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满腹忧愁
原剧情里，老夫人回府的时候路上遇到了泥石流，自那之后身子便不太好了，即便后面没有再去寺庙礼佛了，也一直深居简出的，假千金当时全部注意力都在父母、几个哥哥和真千金身上，并没有怎么跟老夫人接触。
因此她也不确定，老夫人在知道了她不是纪家的孩子之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老夫人慈祥的目光落到纪舒华身上，“舒儿比去年长高了不少，性子也更稳重了,舒儿，到祖母这里来。”
纪舒华起身行了一礼，才抬步往祖母那里走去。
“祖母的好舒儿，看着都瘦了。”
老夫人将纪舒华揽在怀里心疼的道。
纪舒华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内心却是活跃了起来。
【瘦了吗？我怎么感觉自己还胖了，祖母是哪里看出来我瘦了？哦，我知道了，做祖母的都希望小孩子胖乎乎的，显得健康，果然是隔辈亲呀！】
老夫人抱着纪舒华的手一僵，随即又立刻恢复了原状，回来的路上，两个孙子便跟她说了能听到舒儿心声的事，也证实了心声里透露的许多事情都会发生。
譬如这次，怀瑾和浔礼也是听了舒儿的心声，才决定去接她回来。他们一行人绕了远路回来的，她派去的人打听到，原本要走的那条路确实发生了泥石流。
老夫人以前便是信佛之人，内心很容易便接受了这样的事，她老人家觉得纪舒华便是上天带给纪家的福星，能够帮助纪家躲避掉灾祸，保纪家平平安安。
老夫人抱着纪舒华一阵温情，看的下方的纪清歌内心嫉恨不已，但吃过几次亏的她，也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了，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住眼中的忿恨。
眼见着时辰不早了，黎氏便带着小辈们离开了。
等人走后，福康院只剩下自己人了，老夫人将小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在费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了小榻上。
“你也坐吧，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儿竟有些睡不着了，咱们主仆俩便坐这儿聊会儿吧。”
屋子里生着炭火，也不怕老夫人着凉，费嬷嬷便依着老夫人的意思也坐在了小榻上。
“今日见到这八小姐，你觉得如何？”
费嬷嬷垂眸，低声道：“八小姐是主子，奴婢不好议论。”
老夫人笑着道：“在我面前，你尽管说便是。”
“奴婢跟她接触不多，但看着不像是个安分的人，若不是那张脸和夫人相似，奴婢倒觉着舒儿小姐才像是夫人亲生的。”
“确实不是个安生的，安生的也做不出来那些事情。”老夫人虽离开了家在寺庙礼佛，但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她还是知道的，比如宫中赏荷宴上的事，比如楠嘉县主游园会上和林家小姐动手的事......
“这性子估摸着是在乡下养歪了，如今也十来岁了，很难掰正过来，霖儿夫妇觉得亏欠她，狠不下心来管教她。”
“明年咱们便暂时先不去寺庙了，留在家里，我亲自来管家这丫头。”
费嬷嬷惊诧：“老夫人您要留在家里亲自管教八小姐？”
“是呀，再怎么样也是纪家的小姐，不能太过率性妄为，万一哪天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便会给纪家招来祸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纪家毁在她手里。”
“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你看看她上次在宫里做的事，企图往舒儿身上泼脏水，简直是愚蠢，若舒儿背上谋害皇子的罪，纪家还能有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也一样没有好下场。”
费嬷嬷不敢再劝，老夫人前几天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发了好大的火，包括她自己也觉得这个八小姐有些太过愚蠢了些。
还有一件事老夫人没有说，那便是纪怀瑾和纪浔礼已经将纪家原本抄家灭族的结局告诉了她，就是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不然万一哪天从舒儿的心声里听见这件事，怕她接受不了。
这两兄弟属实是多虑了，她刚嫁给老太爷那几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事没见过，还不至于被一件还没发生的事吓破胆。
这也是她决定留在府里的主要原因，但这件事事关重大，她没办法和费嬷嬷说，不是不信任，而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费嬷嬷提议道：“等年过了，让黎氏派人在福康院建一个小佛堂，以后咱们便在小佛堂礼佛。”
“我也正有此打算。”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老夫人便有了睡意。
费嬷嬷扶老夫人休息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次日一早，出了纪霖要上早朝，早早的出了门，一家人齐齐整整到福康院来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手中转着佛珠，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可能是常年礼佛的原因，老夫人身上也沾染了一些香火的味道，闻着特别好闻。
众人给老夫人行完礼后，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天冷路滑，以后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时间不必来请安，我和费嬷嬷在佛堂清净惯了，回来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是，儿媳/孙儿/孙女记下了。”
老夫人留了众人用早膳。
因着今日府里的主子都在福康院用早膳，因此厨房准备的吃食样式也比较丰富，虾仁饺子、小笼包、蟹黄包、豆沙卷、白米粥、燕窝粥等，摆了满满一桌。
用过早膳后，纪怀瑾和纪承泽两人因要看书，便和老夫人告辞。
纪浔礼庄子上的管事寻到府里来了，和老夫人打声招呼，便也离开了。
余下的便都是女眷了。
几人说了会儿家常，便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皇宫里走出一队内侍，拿着橙黄色的圣旨，在禁军的护送下来到中书舍人陈大人府上。
太监先是向陈大人道喜：“陈大人，恭喜了。”
陈大人一头雾水，不知喜从何来，刚要问，便听得那太监道：“陈大人、陈小姐、杂家要宣读圣旨了。”
陈大人连忙率领一众亲眷跪在地上，太监小心翼翼的将圣旨展开，尖利的嗓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书舍人陈奇盛有女陈千凝，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特赐给大皇子轩辕济为正妃，由钦天监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陈奇盛匍匐在低，嘴里高呼着：“臣陈奇盛/臣女陈千凝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将圣旨小心的放到陈大人高举着的双手上。
陈大人拿到圣旨，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给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上前偷偷塞给太监一个荷包。
陈大人客气的道：“公公一路辛苦了，府内已经备下茶水，还请公公赏脸。”说着便做出了请的手势。
太监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大概有一百两之多，便笑着道：“今日便算了，杂家还要回宫复命，便不在此耽搁时间了。”
说着便转身吩咐身后的人。
“回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方向走去。
独留陈大人满腹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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