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秘术意外发动了...
开口的自然是星痕,他显得很狼狈,衣服有着多处破损,嘴角上也还挂着血渍。必须得用双手撑住地面,才能保证坐姿,不至于倒下。肖森纳德之前那一击,可是消耗了三成的玄力,换算下来已经远超星痕全部玄力的总和了,要不是星痕身体素质还不错,这一击恐怕不死也得昏迷过去,更别提还能强撑着坐起来了。
“咳,咳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星痕身前又印上了些许鲜红,但他的神情却并没有半点颓废,有些疯狂,有些激动,但那副表情就像他真的赢了一般。
“你说什么?”肖森纳德冷漠的开口,他在之前被星痕拍屁股后,就已经用玄力检查过自身的状态了,开始他也不相信星痕围他转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羞辱他一下,但是检查的结果表示他的身体完好,没有半分伤势,因此他才会觉得星痕也就只是个孩子,大失所望。
星痕收起笑容,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你没听清楚么?那我就再说一次,咳。我只要一发功,隐藏在你身上的秘术就会发动,威力绝对超出你的想象。我敢保证,秘术一发动,你的后半辈子就完了。”
如果光看星痕的样子,或许还真会相信,但在肖森纳德用玄力反复检查了数遍身体后,对于星痕的话,便只是回以冷笑。
“你不信么?”星痕眉头一皱,带有几分火气道:“没见识的家伙,你竟然质疑我这最厉害的绝技!算了,你岁数大,我不跟你计较,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放我俩离开,我就不发动秘术,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不可能。”肖森纳德冷漠的道:“你们都已被判死刑,就算老夫真如你所说,中了你的秘术,老夫也不可能为了自己,放你们这些重犯走。肖森纳德一生光明磊落,绝不会受制于任何人!”
“老顽固!那你就别怪我了!”星痕咬了咬牙,眼中尽是不甘。
“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让星痕有些陌生的声音传出。星痕陌生,但却不代表别人也陌生,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立刻挺直了身板,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皇帝米勒!
只见一直在观看这场决斗的米勒,带着一群随从走到了肖森纳德身旁,看着星痕微笑道:“小伙子,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如果不发动你所说的秘术,保证肖森纳德将军的安全,我可以放了他。”
皇帝米勒指了指之前被星痕丢到看台上刚刚爬起来的安德烈。
星痕听到米勒的话后,心中一喜,这可以说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了!只要安德烈被放过,那么他就有把握自己离开。虽然星痕很想报复艾布纳和克雷尔,但他也不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冒险,去执行这从偷剑就开始的计划了。
然而星痕更没想到,米勒接着给了一个让他本该更加心喜的条件:“当然,我也会给你一个机会。”他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你的口供我看过了,如果你肯当着全普隆德拉的人,将你的口供读出来,那么我可以免去你的死刑,改为流放边关。”
听到皇帝的话,安德烈很是疑惑的看向星痕,如果说米勒放了自己,他还能理解,以皇帝的身份,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艾布纳的弟子,放了自己无疑是为了卖个人情给艾布纳。
但是对于皇帝和星痕说的话他就只能分析出一点了。
那日星痕被审讯后回来,安德烈也问过星痕说了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他的,但星痕一直不肯说。安德烈知道星痕的性格很犟,也就没再多问。但现在看来,指使星痕的人一定不简单,否则也不会需要星痕当着整个普隆德拉的人来指证了。
“到底是谁?”安德烈思索着,不得不说皇帝给星痕的条件很诱人,安德烈觉得自己要是星痕肯定会答应。并不是安德烈觉得条件中的自己能活下来,更多的还是因为星痕也能活下来!要知道,以肖森纳德的实力,就算站着不动让星痕全力攻击,也不见得能伤到对方,更别提那连安德烈都不相信存在的秘术了。
在安德烈看来,星痕这是在欺诈肖森纳德,而且诈赢了,皇帝给的条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根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啊!当然如果他知道星痕指证的是艾布纳的话,恐怕就是另一番想法了。
对于星痕来说,这确实也是最完美的结果了,可星痕却没有展现出应有的喜悦,反而皱起了眉头。如果要是在他俩逃跑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米勒的条件,他本身就是想报复艾布纳,这样既可以栽赃艾布纳,还能免去自己和安德烈的死刑,绝对是对最好的结果。至于流放什么的,他这种身手,会在乎被发配到哪?三五天就跑回来了。
可是现在,星痕却有些犹豫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安德烈!
星痕对安德烈其实算不上有多深厚的友情,只是年少时相识,还有一个徒有虚名的师兄弟名号罢了。但这次失手被擒后,安德烈却给予了他一直不曾享有过的兄弟之情。不管是为了庇护他而说的那声弟弟,还是之前替他舍生断后,都冲击着星痕的内心,让他不知不觉间,竟真的将安德烈视作兄长了。
所以,本来能逃走的星痕回来救安德烈了。连星痕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做这种冒险还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星痕的理性告诉了他一万种不能回来的理由,但却没想到,都被安德烈那一句“他是我弟弟”给撞碎了。
沉默片刻,星痕终于开口了:“我答应你,但是要先放了他,否则我不会解除在他身上的秘术。”
“陛下!不用替老臣操心,臣身体无恙!”肖森纳德听后急忙开口提醒米勒。
米勒对肖森纳德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后笑看着星痕说道:“小伙子,你这样让我很难办,你也知道那个人不是普通人,出不得半分差池,为了保险起见,我只能先将他也扣押着,最多到时候我将你们一起释放如何?在场有这么多人鉴证,难道你还怕我欺骗你不成?”
“这...”星痕沉吟了下,
然而星痕的话还没出口,就见米勒走到了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执意要放他先走,那么我只能认为你并不打算真的指证那个人,这将场交易将变成针对我的阴谋,那我会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你们处死。”
星痕吞了口口水,他知道皇帝米勒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毕竟随着他的长大,他也越来越清楚艾布纳在这个国家中的地位,要想排除他,那整个计划都不能有半分闪失!
这时,安德烈已经拖着重伤的身体,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星痕身边,他向着米勒行了一礼后,赶忙跪坐在星痕身边,低声对他道:“你傻啦?为什么还不答应陛下,陛下总不至于欺骗你吧?那个人到底是谁,需要你犹豫这么久?”
如果不是星痕在监狱中已经跟肖森纳德招供,安德烈甚至会觉得星痕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攥再手里,才不肯说的。在安德烈觉得米勒的条件已经足够优厚了,不光是因为他们都能活命,而是因为安德烈本就是帝国的军人,他心中也更希望将这种想要谋害朝中重臣的罪犯绳之以法。
星痕向着安德烈苦笑了下,心中则在想:“还不是因为你!”他不愿意当着安德烈的面去指证艾布纳,那么他刚刚得到的这份兄弟之情,就会在瞬间破碎。
星痕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幼年丧母的他,内心也随母亲的离世封闭了起来,他自小到大都没有朋友,更别谈兄弟了。当安德烈的这份情谊闯入星痕内心中,不知不觉间已成为了他最不愿意割舍的东西,甚至超越了生命。
所以哪怕是多一天、一分乃至一秒也好,星痕都不愿意早一刻失去这份兄弟间的情谊。
安德烈见星痕没说话,双手抓住星痕的肩膀,急道:“你倒是说话啊,你还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想办法啊!”
“你不懂,你安全离开前我不能说,非让我说,我宁可死!”星痕将声音压低的只有他和安德烈两个人才能听到。
可是,安德烈听后却更急了:“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说活着最重要嘛?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我离开才能说?不能对我说吗?我们是兄弟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安德烈真的急了,他不明白一向自诩聪明绝顶的星痕,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钻起了牛角尖,更重要的是,星痕为什么不肯在我离开前念出来!
星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避开安德烈急切的目光,而安德烈显然不打算让星痕逃避,抓在星痕肩上的手用力晃动着他
“你倒是说话啊!”
“我...”星痕咬了咬牙,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急道:“别晃了,完了!”
“完了?”安德烈虽然不解星痕说的什么完了,但还是停下了手,追问道:“什么完了。”
星痕并没有去看安德烈,而是一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肖森纳德,咧了咧嘴,一脸尴尬的道:“抱歉,秘术意外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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