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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赤鸢:“直觉告诉我,他不能下山。”


...

  寂静。

  华看着眼前陪伴自己两千多年的老朋友。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山君的尾巴在泥土上继续书写。

  “我也不知。”

  “15年前,那特殊的指引再次出现,我跟随指引前往太阳的落幕。”

  “然后我找到了他。”

  “和当初一样,1岁多,断奶没几个月。”

  “也找到了纸牌。”

  “我抚养了他一段时间,但他有他没有的圣痕。”

  “对崩坏的运用也比前世的自己更强。”

  赤鸢沉默。

  良久开口。

  “我不相信转世。”

  但华的思绪回想起在九幽。

  他死后一股莫名的力量冲破了他的躯壳。

  其中掺杂崩坏能的气息。

  ...不存在转世。

  巨大的老虎呼吸变得缓慢。

  “时候要到了。”

  华问。

  “这次要睡多久?”

  老虎回答。

  “百年。”

  华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老朋友来找自己。

  原来,她要休眠了。

  ...

  千年里,休眠了几次。

  唯独自己,日月流转,却感受不到长久的休息。

  ...算了,使命还未完成。

  此时洗漱完毕,吴罕东,穿着衣服走出道观。

  抱着老虎说话。

  “...你要走?”

  老虎舔了舔吴罕东脸蛋。

  “能不走吗?”

  老虎起身,缓缓离开。

  吴罕东扯住老虎的尾巴。

  手在颤抖。

  ...最后吴罕东主动放手。

  老虎回头鼻子碰碰青年的脑袋。

  然后离开了。

  ...

  赤鸢叹气。

  她需要想想怎么面对老朋友的嘱托。

  一模一样,要说唯一的区别。

  就是手背上的圣痕。

  长矛和岩石。

  ...

  此时联盟。

  吴冕处理完文件。

  感受是否有多余的视线。

  “...”

  纯白空间。

  吴冕来到一个操作台面前。

  然后出现故事书样子的操控界面。

  议会的声音在吴冕脑海里响起。

  “话说,你为啥要篡改你侄女对吴罕东施加的程序?”

  吴冕解释。

  “我需要吴罕东这个样本,来实验存在的本质。”

  “原初也是为了存在的本质这个目标设置那些实验。”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侄女会主动找上我。”

  “只能说这份情感太纯粹了。”

  议会直接说出了吴冕到底做了什么。

  “为了构筑摇篮,你的侄女触碰存在的禁忌。”

  “为了保护心智,情感,思想,一切能称得上生命的东西通通舍弃。”

  “化作一个冰冷的机械。”

  “不得不说你还有点人性,留了后手保护她的意志。”

  “原本你的侄女对吴罕东的安排就是百年为限。”

  “百年之后,吴罕东自然老死,自己也停止继续维持摇篮世界。”

  “但你篡改了程序,让吴罕东陷入一种轮回。”

  “原本百年为限,和自然老死,你加入了崩坏。”

  “原来的摇篮,崩坏已经被抹除。”

  “你这么做,就是借用原初在吴罕东遗留的实验,一步一步,实验存在本质。”

  “就跟养成一样,失败了或者结果不满意,就推倒重来。”

  “只是...”

  “无论怎样说,这次他的自由度是最高的一次。”

  “你只是让吴罕东陷入一种无法死亡的现状。”

  “老死了,意识跟随原初能量纠缠。”

  “身躯化作光子消散。”

  “碳基物质还是崩坏能结果都一样。”

  “崩坏能会让碳基身体化作光子消散,也就是崩坏能失控。”

  “纯肉身不添加一点点崩坏能,也会因为意识与原初能量纠缠灰飞烟灭。”

  “然后循环反复。”

  “直到,你满意为止。”

  “不得不说,很仁慈,也很畜生。”

  吴冕叹气回答。

  “原初因为米哈游那点破事,放弃了崩坏三。”

  “崩坏二,原神那边祂还盯着。”

  议会说出族群规矩。

  “不可探索维度之事。”

  “存在本质的实验明显违背了这个禁令。”

  吴冕什么都不说,等待议会的下一句话。

  “但...存在本质,我也确实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原初是什么。”

  “...算了,反正揭发你,原初也不会惩罚你。”

  “我就不做徒劳功了。”

  吴冕道谢。

  “感谢。”

  议会回答。

  “只是想看看你如何自取灭亡。”

  吴冕看向吴罕东的时间线。

  “其实,他的轮回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既然回家毫无希望。”

  “那么他就渴求在崩坏三有一个家,来替代心中的缺口。”

  议会说道。

  “重塑...一个泥料子,总有彻底烂掉的一天。”

  吴冕说道。

  “脱水,晒干,时间会让烂泥重新变成泥料。”

  “减少的只有泥料的质量。”

  议会问道。

  “泥料用完怎么办?”

  吴冕回答。

  “换一个,或者时间回溯。”

  ...

  至此真相就是世界会永恒发展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

  要么吴冕满意了实验成果。

  实验解除。

  要么热寂到了。

  实验结束。

  一切都在改变。

  包括吴罕东。

  只是决定的权利不在吴罕东手上,也不在系统手上。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原初可能回答。

  生命创造意义。

  吴冕可能回答。

  生命在于生命相互定义对方,而产生意义。

  ...

  崩坏三,太虚山。

  明朝中期。

  吴罕从道观起床。

  吃林朝雨做的饭菜。

  说实话味道是真不咋滴。

  母亲喜欢鲜血的味道。

  我喜欢去腥和加料。

  赤鸢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吴罕东。

  林朝雨则是听从赤鸢的意思。

  上午。

  吴罕东主动问起自己该何去何从。

  “母亲她走掉的理由是什么?”

  “她要睡觉。”

  “...睡多久。”

  “百年。”

  吴罕东顿了顿。

  “我...被抛弃了吗?”

  赤鸢回答。

  “你母亲很特殊,沉睡是她的自我保护行为,如果不沉睡,山君就会变成天灾。”

  “你没有被抛弃,只是被托付在我这边。”

  吴罕东沉默,然后询问。

  “你们能教我什么?”

  赤鸢反问。

  “你想要什么?”

  吴罕东陷入迷茫。

  说道。

  “母亲离开之前,大概只想活着,和母亲一起活着。”

  “也许会遇到心仪的女孩,也许会想闯出一片天地。”

  “但不变的,还是想和母亲在一起。”

  赤鸢问。

  “那现在,你想做什么?”

  吴罕东沉默。

  过了一会。

  吴罕东说话。

  “...我也不知道,也许入世闯荡一番,或者遵守母亲的意思待在你身边。”

  赤鸢疑惑。

  “你就没有一点点主见吗?”

  吴罕东苦笑。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没意义吧。”

  “你们会厨艺吗?”

  符华摇头。

  林朝雨回答。

  “我只会皮毛。”

  吴罕东有些失望。

  “母亲走了,我还是入世闯荡一番吧。”

  赤鸢拦住吴罕东问最后一个问题。

  “面对敌人你会做什么?”

  吴罕东回答。

  “谈和杀,杀和谈。”

  “仙人,我杀过人。”

  林朝雨警戒的握住剑柄。

  赤鸢提出建议。

  “能和我的徒弟打一场吗?”

  “可以。”

  林朝雨疑惑。

  赤鸢走到林朝雨身边,侧耳轻声说道。

  “朝雨不用担心,不必勉强自己。”

  林朝雨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但还是和吴罕东来到战斗场地,准备战斗。

  赤鸢则是用着羽渡尘,听着吴罕东黑暗面的声音。

  “杀人啊...回想起来当初杀畜生的时候,意外的...冷漠。”

  “...能不杀就不杀,要是杀,一个不留。”

  赤鸢在战斗前问吴罕东。

  “你如果入世,你会做什么?”

  羽渡尘播放吴罕东的内心所想。

  吴罕东说。

  “不知道,毕竟未来的事,是未来的自己该想的事情。”

  吴罕东内心想到。

  “...大概会加入军队吧。”

  “或者做个游侠。”

  “谁知道呢。”

  赤鸢在犹豫。

  直觉告诉自己,不能把吴罕东放下山。

  没有羁绊的人,如何拥有强大的力量。

  不是变成魔头,就是魔头。

  吴罕东是自由的。

  是前所未有,是毫无约束的自由。

  ...必须约束和控制。

  轩辕是因为丹朱和担当轩辕族的责任。

  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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