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是彼此的唯一,棠棠
俩人在车上相顾无言,轿车行驶着经过街道,远远的看到高耸的桃家别院之时,俩人都面色闪过讶然。
因为桃家上空居然出现了一团浓浓的红煞。
在周棠眼里,一团又一团黑煞全都从房子里飘了出来,似乎瓜分完房内养分,最后飘向远方。
白少生轻轻道:“你家的鬼干的,他把桃家的人全杀了。”
周棠无可反驳,舔了舔嘴唇嗯了一声,他果然还是小看了季时寅的疯意,这让他很棘手。
“周棠,这就是你说的不害人吗。”
白少生心情有些复杂,眼神都冷了下来,执拗又冷淡道:“他迟早得消失,你控制不了他,厉鬼是没有情的。”
厉鬼是不会拥有正常人的感情的,你以为的他爱你,只是变了个方式来达到他的利益,一只鬼早就已经消散了七情六欲,只剩下了恶念与破坏欲,如何爱人?
而吸收了众多驳杂阴煞的季时寅,或许早就没了原先的神智。
即使他还和周棠有着契约又如何,他是鬼,为什么不可以毁坏契约呢。
周棠没说话,良久后才捏了捏鼻梁,只是略带疲倦的道:“白爷,我不会让你动他的,你就当我也是个恶人吧,桃家与我有仇,他们世代饲养恶鬼婴尸,对我来说桃家灭门不足以震慑人心。”
他勾了勾唇,转头直直对视上白少生的瞳仁,忽然勾唇绽开一个邪恶至极的微笑。
“白爷,如果是我,魂飞魄散才是他们最后的结局,我不会让伤害过我的人得到好报。”
车内寂静不已,却有一股莫名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加快。
白少生知道那是他的心跳。
青年从不屑于伪装,是死是活,全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不止季时寅是疯子,他也是。
白少生看他很久,声音很慢,很平静:“周棠,你没有苦衷的吗?”
“苦衷?当然没有。”
周棠微微笑着歪头,然后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你觉得我的左眼和右眼有什么不同吗?”
他的手腕和脸颊都很白,完全没有色差,像是润玉。
明明如此漂亮却带着最险恶的一颗心。
白少生摇头,但是也知道那只右眼是阴阳眼。
“那你知道为什么阴阳先生那么少吗?”周棠低笑,“因为都是将死之人。”
……
车停靠在白家门口的时候周棠发现了另一辆车的存在。
而那辆车的主人正斜斜的倚靠在正门门框上,单手插兜,抽着烟垂眸看向他们,周身散发着阴邪不敢接近的正气。
齐鹤然挑了挑眉,眼里仿若荡漾着浓墨,眉梢舒展开来,低声道:“周棠,好久不见。”
周棠漫不经心的挑起唇角,掀起眼皮跟在白少生身边,“好久、不见。”
白少生看了齐鹤然一眼,语气平淡:“你怎么来了。”
齐鹤然说:“我当然是想白爷爷了,你把周棠带来也不和我说,还好我聪明,自己来了。”
白少生的眼里一闪而过复杂。
事到如今,他们俩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解救走向地狱的青年。
他们不想伤害周棠,却不得不因此伤害到他。
齐鹤然却是径直走到周棠身边,牵住了他的手,摸到冰冷的如死尸般的手腕温度后一惊,眼神闪了闪:“周棠,你——”
手腕的温度,简直如死人一般,甚至摸不到脉搏。
齐鹤然不仅是感觉到惊讶,还感觉到深深的晦暗,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只厉鬼做的。
就在这时宅院内的众人都仿若闻到了气息,都跑了出来,连带着白少生的几个外门徒弟都赶来凑热闹。
就为了看周棠一眼。
虽然其他人惧怕周棠,但周棠到底是救了他们白家一次,他们心里有的只有感激。
但只可惜,他们不仅会见到周棠,还会见到一个不速之客。
“放开本王的夫人。”
一道男人低沉的声音乍然响起。
在众人眼里,那只厉鬼再一次凝出了实体。
他把价值连城的皇室朝服穿在了身上,一米九的个头身材侵略性猛烈,慵懒的守在周棠的身后,嘴角浅浅勾起弧度。
他的俊美就像是带着时间的沉淀,锐利的熠熠闪烁。
季时寅?齐鹤然怔然,手不禁又紧了紧。
“你找死。”季时寅搂住周棠的腰,扯开了齐鹤然的手,“他是本王的,只能被本王碰。”
下一秒,齐鹤然的手腾升起几缕黑雾,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发觉惊险避开,眉头一压,面色也有些阴沉。
周棠腰一痛,便感觉身后男人的力道出奇的大,仿佛要将他桎梏到身体里。
“棠棠,让本王把他们全杀了好不好?”
季时寅的声音轻柔,眼神却邪邪的扫视周围一圈的人。
白少生冷眼抿唇,手指轻轻动了动,似乎在结印。
众人都感觉到一阵恐惧。
“不好。”周棠舔了舔唇回答,“你不能杀了他们。”
真这么做一个不留,这个世界可就得崩塌了。
季时寅闻言凑到他耳畔,歪头轻笑:“好啊,那本王答应棠棠饶了这群人一命,你跟本王走好不好?”
“…好。”
白少生神色凛然,抬眸看向周棠,他刚想伸手,下一刻一阵黑雾腾起,季时寅连带着周棠就在原地消失。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割裂感让周棠有些头晕。
他刚感觉站稳身体,就被季时寅用力推到了床上,不着衣物的冰冷的胸膛压在了他的身上,大掌开始迅速扒着他的衣服。
周棠被摔懵了,但能察觉到季时寅的古怪,男人由内而外散发的施|暴欲,让他只能变为爱|欲强加给自己。
“棠棠,你的身体好烫。”男人冰冷的气息重重的喘息在他的耳畔。
周棠感觉到身上一片冰凉,带着微粗粝的手指下一刻便毫不犹豫的并起开始乱闯,折磨的他情|欲乍起。
季时寅把他死死的按在软床上,肌肤紧密相贴,严丝合缝,大掌死死掐着青年的腰肢。
似乎在害怕周棠挣扎,他周身散发出点点黑雾,犹如触手一般捆绑住了床上青年的手腕,脚腕,然后大力拉开。
将他整个人都奉献给了面前这只欲鬼。
季时寅的下颌紧绷,唇角紧抿,虽然眉毛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这正是季时寅压抑着他心底强烈暴|欲的表现。
是谁说鬼没有欲望的?
脖子被一团黑雾缠着,因为热而产生的汗水将青年的发丝打湿,黏在了他的脸颊和脖子上,那乌黑的眼睛盈盛着水意,红唇一张一合还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有种惊心动魄的艳靡。
阴暗的房间,寒冷的温度,粘稠的水声,暧昧的气味。
桌上点燃的白烛倒映着墙上俩人融合为一体的身影,交叠,起伏。
季时寅附身凑过去舔舐周棠嘴角的香津。
就这样的动作他也没有退出,而是抱着无法动弹的周棠起来,将重心彻底坐在他的身上。
周棠的嘴巴被黑雾塞住,眸中具是惊讶,脊背与修长的脖子被迫扬起,小腿止不住抽筋。
“棠棠。”
男人似叹息,轻飘飘的语气,是对最挚爱的伴侣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呆在本王身边呢?他们都没有本王爱你,只有你,能永远陪在本王身边。”
“我们会是彼此的唯一,棠棠。”
微凉的风从窗口传来,带着小雨丝气息,将屋内最后一点烛火暗芒吹灭。
地上衣服床单散乱,若隐若现的喘音越来越大,惊散了躲在门外的几团黑雾,都四涌散溢。
天光大亮,不知不觉距离桃家全员覆灭已经过去一月,初秋悄然来临,枯败的枝丫掉落在地,被人踩踏发出清脆声响。
“没人动的了季时寅,周棠快不行了。”
面容俊朗的齐鹤然阖下眸子,深邃的眼尾轻挑。
那天他摸到周棠的脉搏时就感觉到了。
齐鹤然碾灭脚下的破叶,心不在焉说:“整整一个月,这座城都笼罩在他的威压下,他究竟想得到什么。”
那只厉鬼究竟想得到什么?
虽说从那以后再也没伤害过人,可总有源源不断的阴气四起,最后壮大他的魂体,让世人惧怕,将季时寅这三个字刻在了骨子里。
也因此,许多不明真相的人们都纷纷跑来寻求风水先生的帮助,祈福驱邪,希望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心安。
如果时间回溯到几个月前,他们不会再踏上那座山,就算是死,齐鹤然也不会同意让周棠去结冥婚。
可惜没如果。
白少生坐在黄水晶树下的座椅上栖息,他阖着眸,蓦然睁开,眼神平淡却冰冷,“齐鹤然,人来了。”
最近频繁招煞的桃喻,桃家几十口只有他活了下来。
很快,一个模样狼狈,面色却仍旧清秀的青年被四个保镖壮汉压了上来。
也许是被阴气腐蚀的太过,他的眉宇是森森的鬼气,再也不复一个月前的人类气息。
白少生淡定的垂眸看他。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真的像个久居高位,被人敬仰的白爷,周身萦绕的阳气也浓的能让桃喻眯起眼感到害怕。
而不是那段时间里,为担忧周棠生死,险些被季时寅盯上弄死的风水先生。
“桃喻,是季时寅要求你这么做的吗。”
白少生的眼神悯然冷漠。
(https://www.xvqianqian.com/3694/3694650/4743700.html)
1秒记住千千小说:www.xvqianqian.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xvqianq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