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时间的流失

处理完地兽袭击的余波后，村庄开始重建。被毁坏的房屋得到重建，伤者得到照顾，死者得到了葬礼。在这个仪式上，岛民将一串串珍珠、鲜花和其他物品系在遇难者的手腕上，然后飞艇将他们送出大海，放入海浪中，将他们送回海洋母亲身边。

  慢慢地，村里的生活恢复了正常。受伤的猎人和村民都康复了。孩子们完成了成年仪式，然后开始了第一次学徒生涯，或者开始了村里成年人的生活。

  那段时间，我们三人都专注于尽快制作符文。陆地巨兽的突然袭击，以及被其挡住的儿童和成人的死亡，无情地提醒我们三个人，这个世界也并不安全。如果我们想生存，我们就需要为可能出现的任何问题做好准备。我们仍然花时间谈论我们的旧世界，加深我们的友谊，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我们三个人都被驱使着以一种我们自认为安全时从未有过的方式进步。

  除了增加我们的符文数量之外，在村庄完成重建大约一个月后，我决定是时候学习如何正确战斗了。每当我们回到市场时，我们都会陷入齐膝深的骷髅中，试图杀死我们，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个用魔法炸掉我手臂的长袍骷髅。我可能还无法对抗魔法，但在我们回来之前我肯定可以学会如何使用一些武器。我们的身体已经足够成熟，至少现在可以开始学习基础知识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既然我们在这个世界上随时都可能死去，那么我们也可以随时回到市场，我想尽可能做好准备。想了想，我请莎莉亚教我她所记得的剑术。毕竟，她是我们三个人中唯一接受过武器挥舞训练的人，而在集市上，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脚步敏捷，至少也能熟练地挥舞剑。

  我一问，她的眼睛就亮了。我终于明白了莎莉亚这一生如此失意的另一个原因。考虑到她在菲利克斯和我认为很容易的事情上有多挣扎，比如长时间集中注意力，以及她拥有三级吸收精华的事实，以及她被迫早早吸收我的资源的事实或许，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吧。我觉得这不是通过谈话或演讲就能解决的事情，所以我在心里记下了要多找理由向她寻求帮助。一旦她看到菲利克斯和我从她在这里受益，她的自尊心可能会提高。作为一名贵族女性的训练使她有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并驾驭社交场合，但是再次成为孩子并学习如何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中再次发挥作用的独特压力开始打破她高贵的面具。我希望她对自己和自己的自我价值更有信心，而不是经常向她寻求帮助，但这需要时间来建立。

  我关于剑术的问题引发了我们的第一次三人训练。菲利克斯得知我的要求后，也迫不及待地加入了。第二天，我们找到了几块较小的鱼骨，长度和重量都适合练剑。

  “所以，首先要记住的是，人们可以使用多种不同类型的刀片，”萨莉亚说。  “我个人选择了三块类似单手剑的骨头，因为那是我最常使用的剑。大多数士兵在战斗中都会携带单手剑或长矛搭配盾牌，因为它可以让你轻松应对大多数物理攻击。根据你拥有的剑类型以及是否持有盾牌，你的战斗方式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不过我先教你单手剑法，因为那是我擅长的。”

  “如果盾牌是单手剑最常见的装备，那么我们是在学习使用盾牌还是不使用盾牌进行战斗呢？”我问。

  “我不知道如何在这里获得良好的练习盾牌，”萨莉亚说。  “所以现在，我们将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进行训练。将来我会尝试找到一个盾牌仿制品，以便你也可以练习使用盾牌  -  也许我可以找到木头或骨头制成的东西？这是我稍后会处理的事情，”萨莉亚说。

  “别担心。当我们返回市场时，我们可能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盾牌。当我们与骷髅战斗时，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盾牌，而且每当我们返回时，我们可能都会即兴发挥战斗方式，因为我们无法将骷髅的武器装备到我们的物品槽中，所以我们不会'当我们回来时没有它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如何战斗和如何即兴发挥。”菲利克斯说道，给了莎莉亚一个安心的微笑。

  听到他的话，萨莉亚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她清了清嗓子，然后又拿起了骨头。

  “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会正确行走和站立，”萨莉亚说。  “动作是从脚和腿开始的，如果动作乱了，剑就很难发力。首先将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的前面，然后稍微倾斜身体。这样……”莎莉亚说道，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姿势。我的一个肩膀现在非常轻微地向莎莉亚倾斜，而另一个肩膀则远离她倾斜，如果莎莉亚想攻击我，那么她的目标就更窄了。它还让我的肩膀保持放松，让我可以在需要时相对轻松地移动肩膀、手臂和剑。  “然后，在那之后，对于基本技术，你需要将剑保持在三个位置之一。首先，它可能指向你的敌人，在这种情况下你想要刺伤他们，”萨莉亚说，将我的手和肘部调整到适当的位置，然后她走到菲利克斯身边，开始调整他的姿势以配合我的姿势。  “这是发起刺击的正确位置。它的防御性并不是很强，但它可能是通过剑刺获得相当准确度的最有效方法。如果对手穿着盔甲，你会想要抓住他们身体防御较差的部位，这通常是指颈部和关节。铁匠需要使这些部件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否则佩戴者将无法移动，但这也使得这些部件更容易被切割或刺穿。刺伤这些部位对你来说会很困难，但这是穿透盔甲对付不设防的敌人的最简单方法，”萨莉亚说。  “这是你想要进行刺击的基本姿势。试试吧——把鱼骨刺进，就像刺进一把剑一样。”我们都这样做了，我发现这个动作出奇地自然且易于使用。

  “不错。现在，我先介绍一下两个防守位置。第一个是高位守卫，要使用它，你应该首先将剑放在头顶上方一点。这个主要是用来向下砍剑的，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招架，虽然有点别扭。最后，你应该学习低卫，这与高卫非常相似，但不要将剑举过头顶，而是要将剑刃放在腰部附近。这是我学到的主要防御位置，你会想用它来招架刀片，以及进行较低的挥砍攻击。这三个位置是我所学到的基础知识，虽然管理它们并在它们之间交换一开始会感觉不自然，但随着你越来越习惯，你会开始发现使用这些技术越来越容易，不仅在练习场上，而且在真正的战斗中。既然我已经展示了它们的样子，我希望你尝试移动到高位防守并给我一个向下的攻击......”

  整个下午的大部分时间，萨莉亚都在教我们如何握剑以及如何站立和移动。我们花了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反复练习姿势和基本姿势，尽管萨莉亚偶尔会让我们练习从某些位置实际劈砍或刺出我们的刀片，以及当她试图攻击我们时偶尔进行招架来保护自己。她会提前宣布她要攻击我们，给我们预警，但随着训练的进行，她开始越来越少地通知我们，然后让我们保护自己。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习姿势、步法以及如何移动身体上，但在课程结束时我已经感觉到我对操纵剑更加自在了。当我在市场上抓起一把刀片时，这个物体对我来说完全陌生，我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它。虽然萨莉亚目前的训练主要集中在单手剑术，但我学习的移动肌肉和身体的方法是我可以带到市场的东西。而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几把单手剑，我相信只要我练习得足够多，我就能用它来进行一些打击。

  这是一堂漫长而艰苦的训练，但训练结束后，萨莉亚看起来既疲惫又比多年来更加积极。我也对这一天所学到的东西感到满意。菲利克斯躺在地上，疲惫地喘着粗气，但他在动作的时候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把握，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这是我们几个月来众多培训课程中的第一堂。

  我们三人都觉得这个通知很有趣，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现购买能力的方法。在此之前，我们所见到的能力都是在属性面板中自带的，其中一个是能够直接删除自身的税收，另一个则是可以控制转世后的性别。

  然而，在研究了弹出窗口后，我们发现，只有死后才能购买这些能力。这让我们对这个新发现的热情有所减弱，但它仍然让我们好奇，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可能会遇到哪些其他能力。它还让我们对“过剩惩罚”的概念产生了更多的疑问。我在市场上曾多次看到这个术语，但这是我们第一次了解到它的具体含义。目前，我决定假设过剩惩罚是大多数能力所附加的某种额外成本，尽管在我们回到市场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我的假设是否正确。

  在我们修炼剑法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也创造出了更多的符文。菲利克斯努力形成他的第三个符文，由于他吸收精华的能力比我和萨莉亚都强，所以一直领先于我们。萨莉亚和我落后他一个符文，但我们至少都成功形成了第二个符文。

  就像第一个符文一样，第二个符文也为我所有的物理属性增加了  20  点。现在，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我可能可以轻松地与一个正常的青少年摔跤。如果我燃烧魔力来暂时增强身体能力的话，说不定我就能与成年男子匹敌了。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长大后会变得更强，这让我觉得整个情况很可笑。当我完全长大并拥有  3  个或更多符文后，我的身体会是什么样子？我知道，过了第三道物理符文，我的身体就不会再变强，反而会开始获得特殊能力。然而，仅凭我的身体能力就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所能达到的水平。有了  3  个符文，成人的身体，还有燃烧的法力，我或许就能把自己的肉身冒充成一种超能力了。我怀疑我是否足以徒手撕碎钢铁或与任何此类壮举相媲美，但我将远远超越职业运动员，以至于我将处于自己的超自然境界。

  当然，随着我们形成的符文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意识到每个符文的“维护成本”。即使只有两个符文，日后帮助自己形成第三个符文所需的吸收精华量也明显减少了，而我体内的吸收精华也越来越多，只是为了保持符文的稳定而保留。我很确定在无法制作更多符文之前我能制作多少符文，但我绝对确定我迟早会碰壁。

  莎莉娅的情况就更糟糕了，她的吸收精华只有三级。由于我们体内的吸收精华量没有办法增加，萨莉亚的维护成本已经消耗掉了她体内的大量魔力储备，哪怕只形成了两颗。她确信自己能够凝聚出第三道符文，但能否凝聚出第四道符文，获得特殊能力，却是个疑问。

  幸运的是，萨莉亚似乎正在慢慢学会应对挫折。对她有帮助的事情之一可能是通过一年来的剑术训练，观察风暴磨练出来的意志力的增强。在那一年的风暴季节期间，萨莉亚的意志力增加到了  79，尽管似乎不愿意获得最后一分并将萨莉亚的意志力提升一个等级，但她似乎对最终在一年内减少注意力集中问题感到乐观。不过，我觉得这不仅仅是她对自己的统计数据改善感到高兴。莎莉亚现在已经在这个世界度过了五年，她不再是那个渴望成为骑士、避免糟糕婚姻的贵族女性，而是一个为日常生活而挣扎的普通女孩。从权力和指挥地位上跌落后，萨莉亚失去了一些信心。然而，由于我们的剑术课程和菲利克斯以及我对她心理健康的关注，她因在这里的经历而成长。虽然她在情感上不太安全，但比以前更亲密了。尽管她在这个世界的早期遇到了挫折，但随着几个月的过去，她对自己的信心不断增强，这让我感到欣慰。我和菲利克斯也通过那一年的暴风雨观看，逐渐提升了意志力，菲利克斯的意志力提升到了  119，而我的意志力则提升到了  133。对我来说，这并没有太大的增长，但我很高兴能够进步。

  终于，那一年的风暴季节结束了。到了我们第二次参加新生节的时候了，那时菲利克斯和我就满六岁了。我们被村里正式认可为迈出了成年的第一步，村长向我们以及今年即将满六岁的其他十一个孩子表示祝贺，然后又向我们重述了去年的演讲。我并没有太注意它，因为当我专注于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时，我充满了期待。

  终于到了我们捕捉第一条大鱼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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