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贼!?


说话神态好像历经沧桑的长辈,明明只有25岁,莫名有种违和感?

  以前他就有这种感觉,以为错觉,刚刚确认了。

  眼神和神态不会骗人,怎么会这样?

  他若有所思的望向将军庙,难道真是老祖宗显灵了?

  赐予姑姑智慧,让她带领族人渡过难关?

  想到此处,裴琮望向将军庙,眼神深邃,随即嘴角翘起。

  “果然是老祖宗庇护。”

  ——

  裴朝歌刚一到家,立刻找到准备上山的柳欣桐。

  环看四周无人,低声道:“给我稿子。”

  “……”

  柳欣桐真没想看族长这么喜欢看话本子。

  无奈摇头放下肩上背篓,向屋内走去:“至于这么着急吗?”

  “当然!”

  裴朝歌紧随其后,一脸认真道:“六大门派都围攻光明顶了,能不着急吗?”

  柳欣桐在书桌上翻找:“张无忌是主角,肯定没事的。”

  “我知道,就是想知道他是如何脱困的。”

  柳欣桐拿起稿子,正准备递过去,裴朝歌先一步过来拿,迫不及待的读起来。

  她双眼紧紧盯着书稿,快速扫视着文字,脸上不时露出或担忧、或欣喜、或恍然大悟的神色。

  “成昆实在太可恶了!”

  裴朝歌看完愤恨不已,厉声道。

  柳欣桐看着她,红唇勾起,资深话本子迷都能看得如此入神,看来销量不愁啊。

  感谢金庸先生赏饭吃。

  裴朝歌从小说情节中抽离,开始思索印刷之事:“后面还有多少章?”

  柳欣桐歪头想想:“挺多的。”

  裴朝歌凝神深思片刻道:“故事是不错,但是太长了,印刷成本过高。”

  故事篇幅越长,需要篆刻的字,印刷用的纸张越多。

  裴家目前银钱短缺,没法一下印刷太多。

  柳欣桐点头道:“没错,之前的西厢记呢?那本故事短,还能再精简。”

  说着回头在书案上找手稿。

  裴朝歌思索片刻:“西厢记也不错,但我更喜欢倚天屠龙记的武侠世界。”

  “女子可以以自身武功,安身立命,有所作为。”

  “西厢记的崔莺莺生活重心都在张生身上,总感觉围着男子转。”

  说完不见柳欣桐答话,反而在书案上不停翻找。

  “怎么了?”裴朝歌上前询问。

  “西厢记手稿不见了!”柳欣桐神色凝重,沉声道。

  她明明放到书案上,怎么会没有呢?

  裴朝歌凤眸闪过诧异,她见过西厢记手稿,又和柳欣桐找了半天,确定不见了。

  面若寒霜,严肃道:“还有什么丢了?”

  柳欣桐在屋中仔细转了一圈,屋内除了裴朝歌特意让裴平音做的书案,其实也没什么。

  “还少了几张纸,笔墨有人用过。”

  纸都是林六娘送的,柳欣桐很珍惜,用的十分小心,手稿都有编号,用了多少,还剩多少都清清楚楚。

  笔是裴琮在集市买的,一共就两支,她用的十分仔细,用完都会清洗,断不会现在这样,还在滴墨水。

  其实刚刚进来时,她便发现异样,平时她都会用镇纸压着未用纸张,但刚才镇纸却在桌角。

  她以为是自己忘记压了,没当回事,现在想来定有蹊跷。

  裴朝歌问道:“都有谁来过?”

  柳欣桐蹙眉道:“除了我阿爹阿娘,没人进来。”

  但他们是不会动纸的,也没有必要。

  她脸色突然一变:“今早都去山上采荔枝了。”

  当时屋里没人,想进来太容易了。

  裴朝歌立即出门找到,早上留守为族人准备早餐的裴唐佐。

  “早上,族人都上山后,有外人来过?”

  裴唐佐正在大力搅拌锅里耗油,闻言擦擦汗:“没有啊!”

  厨房的窗户正对着进来的小路,有人进来,特别是陌生人,裴唐佐肯定会注意到。

  裴朝歌脸色更难看了,难道是自家人拿的?

  可是为啥要偷手稿、笔墨和纸张呢?难道另有所图?

  柳欣桐这几日天天晚上写话本子,可能会有人注意到。

  即便好奇想看,说一声,借去看,柳欣桐也不会阻拦。

  为何要偷偷拿走呢?难道不是要看?

  裴朝歌又找到柳氏:“今早上山的名单给我。”

  柳氏每日都会记载族人的做工情况,按此分配工分。

  柳氏先是一愣,不知为何族长表情如此严肃,有些抱歉道:“今早人太多了,又着急上山,没有名单。”

  裴朝歌有些失望,刚有离开,又听柳氏道:“但是我记下没去的人了。”

  一下子登记将近100人,实在麻烦,因此她只记录了没去的人。

  裴朝歌忙问道:“都有谁?”

  柳氏立刻递上名单。

  裴朝歌快速扫视,发现主要是老人、孩子还有和裴唐佐在厨房忙碌的族人。

  突然两个名字映入眼帘,瞳孔微缩:“裴伯昌、裴仲文。”

  她仔细想了想,这兄弟二人好像从到了南华岛就没干过活,今日不去也不算奇怪。

  族人都知道裴伯昌吃软饭,靠妻子在绣房的工分活着,但裴仲文呢?

  裴朝歌似乎白天就没见过他,干活的时候不见,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他天天干嘛呢?

  “多谢,再问问族人有人丢东西了吗?提醒大家都注意点。”

  裴朝歌将登记簿还给柳氏,转身寻找裴伯昌。

  柳氏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家里出贼了?

  裴朝歌暗自思索,手稿和纸虽不是贵重之物,主要裴家现在也没有啥贵重的。

  偷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家贼难防,她总不能时刻提防着。

  最主要的是,她不允许子孙中有人行窃。

  裴家虽然流放了,但家训品德不能丢。

  “裴伯昌!”

  裴朝歌转了半天才在后院的大石头上,找到正在懒洋洋躺着晒太阳的裴伯昌。

  他昨日被裴朝歌臭骂后,一听到含怒的声音,瞬间吓得一哆嗦。

  马上起身,诚惶诚恐道:“族长,怎么来了?”

  裴朝歌冷冷的看着他,一脸鄙夷:“躺的挺舒服啊?”

  “呵呵”裴伯昌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还行。”

  裴朝歌看不惯好吃懒做之人,突然厉声问道:“今早族人都上山时,你干嘛呢?”

  裴伯昌动作一顿,身体瞬间僵硬,眼神闪躲,结巴道:“没……没干嘛。”

  裴朝歌凤眸微眯,眼神变得锐利:“说清楚!”

  裴伯昌又一哆嗦,不知道为啥,眼前的人浑身威压突然迸发,气势骇人。

  明明是个和离回家的小女子,怎么会有在战场上拼杀多年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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