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亲娘走市场 益州民风实堪忧
大州市那边年前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他们什么时候过去做生意。杨柳月交了保证金,约好半年后再过去的。现在半年时间很快就到了,如果再不过去,市场管理人员就可以把她看好的门面租给别人。而且有很多人都看上了杨柳月的那几个门面的位置,想出高价租。
杨柳月每天都陪着她娘,生意上的事她这段时间管得很少。大宝结婚了,她娘这几天精神很好。现在大州市那边催得急,她不得不先去那边考察一下周边县市的市场情况了。
她跟她娘讲了这个情况,她说:“娘,现在点点和大宝都在家,就让他们照顾你几天,我要过大州市去几天。办完事马上回来,行吗?”
她娘说话已经很艰难了,就使劲地点头,做推开她的形状,让她放心去那边。
出去跑市场是个苦差事,杨柳月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她再次踏上了征程。第一站她要去的地方是益州县,那里也跟庆余县一样,有一条河流经过,县城依河而建。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杨柳月到达益州县城。益州汽车站里,有很多小贩用盘秤装了水果在兜售。卖桔子的小贩比较多,其余的几乎都是卖香蕉。
杨柳月找人问了当地的市场位置,就租了车朝市场而去。这个县城还没有统一规划,没有专门的摩托车市场。她先找了一个比较大的配件店了解情况,老板姓江,杨柳月问他想不想做摩托车生意。
这个姜老板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杨柳月。他们这里还没有专门做摩托车的店子。他不相信眼前这个漂漂亮亮的女人,是一个摩托车的销售总代理,对她的话根本不上心。
杨柳月看他的态度很敷衍,就继续在市场内找。谈了几家有意向的,她跟这几个有意向的商家说好了,过几天,会有人过来跟他们谈具体的合作。
她要在这几个意向代理里面,找一个最合适的合作者。她今天只是过来考察市场,具体确定合作者后续就交给周春雷来做。
杨柳月没有初步了解了市场后,就坐公交车到汽车站去别的县。。她在公交站等车,有两个妇女各带着四个孩子也在等车,孩子们在公交站追追打打,不时从等车的人中间钻过,弄得行人站都站不稳。还好,没等多久,公交车就来了。
车门打开,杨柳月正准备上车,被这群孩子挡住了。她们的娘一声令下:“快点去占位子。”孩子们身形小,在大人腋下快速钻过去,各人占了一个座位,还把玩具放在空位上给他们的娘占了一个座位。杨柳月等他们都上完了,也跟着上车坐下。
杨柳月注意到,售票员过来售票时,那两个母亲就买了自己的票,孩子们全部没有购票。车开到下一站,上车的人很多,其中有好几个老人,还有一个腿脚不方便的女人也一歪一扭的往里面走,搜索看有没有座位。很遗憾,座位已经坐满了。
那些孩子一直在车上大声说着话,全然没有让座的意思。杨柳月其实很累了,但她看到那个腿脚不方便的女人站着,就于心不忍。她叫那个女人过来,把座位让给了她。那女人倒也不讲客气,看都不看杨柳月一眼就过来坐了,仿佛那就是她的专属座位一样。
车子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摇摇晃晃的前进,杨柳月手抓扶手,一路倒来倒去的,终于到了终点站。那些孩子马上起身,从站着的人群中往外挤,大人们都只能先让这些小鬼下去。
说是汽车站,也就是所有的中巴车在这里集合,车上贴了线路客人要上哪就上哪里的车,车票都是上车后买。杨柳月有些饿了。她就去停车处的一个小饭馆里吃饭。
吃饭的人不多,好多人就是在外面买一个包子解决中餐。杨柳月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她赶时间,就只点了一个蛋炒饭。
一会,蛋炒饭就送过来了。杨柳月一边吃着饭,一边朝外面看。她看到那些做水果生意的人,用秤盘盛满水果,不断地在即将发车的车上下来,又上别的已经发动的车。
稍远处,有人在跟卖水果的人推搡吵架,车下面马上就有几个小贩放下手中盛满水果的秤,上了那辆吵架的车,像是要去帮助同伴。
几个帮忙的人上去,争吵马上停了。
杨柳月也没有时间去那边看热闹。她付了饭钱就找到自己要上的车往里走。车上还只坐了几个人,要等坐满人才走。
杨柳月只能等着,慢慢的一个两个的上人。等车上上到一半的人时,有个卖水果的男人端着一秤盘香蕉上车来。他也不兜售水果,一个劲的扫视车内的人。
杨柳月也没打算在车上买水果,就一直看着窗外。好一会,车子终于发动了,杨柳月才将视线转移到车内。前面还有一个空位。
这时她才发现卖水果的那个人一直站在她的座位旁边,一盘水果端在手上落在前排座位上方。
车子一发动,那些在下面等候的人陆续上车,有人朝杨柳月前面的座位来了。就在那个人转身坐下的一瞬间,那个卖水果的人飞快地将秤盘放到了座位上,那个人一下子就坐在了那盘水果上。
卖水果的男人就要那个顾客买下他的水果,价格比正常价高出很多。乘客肯定不买账,就和小贩争论,那个乘客说话的口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外地人。马上下面就有四五个小贩上车。他们一上来就不客气地对那个乘客说:“你今天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
那个乘客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见到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出点小钱解决眼前的麻烦。
原来,这些卖水果的人在车场转悠,专门在听那些人的口音是外地人。他们捕捉到目标,就跟踪那些人,看他们上哪个车,然后就设下这个陷阱让别人跳。外地人一般都怕车子老是兜圈子去揽客,所以基本上都要等到车子发动才上车。那些小贩摸透了乘客心理,只需这样守株待兔就行了。他们坑一个就赚一个,一天坑几个收入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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