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那个嫉妒成性大师兄21
“出去。”
洛屿语调不高,但却带上了冷意,眼里不自然流露出天生上位者的危险。
正看戏的朝白咽下一块饼,终于坐不住了:[主角眼里已经带有杀气了,04,你快别骚了,你人设是不允洗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才好]沈之言只是哼哼笑着。
见此,朝白觉得他这是又冒出什么鬼点子来了。
这边的洛屿见沈之言没当回事,手腕轻轻一晃剑,剑身发出的强大气流把沈之言弹开,沈之言踉跄几步。
站稳后,他抬头,面上难以置信,“你!你胆敢?!”
被一个自己从不放在眼里的师弟不顾情面拦住,自尊心极强的沈之言面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边的洛屿眼里也闪过一丝狐疑,他本以为沈之言会躲开,竟没想到就这么轻易把人弹开了。
来不及他多想,眼前冷光一现,沈之言掌风朝他门面袭来。
师兄弟俩就在这不大的殿边打了起来。
二人交手,沈之言自然处处被动,洛屿本意是让他识趣离开,正打算收手,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就躲避不及似的,生生挨了他打过去的一掌。
“唔……噗——!!”沈之言低头,疼得捂住胸口,嘴角溢出血来。
洛屿一顿,有些诧异,首席大弟子就这水准?他不可能连这都躲不过……
很快,他眼睛微眯,神色瞬间古怪起来,忽而就沉默了半晌。
因为沈之言垂头瞬间露出了被发丝掩住的后脖颈,上面的某个刺眼红印好巧不巧被洛屿眼尖地瞧见了正着。
这是?
活了两辈子,洛屿不是不知事的年纪,于是长眸定定看了沈之言半晌。
沈之言瞧他这副表情,心里一笑,知道算计成功了,不枉他老实挨这一掌。
来吧,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欺人太甚!”沈之言面上佯装惊怒,不顾痛楚,非要和人缠打起来。
也就在这时,一道有别于二人的强大但还算温和的灵力卷席而来,不伤他们,只单单把两人分别震开。
上空,冷冷清清毫无起伏的嗓音随之而来。
“有何事,都进来说罢。”
[嘿嘿,终于惊动你们师尊了]
在人家地盘上动手,何况动静那么大,想不被发现都难。
见目的达成,沈之言直起腰,趁洛屿愣神功夫放下狠话,而后迅速绕过他直奔寒墨寝殿。
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瞬间沈之言就狠掐胳膊,眼眶立马就泛雾了。
调整情绪,声线不稳。
“师尊——”
这就是朝白对沈之言甘拜下风的原因,还没见到人,他家宿主就已经开演了。
洛屿很快遮掩神色,皱着眉也疾步跟了上去。
“师尊!”
走到门口,沈之言在洛屿出手要拦住的前一秒,“啪”地推开门,踏进门槛,看都不看,往里就是结实伏地。
寒墨刚从重重帐幔中出来,就看到他那一向稳重知礼数的大弟子不仅莽撞闯进来,还不顾形象双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
头回看到他这徒弟失分寸,实在罕见,寒墨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之色。
大徒弟一向是沉稳的性子,如今求到他这里,定然是走投无路了。
“求师尊……作主……”
沈之言仰头,摆出一副难堪的模样,咬了咬唇,对自己这位气质冷然又禁欲的清冷师尊开口。
“师……师弟他……他辱我!”
字字泣泪。
一进来的洛屿听到这指向不明的疯话,自然误会了,冷笑一声,微微抬眼,刚想开口揭穿这人真面目。
“我何时——”
满含愤恨又不知所措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师弟他……他就是个畜生!”
小师弟?那不就是……
主角二人皆是怔愣。
空间里的朝白跳起来,恍然大悟。
靠,还真他娘是恶人先告状啊!
但显然沈之言还打算让他们震撼下去,继续加大力度,他扭头就把矛头对准了主角攻。
“洛师弟,你都瞧见了,也最清楚不过,对吧。”
寒墨果然朝洛屿看过去。
洛屿见师尊看他,难得眼神纠结,欲言又止。
陆池衍危矣。
-
那边已经鸡飞狗跳成什么样子,陆池衍尚且不知,他此刻刚回到宗门。
按惯例去宗阁报到,耐着性子走完流程,等回到辰星峰已是晚间。
一落地,他不假思索迈开腿朝沈之言院落方向迈去,反应过来恍惚了一瞬,脑袋像被人一棍子敲下去,终于清醒过来。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可以回自己住所,怎地他下意识想到了大师兄?
略感心烦的陆池衍生生停住脚步,转身回了自己院落。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的打算是要把沈之言拎到师尊面前,替天行道,顺便除了这个祸害。
不过陆池衍最终也没能成功回去,半路是被洛屿的传音纸鹤叫去了主殿。
洛屿说了什么暂且不提,只知陆池衍听完里面的内容,露出了一个万分邪戾的笑,去的时候脸色极度生寒。
另一边的主殿,两个不和的师兄弟各站一边,无形之中隐隐有种对峙的意味。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凝。
而高座之人姿容胜雪,脸上永远带着一份淡淡的疏离,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然此时神情少见的有些肃然,正垂着眸,长眸遮掩眼底某些复杂的情绪。
能让冷情寡言的高岭之花师尊生出烦恼,自然非他的大徒弟莫属。
寒墨抬眸,看向下面的两个徒弟,见到他们二人泾渭分明的站位,无声叹息,闭关前都还好好的,怎的如今三个都不对付了?
他有些头疼,自己闭关的这百年里,门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徒弟与小徒弟之间的情感纠葛暂且不提,就说三人中一向存在感极低的二徒弟洛屿吧,从前是从不敢往他跟前凑的,但这几天总爱往他这边跑。
徒弟愿意亲近师尊,证明师徒情谊深厚,自然不失为一件好事,寒墨只当之言和池衍两位徒弟秘境历练一时未归,恰逢他出关,洛屿黏他也是情有可原。
可就是……稍稍有些过了头。
也不能连他起居饮食都伺候上了啊,这着实令他有些无措。
于情爱方面一窍不通的玄隐真君近日因为二徒弟的过分黏人而时常感到困扰,如今还要劳神处理另外两个徒弟的事情。
于是乎,头更疼了。
洛屿视线一直放在座上之人身上,丝毫眼神都吝啬分与旁人。
清冷的眉眼,实在叫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意,仅仅是轻微蹙眉的表情,都让洛屿胸腔内异样情绪鼓噪。
百年未见了……
不,何止百年呐……
他有时候也想不通,为何这世鼓起勇气站在师尊面前,这人都不曾正眼看自己一眼。
殿内的这两人各有心事,只有挑起事端的大师兄沈之言站在一旁,神游天外,竟无聊到和朝白打起了牌。
[耶!]
连输四回的朝白终于扳回一局,[哈哈你输了!]
“弟子陆池衍,前来请罪。”
随着飘进来的声音,陆池衍的身影出现在殿外门口。
这下,人都到齐了。
修罗场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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