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怀疑梁栖月与溟部有苟且
宋赐麟说完,似乎努力想做什么,但直到把脸憋得通红,也没有成功。
他一把掀开被子,狠狠捶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双腿。
然后崩溃大喊:
“为什么会这样!祖母,是您让我手下留情,饶宋乘风一命,才会变成这样!”
面对近乎疯狂的宋赐麟,徐氏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不出该如何解释,只能安慰道:
“麟儿啊,你先冷静一下,听祖母说,这都是暂时的,你父亲人脉众多,肯定会想办法治好你。你先告诉祖母,是不是宋乘风将你打成这样的?”
宋乘风闭了闭眼。
强行压下无尽的愤怒和绝望,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他只想教训教训宋乘风,无意引起梁栖月的愤恨,因此他要的,是激怒宋乘风,使其对自己动手。
这样在梁栖月眼里,他是为了自保才无奈动手。
至于打残宋乘风,不过是没掌握好力度而已,他又有什么错呢。
却没想到……
宋赐麟攥紧拳头,“有一个未曾露面的神秘人,暗中帮了那个废……宋乘风。”
“果真有人帮他?”徐氏追问。
宋赐麟非常肯定地点头:
“当时我已经出招,凭宋乘风照着图册学的那点东西,就是再给他十年,都不可能躲得过。但他一瞬间消失了,再次出现时,他居然站在我的身后,紧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想想,那人从我攻击开始,就已经在暗中帮他。”
再度回忆起刚才的事情,无疑让宋赐麟更加痛苦。
但是他要复仇。
所有细节他都要一清二楚,才能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果然是有人帮他,”徐氏一心想要找到个为此事负责的人,无暇照顾宋赐麟的情绪,“我就说那破鞋怎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
听到徐氏提起梁栖月,宋赐麟忍不住问道:
“对了,她人呢,怎么不在这里?全都因为宋乘风,我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她当真安心?”
徐氏冷哼一声,言语中带着极为明显的怒气:
“来看你?今天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在所有证据全都指向宋乘风时,她为了维护宋乘风,当着所有人的面顶撞与我,还扬言要报官状告侯府!好歹你也叫了她这么多年的娘,可她何时真正为你考虑过一丝一毫?”
宋赐麟垂下头,扣着床榻的手已经颤抖不已。
该死的贱人!
她怎么敢这样对他?
宋乘风那个没用的废物,被他指着鼻子骂都不敢还嘴的东西,全靠神秘人暗中帮助!
除了能背下几篇文章,有何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既然眼瞎至此,他到时定要亲手剜她双眼,方才能解今日心头之恨!
“莫非是溟部的人干的?”徐氏冷不丁道。
宋赐麟猛地抬起头,追问:
“溟部?祖母可是想到些什么了。”
“方才我请张大夫来为你诊治,可他看过你的伤之后,首先问的是,你是否得罪了什么人。他说你腰骨断裂,筋脉破碎,这等手段绝不是府里的人。最后,他竟说你是因为情绪激动而晕倒,不小心磕在了石头上。”
闻言,宋赐麟脸上尽是疯狂的恨意。
“庸医,若没人在身后偷袭,我怎会晕倒?那人下手如此恶毒,就是奔着废了我来的,既如此,我偏不让他如愿!”
“麟儿,你难道有办法治这伤?”徐氏大喜过望。
宋赐麟没解释,只是向徐氏伸出手,“帮我取纸笔来,我要写一封信。”
徐氏不敢有丝毫耽搁,让晴雨赶紧去取。
很快,宋赐麟封好信封,“请父亲送去官府,就说这信是给李大人的,他们自会知道交给谁。”
看着徐氏离开房间,宋赐麟重新躺下,盯着屋顶。
原本不想这么早就和那些人有瓜葛,但是梁栖月实在给脸不要脸。
每天围着那个废物转,完全将他忽视一旁。
既如此,他也没必要再手下留情。
许是宋堂明也听说了此事,徐氏刚走出院子,就碰到他正匆匆往这边赶。
徐氏将人拦住,怒道: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那破鞋或许早和溟部的人有了瓜葛!否则怎会帮着那个小杂种,害你儿子成了废人!”
她因情绪激动,声音大了些。
宋堂明急忙将她拉到一旁,焦急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麟儿有办法治好吗?还有什么溟部,梁栖月怎么可能认识溟部的人?”
“就你还被蒙在鼓里,今日麟儿差一点就得手了,但是有人藏在暗处帮忙,反而打残了麟儿!”
宋堂明虽痛心儿子遭此不测,但对徐氏说的话,他一点都不信。
若梁栖月真与别人有染,上次为何穿红裙取悦于他?
麟儿向来霸道一些,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徐氏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信封递给他。
并把宋赐麟说的那些嘱咐了几遍。
“千万别弄错,麟儿的预言一向很准,他说这个方法能治好他。”
宋堂明拿了信刚走,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进来。
“老夫人不好了!麟少爷成了废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更有过分的,还有人说麟少爷根本就不是吉星。怎么办啊老夫人?”
听到这个消息,本就心累不堪的徐氏,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还不忘骂句“该死的庸医”。
不同于这边的鸡飞狗跳,梁栖月此时已坐在桌前,与乘风一起吃午饭。
乘风似乎有心事,抬头看了几次梁栖月。
而梁栖月也是同样,不知在想什么,眉眼比平时严肃许多。
见她这样,乘风更是不安。
“今天又给母亲添麻烦了,对不起——”
“风儿,娘觉得还是给你请个师父——”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却又因为不解对方话里的内容,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站在旁边的苏合二人见了,偷偷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梁栖月先开口:
“风儿你记住,我是你的母亲,是血脉相连的家人,无须这般谨小慎微。若如此相处,往常我对你那般严厉,岂不是日日都要道歉呢?”
梁栖月后半句话,是想稍稍活跃一下气氛。
也许是她对此并不擅长,乘风显然对她说的话当了真。
只见他坐得笔直,笑着坚定道:
“不会的,娘。”
“嗯?”梁栖月没反应过来,“风儿,你说什么不会?”
“您的一切决定,都有您的道理,儿子都会照做。因此,您永远不会像我这般,总是惹您生气,所以您为何要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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