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丫头片子
杨厂长的脸色略显阴沉。
“竟然是个丫头片子！”
“杨为民你可答应过的，我是这孩子的干爷爷。”
“你们要是对女儿有意见，我就直接把孩子带走！”
秦浩见父子二人的脸色，心中颇为不满地嚷道。“我们家就有三个闺女呢！”
“稀罕还稀罕不过来呢！”
“怎么生个女儿你们就不乐意了？”
听罢秦浩的话，杨厂长和杨为民这才醒悟过来。“当然高兴了，儿子女儿都一样！”杨为民急忙表态。
然而，秦浩却敏锐察觉到他的语气中暗藏一丝勉强。
“我告诉你，杨为民，若不是我，你连娶媳妇的机会都没有。”
“你要是敢看不起我孙女和于海棠，我就直接教训你一顿！”秦浩强硬地说出这话，吓得杨为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绝无此意。”
“海棠，在那么艰难的时候都选择跟我，别说生了个闺女，就算以后全生闺女，我也要好好待她。”
杨为民反应迅速，立刻换上了满脸笑容。一旁的杨厂长亦点头赞同。
“于海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咱们可不能辜负人家！”
“不就是个闺女嘛！”
“活，咱们坚持活下去，总有一天能生出个男娃来！”“嗯哼！”
秦浩冷淡地回应了一声，不愿再多说。这年头，世道如此，每户人家都渴望有个儿子。
然而，你是否曾想过，倘若家家户户皆得男丁，没有女儿，将来又如何婚配繁衍后代呢？“身为老一辈的干部，思想觉悟就这点儿？”秦浩嘟囔了一句，转身朝正房走去。
杨厂长和杨为民紧跟其后。正屋内是产房，外屋尚可进入。此刻，产婆还在屋里忙碌着，与炭火一同映照在海原一般的宁静夜晚。
杨夫人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在外屋笑逐颜开。“你们快来看看，像不像海棠小时候的样子！”
见到三人进来，杨夫人赶紧抱起孩子走过来。“怎么这么丑啊！”
杨为民瞥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出生的时候比她还难看呢！”
杨夫人嗔怪地瞪了杨为民一眼，立即将孩子转向杨厂长那边。
秦浩和杨厂长两人一同上前细看。果然，小女孩的脸庞还真有几分于海棠的模样。
新生儿都是这样，皮肤皱皱巴巴的，过上一两天，皮肤舒展开来，自然就会健康美丽如初。
“老杨，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这是你的亲孙女啊！”秦浩对杨厂长说道，刚才杨厂长对待孙女的态度让他略感不满，连称呼也省去了尊称。
杨厂长愣了一下，看向秦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责备他先前过于偏爱孙子。“叫杨招娣。”
“不成不成，光想着要孙子，这个名字不合适。”“我看就叫杨佳晴好了。”“这个名字挺好的，寓意阳光明媚。”
秦浩否决了杨厂长给出的名字，并提出了一个寓意更佳的名字。“佳晴，佳晴，不错，这个名字寓意好。”
“咱们家的小太阳。”“就定这个名字了。”杨夫人一听，觉得这个名字吉祥如意，欣然同意。
杨厂长和杨为民见杨夫人都赞同，也就点头表示同意。不久之后，产婆收拾完毕出来报平安。
杨为民十分懂事，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了产婆，随后便进屋去照顾于海棠。而秦浩则与杨厂长来到另一间屋子中。
“小秦呐，我们家真是多亏了你的关照！”甫一坐下，杨厂长便直抒胸臆地表达了感谢之意。
“老杨，客气了，如今我是你孙女的干爷爷，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嘛！”秦浩对“老杨”这个称呼倍感亲切，也就没打算改口，杨厂长笑着点头认同。
“既然你现在回来了，孙女满月酒一定要好好办一场！”秦浩不客套地说出了自己的期待。
“国家给你的补偿落实了吗？”
秦浩谨慎地瞥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神秘地询问。“咳咳，”杨厂长几乎被秦浩的话惊得瞠目结舌。“你怎么能这么钻牛角尖呢？”“您放心，国家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受冤枉的人。”
杨厂长见秦浩一副坚定无比的模样，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应道：“那就好，一切随缘吧。”秦浩微笑着继续问：“那你今后有什么计划打算吗？”
杨厂长闻此言先是愣住，继而苦笑答道：“能有什么打算，只能等国家给安排工作了。”秦浩听罢，心中暗自思量。
是啊，像杨厂长这样的人，确实只能依赖国家的安排。“现在国家政策有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秦浩适时地提醒了一句，并没有深入详述。
毕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谁也无法预知国家具体的发展方向。大部分人，都在观望中犹豫不前。
杨厂长闻言愣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瞥了秦浩一眼，却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约定好孙女满月时，秦浩一定要来参加庆祝。
从杨厂长家出来后，秦浩回到了车间内。看着大家辛勤工作的身影，他不禁点头赞许。
既然已经教训了许大茂一顿，刘世炎和张文茂也就没有必要再调换车间。当他们重新回来时，傻柱还真的流露出一丝不舍之情。
接近下班的时候，秦浩又把刘世炎他们三人叫到了车间仓库里。
“你们三个，在提高熟练度的同时，也该适当进行一些训练了。钳工三级考试相对简单，考核项目不多，但到了五级就截然不同了。”
不但增加了笔试部分，还需完成更为复杂的零件加工，其中不乏许多在厂里并不常做的，甚至前所未见的零件。
“从明天开始，你们完成分配的任务后，至少要预留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动手制作那些精巧的部件。”
秦浩说完，分发给每人一张图纸。
“你们三人从明天起，按照图纸要求制作零件，遇到不懂的地方自己钻研。明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你们的成品。”
布置完毕后，秦浩便打发他们回去，自己则径直走向王厂长的办公室。
“王厂长，我听说下个月厂子里发工资会有一部分换成国库券，是真的吗？”
秦浩一进办公室就直接提出了疑问。“哎呀，小秦，你消息还挺灵通嘛。”
对此事王厂长并无隐瞒之意，他简要介绍了上级下达的任务内容。
国库券是有固定利息保障的。
得等上数年，方能兑换。瞧这三年期、五年期乃至十年期的。
国库券初时风靡一时，毕竟附带利息收益。然而时移世易，其吸引力逐渐减弱，究其原因，在于国库券无法直接充当货币流通。
几年之后，甚至许多人低价抛售。但这其中却蕴含商机！
在秦浩眼中，这无异于遍地黄金。“小秦，你要知道，这国库券可是有息票的，不是你想多拿就能多拿。”
王厂长满脸笑容地对秦浩解释道。
“眼下我并无大量需求，只是随便问问。”秦浩笑着回应，心中明白此时并非收集国库券的最佳时机。
这实则牵涉到国家政策的转变与本质。
听罢王厂长的一席话，秦浩内心踏实不少。“现在不要，意味着将来可能需要？”王厂长敏锐捕捉到了秦浩言下之意。
“没错，待到日后大家不再热衷于它时，我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秦浩坦诚以告，深知此类产物源于大时代的特殊背景，缺乏远见之人往往难以预见未来格局。
再者，即便有了独到眼光，若无充足资金支持，亦是枉然。在这个新时代，没有钱，几乎寸步难行。空手套白狼之事，还需慎之又慎，稍有不慎，就可能反被套牢。
下班后，秦浩通过秦淮茹捎了口信，骑上自行车，径直前往老旧庭院。
踏入大宅院，秦浩立即向娄晓娥询问：“你和你父亲联系上了吗？”
“已经联系上了，他们在港岛打拼多年，如今已站稳脚跟。”娄晓娥边说边取出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港岛的电话号码。
秦浩将号码收好，尽管他们的手机暂时只能拨打电话而不能接听，但相互之间通话并无问题。
接着，秦浩关切地问：“他们在那边做的是什么生意呢？”
毕竟暌违多年未曾联络，加之秦浩对港岛现今发展状况了解有限。这个新时代，不仅要有雄厚财力，更需具备独特且精准的眼光。
“主要是电子表和太阳镜生意。”娄晓娥认真回答，对于非核心机密的事情，她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冉秋叶。
“嗯，不错。”秦浩微微点头，这两样商品恰恰是国家初期进口量最大的品类。
“等过段时间，政策允许的话，我会亲自去港岛拜访你的父母。”秦浩此言一出，娄晓娥的脸颊顿时泛起红晕，心头一阵窃喜：这是要见家长了吗？
秦浩看破她的心思，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瞎想什么呢？”
两人间微妙的互动，却让旁边的冉秋叶内心泛起一阵酸意。她对秦浩也心仪已久，怎奈这木讷之人，总是不解风情呢？
“最近古董买卖，不太景气。”
冉秋叶轻哼一声，瞥了他们一眼，忙插话道：“如今大家伙，并不愁吃喝问题。”冉秋叶跟随收购古董多次，对此行业的波动颇为关注。“他们要的价格有点离谱。”
“价高倒无妨，关键看东西是否为真品。”秦浩对此并无太多顾虑。毕竟在这个时代，即便古董再贵，也远不及后世价位。
他手中的现钱已堆积如山，若不再妥善处理，岂不是白白贬值？
“晓娥，国家政策正在调整之中，咱们的生意也要跟着做出改变。”
秦浩扫视二人，见她们都专注地望着自己，才继续说下去。
“今后我们的主要方向，需要作出调整。”
秦浩提出了早已酝酿好的策略：
“南下，务必与港岛那边建立稳固联系；北上，则需不断拓展至边界。”
秦浩刚一说完，娄晓娥便瞠目结舌：“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和laomaozi做交易？”
娄晓娥简直不敢相信，当前国家政策尚在转变中，尤其是对laomaozi那方，局势依旧紧绷。
“没错，别惊讶，现在正是好时机。”秦浩笑着拍了拍娄晓娥的肩头，进一步解释道，
“咱们国家目前急需物资，而laomaozi那边的需求更为迫切。”
虽然还未到用罐头换取飞机的程度，但布局必须先行，犹如修建桥梁一般。
否则，待laomaozi有了飞机，这边也无法进行交换呀！
“嗯。”娄晓娥认真地点点头，“如果按照你说的铺开业务，人手肯定不够。”
此时，冉秋叶在一旁略显忧虑：“你现在手下也就二十个初级助手和两个中级工程师而已，要真的全面铺开，人力肯定不足。”
“人手不是问题。”秦浩从容笑道，
“人手嘛，自有办法解决！”
秦浩显然对此毫不担心，在给两女布置完任务后，准备回家。
“秦大哥，天色这么晚了，不如先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吧！”冉秋叶见状，急忙大声挽留，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这是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秦浩抬头看看天色，确实已近黄昏，这个时间回去，家中众人怕是已经用过晚餐了。
秦浩微微颔首，爽快答应下来：吃完就走，绝不耽误！
刚在桌前坐下，冉秋叶便拿起酒壶，斟满一杯酒递给他，关切问道：“秦大哥，最近厂子里的经营状况还好吧？”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秦浩果断挡下了冉秋叶递过来的酒杯。“怕什么，秦大哥你不是一向酒量过人吗？”“就一杯，有何不可？”冉秋叶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然而，她的娇嗔并未动摇秦浩的决心。
“你再这样，我连饭都不吃了！”秦浩沉声道。
听到这话，冉秋叶嘟起嘴，心里暗自不服。“你不喝，我自己喝！”她话音未落，便已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虽然只是小小三钱杯，但冉秋叶身为女子，此举倒也豪气干云。秦浩瞪大了双眼，揣测她是否想借酒装疯，但他坚决不上这个当。
“秋叶，你也不能喝。”
冉秋叶先是愣住，随后面露佯怒之色：“秦大哥，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呀？”她红着脸，朝秦浩妩媚一笑，这笑容，是羞涩还是酒精作用，难以分辨。
秦浩直言不讳：“喝酒对女人身体不好。”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娄晓娥厨艺虽不算上乘，但饭菜尚可入口。不一会儿，三菜一汤便被端上了餐桌。
“不错，晓娥的手艺有进步。”秦浩尝了一口菜肴，赞赏道。一旁的冉秋叶却闷闷不乐地瞥了娄晓娥一眼。
两人早已预谋好，待秦浩来时，由娄晓娥下厨，创造独处机会。遗憾的是，秦浩似乎毫无察觉。“秦大哥，怎么不喝点酒吧？”娄晓娥入座后，见秦浩面前没有酒杯，便笑着伸手取来。
“我不喝酒。”秦浩坚持己见，仍是那套“喝酒不开车”的原则。
娄晓娥对此并不理会，她深知秦浩能喝且酒量颇佳。今天若不让他喝上几杯，又如何成全他与冉秋叶呢？“若是担心骑车，今晚就在这儿留宿好了。”娄晓娥大方提议，边说还边向秦浩抛了个媚眼。
这是唱的哪一出？
莫非是在暗示我？
秦浩看着娄晓娥，心中思忖片刻。二人之间必有隐情，但他不能因此牵扯到冉秋叶。他认定一个道理：无论如何，就是不喝酒。
为了尽快摆脱二人的纠缠，秦浩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到十分钟，他就匆匆吃完饭。“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秦浩边说边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去。“秦大哥，等一下，我们送送你。”娄晓娥立刻起身挽留。
一旁的冉秋叶也是一脸无奈，随之站起。
这下你们二人可没辙了吧！秦浩在心中暗自窃喜，无论如何劝说，我就是不为所动，坚决不上你们的当！
秦浩见两人起身相送，也不推辞，稍作等待，便转身阔步迈向庭院深处。
“秦大哥，你东西掉了。”娄晓娥突然高声喊道。
秦浩下意识地低头查看地面。
“砰！”
秦浩瞬时感到后脑一阵剧痛，摸去，不禁心中咒骂，好家伙，真是够狠的！
他回头一看，始作俑者竟是娄晓娥。“你这是搞什么鬼？”
娄晓娥吓得面无血色，手里还握着那根手腕粗的钢管，结巴着解释：“秦大哥，真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吗？”
“我信。”
话音未落，秦浩就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再强大的人，后脑勺也是难以防护的弱点之一。我才不信呢！敢暗算我，你给我等着瞧！
秦浩的意识迅速沉入黑暗之中。
次日清晨，秦浩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炕上。
怎么会睡在了大宅院里？
睁开眼瞥向窗户，秦浩满心困惑，脑袋也疼得厉害。
他试图摸摸头，却发现手臂下面有人。
“哎呀！”
秦浩被惊得直接坐了起来，口中嚷道：“这么早，干什么，继续睡会儿。”但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他惊讶地发现，娄晓娥和冉秋叶两人竟然分别躺在他的两侧，睡得正香甜。
糟了，还是中招了！
秦浩懊悔不已，恨不能立刻再次晕厥过去。昨晚自己怎会在这儿睡着了呢？
他摇摇头，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昨晚的具体情况。“哎呦。”
此刻，冉秋叶也在床上翻了个身。
若非看到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秦浩差点就信了她的话。“秦大哥，我一直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冉秋叶捂着眼睛，听上去就要哭出来了，但嘴角的笑容又是什么意思？
“秦大哥，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装模作样啦！”
秦浩不屑地瞥了冉秋叶一眼，“秦大哥，昨晚是你非要秋叶留下，你要对她负责。”
这时，娄晓娥也醒了过来，直言不讳地对秦浩说。这两人的默契，显然是预谋已久。
“罢了，你们俩的把戏算是得逞了。”
秦浩满脸郁闷地穿上衣服，径直走出房间。“晓娥姐，秦大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看着秦浩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冉秋叶担忧地询问。
“无妨，您生气了吗？”“还不是让他占了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娄晓娥毫不客气地迅速穿好衣服。
旁边的冉秋叶也跟着满脸羞红地穿戴整齐。
“哼，你们两个就只知道算计我。”
待两位女子穿戴完毕走出房间时，秦浩已精心准备了一顿早餐。
早餐简单而可口，有清炒小白菜和一小碟新腌的萝卜咸菜。咸菜为求入味，秦浩特意在上面切了许多横纹，吃起来既香且脆，清新爽口。粥则是小米粥，养胃宜人。
昨晚想必让两女受了不少累，尽管秦浩对此并无记忆，但他对自己的体魄心知肚明。
今早他腰酸背痛，想来两女亦是疲倦不堪。
“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娄晓娥撇嘴不满，这种事情怎可轻易罢手！
秦浩对她的保证并不以为然。
用完早餐后，秦浩跨上自行车，向轧钢厂疾驰而去。他深知红颜易误事，自己的宏图大业才刚刚起步，岂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他在心底坚定地提醒自己，既有系统加持，又获重生之机，
若不能登顶世界之巅，实在愧对这份“外挂”！刘世炎等人的钳工证书很快便办理妥当，秦浩拿着这些证书径直来到财务室，为三人申请正式加薪。
“许大茂恢复得挺快嘛，这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恰巧在财务室门口，秦浩碰到了许大茂。“哼。”
走在前面的许大茂听到秦浩的声音，明显身形一颤，连头都不敢回，匆匆办完手续，赶紧离开了财务室。“真是小气！”
秦浩不屑地撇了撇嘴，男人这点度量都没有，还能算什么男子汉！
回到车间后，秦浩将好消息告诉了三人。“谢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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