有些紧张。

  “略有耳闻。”秦风留意到她身上既散发着名门闺秀的气质，却又透出不易察觉的胆怯，两者交织，仿佛不愿让人知晓她的出身背景。正值十九芳华，娄晓娥面容娇好，因家庭富裕生活无忧，身形匀称而健康。

  秦风从娄晓娥紧张的表现推测，可能是最近社会风声紧张，家中弥漫的不安情绪影响到了她，于是他开口道：“你有兴趣接手杂交水稻项目吗？”

  娄晓娥抬起眼眸，满是惊讶之情，“您真的愿意让我接手这个课题吗？”

  “为何不愿意？你本身就是农学院的学生吧？”秦风反问。

  “不，不是……”原本以为秦风会因为自己父亲的身份而不愿让她参与，没想到事情有了转机，娄晓娥急忙解释：“我是农学院大二的学生，恳请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那就跟我来吧。”秦风领路前行，突然停下脚步，娄晓娥正疑惑时，听见他询问：“院办公室在哪？”

  在娄晓娥的指引下，秦风来到了院长办公室。曹建华对秦风的到来表示欢迎，并饶有兴趣地听秦风提起娄晓娥有意接手杂交水稻课题的事。

  秦风阐明来意后，曹建华陷入了沉默，目光转向在一旁惴惴不安等待答复的娄晓娥，眉宇微蹙，“娄晓娥同学，能否请你先到外面稍候片刻？”

  “好的，院长。”娄晓娥脸色瞬间苍白，退出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

  “怎么偏偏是她呢？”待娄晓娥离开后，曹建华压低声音对秦风说，“你可能不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并不太好，她父亲娄半城可是个大商人，资本家！”

  “我知道啊。”秦风平静回答。

  “你知道你还选她？”曹建华不解。

  “我想选就选了，有问题吗？”秦风淡然一笑，心中早有打算，既然娄晓娥主动找上门来，岂有放过之理？然而，这些话自然是不便对曹建华直言相告的。

  “曹老哥，我真得说你两句了，身为一院之长，怎么心胸还这么局促？娄晓娥家里虽说是富裕些，可据我所知，她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成了资本家的代名词了呢？”

  曹建华侧目而视，回应道：“你以为这些道理我不懂吗？但在我们看来是一回事，外界如何看待又是另一回事。你将如此重要的项目交给她，就不怕日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曹建华内心对人才极为珍视，秦风先是研制出了一月粮，今日初次授课又提出了杂交水稻的想法，实事求是地说，他们农学院所有人加起来的成就恐怕都难敌秦风一人。

  此刻，外面的形势陡然紧张，公安部门已经开始严厉打击城内的黑帮势力，东城区的清帮与斧头帮首当其冲，如今已被整治得七零八落。

  许多产业被查封没收，甚至连带着一些无辜的商人也受到波及，不少人无奈之下只得变卖资产，藏匿财富。

  谁也不知道高层雷霆万钧的怒火何时会降临到何人头上。若秦风因娄晓娥的家庭背景受牵连，那实在是令人惋惜。曹建华不愿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尽力想保护一下秦风。

  “你就专心致志做你的研究，别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关于杂交水稻这个课题，我帮你找几个优秀学生一起研究，你让我少操点心，怎么样？”

  “不成，非她不可。”秦风舒展了一下身体，“曹老哥，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主张。课后只有娄晓娥一个人主动来找我接手杂交水稻课题，我看重的是她的积极性。我不能像你一样，仅仅因为她的家庭出身就剥夺她的机会。”

  “你也甭劝我了，这个课题如果不是娄晓娥来做，我是不会给任何人的，就这样定了吧。”

  面对秦风这股拗劲儿，曹建华也并非首次领教，他只能在啧啧声中无奈地妥协，“好吧，那我安排几个学生协助她总行吧？”

  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折中方案，万一娄晓娥无法继续，至少课题不至于立刻陷入停滞状态，所谓的协助，实则是以防万一。

  “可以，你来安排，但必须以娄晓娥为主导。”

  秦风并没有和曹建华争执不下，毕竟曹建华作为院长自有他的全局考量，不能一味要求他让步，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曹建华需要权衡的是更多的利弊关系。

  立场不同，考虑自然各异，并无绝对的对错之分。

  于是娄晓娥再次被唤入办公室，在得知自己成功获得了杂交水稻课题时，她欣喜若狂，仿佛看见了全新的希望之路。

  她明白，一定是秦风在院长面前极力推荐了她。“秦教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她神情庄重地保证。

  秦风微笑着回应：“好，我会尽快整理相关资料给你，有什么需要支持的，直接向你们曹院长提，不用跟我客气。”

  “你这是要当秦扒皮啊？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曹建华愤然皱眉，但仍向娄晓娥作出了承诺，会竭尽所能提供人力和资金上的援助。

  事务解决后，秦风预备离去，曹建华看着他笑言，“今晚校园里有个舞会，每逢新学期伊始，学生们总会举办这么一场盛典，你若感兴趣，不妨一同参加。”

  秋意虽浓，九月的气温依然炽热，却未能阻挡他的步伐。秦风思索片刻，目前似乎并无亟待处理的重大事项，生意上有白芸冉与可卿妥善打理，红帮则有猫子他们坚守。

  当前的战略目标是进一步拓展东城区势力范围。清帮和斧头帮在公安部门近期的高压态势下节节败退，红帮借此良机乘胜追击，收获了不少产业、地盘以及人手。

  自上次与白玲共度之后，她便全身心投入整合清帮与斧头帮的工作中，这段时间尚未寻得再度亲近的机会。蜘蛛帮在他的精心布局下陷入了内部动荡，陈玲不愿对自家兄弟下手，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如今已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

  收服蜘蛛帮只是早晚之事。秦风施加给毒蜘蛛陈玲的压力日渐增大，他期待的是她彻底屈服，随后再出手统一蜘蛛帮。此刻只欠东风，这位女子意志坚韧，仍在奋力挣扎。

  “好啊，走吧老曹，你陪我去，你就当我身边的绿叶，衬托一下我的风采。”

  “你这小子，真是不懂得敬老尊贤！”曹建华哭笑不得，被秦风的话逗乐了。

  娄晓娥目送两人远去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异彩，原本无心参与舞会的她也产生了念头。迅速回到宿舍，她取出自己最为华丽的衣裳……

  舞会在大礼堂热烈进行，参与者众多，皆为农学院的学生。

  “这是我们学院延续已久的传统，学生到了大四阶段，就要奔赴各地实地实践，这也是学弟学妹们为学长学姐举行的告别舞会。”曹建华如此介绍道。

  秦风听罢微微点头。农业研究终究离不开实地操作，每个地方土壤各异，既有丰饶的土地，也有贫瘠荒芜的沙土，都需要学生亲身考察学习，因时因地制宜。

  “国家的发展离不开年轻人的付出，一代人的艰辛努力，可以换得几代人的幸福安康。”

  目睹一张张洋溢青春活力的笑脸，秦风不禁感慨万分，他曾亲眼见证过祖国的强大崛起，现在又亲眼目睹这些如同国家机器中小螺丝钉一般默默奉献的年轻人。

  尽管曹建华和秦风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轰动，因为今晚真正的主角是即将踏上征途的大四学子，他们是舞台的中心。然而，秦风那英俊的脸庞还是吸引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现场男多女少，为了打破大家的羞涩和尴尬，主持人提议先玩一个古老的游戏——猪八戒背媳妇，让男生们都蒙上眼睛，去抓女生作为第一轮的舞伴。

  当主持人揭晓这一创意时，现场瞬时洋溢着欢笑声和掌声，犹如魔法般激活了原本静谧的气氛。

  “秦风同志，何不同学生们共享这份欢乐呢？”“我就不参加了。”

  秦风婉拒了曹建华的邀请，对这样的游戏并无太大热衷。“秦教授，一起来玩吧！”“没错，秦教授，您不会在这种轻松场合还保持着严肃姿态吧？”

  不少同学调侃着邀秦风加入，他们都是今日听过秦风讲课的学生，深知他平易近人，因此言语间也随意许多。

  秦风虽无参与之意，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意识到若再扭捏推脱便有些扫兴，于是只好答应下来。

  效仿其他男生，秦风将外衣脱下覆在头上，在舞池中央走了几步后便停住脚步，伸出手来，仿佛猎人在等待兔子撞上门，心中却略感尴尬与无奈，面对周围热闹非凡的景象。

  众人都在关注着这场游戏。

  其他男生则满腔热情地追逐着女生，根据笑声和尖叫声寻找目标，娄晓娥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生怕被他人捉住而陷入窘境。

  就在一个男生直扑向她之际，娄晓娥急速后退，不料正好撞入秦风怀中。秦风反应迅速，双手一揽，轻松将她抓住。

  当秦风掀开头上的衣物，发现怀中之人竟是满脸羞红的娄晓娥。曹建华在一旁调笑道：“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乱，秦风同志，你这原地不动都能抓个正着。”

  秦风对曹建华投以鄙视的眼神，心知这家伙自己不上场比试，看到别人成功就酸溜溜的。

  音乐旋律飘荡起来，秦风展现出十足的绅士风度，与娄晓娥共舞一曲，左手轻扶她的右手，右手看似搂着她的腰身，实则保持适当的距离，毕竟这不是那种可以随性所欲的地方。

  娄晓娥肌肤白皙如雪，因紧张而身体略显僵硬，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低垂着眼帘紧抿着红润的唇瓣，脑后的马尾辫更显得她娇小可人且青春羞涩。由于她太过紧张，秦风并未多言，一曲终了便各自分开。

  与曹建华又交谈片刻，夜色渐深，公交车已停运，众人渐渐散去。清北大学为秦风准备了专门的办公室和宿舍，为了深入研究农学知识，光凭每月口粮和杂交水稻的话题难以长久支撑。幸运的是，清北大学图书馆藏书丰富，秦风利用增强的精神力和记忆力，如饥似渴地吸收各类知识。

  娄晓娥因参与杂交水稻项目与秦风的交流愈发频繁，在生活上对秦风给予了许多关照，主动帮他打水、打饭。两人关系日渐熟络，话题也越来越广泛，从天南地北到古今中外，秦风偶尔讲出的笑话总能引得娄晓娥咯咯笑个不停，原本沉闷的实验室也因此增添了几分生动活泼的气息。

  某刻，娄晓娥笔下的记录突然停滞，鼓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秦风。“怎么停下来了？”秦风问道。

  “你，你不停讲趣事，害我都誊错了。”她严肃地凝视着秦风，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

  秦风专注地审视她，图书馆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面庞上，令其娇柔羞涩之态如诗如画。那略带羞怯的笑容，明媚的气质，以及身上流淌的名门淑女风范，愈发引人入胜，让人愈探索愈渴望深入。

  “这是你自己不够专心，这些杂交水稻资料可是我精心整理的，你要用心研读，努力尽早跨入下一阶段。”秦风语重心长地道。

  “我明白。”娄晓娥垂下眼帘，再次专心致志地学习起来。晚餐过后，夜幕降临，宿舍生活的节奏悄然改变。

  连续几日沉浸于书海之中，知识储备显着提升，然而家中的事务却无暇顾及，白芸和秦淮茹虽未明言，但内心恐怕已暗生微词。

  “明日定要回去帮她们排解一下情绪才好。”秦风心中思忖着，同时又想起白芸和秦淮茹隆起的腹部，不禁提醒自己，“对她们得格外小心才是。”

  步入宿舍门口时，秦风瞥见一个身影依稀可见。

  原以为是曹建华找他，走近一看，发现是个曾有过一面之缘但并不熟识的女子——毒蜘蛛陈玲。

  上次在红凤凰舞厅相遇，她是那么高傲冷艳，宛如御姐，一双美眸中透出睥睨众生的冰冷，使人不敢轻易靠近。而此刻的她仿佛换了个人，满脸倦容，显得疲惫不堪，仿佛历经沧桑。

  “怎会如此狼狈，遭遇了什么不测吗？”秦风放下背包，调侃之余带着关切之情问道。

  陈玲咬紧银牙，愤然回应：“我是遭遇不测了，被狗给欺负了，真是冤枉至极！”

  秦风耸了耸肩，尽管被当面辱骂让他有些尴尬，但他也清楚，这女人唯一的一次经历便是与他的那次近乎强制性的接触。明知如此，他还主动去招惹她。

  她可是毒蜘蛛，除了他在红凤凰舞厅那次，又有谁能胆敢对她动强？

  看到秦风一时语塞，陈玲心头一畅，近日积累的郁结随之消散不少，她冷冷地看着秦风，嘲讽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竟料想到我已经从云端跌入泥沼，处境堪忧？”

  秦风毫不客气地反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千辛万苦找到我，就是为了丢这些废话给我听？”

  陈玲心头一阵憋闷，她费尽周折才寻到秦风，没想刚碰面就数次受挫。念及此行是有所求于他，便强行忍了下来。“帮我……”

  “什么事？”

  “帮我稳固蜘蛛帮的地位，帮我妥善处理与公安局的关系，别让公安ju对我们蜘蛛帮动手。”她一字一句，清晰陈述自己的请求。

  秦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哦?你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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