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崭露头角
通过几年的努力,三郎的铁骑禁卫更加的强大精悍,自中宗迁都长安之后,这支部队就辗转调回了潞州,人们总是能在太行山中见到他们的身影,却又总是一直飘忽不定。
此时的三郎,身在潞州心在朝廷,开始忙碌于东都、长安和潞州之间,自从小顺子死后,在他身边的亲卫从原来的一个人,增加为六个,他们是王毛仲,李宜德,张正、周同、宋春丽、铁秋。是的,应该是五个小伙子,一个姑娘。这个宋春丽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她是匈奴人,原名赫连勿祈。
她一身绝世武功,却不输于任何中原门派,特别是轻功了得,西域人称“飞蜻蜓”;她三岁习武,不知道师从何人,十六岁便浪迹江湖,说起与三郎相遇,更是天大的机缘……
马球原本是起源于西域的一种体育游戏。贞观时,太宗李世民听说吐蕃人爱好马球,便派人前去学习,马球由此传入中原,并迅速普及到全国各地。
马球又称打球、击球、击鞠。是骑在马上用球杖击球的竞赛游戏。
所用的球“状小如拳”,用坚韧而质轻的木材制成,中间掏空,外面涂成红色或其他多种颜色,有的球表面还雕有花纹图案。
球杖长数尺,一端是手柄,另一端弯曲“如偃月形”,用来击球。高级球杖也雕以花纹、涂以彩漆。马球场贵在平整,要求地面坚实光滑,以利圆球滚动。球场设置球门。
球门设置有两种方法,一是单门,在球场一端设置一块下方开孔的木板,孔门“加网为囊”,“能夺得球、击入网囊者为胜”;二是两端对立开门,“互相排击,以出门为胜”。
马球的竞赛规则是,球员分为两“棚”(队),每棚有固定的人数,穿着不同颜色的服装以志区别。
上场的马,尾巴都扎成结,以防缠绕球杖,影响比赛。
两棚“共争击一球”,球门各有一人把守,能首先将球击入网囊或击出球门的便得“头筹”,其他进球或出门也算筹计分,但分数低于“头筹”。
球场外设有专人唱筹,比赛结束后,总分高的一队为胜。马球比赛时争夺激烈,需要球员具有很好的骑驭技术、击球技巧和配合应变能力。
中宗和大批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藩镇守将都是马球的爱好者。他们往往辟有自己的私人马球场,培训自己的马球队员,场地和设备都非常考究。他们在修筑球场时,首先在地面上洒油浇土,然后夯实压平,使球场更为坚实平滑,称得上是一座超级豪华马球场。
一日,吐蕃使都尚赞咄悉腊与尚钦赞二人,奉吐蕃赞普弃隶蹜赞之命,率领一千人到长安迎接金城公主出嫁吐蕃。
中宗在宫城内苑设宴招待吐蕃使者。宴会后,中宗要求吐蕃使者选出马球队员,与宫人组成的球队进行比赛,结果宫中球队失败。
恰巧此时三郎在长安,闻听此事,在太平公主的举荐下,他和嗣虢王李邕、驸马杨慎交、表弟薛崇训、薛崇简等人组队,与吐蕃球队再次比赛。
球赛在宫中内苑梨园亭油面球场举行。球艺高超的悉腊见出场的都是朝廷王公,便也亲自上场参与。
比赛开始后,朝廷球队即处于优势。三郎更是技艺超群,一马当先。只见他骑在马上“东西驱突,风驰电掣“很快便夺得了“头筹”。此后又勇猛拼搏。连连赢得了满场喝彩。最后来自马球起源地的吐蕃队终于败北。中宗大喜,向三郎等人赏赐了很多,以示鼓励。
而事后最不高兴的是武延秀,他觉得所有的彩头都被三郎一个人包圆了,心生嫉妒;而最高兴的正是安乐公主,这个刁蛮公主,似乎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好像这样才可以证明她对三郎的赏识一直是正确的。为此,她们夫妇之间开始了冷战。一时间,公主府里寂静的让人心怵。
直到有一天……
“公主,今天是皇后寿诞,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您看……”一大早,奶妈一边给她梳头一边提醒她。
这个奶妈一直跟着她,忠实而且憨厚,几乎承担了她的饮食起居,不像其他的婢女,其他婢女和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因为果儿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在奶妈的心里,她就是自己的女儿,而这个公主虽然刁蛮、任性,可是对这个最近的人却礼遇有加。
“嗯,都是我跟你说的那些吗?”公主注视着嘴唇问。
“嗯,是啊!一会儿让她们呈上来,你再看看。”
“你看过了吗?”
“看了,看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疏忽。”
“妈妈看了就行了,我最放心。”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左眉梢说。
“您要不要再查看一下?”
“不用。”她摆了摆手。
“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用完早点吧!”
“驸马呢?”
“不管他。”
“公主,这可使不得,大局还是要顾得。”
“好吧,好吧,你去安排吧,反正我不想见到他。”她一脸的愠色。
一番精心打扮之后,不一会儿,她便出现在了公主府的大厅中,一身鹅黄色锦袍,头挽流云髻,面若芙蓉,眉如柳,娇美无比。
而这时候,武延秀正躲在西园,向一个女婢的房间里偷窥,房间内,一身粉蓝色长裙的小姑娘正在认真的做着手中的针线。她的眼眸子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咪,可爱至极……
中午的宴会真是好大的排场,虽然都是自己人,却实实在在都是皇亲贵胄。
席间,韦后频频给坐在身边的安乐公主夹菜,偶尔也夹给驸马武延秀和其他的公主,可是,机敏的安乐公主从母亲韦后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特别是她注视着驸马武延秀的时候。
“她又在寻找新的猎物?”安乐公主在心里嘀咕。
事实上,对玩弄在掌心的几个男宠,韦后早就腻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注意起武延秀来,这个继武崇训之后的又一个后起之秀,深深地吸引了她。难道丈母娘和女婿厮混真的很刺激?
而武延秀,因为最近和安乐公主闹得实在是不愉快,心里一直很郁闷,应该说还有几分担心,发现韦后这个老女人对他开始含情脉脉,他一时还不适应,是啊!这是福,还是祸?
这一切,安乐公主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驸马,今天你喝多了。”这个晚上,她主动和武延秀亲热起来。
“没,没……”
“前些日子,是我的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怎么会,怎么会。”武延秀从未感受过她那么真切的道歉。
“看来,她对我还是真心的。”他在心里暗暗得意。第一夜,他们温存之后耳语,缠缠绵绵一直到深夜。
第二夜,他们温存过后耳语,缠缠绵绵一直到深夜。
第三夜,安乐公主开始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了。
“延秀,跟你商量点事情。”她不假思索地说。
“你说,宝贝,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这就好,听我的,才能保你世世代代荣华富贵。”她注视着他凌乱的鬓角。
“嗯,这个,我信。”
“母后最近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你,看来最近她的心情不好,我想让你去陪陪她。”她终于说出了隐藏在心底的最可耻的一句话。
“好啊!”他点了点头。
“啊。”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了。
“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她又重复强调。
“听懂了。”
“那你说,我说的陪她,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陪她解闷吗?逗她开心。对吗?”他嘴角微笑地说。
“还有呢?”她追问。
“还有什么?反正她想怎么样都行,只要她开心呗。”他大大咧咧地说。
“哦,你明白就好。”
“明白。”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当然,只要是你心甘情愿的,我什么都听你的。”黑暗里,他的泪水已经充满眼眶,他怕她发现,把脸转了过去,背对着她。
“你,真好!”她似乎动情地说。
“应该的,谁要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呢!你,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他的语速开始放缓,因为怕她听出自己的声音已经哽咽。
“嗯,你明白最好。”
“明白,明白。”
“来,我亲亲。”她用手扳过他的头,寻着他的唇,一阵狂吻。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偷偷地擦去了泪水,只片刻,又投入了与她轰轰烈烈的情欲之中。
“儿臣叩见母后。”武延秀一脸阳光地站在韦后面前,微笑着。
“儿啊!过来过来。”半老徐娘的韦后,正在凤榻上打盹,猛一抬头见是武延秀,顿时来了精神,不知怎的,最近老是想到他。
“母后,怎么了,好像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他上前去,知冷知热地问。
“没事,你一来,什么事都没了。”
“哦哦。”
“过来,过来。”她恨不得伸手抓住他。
“嗳……”他终于靠近了她的身体,温热的如同一杯37度的牛奶。
“给我捶捶背。”她操着女皇的口吻,指使他。
“嗯嗯。”他唯命是从。
“你们,你们都下去……”她抬了一下眼皮对下人们说。
“是。”宫女们知趣地退下了,其实她们心里也在想,这下可以歇息了,因为有人顶班,最起码今天可以轻松一下了。
“看来皇后还是喜欢驸马啊!”出了门,一个宫女脱口而出。
“瞎说什么,当心撕了你的嘴。”尽管声音很低,还是被另一个听见了,她机警的四下里张望,然后对着她恶狠狠地警告。
宫中的桂树已经开了花,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淡淡清香,在这个迷人的季节里,让人身心愉悦,幽静的后花园中,偶尔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这里恍如隔世,此情此景,让韦后回忆起从前在房州的时光。
“儿啊!帮哀家宽衣,哀家要和你出去走走。”韦后闪动着妖媚的双眸,扭动着丰满的身体,冲他说。
“亲娘啊!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难道你最喜欢吃窝边草?”他在心里自言自语,因为看着这个半老徐娘,他有说不出的恶心!
“唉!这也是报应啊!我们武家,前世的福享尽了!如今该受这样的屈辱!”一想到武崇训的下场,他满眼含泪在心里想。
“小乖乖,怎么了?”韦后似乎发现了什么,转过脸来关切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他躲闪着她的目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而此时的安乐公主,正坐在那块太湖石上喂池中的锦鲤,那是她第一次遇见武延秀的地方,在那里,她有自己的回忆,水面上荡漾着的蜉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位大唐第一美人,拥有如玉般的肌肤和婉约的身姿,她的脸庞如同初夏的莲花,美丽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优雅。细长的丹凤眼,流转着聪慧而深邃的光芒,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娇嫩欲滴的樱桃小口。她的五官娇美绝伦,搭配得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感叹上天对她的眷顾。
原本她在为自己哀伤,毕竟武延秀是她的男人,可是只一闪念,她的心思又跑到了别处,不错,是他!那个勾了她的魂的男人。
那天晚上,他“呼”地一声推开门,一个人影逆光而立着。一身绛红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边角嚣张的随风荡起,腰间配着的世间少有的纯正血玉在灯光下倒映出一道光斑。他抿着唇,一双黑眸目中无人,眉飞入鬓,犹如刀削斧刻般的容颜。
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
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发若黑瀑垂落腰间。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长袍拢着那身躯,隐约的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恍惚着,看不清,道不明,眼前仿佛是山谷中升腾的朝雾,有形无质。
他黑色的双瞳中,透明的看不到一点情绪,像看穿了人间所有的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不屑人间情事,冷眼旁观沧海桑田。 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配上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有亲吻的冲动。尤其当冷硬的线条被羞意打破后,他整个人充满了令人疯狂的魅惑。
那天晚上被她迷醉以后,她尽情地吻着他,就在她万般主动想占有这个男人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股熏香,把她熏晕了,她就那样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睡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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