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远不可及
废物？
这两个字像锐利的魔法箭，深深刺痛了邱文斌的自尊。尽管只是下等灵丹，但对于邱文斌来说，其炼制难度已属极高，过程艰难，险些失败。
千辛万苦炼出的丹药，竟被一个年轻学徒贬为废物，这无疑是狠狠抽在邱文斌的脸上，且声响回荡。
狡猾老练的邱文斌无法保持冷静，怒吼道：“小子，口气不小，你竟将下等灵丹称为废物。”
“你无权评价我的丹药，更无权说它们是废物。”
邱文斌怒火中烧，真想一剑斩杀王瑞。
王瑞冷哼一声，回应道：“我当然有资格评判。”
邱文斌愤怒咆哮：“你算哪根葱，有何资格……啊……”
话至中途，邱文斌的吼声戛然而止，他的愤怒转为惊讶，又变为震惊，最终僵立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王瑞的右手。
此刻，王瑞的右手中握着一枚丹药，正是他炼制的归元神丹。
行家一看便知分晓，医学大师邱文斌虽丹药技艺不精，但眼力独到，一眼便识破这枚丹药非同小可，至少是上等品质。
甚至可能是绝世神丹。
想到绝世神丹，邱文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不轻，绝世神丹太过稀有。
“这……这是归元神丹？”邱文斌试探性地问道。
王瑞微微点头：“不错，正是归元神丹。”
邱文斌紧紧盯着归元神丹，仔细观察，耸了耸鼻子，闻了闻其气息......
鸽子蛋般大小，深绯色的晶石，圆润且熠熠生辉，初见之下，仿佛是颗绝世的星辰红宝，令人难以置信，这样的奇妙丹药竟出自人类之手。
嗯？
微风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这香气淡雅而不浓烈，若有若无。
这意味着它的药力释放缓慢，这颗丹药能够持久保存……
邱文斌觉得自己所见的不再只是一枚丹药，而是一件精巧的艺术珍品，无论从哪个角度审视，都是无瑕无疵，美得令人屏息。这必定是绝品丹药，且在其中堪称翘楚，无可指摘的宝物，邱文斌不禁发出连串赞叹。
紧接着，邱文斌的目光落到了下品小还丹上，仅仅一瞥，他就露出了厌弃之色。
人比人，气死人；物比物，弃如敝履。与那绝品归元丹相较，邱文斌手中的下品小还丹，实则不值一提。
实际上，相比那些草药熬成的汤剂和粗糙药丸，下品丹药已是相当出色，至少它拥有自己的品阶。
王瑞淡淡问道：“与我的归元丹相比，你的丹药不过是废物，就算白送我，我也懒得考虑接受，因为它太过低劣。”
“如此低劣的丹药，你竟然有脸标价两亿，最后还坐地起价到三亿。”
“更令人愤怒的是，你的这颗丹药对纪老的旧疾无根治之效，只能短暂缓解病情。”
这些话语如同疾风骤雨，席卷向邱文斌，让他无法反驳，无处避让。
如果邱文斌倾尽全力，或许能炼制出中品丹药。
若是能借得上乘炼丹炉，运用一些神秘秘法，加上大量的时光和珍贵药材，或许有两三成的希望炼制出上品丹药。
一年能产出几枚上品丹药，对他来说已是天大的幸事。
至于绝品丹药，邱文斌连想都不敢想，那太艰难，艰难到他甚至不敢期望，不敢妄想。
“这真的是绝品丹药吗？”邱文斌低声自语，尽管他已看出这丹药的非凡，但依旧不敢确信。
王瑞冷冷地瞥了邱文斌一眼，未发一言，不屑与他交谈。
纪海川的脸色愈发凝重，他对丹药的品阶并不在意，价格也不是重点，他只关心丹药能否治愈他的宿疾。
照王瑞的说法，昂贵无比的丹药竟不能治愈他的旧疾，而邱文斌竟还敢拿出来，并狮子大开口，简直是把纪海川当作冤大头。
王瑞将归元丹递给了纪海川，叮嘱道：“服用后即刻生效，只需几个时辰，你的旧疾就能彻底痊愈。”
纪海川狠狠瞪了邱文斌一眼，随即向王瑞微笑点头，然后将归元丹纳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变为一股暖流注入腹腔，而后流遍全身的奇经八脉，温暖全身。
就像寒冬腊月浸泡在温泉中，全身暖融融的，还带有一丝惬意，舒服得他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在旁人眼中，纪海川的转变宛如奇迹，苍白的脸庞如今被生机勃勃的红润所浸染，岁月的痕迹在脸上快速褪去，他周身弥漫着强烈的魔法生命力。
邱文斌紧紧注视着纪海川，渴望洞察归元仙丹的神奇效力。目睹这一切，邱文斌不禁心生震撼。
这就是上古丹药的惊人力量吗？
邱文斌深深凝视着王瑞，又望向纪海川，眼底满是对王瑞的忌惮与怨恨。
片刻后，纪海川清晰地感到旧疾已无大碍，痊愈之日近在咫尺。身体逐渐被力量与活力填满，仿佛他正经历一次生命的重塑。
“王仙师，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激。”纪海川激动地说，心中对王瑞的救命之恩深感无以为报。
王瑞淡然一笑：“在这片荒芜的山野中相遇，便是缘分的安排。”
“你先是救了我的孙女，接着又救了我，这份恩情太过厚重，若不报答，我良心难安。”
王瑞微笑着摆手：“不必言谢，这都是应该的。”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是王瑞秉持的信条。纪海川这位尊者对他的敬重，让他感到诚挚，于是他慷慨赠予了无价之宝——归元仙丹。
纪海川的性格与王瑞有几分相似，越是推辞，他越是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提议：“王仙师，我的产业繁多，难以兼顾，不如由你来打理如何？”
“华宇阁就归你了，连同它下属的所有产业，都交给你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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