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听
近卫漫无目的的在校园散步缓解心情，这时温和的广播声传来，在一阵轻松的音乐过后，响起了一则通知：
“一年D班的绫小路同学，班主任茶柱老师有事找你，请立刻前往教师办公室。”
自认为是绫小路朋友的近卫对此产生了浓厚兴趣，当即决定过去看看。
进入教学楼走到走廊，近卫突然发现了绫小路。他正在和一个棕色头发的女子对话。对方不像是学生，远远看上去好像挺可爱的。
为了不被发现，近卫在远远的地方观察，看不太清自然也不听不到任何对话。
“你在干什么？”
冷淡的声音吓得近卫全身一抖，转头看去原来是茶柱老师啊。
“我闲逛而已，怎么了吗，茶柱老师？”
“你这反应可不像是闲逛啊？不过正好，跟我过来。”
就这样被逮住的近卫自然不甘心：“等等，我没有做错什么事吧？”
“不要顶嘴，跟我过来。”
迫于班主任的压力和权限，近卫只好跟上茶柱，并悲叹自己的运气。
而茶柱也很快来到绫小路这边。
“星之宫，你在做什么？”
茶柱老师竟然用手上的板夹用力的打了正在和绫小路聊天的那个女子的头，发出“砰”的声音，对方立马抱头蹲下，发出哀嚎。
“好痛......你干什么啊！”
“还不是因为你缠着我的学生。”
“我只是听说他要来见小佐枝，你又没来我先帮你陪陪他而已嘛。”
“不用理她，绫小路，让你久等了。跟我来辅导室，还有近卫。”
绫小路看了一眼近卫后说道：“我觉得在这里讲就好了吧？去辅导室什么的，我做错什么了吗？”
“和我没关系，我是路过被顺手逮住了，话说这位是..”近卫直言。
“不准顶嘴，跟我来。”
一旁满脸笑容的星之宫紧跟着近卫，脸似乎都要贴到近卫耳朵上了说：“你长得好可爱啊，我是星之宫知惠哦，是B班的班主任，叫我小知惠就好了！”
“我明白了星之宫老师，我是一年级D班的近卫平川，请你稍微离远一点。”听到充满活力的自我介绍，近卫甚至有种她是学生的错觉。星之宫看向近卫的眼神让近卫感觉有些害怕。
“别这么严肃嘛，我和佐枝是高中以来的挚友哦，和我拉好关系不会吃亏的。”
“星之宫，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茶柱老师打断了星之宫。
“不要这么冷淡嘛！让我听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吧？而且，以小佐枝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单独教育学生之类的事吧？难道....小佐枝，你该不会想以下犯上吧？”
星之宫的语气从开始的活泼，慢慢滑落到冷淡，女人真是太可怕啦！近卫兴奋的想着。
他想起茶柱在班上的那个无所谓的样子，还以为她和其他班主任没有竞争关系呢，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别说傻话了，这种事当然不可能。”
“哈哈，这种事情小佐枝的确办不到呢。”星之宫说完，又观察了近卫和绫小路的表情，两人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星之宫老师，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关于学生会有些事...”
充满活力的少女声音传来，这是一位非常可爱的女生，一头粉色长发，关键是她的眼睛非常可爱，能给人传递出快乐的情绪的同时激起他人的保护欲。
见少女将星之宫叫走，茶柱也赶紧带二人离开。
绫小路和近卫两人同茶柱来到办公室旁的辅导室，近卫就直接说道：“到底要做什么，请你直说吧茶柱老师。”
茶柱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上前几步打开了辅导室内的一扇门，示意两人进去。
“你们两个，先给我躲到这里。”
里面似乎是一间茶水间，绫小路自觉的想要泡茶。
“不必了，你们安静的待在里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不准发出声音，明白了吗？违反就退学。”
听到这种话近卫突然想试试捣乱，不过还是克制了自己的逆反心。在茶柱关上门后，乖乖和绫小路等着，不久辅导室传来开门声。
“进来吧，堀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来是刚才被近卫伤害的堀北，接下来她要说的可能就是想要和近卫商量的事吧，近卫看向绫小路，绫小路眼神有些无奈。
“我就直说了，为什么我会被分到D班呢？”
“你还真是直接啊。”
“老师您今天说只有优秀的人才才会选入A班，而D班则是...”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看来你以为自己很优秀呢。”
外面沉默了几秒后堀北接着说道：“入学考试的问题，我有自信几乎都解出来了，而且我不记得在面试里有出现重大失误。我想至少我不会被分配到D班。”
看来今天堀北找到近卫，就是想让他也一起来找茶柱老师。堀北确实很优秀，今天公布的成绩她是第二，意味着小考最后三道极难的题目她甚至解出了其中一道。
“几乎解出了入学考题？原本这个结果不能让学生看，不过我这里刚好有你的试卷，破例让你看看也无妨。”
“准备真是周到呢...就好像知道我会来一样。”
“我好歹也是老师，对学生的行为有一定把握。堀北铃音，你的入学考试确实如你所想，在一年级中取得了并列第三位的成绩。与前两位也相差不大。面试也表现得非常好，没有大问题。”
“谢谢您，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会被分到D班呢？并且第一或者第二是近卫同学吧？他不也在D班吗？”
“先不说第一和第二甚至连前十都和近卫毫无关系，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对被分到D班感到疑惑？”
绫小路的眼神看向近卫，近卫装作看不见。
“没被分到与我水平相符的班级，当然会感到疑惑。更不用说只有A班才能保证升学和就业了。”
“水平相符？你对自己的评价还真高啊。”茶柱的嘲笑声传来，“我承认你的学业能力很优秀，头脑也很好，但谁说成绩好就一定能进优秀的班级？”
“但这不是社会上的通则吗？是常识。”
“常识？光凭考试成绩就决定人的优劣，让只会在理论上高谈阔论的人得到资源，结果就是无能者随意操弄权势，挤掉真正优秀的人后，最终他们又将资源分给血亲。”
听到不得了的暴论，近卫眼神露出惊讶，这似乎不是一个教育者该说出的话。
即使茶柱说的是对的，那么又能怎样呢？不按照考试成绩决定优劣，又要以什么方式进行？问题的关键是：不管你以什么标准来决定分配人的资源，问题都会不断的产生。即使让一个无限精准的机器来判断人的优劣以分配资源，问题也会出现。
以考试成绩分配，不过是目前的最优解，不代表它最正确，但它暂时最合适。
所以问题根本不是评判标准，而是如何解决其中产生出来的问题。
不过对堀北来说，茶柱的理由足够回应了。
“很会读书确实是一种能力，但这所学校目的是为了培育真正优秀的人才，如果光靠成绩就能分到好班，就大错特错了。学校早就说明过这样的事，假如学校标准真如你所想，那么须藤他们进得来吗？”
首先我们来定义什么是优秀...近卫摇了摇头，把脑海的混乱思绪甩开，并仔细思考三人组优秀的地方到底在哪。
“况且，A班也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美好，A班意味着校方的期待，以及另外三个班的嫉妒。每天在压力中竞争，也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或许有学生觉得没被分到A班是好事呢。”
“您开玩笑吗？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人。”
“是吗？我想D班也有那种因为被分到D班而高兴的怪学生吧。”
近卫看向绫小路，绫小路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又默契的移开视线。
“我要求您再次确认一下我是否被分到D班，计分标准到底是什么？”
“很遗憾，你被分到D班只代表你这种程度的学生必然会被分到D班。”
堀北又是一阵抗议，而茶柱也从容的回应。
“...堀北，难道你有什么非晋升到A班不可的特殊理由吗？”又是一阵谈话后，茶柱直接问道。
“......今天我就告辞了，但我不会接受这件事情。”
“啊，对了，我还找了人来辅导室，和你好像有关系哦。”
“有关系的人？难道是......哥......”
“绫小路，出来吧。”
近卫此刻无比庆幸茶柱没有叫他的名字，他用真诚无比的目光紧盯着绫小路。
绫小路不为所动。
“如果你不出来，我就让你退学。”
绫小路叹了口气，向近卫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回到辅导室说：“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你才满意啊。”
见绫小路没有暴露自己，近卫这才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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