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告密
林程远被按在地上，听到这些话如同遭受晴天霹雳，瘫软无力。
他不明白蓝宝石里怎么会出现觉醒药剂，但他知道自己完了。他仍然试图辩解：
“我买的是蓝宝石，怎么变成觉醒药剂了？一定是被人掉包了！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姜离挥手示意：“把他带走！”
两名灵锋卫立刻架起林程远，将他拖出会议室。一路上，林程远惊恐失禁，留下一道湿痕。直到被拖出门外，他还在嘶吼：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林程远的咆哮声越来越远，台上的研究员在姜离的示意下纷纷坐回座位。
姜离目光如狼，锐利地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噤若寒蝉。
没有人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个别胆小的年轻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发抖，生怕下一刻就会被点名。
姜离回到讲台，继续翻看剩下的密封袋，他的每一次翻动，都仿佛在拨动所有在场人员紧绷的心神。
当他拿起一件疑似有问题的物品时，大家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等他看完放下来，大家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21号宿舍是谁的？”几分钟后，姜离重新开始点名。
“长……长官，我……我……”一名中年男子刚一站起来就开始发抖。
姜离瞥了他一眼，例行公事地问：
“吴磊，是吧？这些……嗯……瓶子，是你的吗？”
塑料袋里，七八瓶五颜六色、形似指甲油的液体以及一些闪光粉亮片清晰可见。
“是的。”吴小声地回答。
“用来做什么？”姜离追问。
“长官，是给我妻子买的指甲油。”
“指甲油？”姜离似乎联想到了之前蓝宝石的事，指向周奕，“你，再过来确认一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周奕再次上台，逐一打开瓶盖闻了闻，点头确认：“确实是指甲油。”
姜离疑惑地再次审视：“既然是给你妻子买的指甲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半瓶装的？”
“呃……有时候我会……试个色。”吴磊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好意思，支吾着小声说。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立刻传来几声压低的偷笑，紧接着有人开始低声嘀咕，参与讨论的人也逐渐增多。大家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沉默寡言的吴磊，私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姜离面色冷肃地扫视全场，威严地喝道：
“安静！有什么好笑的？！”
会议室瞬间归于寂静，部分人依然在用眼神交流，时不时朝依然站立的吴磊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坐下！”
姜离命令吴磊坐下后，继续翻看手中密封袋里的物件。
这时，众人才意识到，他们同样处于被怀疑的阴影中，于是纷纷收敛，屏息敛气地静静等待着，会议室内的空气愈发凝重。
“25号宿舍……”
姜离话音未落，一位戴眼镜的年轻女子面容苍白地站起，紧张得眼镜险些滑落。
姜离的目光牢牢锁定她，从密封袋中取出一只精巧的木质音乐盒，轻轻开启，优美的旋律在会议室里弥漫开来。
“这是……我妹妹的生日礼物，长官。”
还没等姜离开始问，女子就迫不及待地解释，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姜离审视着音乐盒，眼神冷冽：“一个音乐盒，为什么要把它锁在保险柜里？”
“我……本想下班后带回家，不小心遗忘在保险柜了。”女子急忙解释，额角已渗出汗珠。
姜离微微颔首，将音乐盒放回原位，看似接受了此番说辞。
女子如蒙大赦，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这一幕使得其他研究员更加忐忑，生怕自己待查的物品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然而，姜离接下来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没有继续点名，而是将密封袋收拢，转而面对所有人，目光如剑：
“今天的事情，想必各位心里有数。研究所遭遇如此重大的机密失窃案，我们每个人都有责无旁贷的责任。从即刻起，我将亲自主持调查，直至真相水落石出。请各位牢记自己的职责，约束自己的行为，会议结束。”
随着姜离的一声令下，会议室的紧张氛围骤然消解，研究员们纷纷起身，虽暂时卸下重压，却心有余悸。
他们深知，这场风暴并未平息，灵锋卫的介入意味着未来的日子将更为严峻。
夜深人静，姜离独坐在会议室，借着明亮的灯光，对密封袋中搜出的物件细细揣摩，这里面应该还潜藏着关键线索，他想找出这些线索，从而揪出真正的内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来人并没有敲门。
姜离眉梢微蹙，他抽出腰间的短刀，悄无声息地走向门口，倾听外面的动静。然而，外头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脚步声只是幻觉。
他摆出戒备姿态，猛力拉开了门。
门口一位举起手正犹豫是否敲门的研究员被吓得一愣，慌忙后退一步，眼睛瞪得滚圆。
确认来者只是一名研究员，姜离松了口气。
他仔细辨认，对照脑中存储的人员资料，终于想起这个人的姓名。
“华臻研究员，有什么事吗？”
来人看上去颇为紧张，眼神闪烁不定，不时往两边走道上瞟。
姜离心中一动，华臻的反常表现让他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进来吧。”
见会议室门关上，华臻迟疑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咬牙道：
“长官，其实，我……我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可能和觉醒药剂失窃有关……”
姜离心中一凛，立刻示意华臻坐下细说。
他回想了一下华臻的资料，所长评价这个研究员平日里虽然胆小，但对于科研工作却异常专注，他的发现或许正是关键线索。
他为华臻倒了杯水，鼓励道：
“别紧张，慢慢说，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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