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父

过了大概一小时，穿着一身白袍，高约一米八，金发蓝眼，年纪约五十几岁满脸皱纹的拉格神父从礼拜堂一侧的小门内走出来。

  沿着中央过道，走到教堂门前，把门关好，再检查窗子有没有问题。

  确认完门窗关好后，转身，提着一盏马灯一路熄灭沿途的灯火，向着教堂内部走去。

  在黑暗中一直感应着神父的动作的弗里萨隆，确认神父没有发现自己，睁开红色的双眼，小心翼翼的在不发出声音的状态下迅速接近神父，然后迅速出手，在神父听到手掌划破空气的风声想转头时，一掌砍在他脖子上把他打晕。

  把所有的灯火都熄灭，扛起地上的神父，推开小门，进入教堂内部的神职人员生活区。

  生活区域不算太大，一间书房兼藏书室，一个小厨房和厕所，还有一个作为忏悔室的小房间。

  只有两间卧室，一间里面有很多东西，应该是神父自己住的房间，另一间除了必要的家具连被褥都没有，也符合艾伦他们说的，神父独自一人居住的事情。

  在通往教堂后院的门旁边，发现了一个用来储藏食物和杂物的地窖，弗里萨隆把神父带进去。

  防止神父醒后乱跑，他从杂物间找了一条绳子把神父绑起来，让他以半坐的状态靠在地窖的墙壁上，再把地窖入口稍作处理，布置上一个弱效的隔音阵法，防止声音传出。

  拍了拍神父的脸，没醒，再把一团真水浇到脸上，还没醒，弗里萨隆大力的给了神父两个大嘴巴子，神父才呻吟着苏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恶魔的一瞬间，神父的双眼瞪起来：“XX（福莱斯脏话），什么东西，我主在上，主啊，救命！”

  “别嚎了，声音传不出去的。”看神父喊得辛苦，他“好心”提醒到。

  “你是什么东西，你会说福莱斯语？”听懂了眼前生物的话，拉格神父稍微安静了下来，一个能交流的怪物比无法沟通的稍强一点。

  “什么叫什么东西，深渊恶魔！”弗里萨隆不满。

  “恶魔？！！主啊，传说中的恶魔出现了！”神父惊呼一声，接着低头念诵着圣训。

  “嗯？你知道恶魔？”他对神父的反应感到好奇。

  神父却不理会他，只在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主在上”“我主庇佑”之类的话语。

  被无视的弗里萨隆，弯腰抓起神父的头发，让神父仰起头来和自己对视，冷冷的问道：“你见过其他恶魔还是听说过其他恶魔的事迹？”

  被抓着头发的神父强作镇定：“放开我，你这个邪恶的恶魔，伤害了我，我主会降下惩罚与你！”

  “回答我的问题，凡人！”被这番话说的心里有点毛毛的，他边说边给了神父重重的一巴掌。

  被打的嘴角流血的神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在疼痛的迫使下立马回答道：“我说！我说！请不要再打了。”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恶魔，只在教廷下发的经书资料里看过恶魔的记述和插图。图中的恶魔除了那双红色的眼睛和头上的双角外，与你的形象并不像。”

  “教廷？你们信仰黎明之主的组织？”松开神父的头发，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是，教廷是我主在地上的仆从组建的组织，替我主传播祂的信仰。”学乖了的神父赶紧回答。

  “黎明之主真的存在？有人见过黎明之主降临？”弗里萨隆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涉及到一生的信仰，神父突然高声道：“我主当然存在，世界都在我主的庇佑下！”

  “嗯？”对这个回答感到不满意，他又给了神父一个嘴巴，“好好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被打的一抽的神父连忙放低声音，吐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并不知道我主是否存在，主从未在现在的世界上现身，只有传说中我主拯救了世界，而且是从恶魔手中。”

  小心的瞥了一眼狰狞的恶魔，神父继续说，“据说教皇殿下接到过我主的神谕，但是神谕的内容并未公布。目前唯一能证明主的存在的事迹，是我主赐予了许多虔诚的信徒超凡的力量。”

  “哦？你知道超凡，你呢？你是不是超凡？传说中的魔法师？”弗里萨隆饶有趣味的道。

  被这句话戳到了痛处，神父低声嘟囔：“我可能还不够虔诚，不过相信我主肯定会认可我的虔诚，赐予我超凡的。”

  “回答问题！”又是一巴掌打去。

  “我不是超凡，据我所知小镇上应该也没有其他超凡人士，魔法师是超凡力量的体现，包括教廷下发的材料里也说明了，教廷拥有的也是魔法师的超凡力量。”又挨了一巴掌的神父委屈的说。

  在继续追问了几个感兴趣的问题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弗里萨隆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神父，对着神父的样子施展变形术。

  看着眼前狰狞的恶魔一点点变成自己的样子，还赤身露体的，这让神父非常惊慌，本能的察觉到可能事情要糟：“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恶魔！”

  弗里萨隆也不回答，只是招出一团真水，作成镜子的模样，凭借着马灯昏暗的灯光，仔仔细细的对着神父观察着差别。

  经过仔细检查，确认现在两人一模一样，满意的点点头，用神父的声音对神父说：“请你为了伟大的恶魔——弗里萨隆的成长做出贡献吧！”

  不想把地窖弄得满是鲜血，非常小心的折断不断呼喊大骂的神父的脖子，让他痛快的死亡。然后施展搜魂法，提取着神父的记忆，毕竟以后就是新的神父了，还是要神父的记忆的。

  品尝着虔诚的信徒灵魂的滋味，扒下神父尸体上的衣服换上，打开通往小院的门，观察到无人路过后，快速的挖出一个坑，把尸体埋进去。

  整理下衣服，把地窖中的痕迹抹除，防止被神父雇佣的厨娘发现，新的拉格神父走出地窖。

  提着马灯，根据搜魂得到的神父的习惯，按照在礼拜堂看到的神父的样子调整着自己的步幅步态，朝着书房走去。从神父记忆中得到的知识毕竟是残缺的，今晚弗里萨隆打算从神父的藏书中了解下这个陌生的世界。

  一夜过去，从窗帘缝隙里射进来的阳光照到他的脸上，放下手上的《大陆地理志-卷五》，整理了下衣服，从侧门进入礼拜堂，在座钟指向七点时打开了教堂的大门。

  正好从门口走过的行人，向神父打招呼：“拉格神父，早上好。”

  弗里萨隆按照记忆中神父的语气回道：“早上好，愿主庇佑你。”

  被阳光照射的稍微眯了下眼睛，看了一眼广场上已经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转身回到礼拜堂，在最前方神像一侧的长桌旁坐下，拿出一本圣训集摊开在桌上阅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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