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刺杀(中)
“王爷。”玄甲军斥候递上一封信
蓝臻接过,拆开。
卿言赶紧凑了过去同看,蓝臻也不避讳她。
“太好了,博尔博松被俘,昆努尔也未有大动作,现在宁远要提防的就只有海图了,那个蠢货,只要不使阴招,宁远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卿言看完,心里十分高兴,想来宁远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因为有玄甲军相助,原本还要拖些时日的战事,宁家军以速胜告终,蓝臻看完信却皱着眉:“宁远那边顺利,咱们这儿可就不会好过了。”
“北部战事关乎国祚国本,自然是要速战速决才好,秋戎称臣新定,博尔博松又与晋王勾结,边关不稳始终是大患,宁远这么做是为大局着想。”宁远还是懂她的,没有为了她的安危强行吸引晋王的注意,终是将边关大防放在了首位,保住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秋戎称臣。
“我什么都没说,你就开始为他说话,是不是偏心太过明显。”蓝臻酸溜溜了一句。
“这都是我们拼了命,好不容易才换来的,你忘了此前咱们去随州时一路被追杀所受的苦了吗?我反正是心有余悸,快被吓死了。”卿言道。
蓝臻不语,心思沉了一分。去岁,从盛京一路向西到随州,期间追杀不断,小言儿为了不成为大家的拖累,确是咬牙挺过来的,她良善果敢,心思细腻,有情有义,自己恐怕那时就对她情根深种了,看着她与宁远亲近,甚至都觉得有些碍眼,可这青梅竹马的情谊,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
“我看你就是偏心。”蓝臻竟撒起娇来。
退到一侧的玄甲军斥候登时就觉得自己幻听,这还是他们英明神武的战神昭王殿下吗?怎么在大齐长公主面前就如此矫情,真是,太,太,掉份儿了。斥候实在觉得没眼看,心一横:“王爷,还有一封信,宁将军说只能您亲启,”斥候偷瞄了卿言一眼,“宁将军还特别交代,不便给长公主殿下看。”
“什么?你俩还有事要瞒着我。”卿言不依,伸手去夺,被蓝臻玄身带进怀里,从斥候手里接过信件。
斥候一见大事不好,赶紧开溜了。
蓝臻瞪了斥候的背影一眼,来不及发难,赶紧安抚怀里的小祖宗。
“怎会有事瞒你呢,许是男子间的闲话,不便于你知晓而已,或者我俩都是武将,讨论些武艺兵器罢了。”
“真的?”卿言将信将疑,想想之前两人的通信,似乎也没什么猫腻。
“当然。”蓝臻笑得讨好。
“那好吧,我去乐翼等你,你把玄甲军部署好就来寻我。”卿言没多想,领着思悟走了。
卿言走后,蓝臻赶紧打开宁远的信笺。前暄一如既往的简单,不过信中说的事,却让蓝臻左右为难起来。
蓝臻在房内踱步,前思后想,犹豫了许久,终于心一横,唤来侍从,小声吩咐了几句,侍从连连点头应了。
而后,蓝臻又唤来贴身的玄甲军护卫,吩咐做好部署,这才起身去了乐翼。
“怎的才来。”卿言沏了一杯金骏眉递给蓝臻。
蓝臻接了茶碗准备喝一口,看了一眼又放下了:“莫不是今晚的刺客尤其凶猛,需要如此浓茶一杯提神。”
卿言凑过去查看,果然是浓茶,这才惊觉自己心慌失神,连茶都没泡好。
“小言儿,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不过是刺杀而已,小言儿经历过多次,何以唯独这次如此忧心?蓝臻觉得卿言有异。
“日前,我让聆风阁的探卫对七庐做部署,不过半个时辰便安排妥当,你这次带来的都是玄甲军的精锐,行动力比起聆风阁的探卫,该是有过之无不及,你却用了一个时辰,是不是宁远的那封信中说了什么让你忌惮,才如此小心翼翼?”卿言的担心也不想瞒着蓝臻。
原来如此,蓝臻心里舒了一口气,不过,卿言提及了宁远的那封信,蓝臻不自觉的心虚了一瞬,下意识的不敢看卿言,可又怕露馅儿,只得随口胡诌:“不过是多花了点时间与玄甲军议了些北部的战事,不想让小言儿担心了,是为夫的错。”说完,蓝臻作势去亲卿言,被她转身躲开。
“放心,今日的刺客别说进七庐,怕是连这镜花水月都进不了,在外就被玄甲军给解决了。”蓝臻保证道。
“你这是带了多少人来啊。”卿言诧异。
蓝臻:“不是你说让我带两百人吗?”
“玄甲军是兵士,都是些沙场功夫,近身刺杀还能匹敌刺客?”卿言记得宁远给她讲过各种武功套路的不同,也特别向思承问过各国刺客的武功路数,最后自己得出结论,近身刺杀还是得聆风阁的暗卫最厉害。
“谁跟你说玄甲军中全是兵士?”蓝臻笑道,“玄甲军中的斥候营,都是个顶个儿的高手,不只是行动力,功夫也能匹敌你聆风阁的探卫。”
卿言:“所以,你这次是把整个斥候营都带来了吗?”
蓝臻:“为了保护我的小言儿,自是不能大意。”
“啊,这——”卿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言儿若是感动,不如陪我喝一杯如何?”蓝臻吩咐侍从送来一坛酒。
一看到酒坛子,卿言就想起此前在随县与蓝臻拼酒,这厮不仅作弊,还佯胜,今晚非得有仇报仇不可。
“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喝酒你耍诈,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卿言瞪眼瞧他。
蓝臻轻轻一笑,不意外卿言已知晓此事,被她拆穿也不尴尬,只将酒坛拍开,斟了两碗酒:“要不咱俩再比比?”
上次的拼酒现场已经被查探过,这家伙的酒量根本不如自己,卿言轻哼一声,端起酒碗:“比就比,不准作弊。”
“好。”蓝臻先干为敬了。
卿言艺高人胆大,也一口干了。
可不过才喝了三碗,卿言就觉得头有点晕,似乎是醉酒的症状。
“这,这是,什么酒?我怎的就,就晕了。”
“青梅酒。”蓝臻笑道。
一听青梅酒,卿言便强打起意识,可说话却有些不受控制了:“你,你怎么,怎么能让我喝,喝青梅酒,你知不知道,我,我喝了青梅酒,是会发酒疯的。”
卿言觉得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起来,看着蓝臻也摇摇晃晃,便一把抱住他,身体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被蓝臻捞住,卿言不满受控,又推开蓝臻,步履不稳的跌坐在椅子上,看见面前的酒碗,又喝了一大口,嘴里还嚷嚷着干杯,然后意识不清地睡倒在桌上。
“我知道。”蓝臻走过去摸了摸卿言的头,嘴角上扬,“宁远在信中都告诉我了,就连你酒后失态的模样也详细描述了一番,我想我能应付。”
蓝臻等了约半盏茶的功夫,卿言突然醒了,看见面前的酒坛,又一把抱住,可醉酒让她失了力气,抱不动也就放弃了,然后看到身边的蓝臻,嘴里嘟囔着,长得真好看,就亲了上去。
蓝臻笑着看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不回应也不主动,只是在她失力时伸手捞住她。
一受控卿言便不满起来,她推开蓝臻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蓝臻在身后跟着,她不稳时才扶一把,看着她进了内寝,还随手关上门。
这小妮子,防范意识还挺强。
卿言靠在门上,蓝臻放大的俊颜就在她眼前,她晃了晃脑袋,嘻嘻哈哈的捧着蓝臻的脸:“小哥哥,你真好看,有女朋友吗?”
“没有。”蓝臻很配合的答道。
“那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卿言作势要在蓝臻脸上亲一口,可还没亲到就身形不稳往下滑。
蓝臻又捞住她:“好。”
“那我要吃糖。”卿言环住蓝臻的腰,靠在他怀里撒娇,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极了一只小猫。
蓝臻紧了紧身侧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把卿言打横抱起,径直放到了床上。
果然,醉酒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卿言在床上滚了滚,抱起枕头就扔到地上,嘴里还振振有词:“不准睡我的床。”
蓝臻无可奈何,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到贵妃榻上。
卿言似乎又想到什么,扯着自己的衣服,边扯边说:“妈妈说睡觉前要洗澡。”
夏日衣物单薄,随手一扯,卿言身上就只剩那件改良版的肚兜了。
蓝臻看着,眼里发热,他绞了帕子给卿言擦了擦,被她手脚并用的缠住。蓝臻回抱着卿言,在她腰窝处来回抚摸着,卿言轻吟着,开始不受控制了。
(此处省略一千字,请大家自行脑补,越折腾越好,谢了。)
房内的声音让待在外寝的思悟几次想冲进去,可还是按耐住了,只得吩咐人去给公主炖冰糖雪梨。
直到三更天,房内才消停,思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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