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案
乌尔帝发着呆想着自己的课业,等着莱利吃早餐。大概半刻钟二人结伴走出餐厅。两人到教授办公楼的一楼。最靠近里面的那一间就是伊万·费舍教授所主导的设计调研室。
乌尔帝打算查找些跟宗教有关的资料,早点结束学校这边的事情,争取快点把自己的生活经营上正轨。
当然还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超出自己理解范围之外的事,他也要调查清楚,不然乌尔帝是没办法放心的把弟弟妹妹接过来的。
“咚咚咚。”乌尔帝虽然知道伊万教授可能不在,但他还是敲了敲门,如果有其他的同学突然推门也很尴尬。
然而就是这样普通的敲门却让乌尔帝的汗毛忍不住的颤栗了一下。
一阵风裹挟着一股极浓的血腥味从门缝里逸散出来,乌尔帝在接收了“毋行”的记忆后对血腥味极其敏锐。
“开门啊学长,里面看起来没人。”
乌尔帝还没来的及阻止,莱利就把门推开了,之后就怔怔的站在门口。乌尔帝顺着莱利的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猩红,大量的血迹喷溅在墙上、桌子上,设计室内一片混乱。
一双熟悉的棕色皮鞋,鞋底冲着门的方向,使得乌尔帝意识到这里躺着的人是自己的教授,一瞬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在乌尔帝的胸腔炸开。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烦躁,然后镇定地回头看向已经吓得面如菜色的莱利。
“别哭了!”乌尔帝尽量把语气放缓,“你去联系法克辛场,我去看看情况。”
莱利这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跑了出去。
乌尔帝眉头拧起,深吸口气,用手背捂着口鼻,走进屋子里查看,地上躺着的人通过皮鞋和尸体衬衣上的那枚金绿色的袖口,可以判断出这就是伊万,但是伊万的头不在,尸体的脖颈上空空荡荡,房间似乎被人翻动过,看不出来究竟是少没少东西。
但是这都不是主要的,这个现场的模样让乌尔帝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自己的珠宝店的天花板上也有一样的血迹,而自己的脖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乌尔帝瞳孔紧缩,一种危机感不受控制的包围了他。
他蹲下身子,根据毋行的记忆,研究起教授脖颈断口处,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针对他的事件了。
伤口处参差不齐颈骨裸露,边缘的端口上带着断茬,那模样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掰断或者直接扯下来的,这显然已经不是人力所及之处了。
乌尔帝看着这副模样的尸体,觉得自己的脖颈处的伤疤有冰冷的刺痛感传来,心跳的飞快,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扶着桌子快速离开这间血腥味道冲天的屋子。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叫莱利报了警,如果这件事情最后查到自己身上,应不应该如实告知?仅仅过了片刻乌尔帝就有了决意,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太过离谱,并且笔记本和枯骨这两件不明来历的东西都牵扯进去,如果自己贸然泄露出去,保不齐自己的处境将会更加被动,他只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照顾弟弟妹妹,还不想每天都要担心自己的性命。
在乌尔帝站着门口发呆的这段时间,莱利终于带着法克辛场的警探来了。
两个穿着深棕色制服的警探跟着莱利快速的来到现场。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长一些的警员,一头金发,带着金丝边眼镜。
他穿着一身熨烫得体的深色正装,摘下帽子向乌尔帝行了个标准的公职人员礼。
“您好,先生!我是法克辛场的二级探长,我叫吉斯·莫雷斯,我想您可以向我们讲讲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他明亮的蓝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着乌尔帝。
“对了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助手欧尼斯特。”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身边那个有着绿宝石一般深邃眼眸的年轻警官。
“莫雷斯探长。我想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今天来到设计教室推开门的时候,他就躺在那里了,他是我们的教授。”乌尔帝如实回答。
“您是如何确定他的身份的?”吉斯·莫雷斯接着问道。“别误会这只是例行公事。”
“因为我进去查看时发现尸体的衬衣上的袖扣是我送给教授的。”说出这句话时乌尔帝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按在水里,伊万是位非常好的老师,他一直很尊敬对方。
“为什么不可能是同款呢?”跟在后面的绿眼睛警探突然开口。
乌尔帝皱皱眉,深吸口气压下因导师死去而产生的情绪,回复道。
“因为那是我设计的,我选的金绿宝石在导师生日的时候送的。”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您和报案的那位先生可以在这里等待片刻吗?我们一会可能还需要跟您了解一些情况。”
吉斯·莫雷斯很认真的跟两个人交代,后就带着那个叫欧尼斯特的助手和其他带着工具的人员进去查看了。
乌尔帝沉默的伫立在走廊里,除了微微发白的脸色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一旁的莱利已经哭了很多次,现在只是一脸呆滞的愣在那里。
学院的大钟敲响了两次,那两位警探才从里面出来,身后的几个人抬着一个深色的、表面带有银色纹路的袋子。
秘银?乌尔帝有些意外,为什么敛尸袋表面上有这种贵金属。秘银是种很特殊的金属,只有在制作和宗教相关的饰品时才用,他之前就接到过信徒打造生命圣徽时要求使用。
就在乌尔帝思维发散的时候,金发警探的目光幽幽的望着他。
“先生,我想我们的现场调查已经结束了,你们二位怎么称呼?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做个登记如何。”
乌尔帝听见金发警探的声音回过神来,“好的,我是乌尔帝·瓦尔克伦。您可以叫我乌尔帝。”
“莱利·勒布朗。”莱利神情恍惚的回答。
几人乘坐法克辛场的专用马车。车厢里的气氛沉默且紧张,乌尔帝靠着马车的一侧,神情间有些疲态。昨晚大量的失血加上今早来学校就目睹这么一幕血淋淋的画面,如果是之前的自己,恐怕早就吓晕了过去。这么想来上辈子做人命买卖没有积德行善,死的这么早,倒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发挥了作用。乌尔帝有些自嘲的评价了一下自己。
不多时马车在法克辛场的办公楼停下,这处位于沃伦区橡树街的老建筑,有种威严端庄之感。
吉斯带着他们二人并没有进入面前这座办公楼,而是转入了楼后面的几间低矮的房间,这里就要寒酸不少。
“瓦尔克伦先生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吉斯指其中一间房间。
乌尔帝顺从的听从了这位警探的话。目送着两个警探带着莱利进了另一个房间。可能就是分开询问吧,毕竟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乌尔帝这样想着。
乌尔帝走进房间,里面陈设简单,但很干净,扫视一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随手整理一下有些皱褶的正装外套,坐在角落里的小沙发上,耐心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就在乌尔帝在房间里发呆和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吉斯和他那个绿眼睛的助手二人面色凝重的在交流着什么。
“吉斯,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叫欧尼斯特的绿眼睛年轻警探搓着下巴问道。
“你觉得呢。”吉斯比起欧尼斯特看起来要淡定的多。
“那个姓瓦尔克伦的人有些冷静的可怕了,没有哭,没有吐,他甚至有心思观察尸体的袖口。”
“他确实很冷静。”吉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去叫来曼迪试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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