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雨夜


雨还在下。

  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十分动听。

  主卧内。

  两盏暖色的小夜灯将空间照亮,江晚吟蜷缩在被子里,幽怨的瞪着陈歌。

  这家伙,让他轻点轻点,结果疼死她了。

  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你给我滚下去!”

  江晚吟抬脚一下把陈歌踹到了床下,牵动了痛点,疼的她直皱眉。

  陈歌踉跄的踩在地面上。

  “老师,你能不能讲一下道理呀,我也好累的。”

  “讲道理?”江晚吟挑眉,“我不能踹你一下吗?你就说你打了我多少下吧?真要讲道理?”

  “不用不用。”

  陈歌心虚的盯着江晚吟那张俏脸。

  红红的眼眶下,是脸颊上还残留的泪痕。

  碎发黏腻的沾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大床上,碍事的红色长裙、小衣服以及最懂男人的华伦天奴凌乱的摆放在被子上。

  江晚吟凌乱破碎美的惊心动魄。

  陈歌承认,他是有些过分了。

  只不过有辅导员这个,他怎么忍得住?

  别人趴着就是个orz,他家辅导员腰臀比逆天,整个就是or2啊。

  谁不上头?

  尤其是那一声声如小猫的喵呜声和眼角的泪痕。

  总是让他想狠狠的欺负她。

  真不怪他!

  ——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不过令陈歌最没想到的还是......

  “老师,看不出来啊,你竟然会自己买雨伞。”

  江晚吟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结合脖子和锁骨上的吻痕,引得陈歌又想犯一个男人还会犯的错误。

  辅导员真的...羞涩。

  陈歌知道她脸皮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

  而是走到窗边。

  拉开了部分窗帘。

  窗外。

  雨水停留在玻璃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雨珠。

  小区里阴沉一片,白色的路灯灯光被一条条斜着的雨线打碎。

  道路旁的下水道积攒了一片片落叶。

  树木摇曳,发出“呼呼”的声音。

  外面的漆黑使在床上侧躺在床上休息的江晚吟被映照在玻璃上。

  陈歌看着玻璃上的“江晚吟”。

  回想起激烈的时候,辅导员全身出现的粉色红晕,以及一阵阵颤抖。

  不争气的抬头了。

  他将窗户也打开一个口。

  冷风裹挟着潮湿的雨水挤进屋子,吹在陈歌的身上,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第一次啊这是。

  不能再折腾辅导员了。

  在床上的江晚吟感受到凉意,紧了紧薄被。

  “外面下大雨呢,你开窗户干什么?”

  “冷静一下。”

  “冷静什...”

  说到一半,辅导员闭嘴了。

  她又把被子裹紧了一些。

  满脸红晕。

  赶紧冷静赶紧冷静。

  江晚吟也不想再来一次了,真的要命了。

  一分钟后。

  陈歌光着膀子转身,“老师,你饿吗?”

  江晚吟娇嗔。

  “你说呢?都晚上九点多了!”

  “想吃什么?”

  江晚吟想了想,摇头。

  说实话,她现在不是那么饿,身上好像还停留着一些感觉。

  “那...”陈歌提议,“家里还有一些水果,我去给你切一个水果拼盘,再用酸奶给你拌拌,当水果捞吃吧。”

  “好。”

  江晚吟点头。

  晚上本来就打算吃轻食的。

  陈歌走上前,在她警惕的目光下,替辅导员将额前的头发弄开,亲了一下额头。

  “乖乖在被子里等我,我做好了给你端过来,嗯?”

  “嗯。”

  江晚吟软绵绵的。

  陈歌走出主卧。

  客厅的灯光让他的眼睛有一些不适,几秒后,陈歌就这么光着膀子来到客厅。

  打开冰箱。

  冷藏里,放着苹果、桃子、火龙果、草莓以及一些阳光玫瑰,她每一样都拿了一些。

  用刀切成那种十分精致的形状,陈歌挤上酸奶。

  这个东西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五分钟完事。

  等他端着盘子进入主卧时。

  江晚吟已经穿好了小衣服和睡裙,整个人站在床下,弯腰整理床褥。

  挺翘的臀部对着他。

  陈歌热血上头。

  看到江晚吟要把浅蓝色的床单扯下来,陈歌急忙阻止。

  “诶!老师等等。”

  江晚吟扭头。

  陈歌咽了口唾沫。

  就是这个姿势呀。

  屁股冲他然后扭头看过来。

  “怎么了?”

  “没什么。”陈歌拉着江晚吟的手,把她牵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把水果捞放在小圆茶几上,“你先吃,我去弄。”

  “好。”

  江晚吟拿起叉子。

  陈歌一直是这样贴心的。

  她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陈歌站在床前,看到浅蓝色床单中央,很明显的暗红色,想了想。

  “老师。”

  “嗯?”

  “你有剪刀吗?”

  “要剪刀做什么?”江晚吟没多想,指指抽屉,“右边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

  陈歌走过去,拉开,拿起剪刀。

  嘿嘿一笑。

  江晚吟直起腰,觉得陈歌应该不会干什么好事。

  果然。

  陈歌把床单撩起来,然后开始动剪刀。

  江晚吟急的直接起身跑过来。

  “嘶...”

  真疼啊,陈歌该死!

  “你剪我的床单干什么?”

  陈歌扭头,理所当然的指着那块血迹,“剪下来啊,大家都说,这个剪成圆形,圆圆满满的,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还有这种说法?”

  江晚吟有些不信。

  “有的。”陈歌说:“还有剪成心形的呢,反正就是一个美好的寓意嘛,咱家又不缺一个床单。

  其他布料可以被饱饱垫进去猫窝,也不算浪费。”

  江晚吟脸上很红。

  这毕竟是她的...

  沉吟几秒,江晚吟伸手,“给我剪刀,你手笨死了,我来剪。”

  陈歌让开位置。

  他拉着床单,江晚吟开始咔嚓咔嚓的剪。

  对于美好的寓意,大家都是迷信的。

  ——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是封建迷信!

  一分钟后。

  陈歌看着辅导员手里拿着的布料。

  别说,剪得还挺圆的。

  不愧是辅导员啊,这要是当了数学老师,不空手画圆?

  江晚吟见陈歌一直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将之藏在身后。

  “你别打这个的主意啊!”她下床,跑到柜子前,打开里面的小抽屉,直接给锁了进去,“锁我这里,我的东西我自己保存!”

  “好好好。”

  陈歌肯定依着她。

  走上前,从后面抱住江晚吟。

  “好了老师,你先去吃饭,我把被套也拆下来丢洗衣机里,然后再换一套上去,等我回来陪你。”

  江晚吟有些不舍,“那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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