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主子居然是下面的那个
萧悯按住梁栖月的手,少见得有些气急败坏,“溟五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过来。”
“放开我!”
梁栖月被控制了行动,心中更是烦躁。
粗鲁地使劲一推。
但她的双腿悬空已久,大腿被桌边压得麻木不堪,血液循环不畅。
刚一落地,就麻得站不稳,踉跄向前倾倒。
萧悯怕伤了她,没有硬抗。
而是顺着她的力道后退了几步,直至背靠在放满了各种香料的红木柜子上。
“怎的还如此闷热,我到底喝了什么?”
梁栖月一边低声抱怨,一边伸手接着去解萧悯的衣物。
杂乱无章的手法,让萧悯很是头疼。
他注意到,梁栖月纤细的手腕上,已泛起一圈淡淡的红痕。
便是只护自己,不再抓她的手。
就在这时,溟七和溟五完成了任务,急匆匆地赶回来。
听闻主子在此,两人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谁能告诉他们,主子为何会衣襟凌乱、领口大开。
梁栖月一副霸道欺凌的模样,将主子紧紧按在柜子上,随意欺辱?
“砰!”
那只梅花瓷瓶猛然疾飞而来,深深嵌入溟五身旁的墙壁,没有丝毫破损。
“滚出去。”
话音刚落,萧悯胸口一沉。
只见梁栖月许是折腾得累了,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他一把捞起她虚软下坠的身子,解下外袍将她整个人笼罩进去,横抱而起。
溟七溟五听到动静,意识到了什么。
推门一看,果然窗子大开。
主子和梁栖月已经离开了此处。
溟五看着门上的瓷瓶,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主子的心思真难猜,我最近可是一直都没见到主子,难道哪里做错了?为何打我不打你,若不是我躲得快,怕是得血溅当场。”
溟七闻到室内还残留着酸甜的味道。
他思索片刻,问溟五:
“这味道,好像是溟部所产的一种甜味果酿,你拿的?”
“是啊,昨日主子让我去取酒,”提起这个,溟五脸上浮现出一丝机智,“还特意叮嘱,要酒味极淡,却甜香满溢的果酿。主子一向喜欢烈酒,我还怕劲不够,专门挑了瓶陈年果酿。寻常人绝对一杯就倒。”
这下,溟七彻底知道,主子为何生气了。
他幸灾乐祸道:
“你平时别只顾着练武,也练练脑子吧。主子让你拿喝不出酒味的果酿,是要给梁栖月喝的。”
“什么?给梁栖月?”溟五懵了。
“你难道没发现,主子对梁栖月的态度很特殊?溟部创立之初,主子要求把三个技能做到最完美。情报、杀人、酿酒。为何是酿酒?因为梁恩行和梁栖月,都爱喝酒。现在不知为何,梁栖月不再碰酒,所以主子才让你去拿没有酒味的果酿。”
溟五这才恍然大悟,懊悔不已。
“完了,主子会不会让别人替代我?”
溟七显然并不理解溟五的悲喜,笑容灿烂地拍拍他的肩膀:
“若不是你,咱们谁能想到,主子居然是下面的那个。你就算被换了,也不亏。”
“滚!”
次日,梁栖月猛地睁眼,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完好的衣衫,又看向被她吓了一跳的紫述。
“紫述,昨天发生什么了?”
她怎么好像记得,昨天办了一个小型庆功会。
然后不知为何,她浑身热得难受,非要脱衣服,有一个人拦着她不让脱。
她一定是在做梦吧?
紫述连忙上前,把软枕给她垫在腰后。
“小姐是不是魇着了?奴婢昨晚进屋时,您已经睡下了,而且睡得很安稳,并没有其他人在屋中。”
闻言,梁栖月松了口气。
她起得稍早,紫述还没准备好更换的衣裳。
紫述为她搭配衣物的同时,讲起昨日发生的一件怪事。
“说起来也奇怪,昨天您出门之后,奴婢和苏合按照您的吩咐,将香料拿出来晾晒。忽有人匆匆来报,让我们去接您。出去等了许久都没看到您,返回时却发现,几种价格低廉的香料被撒了一地。此事不知怎的传到了妙音耳中,着急忙慌地赶回来收拾。”
梁栖月听到这些,只觉得熟悉极了。
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这场景。
她刚穿好衣裳,苏合从外面进来。
“小姐,虞时先生离府了。”
梁栖月整理衣摆的动作微微一顿。
“怎么这么突然?”
她记得昨日千香坊的庆功宴上,虞时并未提及此事。
对于这种不告而别,她心里莫名有些不高兴。
苏合摇了摇头。
“不清楚,但是虞先生说,请您不要生气,用不了多久,还会再见面的。”
听了这话,梁栖月心中稍微宽慰了些。
也许他遇到了什么急事。
用过早饭,梁栖月给乘风布置了功课,便跟妙音一起出了府。
因昨日的比试,千香坊赢了仙人醉赵巍大师的香品,人气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远远超出了梁栖月的预期。
面对络绎不绝的顾客,两个人忙得团团转。
到中午暂时闭店,梁栖月才得以抽身,上二楼看看。
以现在千香坊的人气,二楼必须尽快开放。
否则满足不了日益增长的需求。
但她刚一推门,就被墙上凭空出现的一个圆坑,吸引了目光。
“这是什么……”
她抬手摸了摸。
发现内壁颇为圆滑,像打磨过一番。
若在这个位置挂东西,似乎有些偏低,而且对面没有相应的孔洞。
梁栖月决定下楼去问问,看看妙音打算在这个地方挂什么。
“千香。”
她轻声呼唤,回应她的只有外面的嘈杂声。
一楼空无一人,妙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栖月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千香坊的大门虽紧闭,但门外却热闹非凡,似乎已有人排队等候,期待着店铺重新开张。
她急忙快走几步,伸手欲推开店门。
在她即将触碰到的瞬间,脑后传来一阵钝痛。
随后眼前一黑,陷入黑暗。
傍晚时,两辆不起眼的马车,静静地跟在人流之后,缓缓驶出城门。
前面那辆坐着萧悯,后面自然是于承志。
将近一个月,于承志终于坐上了返回京城的马车,激动得想原地打一套拳。
而萧悯却不甚好过。
他闭目打坐,内力缓缓流动。
溟七与溟五在他左右,为他输送着内力。
过了许久,已经占据了他半张脸的绀紫色妖异纹路,终于缓缓消退。
萧悯收回内力,睁开眼睛。
虽然他仍是一副闲适懒散的模样,但脸色如玉般过分白皙,唇瓣也透出病态的殷红。
见到他这副模样,溟七咬着牙,眼睛都红了。
“梁栖月对嗜血蛊的压制效果已微乎其微,只能寄希望于那几个南禛后人。等一到京城,属下就立刻去审。”
溟五也点头附和。
“主子,咱们的人就在外面等着。您现在不能妄动内力,属下去让他们赶紧放行。”
说着,他推开车门欲走。
却看到两个眼熟的人。
“梁栖月的那两个贴身婢女,怎么在这里?”
闻言,萧悯稍稍侧目。
跟在后面的于承志也看到了二人,向她们招手。
她们平日里,与梁栖月一样恪守礼法,此刻竟直接钻进了于承志的车厢。
“去看看。”萧悯道。
溟七应声而去,不久便回来。
“主子,梁栖月和妙音失踪了。她们怕坏了梁栖月的名声,不敢声张。便去求助于大人,得到了他要回京的消息,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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