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这个”
天际灰蒙蒙地暗了下来,黄昏落日都渐渐消失,孟宅一片寂静,似乎一切都阴暗了下来。
积时来时满头大汗,脸上还存着几分见到少年时的笑意,走时脸色却变得凝重,眼底没有了笑意,叹息着提着箱子离开。
在他身后,坐在沙发上倚靠的男人好像顿时憔悴了很多,捂着额头,手中捏着一幅画。
是季时给他的。
上面画着一个伟岸健硕的男人身形,在他身侧站着一个面容精致冷漠的少年,虽然冷漠,但他侧头望向男人的眼眸是明亮的,充满了信赖。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宝宝也爱他?
男人脑内回响着刚刚季时说的话。
“孟先生,如果让你现在就放手,并且重新给予他一个健康正确的生活,您愿意吗?”
他的回答是什么?
望着季时那试探的眼神,男人揉了揉太阳穴。
是了,他当时说绝不可能。
他带着季时去见了少年一面,睡梦中的少年似乎极其没安全感,双手在床上摩挲着另一半的身影,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偶时还会轻轻颤抖,嘴中念着不要。
他比之前更严重了。
季时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他的脸色很凝重,只交了个底,说乐乐的状况不太好,但他却又全身心格外地依赖着男人,他内心在抗拒这种变化,却又逼着自己接受。
时间一长,也许会彻底封闭自己,或者分裂成他们都不为所知的样子。
孟文穆当时只觉得心脏被重重一击。
耳畔恍惚全是少年之前欣喜又甜腻的一声声哥哥,那动听的呻吟。
他熟悉少年身上每一寸敏感点,也见过少年彻底依赖他,死命地缠在他的深山索取软声叫唤的模样。
原来都是假的。
是他害了宝宝吗?
季时让他放过少年,把少年接到别人身边,远离适应几年,让他走出这份阴霾。
孟文穆脑中没有了别的,他只有留住少年,他不想让少年离开身边,也不想把他放到别人身边养。
这是他精心宠爱养出来的宝宝,在外面受了委屈怎么办?
于是他拒绝了季时,冷漠的望着他,深邃的眸子散发着令人害怕的独占欲。
“宝宝离不开我,就像我离不开宝宝,他永远,都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孟文穆说这话时声音沙哑又低沉,有一种危险的胆寒。
季时闻言很生气,他认为有病的不是西扶乐,应该是眼前的孟文穆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并且他病得不轻。
从孟文穆露面以来,众人何曾见过他这样疯狂又颓唐的模样,整个人都挂在了少年的身上。
可孟文穆阻止,季时是个外人做不了什么主意。
他就算想把少年抢走治疗,也敌不过孟文穆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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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沉思了一会儿,男人凝望着卧室的方向,慢慢起身,悄然来到卧室。
房间灯只留有一盏,昏橘暗调,床上睡着一个白皙漂亮的少年。
孟文穆一步步走近床边,俯身望着床上的少年,屏息凝神,视线贪婪地落在他胸前的两抹朱红上,满身奶白都被他涂满了艳红,实在是诱人。
“我爱你,宝宝。”
他单膝跪在床边,凑近望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少年,尚存的一丝理智没有让他凑上去亲吻周棠。
他轻轻说道,贴着他的耳畔,低沉的嗓音格外低哑,好像想就这样一字一句塞进他的心底,让他明白。
乐乐不爱他又怎么样,他不奢求乐乐能懂得爱。
孟文穆只奢求少年可以把心放在他这里,不爱他也没关系,他想留住宝宝。
是他没了少年不行,从来不是西扶乐。
就算要疯,他陪着少年一起,请再任性一些吧,哥哥会一直爱你。
睡梦中的周棠皱眉,推开了男人温热靠近的脸,转过身把头塞进被子里睡觉。
但过了几秒后似乎察觉到孤独,他又无意识地凑过来,把自己塞进了男人的怀里。
孟文穆连裤子都没空脱完上床睡觉,见少年在他怀中找准了最舒服的姿势睡觉,就这样抱着他躺着,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肚子。
他离不开乐乐,离不开啊。
周棠醒来是在男人怀中醒来的。
孟文穆的胸膛硬朗又温热,胸脯独有的软,让他每次都爱不释手。
他像往常那般蹭了蹭男人。
脑内叮咚一声,任务进度直接进到了95% 。
不过周棠并没有在意系统音,他趴在孟文穆怀里,听着逐渐苏醒的喘息声,抬头望着他,精致的小脸还有刚睡醒的红晕,茫然地十分可爱。
“几点了……上班,你不上班?”
孟文穆一晚都没睡好,少年在他怀中蹭来蹭去,惹得一身火,但他怕少年再应激,只能什么都不做。
“下午五点了,宝宝,我放假几天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男人低头看着周棠,满心满眼都是忍耐的爱意,极力压制着内心要迸发的情绪,“你做什么都好,就是……别讨厌我,哥哥好不好?”
他明明知道少年是高傲的,却这样对他……
周棠脑子有些发懵,怎么一觉醒来男人还变了性子。难道是昨夜那一招成功了?
他原是打算激一激男人,掌控孟文穆的小性子。
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让他收敛了很多。
他到现在腿根还肿着呢。
于是周棠并不在意地靠在了孟文穆怀中,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慢吞吞道:“好。”
孟文穆抱着他的手几乎在颤抖,生怕少年又想昨夜冲动过后产生后悔与厌弃的情绪,捏着他的手就放到唇边细细亲吻。
他故意把少年养的什么都不知事,处处都要他人服侍,他喜欢给乐乐穿衣服,带着乐乐游玩,给他穿衣服……
他只要永远保持这样就好了,宝宝,别怪他。
周棠躺了一会儿嫌热,忽然推开了男人,起身缓缓朝床边走去。
孟文穆担忧他脚底的伤还没好,想跟去给他穿鞋,却见少年身影有几分决绝,一时间便不敢动了,只坐在床上问他。
“宝宝在找什么?”
周棠找到了链子,把它重新扣在了自己的脚腕上,然后又慢吞吞爬回男人身上,声音清脆:“锁,代表爱。”
周棠存了一份心折磨孟文穆。
孟文穆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欲望与心慌全都涌了出来,克制得心脏都有一些疼。
他猛然扣住了少年的后脑勺,撬开了他的牙关猛然地舔舐,亲吻,眼底全是周棠熟悉的情欲。
他抱住了周棠,将他双腿分开抱在怀中,双手抱着他的臀部,两人的唇瓣吻得密不可分,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绝望;“宝宝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在如狼似虎的年纪,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却见少年忽然顿住,用新奇又渴望的眼神望着他,用腹部蹭了蹭他的下腹.
呢喃着:“好大……”
孟文穆顿时觉得心中难受,只能哄着转移话题道:“宝宝饿了没,我带你去吃饭。”
可周棠不为所动,只突然望着他,冷漠道:“哥哥,你说,是爱。”
因为你说这是喜欢,这是爱,所以他抗拒又喜欢。
孟文穆心疼,哑着嗓子点头,“是,宝宝……”
于是周棠更大胆了,明目张胆地抚摸男人健美精垒的腹肌,低头亲亲吻了一下。
孟文穆紧绷着身体,拖着少年的臀,还想抱着他去吃饭,就听见周棠眨了眨眼睛,单纯又无辜。
“我要吃这个。”
他满脸绯红,眼角还有天真单纯笑意。
孟文穆简直要发疯了。
这一次他不再只顾着自己的欲望,反而细腻地服侍着少年,为他按摩欲望,看着少年神色意乱情迷,孟文穆心中有痛苦也有满足。
他知道他已经改变了少年,少年真的全身心都在依赖他,但孟文穆心中却多了一股悲凉,他希望一切会好,却又希望少年能真诚地和他待在一起。
恍惚中孟文穆听到了少年一句呢喃。
“哥哥只能,为我疯,不娶老婆,不要别人。”
他就是要使用孟文穆的爱,要孟文穆永远都沉迷于他,想得到他的爱,一日比一日加倍地爱他。
孟文穆不知道周棠在想什么,只是抱紧了他,想要为他解开脚腕上的锁,脸颊就被狠狠亲了一口。
周棠搂着他的脖子,用臀部蹭着,嘴中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哥、哥哥,你不是说要爱我?”
于是这旷阔又寂静的卧室里,两个身影又重新纠缠了起来。
柯敬如是看了今日的港城日报来选择找周棠的。
报纸上隐晦地写出这段时间孟文穆有多么宠爱他的弟弟,甚至成人礼那天请了许多上流人士,就是为了取悦他的欢心。
但报纸末尾却点出他对那个长相漂亮的少年的暧昧情愫,还拍到了二人的背影。
只不过这种消息太过惊骇,在这个年代更是难得没人敢信孟先生会做出这种事,报纸很快就被撤下。
柯敬如捏着这份报纸,来时本是想看看周棠有没有按时吃饭,孟文穆还有没有欺负他,把他关起来。
但他不想惊动孟文穆,于是悄悄潜进了孟宅,跳上二楼。
二楼的窗户被开了一个小细缝,一缕暖光从里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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