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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尘鸢婚后小日常(吃醋3)


程鸢依旧是霸气地朝着他们摆了摆手,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坐在了龙椅之上。

  “各位!今日是朕特地为乾国使团所办的接风宴,因此各位爱卿和使者们不必拘谨,开怀畅饮便是!”

  程鸢发完话后,一旁的太监便高声喝道:“开宴!”

  随着太监的话音落下,大殿之中响起了悠扬的音乐声。

  随后就见一排排面容姣好的宫女,手捧着美酒佳肴鱼贯而入,来到了殿内,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了众宾客的桌前。

  程鸢用余光瞟了一眼底下坐着的齐宁公主,只见她的双眼都恨不得从眼眶里飞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在场所有的人。

  程鸢心里不禁冷哼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算计自己。

  她一边喝着酒,一边暗自盘算着,等会儿要怎样报复回去才能够解心头之恨呢?

  这次毕竟是宫宴,程兴安身为将军自然也得出席。此刻的他已经将伤势养好,就连他体内的余毒也都被程鸢彻底清理干净。

  不仅如此,因为他在对抗永肃一战之时起到关键作用,还以命相护一城百姓,因此年纪轻轻他便已经被封为了镇北大将军。

  而他穿的那身朝服明眼人一看便便知道他位高权重,而且还是名武将。

  齐宁公主自然而然的便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程兴安的长相几乎完全继承了程家优良的基因,不仅长相俊美,身上甚至还带着其他世家子弟没有的那种杀伐之气。

  他的剑眉如墨,鼻梁挺直,唇色微红,配上一身朝服,整个人显得格外英俊潇洒,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和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程兴安身上的这种气质,可不正符合那万千少女心目之中大英雄夫婿的标准。

  程鸢一直都在注意着齐宁公主的举动,自然发现她将目光打在了自己哥哥的身上,气的她差点没将自己手上的筷子朝齐宁公主那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戳过去。

  居然敢把主意打在他哥身上,简直不要命。

  士可忍孰不可忍,程鸢见罢朝身后的小怜招了招手。

  只见小怜上前之后程鸢不知道跟她耳语了些什么小怜便点了点头离开了大殿。

  齐宁公主在确定好目标后,立即示意自己的人让他上前去跟程兴安敬酒。

  只见那名使臣端着酒便来到了程兴安面前拱手说道:“程将军,久仰久仰,在下在乾国便听说了程将军以命相护一成百姓的壮举,实在是心生敬仰,特来敬程将军一杯。”

  程兴安虽然不认识面前之人,但出于礼貌还是端起了酒杯,可就在二人碰杯之时,那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竟直接将酒碰洒,并好巧不巧的撒在了程兴安的身上。

  “哎呦呦,真是不好意思,程将军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那人赶忙上前为程兴安打理身上的酒渍,可那酒水早已浸透了程兴安的衣物,他身上的朝服依旧是留下了一大片明显的湿痕。

  “程将军!真是不好意思,弄脏了您的衣服,要不,您先到后殿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这身衣服在下帮命人您清洗干净给您送回府,作为赔罪。”

  程兴安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想与这人计较太多:“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赔罪,我先去后面将衣服换一下。”

  说罢,程兴安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程兴安说完便立即离开了宴席,可刚出了大殿,竟然迎面就撞上了齐宁公主。

  “诶?这位不是程将军吗?这是要去哪儿?”齐宁公主看到程兴安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好奇。

  程兴安虽然有些不耐烦,但面儿上却依旧保持礼貌微微拱手说道:“公主殿下,在下的衣服染了些污渍,想要去后面换身衣服。”

  程兴安说完就要绕开她,可没成想齐宁公主竟直接跨上前一步,将他的去路挡住,甚至还伸出手就要去触碰程兴安胸口上的那片酒渍。

  “你衣服脏了,本公主看看?”

  程兴安瞳孔放大,立其侧后一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可齐宁公主还不死心,继续上前,那架势像是势必就要贴上程兴安一般。

  程兴安嫌恶的开口:“公主,请您自重。”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两双眼睛尽收眼底。

  “快快快!快出手!”小怜看着那齐宁公主马上就要贴上程将军,赶忙拍了拍身旁的慕先让他赶快出手。

  慕先也立即按照先前跟小怜计划好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瞄准齐宁公主的方向就掷了过去。

  随后便听到齐宁公主嗷的一声,就见她的臂膀被那把匕首划破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小怜忍不住赞叹出声:“哇,真准呐!”

  可慕先却没有看好戏的心思,拉着小怜就跑:“准什么准啊?赶紧跑啊,再不跑,一会儿就被抓住了。”

  就这样二人一溜烟儿的便逃的无影无踪,等侍卫发现宫中有人遇刺之时,早已抓不到任何刺客的影子了。

  程兴安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国公主在皇宫遇刺这件事可大可小,他既遇到此事便不能坐视不理只能上前查看齐宁公主的伤势。

  “公主,你没事吧?”

  可没想到那齐宁公主即使是受了伤竟然还贼心不死,见程兴安上前靠近自己,立马便出手拽住了他。

  以至于等宴会众人听到动静赶到之时便见到了二人,像是极其亲密的样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程将军!你赶快放开我家公主。”乾国的那群人率先开口,先发制人。

  程兴安后知后觉的似乎看明白了齐宁公主的意图,再也不顾那齐宁公主的面子,直接一把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

  随后他起身扫了一眼乾国的那群人并未理会,最后将目光落到了程鸢身上,并坦坦荡荡的拱手解释道:“皇上!刚才宫内有刺客出没,刺伤了齐宁公主,臣害怕齐宁公主出事,便只能上前查看齐宁公主的伤势。”

  可还没等程鸢说话就见乾国的那群人直接抢过话来质问道:“查看伤势有你这么查看的吗?看你与我家公主那亲密的样子,怕不是看上了我家公主,想对我家公主图谋不轨吧。”

  “噗嗤——”程鸢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竟把程兴安以及在场的众人都给笑愣了。

  程鸢见有些笑的不合时宜,赶忙尴尬的轻咳一声,将笑容收了回来。

  她的大哥哥文武双全,国之栋梁,洁身自好,且相貌英俊,最重要的是还位高权重,是承安国不少闺阁女子梦寐以求想嫁的大英雄,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他是得多眼瞎看上齐宁公主这么个破鞋,程鸢都有些好奇乾国这群人是怎么好意思将程兴安想要对他们家公主图谋不轨这句话出口的。

  但既然对方已经将戏台子搭好了,程鸢便只能勉为其难的陪他们唱下去。

  她看着齐宁公主胳膊上的伤一脸紧张的说道:“行了,都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将公主先扶到屋子里找个太医瞧瞧,这还受着伤呢,有什么事儿等太医看过了在说。”

  齐宁公主的眼神明显一慌,她可还怀着孕呢,若是被太医瞧过之后,肯定会被发现的,因此她赶忙递给自己人一个眼神,让他们赶紧帮自己说话。

  使臣们收到信号赶忙上前说道:“皇上,我家公主毕竟是女子,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男子拉拉扯扯,岂不是坏了名声?这件事皇上你一定要给我们公主一个交代。”

  程鸢有些声音的怒斥道:“你们乾国的大臣平时就这么对待自家公主的吗?自家公主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立即找太医为自家公主医治,反而还想着名声不名声的?放心朕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等太医给你家公主诊治完,你家公主无大事之后朕自会替你家公主做主。”

  说完立即递给一旁,太监一个眼神让他赶忙去请太医。

  齐宁公主捂着自己的伤口有些焦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群废物,没办法,只能开口道:“皇上!本宫的伤病无大碍,我们时团便有随行大夫,到时候让他们包扎一下就好,就不麻烦太医了。”

  “诶?这怎么能行?毕竟公主可是在朕的地盘受了伤,朕自然要负责到底,若是不让太医帮你朕诊治,朕实在是不放心,想必你也听说过朕的医术,你放心,太医院的太医可都是经过朕精心调教过的,医术个顶个的好,绝对能让公主的伤在几日之内好利索,且不留下任何疤痕。”

  躲在一旁看好戏的季砚尘,看着自家夫人大杀四方的样子露出一抹崇拜的笑意

  不过这齐宁公主也真是找死,居然自讨没趣的将主意打到他的鸢儿头上,今日若是不让她身败名裂,他的鸢儿估计得气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齐宁公主眼见自己再没有借口拒绝,只能将希望又重新寄托于自己人身上。

  可程鸢怎么可能还会再给她机会,直接命令一旁之人:“来人还不赶快扶公主进去。”

  语气不容任何拒绝,齐宁公主最后只能任由一群宫女推搡间将她扶进了偏殿之内。

  而此时太医也很快的赶了过来,程鸢立即吩咐道:“快去给齐宁公主好好看看伤,一定要用心诊治,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听清楚了吗?”

  太医领命点了点头,上前边要先给齐宁公主把脉看看她那刀伤是否有毒。

  众目睽睽之下,齐宁公主扭捏的迟迟不将自己胳膊拿出来,太医以为公主是在担心男女大防,便开口说道:“公主放心,老臣在为公主诊脉之时会垫上手帕,不会触碰到公主玉体。”

  齐宁公主没办法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的将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并暗自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那太医恭敬的将手帕放在了她的手腕处,搭上了她的脉搏,程鸢可以明显的看到齐宁公主的额头上急得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而那太医再把上齐宁公主的脉搏之时也是吓了一跳,她的脉象分明就是喜脉,不是说这齐宁公主还未成婚吗?怎么就有喜了,他以为是自己整诊错了,又重新诊了诊,可依旧是这个结果。

  最终他经过再三确定后,确认了这位公主确实是怀孕。

  只是……这要我让他怎么跟皇上说呀!

  那太医此时脸色吓的煞白,有些恍惚的勉强站了起来,来到程鸢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臣探齐宁公主的脉象……脉象……”太医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敢把结果说出来。

  程鸢知道他的顾虑便暗示着说道:“公主,怎么了!难不成是伤的太严重?无妨,你尽管说如实说便好,公主毕竟是在我们承安皇宫受的伤,就算是用尽天材地宝,朕也一定会负责到底。”

  那太医在皇宫中工作了几十年,对于这皇宫中的人情世故早已得心应手,立即便听明白了程鸢的意思,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大胆的说了出来:“回皇上的话,齐宁公主的伤并无大碍,只需要用药几日便可痊愈,只是……臣探齐宁公主脉象,似乎探出了喜脉,而且已经有两个月了。”

  话音刚落,坐在床上的齐宁公主,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下,随后一股恶寒,从脚底窜遍了她整个身体。

  完了,彻底完了!

  程鸢假装一副像是刚刚知道消息一般震惊出声:“放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齐宁公主可是还没出阁呢,怎么可能会怀孕?你怎么能如此败坏齐宁公主的名声?”

  程鸢说着还忘递给太医一个眼神让他陪自己继续演。

  太医立马就看懂了,磕头喊冤:“皇上!冤枉啊!臣没有败坏齐宁公主的名声,是臣真的在齐宁公主的脉象上把出了喜脉啊!”

  “这不可能,一定是你把错了,你们几个去重新给齐宁公主把脉。”程鸢指向一旁跟着那名太医一起来的其余几个太医。

  门外的众人此时都还未走,再加上屋里的动静足够大,因此众人几乎全都听见了齐宁公主被把出喜脉的事。

  众人都纷纷震惊不已。

  而乾国使臣们的脸色更是一言难尽,看来他们的意图是被识破,那一会儿他们的计划又该如何进行啊!

  等其余几名太医上前一一为齐宁公主诊脉完后,居然都是一样的结果。

  程鸢还是一脸不相信,竟直接不顾齐宁公主那一身香粉味儿上前搭上她的脉搏。

  果然!确实是喜脉。

  她假装一脸不可置信的突然松了手,后退了几步。

  “这……这怎么可能……”

  随后脸色一变,轻咳一声,看一下屋内的其他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几名太医身上:“你们几个!都给朕出去,今日之事,不许跟其他人透露出半个字,听清楚了吗。”

  既然点了点头,行礼过后退了出去。

  就这样屋子内便仅剩了程鸢,程兴安,以及齐宁公主和他手底下几名重要的使臣。

  而季砚尘则在屋外主持着众人返回宴席,并在暗中推波助澜将齐宁公主怀孕一事传播出去。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程鸢的脸阴沉的像是要随时爆发了一般。

  “齐宁公主!你居然怀孕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隐瞒不报,怎么?你是想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后,赖在我们承安国身上吗?”

  齐宁公主见事情已经完全败露,便不再装下去了,既然如此,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算计,然后故作委屈地看向程鸢,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和不满。

  “皇上!本宫可没有这个意思,您也知道本宫的孩子见不得人,自然没办法上报,这件事确实是本宫的错,本宫认了,但你们承安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本宫又该如何讲?”

  程兴安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恼火,他没想到齐宁公主竟然如此无耻,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他忍无可忍,顾不得场合,直接开口反驳道:“齐宁公主!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管不顾的,往我身上扑。”

  齐宁公主却毫不示弱,眼中闪烁着愤怒和狡诈,她继续狡辩道:“程将军!本宫可是女人,大庭广众之下本宫往你身上扑,说出去有人信吗?今日你坏了本宫的名声,必须给本宫一个说法。”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程鸢突然动了起来,她再也无法忍受齐宁公主的胡搅蛮缠,直接扬起手,狠狠地朝着齐宁公主的脸扇了过去。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齐齐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而齐宁公主则捂着脸颊,脸上露出惊愕和愤怒的表情。

  没办法!程鸢实在是从来没见过如此臭不要脸的人,一时手痒。

  打完之后,程鸢嫌弃的拎着自己那只与齐宁公主浓妆艳抹的脸有亲密接触的手来到程兴安身边,语气满是嫌恶:“大哥!有手帕吗?”

  程兴安此时还未从那一巴掌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怀里,掏出了手帕,递给了自己的妹妹。

  程鸢用那手帕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擦了一遍,可还是有味道,嫌弃的都想将自己的手给剁了。

  齐宁公主此时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并尖叫出声,捂住了自己红肿的脸颊。

  “你……你竟敢打本公主!”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程鸢,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惊愕。

  齐宁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打她一巴掌,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程鸢被他这么一吼,顿时也来劲儿了,随意的将手帕往身后程兴安方向一扔,便理直气壮的与她理论道:“朕就打你了,怎么着吧!你个臭不要脸的臭婊子!朕的哥哥好心救你,你却直接赖上他了,你算个什么东也配肖想我哥,朕打你都算是轻的。”

  “你说什么?你说本公主不配?本公主可是乾国最尊敬的公主,你说本公主居然不配他这么个小小的将军,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本公主肖想他!”齐宁公主哪受过这种委屈,都是气的直接炸了。

  “你就是不配!朕的哥哥乃是镇北大将军,出身丞相府,叔叔是一国丞相。婶婶又是长公主,而他的妹妹又是朕这个一国之君,身份尊贵,战功赫赫,是我们承安国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就算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也配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千人骑万人睡的,臭婊子,朕的哥哥就是摸你一下也都嫌脏了他的手,朕告诉你,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今日将你怀孕之事捅出去,就是朕给你们的一个警告,若是你们再敢打朕哥哥的主意,就别怪朕派兵踏平你们乾国!”

  程鸢真是越说越激动,气的脸色涨红,胸脯起伏不定,一旁的程兴安看着她为自己出头,虽然牺牲欢喜,但还是忍不住担忧,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皇上!消消气,跟这种人不值得,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程鸢气的火冒三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自己心中的火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齐宁公主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从未有人敢如此辱骂她,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突然间,她感到腹部一阵剧痛,捂住肚子跌坐在床边。

  旁边的使臣们惊慌失措,急忙围上前关切地问道:“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齐宁公主脸色苍白,痛苦不堪,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肚子疼......”

  使臣们见状,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太医,但他们忽然想起太医已经被程鸢赶走了。无奈之下,他们担心公主会有什么意外,只好厚着脸皮向程鸢求救。

  “皇上!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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