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轮回】生死终天，长梦寐以
许久，唇分，九条裟罗有气无力地俯身与苏辰紧贴，靠在对方耳边。
苏辰未言，见其已如此，将其拉倒在床上，而后起身，将九条裟罗拉起来。
九条裟罗站起再次与对方交吻在一起，彼此触碰着肌肤，热情回应，在彼此身上游荡。
苏辰松开另一只手，将已分开的两人靠在一起，怀抱着裟罗，侧而言道，“此刻，应行。”
九条裟罗眼睛迷离，但并未因此而愚昧迟钝，“莫不使之名加诸于裟罗身上？”苏辰点头，没想太多。
明白这是为了巩固百姓对将军的信仰，但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不免有些让人心里难受，又在对方唇上点了一下，拿上自己的外套，转身便已不见他人。
“此般变数，对风雨飘摇的稻妻来说，究竟会带来什么？”绫人低声自语。
演武场上，各家族官僚齐聚一堂，每个人都期待着此次审判的结果，演武场中一时讨论声四起，欢笑声不止。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审判的对象，正是他们自己。
先前被收纳神之眼的人，不甘而又迷惘的站在外围，他们自己也不明白在等待着什么，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们，他们应该来这里。
演武场中忽然一片寂静，将军影立于高台之上，俯视众生，数百万的民众站在各处观察，幕府军在外严阵以待，奥诘众不断疏散过往的百姓，以防引起大乱。
只有极少人观察到不对劲……
官府之人嬉戏而有如看戏一般，在场台上指指点点，坐在专门设有的席位上，家族间彼此站位在一起，一眼便可直观互相立场。
看着他们的表现，影心中略有低沉，国家政事之过失，非言语片面之词可以说清，影突然意识到，国家已经非常乱了，她也无法想象这次审判究竟涉及多少人。
但至少她希望改变，她也必须去改变，毫无疑问，这样的结果并非她所愿，但她不得不这样做。
狠狠地拍了拍腰间的人偶，影望着已经聚集的数百万民众，紫眸亮起，悄无声息将空间封锁。
在所有人都没发觉的情况下，稻妻城，已然笼罩于雷光阴影之下。
“九条孝行，男，九条家主，天领奉行当家。
一蒙蔽欺骗将军大人，与愚人众勾结，签订叛国条约，设立外国工厂，以公民性命研究实验。
二私自运用权能，玩忽职守，不将百姓性命放在眼中，视百姓性命为草芥，随意屠杀，将平民性命当做玩乐的工具……”
听闻自己的名字，九条孝行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一脸震惊而又恐慌的抬起头来，内心中仍抱有少许的侥幸，直到他看清了天空中的画面。
面对天空中呈现出的巨大画面，有的人想要就此离去。
民众的眼中突然浮现出各种复杂的情感，厌恶、憎恨、悲鸣、感叹、不解、失望……
想要逃避之人，终于都发现了异常，整个稻妻城都笼罩在一片空间禁锢之下，而这并非是异象的改变，哪怕是神眷者也无法弄清楚原理。
但其中充斥着撕裂的气息，无一不是在告诉人们一个事实:
在这场审判之中，没有人能够带罪而退，人们静静的站在原地，彼此低语，脸部表情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那是独属于人的复杂的情感，上百种情感交织的景象。
苏辰出，携裟罗漫步而行，同时也感知空间的改变，轻轻笑道，“你的将军大人已做出了她的选择，这对她来说恐怕很难吧，呵。”
“待到神魂强度达到与肉身、速度、攻击之九阶巅峰之同样阶层，则许以共融。”苏辰朝裟罗眨眨眼，裟罗微颔。
渐而，共同行至演武场处，裟罗似乎见到了友人，略有绪动，愉而望身侧之人，苏辰点点头，两人手扯了几秒后才分开。
朝向那边看去，瞥见了海只岛现人神巫女，苏辰摇摇头，明白了前因后果，猜测的感觉果然不错。
朝内围中走去，社奉行神里家区域座上，樱白发色少女望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内心惊喜而欲抬起手起身。
她用了一点力气，仍然坐在座位上，没有移动分毫，倒是贝蓝色的眸子眨了几下。
神里绫华愣了一下，并未反应过来，加大力气，想要站起来，芷白的小手上莫名的出现几道白痕，并且逐渐溢出鲜血，形成一道道血痕。
望着兄长及侍卫手背上微小的血痕，神里绫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明白了人们禁止不动的原因，顿时身后一阵发凉，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转不了头吗？”神里绫华仍然想再尝试一遍，耳畔忽然回响起温和的声音，
“愚蠢至极也～”
望见眼前的男子，久别之人下意识端正了身子，牵住了对方的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脱离空间禁锢的事实。
之前随手杀死数千人人是留手了吗？神里绫华心中想着，在无形之间，对其评价又高了一层。
随意杀死数千人，与能摆脱将军大人的束缚相比，这两者并非属于一个层次。
……
在场所有的人突然停下了窃窃私语的声音，看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巨大画面，那正是各大家族官僚与愚人众宴会的场面，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签字的条约字样，清晰而又细致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画面中不断传来各个官僚的犯下的罪名，那是一个空灵的女声。
数百万的民众，一时间皆是陷入寂静……
“尔等欲反，既为国人，本务息众。”
“拜官悉族，而不忠于拜者，师之于兵工厂，供之以平民躯，受之以不尽赂，果当鸣雷之不知乎？尔以吾可斯邪？”
“在此，以万民之众，降下审判，请诸位，目观而见证。”
影眼中异常冷漠，九条孝行已不知该如何，大脑疯狂运转，思虑该如何减轻罪名，但事实在此摆着，他又能如何摆脱？
此时却是雷光一闪，在数百万民众面前，在其绝望的眼神中，雷光之下，以迅雷之势挥向他的孩子。
那一刀，使得九条家中染上了血迹，民众的眼中充满震撼，他们似乎已经遗忘了，面对神明级别的存在，普通人终究只是蝼蚁，哪怕屠戮再多，也无能为力。
又是一刀，将其兄弟同辈之后代悉数斩尽，九条家的后代，皆是尸首分离，无数的血液、残肢在各处飞扬着，洒在了人们的脸上。
九条裟罗目光吃惊的看着刑场，心海用手捂着微微张开的嘴巴，脑中思虑着。
雷光再次闪过，他的，他的亲戚，他的长辈化为一具具碎裂的身体，漫天的鲜血将九条家所在的区域染为血红色，犹如绝美的飞花一般飞扬着。
躯体飞落在九条孝行身前，凝结的鲜血顺着衣角滑落，他的眼中已失去光彩，却仍然有不甘心，人总是如此。
漫天的鲜血尽数飞扬，飘荡在场中的每个角落，充满了新鲜的血腥味，每个家族的人都静静的愣在原地，没有人逃跑，也没有人跑的掉。
面对神明，凡人终究只是凡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当神明真正降下威压，哪怕是神眷者，也只能束手无策，引颈待戮。
再是一刀，斩其父母之辈，将其父母的面容摆在他的面前，将他所熟悉的皮囊一点一点的撕开，最终化为漫天的飘絮，洒落在他的脸上。
而后便是长时间的寂静，为了防止被对方辱骂，影细心地抹去了其语言、动作能力，在长达数十秒的绝望之中，雷光落下。
将第一个罪人横刀杀死，命令影卫将其尸体挂在城墙顶上，供鸦雀竟食。“影卫出，将罪人尸体挂于天守阁正面，警示后人。”
然后在稻妻城中凭空出现一面巨大的石柱，上面刻有九条家族的所有罪行，九条孝行的名字高高挂在上面，而家族中其他罪人的名字也刻在上面。
总共人数将近3000多人，都是这个家族之人，无论其年龄几何，无论其是否犯过罪，皆斩。
“九条罪族革除，废除所有姓氏，九条者不可再用其名讳，其者鹰司、佟则判于裟罗，钦此，谨以诚铭，勿为旧事。”
影挥挥手，按照给出的名单，将愚人众中的人全部揪出，勘定奉行、社奉行、天领奉行等各大机构，小部分商贸，甚至是普通百姓，都有愚人众的涉入。
影将名单看了一遍，传声给裟罗，命其处决，被抓出来的愚人众，彼此对视，皆是无知，疑惑，恐惧，无畏。
除了九条家族，其他家族犯下的罪名并不算过重，杀鸡儆猴的事，一遍就够了，杀人并非目的。
余下家族也在庆幸免于一死，至少由那位大将军来处理，总比将军大人亲手处理比较好，这也算是将军大人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吧。
将整个过程记录下来，依邪娜月欣欣然打开了面板，给「神亦」发了过去。
在他们看来，这一场审判就如同斗虫一般，微微有些感悟，更多的则是愉悦。
将军影的离开，带走了笼罩稻妻城的空间束缚，带走了压在人民心上的恐惧，带走了整个家族的血脉，带走了愚人众生存的权利。
民众及各家族目光都注视在裟罗身上，裟罗愣了愣，迅速反应过来，带影卫将愚人众捕获，令天领奉行武士数千人押送震慑。
民众未举，都在思虑这场突如其来的灭族。
无论小孩，无论老人，无论是否犯过错，无论是否才华出众，无论做过多少贡献，此时的此刻，全部都化为乌有，神明的审判不计较任何，不关心一切。
带着审判而来，必然会带走一些东西，而审判之后的影响，就看剩下的人们该如何表现。
这场灭族是不公正的，那也只是对于所谓的人，对于神明，对于苏辰，依邪娜月一类专门看戏的存在，简直不值一提。
我想为，所以为之。
事实上，这场审判看来已经是非常渺小的，哪怕是将整个提瓦特毁灭，在他们眼中也不值一提。
战星就是如此，你来压制，我出，照样打的赢，苏辰笑了笑，这个设定还真是舒服，在任何宇宙，任何次元，任何位面，他都可以行得通。
这方世界太过渺小，不足以彰显出战星的残酷，没关系，世界是美好的，我们不需要这么多悲剧，不是吗？
苏辰看向某处，又悄无声息的将目光移开，历史的记载者，好像正在观察我，有必要吗？
……
将数百名愚人众卧底亲自押回监狱之中，罢免了鹰司家族掌控兵权权利，准确来说是军事调兵权，所有幕府军唯听令于自己与将军。
而行政司法监察依旧由其家行使，但处于社奉行及所有武士监察且可上报条件之下，若不触犯法规，家族权力倒是没有变化。
将民众疏散之后，裟罗让各个家族先回到自己的家中，独自坐在天领奉行堂中高位思索。
“终末番有愚人众涉入，这我并不奇怪，但能够直接知晓所有卧底的信息，究竟是何人所为？”神里绫人走上了大殿之中，恭敬俯身问裟罗。
“社奉行该如何处置？”裟罗问道。
“信而获之，尽而杀之。”神里绫人笑了笑，嘴角中带着阴冷。
“则该权归于社奉行。”裟罗并不想管这群外国分子，搞诡计手段的事还是交给这个人来做，“若从而逆叛者妥之。”
“自然，这社奉行仍然是拥有能力，只是想要回归正常生活的人，可不多。”神里绫人隐晦的说道。
“我记得八重宫司大人讲过，玄东林擒……”
“我知道。”神里绫人明白，有些人，还是可以接纳的。
裟罗点点头，“无论如何，愚人众必须处理，至东的商人也必须立刻受到限制，若条规者，杀之即可。”
裟罗明白，要杀的人恐怕不少。
但知晓苏辰的身份和隐藏的实力，此时的稻妻不论做什么，都无需在意他国的意见，哪怕是将别的国家全部覆灭，独自占领也不成问题。
心海她，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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