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强迫偷欢被当场抓包
周棠没动,无论他说什么,杨野笑都是这么一副呷昵态度,他是将军,力气本就比自己大,他挣不开。
杨野笑呼吸一顿,感觉心烦意乱。
将他轻轻推到床上,试探性抚上柔嫩的玉足,那个健壮的男人眸光逐渐逼近他,“谢殃,你也不想被皇上一直折磨,求我,我就带你走,如何。”
他搓着指尖,在军队里他最多拿军妓泄过火,没有任何感情,但眼前的病秧子却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杨野笑将粗硕的双臂缠住周棠的身体。
他想掰开这骨头,他在边疆念了无数次的仇人,皇上可以折磨他,为什么他不行?他的相貌身材不比皇上差。
自己也能拥有这副美好身体,夺走他的一切,掠夺他的所有。
“杨野笑。”周棠忽然变得冷静,他将脚踢在男人胸膛上抵住一段距离,双臂撑在身后,仰头睨视他:“你很想要我吗,这是皇上派你来故意羞辱我的对吗?”
他的脚在颤抖,好像杨野笑说出是以后他就不再阻拦。
“羞辱你?”
杨野笑拢起对方的几撮头发,粗糙的指节绕着转,压住内心的悸动说:“你真的不考虑我说的话么,呆在这,你只会被弃之如敝屣。”
疯子。
周棠当作没听见,好像心如死灰:“在哪呆着都一样,左右不过死了。我的府邸和东厂都已经被你们抄了,如果杨将军不怕皇上怪罪,就来吧,我不拒绝。”
明明也是天子骄子一样的人物,偏偏只能像个贼子一样偷偷闯龙榻睡美人,杨野笑可真是像莽夫一样。
谢殃说的话前后情绪太不一样,杨野笑动作一滞,手臂力道松了一些,却仍旧是把头埋进了周棠颈窝。
良久,他的耳畔边传来了周棠嘶哑的声音:“杨野笑,我这一生是不是很可笑。”
杨野笑看他,眼里燃着嗜血的光,不知哪来的脾气突然开口嘲讽:“你没有自知自明?家财珍宝无数,权势滔天,无人不看你的眼色行事,就连贤明的皇上,都不得不韬光养晦,你走到如今这步也是应该的,本就可笑!”
周棠眼睛发直的望着对方,闻言紧咬住了没有血色的嘴唇,眼神里复杂到凄凉的神色让杨野笑恍然一惊。
算了,谢殃如今已经沦落为这副模样,他还提什么从前再去激对方。
“谢殃,我还是那句话,要不要和我走,我向皇上请旨。”
从任何细节都能看出,杨野笑此刻对周棠有了执念,粗重的呼吸与压抑了许久的身体,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周棠:“杨野笑,我也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不后悔?”
男人用动作代替了语言,他捏着周棠的下巴,眼睛慢慢眯了起来,“沈如郁和江允柳都不后悔,我有什么好悔。”
“你不后悔,朕后悔。”一块玉猛地砸到了杨野笑头上。
阳光一夕之间从殿内逝去,一道缓慢稳重的声音由远及近。
男人感觉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拽着,当即便觉得血气上涌,好似滚烫的岩浆冲破山口,气的双目发眩,杀气几息间就弥漫在殿内。
杨野笑身形一顿,倏忽扭头。
“朕后悔引狼入室。”景邵眼神是浓浓的阴鸷狠厉,英俊的脸庞笼罩着一层寒霜,盯着杨野笑抱着周棠的手,眼底漫上猩红,“你想干什么,放开你的手!”
在战场中拼杀的杨野笑早就没了畏君的念头,但皇上语气中的杀意让他恐惧了一瞬,他放开了怀中人,登时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只是...”
被他放开的周棠脖颈上多了几个暧昧鲜艳的红痕,衣衫也半褪,景邵的视线立即就被凝住了。
似乎没有被抓到的慌乱感,周棠只是用淡定又麻木的眼神看他。
他的嗓音冷漠没有丝毫感情:“皇上发脾气做什么,我不过就是人人可骑的货色,侍你还是侍杨将军对我来说都一样。”
听到这句话,景邵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在一点点结冰,明明外头阳光明媚,他却仿若听见了电闪雷鸣,无数似厉鬼的呼啸狂风。
如果他没回来呢,是不是谢殃也会像躺在自己身下一样躺在别人身下,哭的眼角眉梢都染上情.欲的爱痕。
真到了那个时候,谢殃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的心痛心脏爆裂。
若是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模样,他绝对不会将谢殃锁在床上,他根本没有拿谢殃当人人可羞辱的妓子!
这是谢殃,他恨了半辈子的人,他掏心掏肺又牵肠挂肚的仇人。
景邵掠过了地上跪着的杨野笑,迈着一步又一步沉重的步伐朝他走去,双臂揽住了他的腰腹,将散开的衣衫为他拢好。
“朕没有那么觉得。”景邵将周棠彻底圈在怀中,嗓音微涩:“朕只是想让你服软,谢殃,朕对你不好吗。”
窗台的白蔷还没盛开,枝叶却有萎靡枯黄的前兆。
就在这一刻,景邵忽然明白了之前一直犹豫又复杂的思绪是什么,他在乎谢殃,他...喜欢谢殃。
他完全不能忍受谢殃被除自己以外的男人触碰,不能。
但谢殃说的话就像是针一样狠狠扎进景邵的心,他狠狠咳了咳,直到鲜血将他的贝齿染红,“皇上别假惺惺了,您的臣子还看着呢,想羞辱不用为了面子。”
景邵语气微顿:“朕知道你不满,朕会处罚他。”
那种灼心的吞噬感比景邵曾经被折磨时还要难熬且痛苦,景邵紧紧搂着周棠,抬眼看向地上的杨野笑,胸腔怒气翻涌:“杨野笑,他是朕的人,如果你想要美人,朕会为你下旨与户部侍郎的女儿赐婚。”
杨野笑的额角留下鲜血,景邵是把东西往死里砸向他,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他嗬嗬笑了,抬眸用那双狼眸盯着景邵,眼底浸着一丝被刺激到的血色,“皇上,谢殃是逆贼,臣即便是做了又如何。”
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景邵唰地看他,神色冷冽:“你给朕滚下去,没有朕的旨令,你不能再私自踏进皇宫一步!”
杨野笑忍下一腔怨言,领了一道婚约恨恨离开。
他知道皇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这次是谢殃,下一个功高震主的就是他,他的虎符兵权都会被收走。
但他不悔,无论是将谢殃拖了下来,还是一心保护皇上,反被疑心。
最后杨野笑转头时,只看到他们侍奉的那个明君皇上,一脸爱意的亲吻谢殃,对着他的耳畔讲诉万语千言。
......
谢殃的府邸不会因为皇上的变化就心软,在此之前,景邵已经与江允柳等人商谈过,当夜就叫包抄的那些官兵准备破入烧毁,不放过一条人命。
不知为何雨又开始下,傍晚时太阳还很好,到了晚上,稀稀落落的小雨丝就开始下,但即便如此也有许多人冒雨站在街边。
这极为热闹的繁华街道中,谢殃的府邸因为一把火开始熊熊燃烧,行走过的行人看着曾经代表着权势的府邸被官兵们执令,纷纷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这谢殃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会儿肯定被压在地牢等死呢。”
其中一名百姓笑得格外开心,这毒瘤终于被他们的明君解决了!
“哼,死了就算了,没死的话也得狠狠折磨。”
站在远处楼顶的暗一刚从皇宫东厂逃出,看到府邸被烧,小厮丫鬟们都被绑着跪伏在地,他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双目赤红,终于忍不住朝那个地方跑去。
众人们就是图个热闹,但随着火势越来越大,这雨不知为何也像疯了一样,倾泻而下,滂沱的浇灭了这火。
“哎这雨怎么回事?怎么灭了!”
“不知道啊,这雨下的可真不是时候,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下!”
就连官兵们也无措到看向面前的男人,“江大人,这火...?”
江允柳掀了眼皮,看向烧到一半的府邸,淡定的抿了口茶水:“既然烧不成了,那便封起来吧,相信皇上也是能理解的。”
他只需要将谢殃那些赖以生存的家与财宝烧毁,一座全是烟灰的空宅子谁在乎。
谢殃已经败了,再也翻不了身。
“江大人,这些都是从谢殃宅子里搜出来的东西。”
几位官兵搬着一箱装满了书籍翡玉的箱子走了出来,他们本以为谢殃还会藏些珠宝留着后半辈子享福,又或者搜到几件大逆不道的赝品龙袍。
倒是没想到翻出了一堆书籍,找遍了所有也才勉强找出一些佩玉钱财,连银两也没有多少。
谢殃的财宝都去哪了?众人都荒唐的想到了半月之前的那个宴会,谢殃居然那个时候就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完送出去了?
江允柳皱了皱眉,看向面前的一位小厮,“你们主子有没有交代你们什么?”
小厮抖了抖身子,慌忙磕头声音颤着说:“大人饶命啊!谢殃只叫小的们守着这些书籍不要叫人拿走,如果有人偷抢就烧掉,实在是没有其他的了!饶命啊大人。”
一名官兵以为他们还在隐瞒,刚想上脚狠狠踹他们,江允柳瞥了一眼摆了摆手,“这些奴才懂什么,全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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