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的一夜
周棠内心咯噔了一下,坐起身时看了眼入睡的安诺维多,问1805,“你觉得….”
1805果断且笃定:“是的主人,他来了。”
周棠顿时感觉浑身发麻,他这个计划并没有将盖密尔规划进去,也压根没有想到水里生存的鲛人会来到这陆地上。
甚至现在摸到了他们的卧室。
周棠僵直在床上不敢动,任由窗外的雨水猛烈的打进屋内也没打算去关窗。
忽然天空轰隆一声打下一道惊雷,湿润麝味的幽香也越来越浓郁,咸味带着一股迷情。
周棠恍惚了片刻神智,刚离开床几步远,一抹黑影从窗外飞快掠了进来,速度快的周棠还没看清,腰就被一双湿润的手掌勒住了身体。
“Anolanti…”他的声音低沉的如漂浮虚妄的魔咒,稳稳的穿透进周棠的耳里。
鲛人的头颅埋在青年的颈间使劲嗅闻,他抓的很牢,似乎在确认自己的猎物是否沾上了别人的气味,冰冷的薄唇贴着肌肤挪移,来到他领口露出的胸膛上。
终于,他闻到了那股来自其他男人的气味。
盖密尔满脸阴沉,苍白深邃的面庞带上了一些雨珠,他用鱼尾支撑起来的身材很高,对方潮湿的银灰色长发垂落在周棠的脸侧,浓密的味道带着荷尔蒙,熏的周棠小腹一热。
“安诺兰堤…”鲛人那双湿润带着咸味的蹼爪放开了周棠的手,转而抚摸他的面庞,眼神意味深长,看向他的身后:“我说过…你..远离…他。”
说这句话时,他的脸上充斥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眯起眼似乎在抉择该如何杀了安诺维多。
但周棠不能让盖密尔杀了安诺维多,他不能就这样简单的死去。
“盖密尔。”周棠舔唇压下身体深处被挑起的欲望,转身一把抱住男人的胸膛,依赖的用头蹭了蹭他,火热柔软的唇瓣摩擦过对方的肌肤,“相信我只喜欢你好吗,嗯?别杀他…”
“告诉…我原因。”
那张邪美如妖魅面孔用着金色的兽瞳看着他,欲壑充斥,饶有兴致的目光凝聚在周棠的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像个十足的长者姿态。
“他只是我的哥哥。”
盖密尔脸色不变,苍白湿润的蹼爪手指悄然滑到周棠的肩膀上,“我不…允许。”
他眯起眼仔细看着周棠的身体,像是最后确定下他的猎物并没有被人享用。
成熟的成年鲛人通常都活了上百年,他们找伴侣不避讳亲人血缘,也不在乎任何事物,与伴侣交配繁衍后代享受快感的观念根深蒂固在脑子里。
所以盖密尔见到安诺兰堤与安诺维多凑的近十分不爽。
抬头瞧着鲛人的面庞,周棠忽然笑了一下:“盖密尔,你这是在嫉妒吗?我是你的伴侣你忘记了吗?相信我,不用你杀,我会亲手杀了他。”
他暧昧的凑过去噙住了对方的嘴唇,稚嫩的手向下抚摸着他的鱼尾,如周棠预料的一样,盖密尔的唇冰冷咸凉,但是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始终充斥着他全身上下。
唇轻触即分,周棠却没把手拿开,他承认这手感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想狠狠摸个痛快。
见青年离开,盖密尔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畔,像是对他的唇齿留恋不舍,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唇瓣,充满了欲求不满的饥饿感。
他笑了一下将蹼爪覆盖着周棠的手背移到自己蠢蠢欲动的鳞片腔膜处。
盖密尔望着周棠目光灼灼,那是一种属于野性野兽的直白眼神,充满了本能的欲望。
周棠只是想给点甜头哄顺对方的脾气,却不想引火烧身,更何况他的身体…他不愿意以这种状态与对方交合。
鲛人嘴里潮湿的呼吸炽热无比,气体一阵一阵的喷洒在周棠的脸颊上,他此刻就像觊觎着周棠身体的瘾徒。
周棠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他猛地抽出手,“等等,盖密尔,我哥哥他还在…!”
“他…不会醒。”
没给周棠逃跑的机会,盖密尔将周棠抱起扔到床上,猛地撕开了他单薄的衬衣,鱼尾的鳍片紧紧缠住了他的脚腕,拉开后又将手逐渐朝下半身游走而去。
他挑着眉梢,长长的睫羽下透着强烈的侵略意味,用鱼尾分开少年的腿后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容,“证明…你..自己。”
周棠脑子一空,证明什么,当着安诺维多的面做就能证明他不爱对方?
即使安诺维多此刻被不知名的气味弄的沉睡,周棠仍旧不敢答应盖密尔的要求,这真的太过羞耻了。
对方的指腹在周棠的胸膛流连,就好像有意唤醒少年的身体,周棠保证盖密尔先前一定闻到了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发情味。
加上鲛人特有的荷尔蒙,周棠头脑愈见昏沉,只感觉酥麻感从胸膛肌肤流经四肢传到大脑。
周棠咬紧牙关不敢出声,他还没放纵到在别人的卧室里搞,安诺维多如果发现了,他的计划就功亏一篑!
他挣扎着瞥开头想远离盖密尔的控制,可身体却好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桎梏在了床上,被男人搂在怀里身体软得不成样子。
“在…害怕?”盖密尔捧住周棠的脑袋,察觉到什么后尾巴一甩就将安诺维多的身体撞到了地上。
周棠:“……”
目光不由自主的滑到盖密尔的腰腹,那条漂亮到惊心动魄的鱼尾正蓄势待发,前面腔膜里的东西被鳞片覆盖,蛰伏的好像正在蠢蠢欲动。
身为鲛人群的领袖,他的这条尾巴无疑是粗壮独一无二的,但周棠又禁不住想…是不是鲛人的东西也与人类的无异,还是说更加厉害?
头顶传来了对方一声诡笑,周棠脸烫的不得了,连忙撇开视线,转移话题:“盖密尔,这里不行。”
“安诺….兰堤。”盖密尔吮.吸着周棠的耳垂,声音沙哑又温柔,“可以,我说…可以。”
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气:“你的眼神…火热,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耳垂处的酥痒使周棠猛然一颤,他本能的夹紧了盖密尔的鱼尾,最后的遮羞布裤子却被他的利爪刮开,露出了周棠隐匿的秘密。
但这份秘密对于盖密尔来说算是第二次见,他双眸骤红,鱼尾激烈的摆着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周棠知道自己虽然已经停止了药,但创口仍旧存在,见盖密尔没有横冲直撞,周棠歇下了心,指甲扣着鲛人的背,终于妥协,“可以,但是别走这个,走后门,好么。”
也许是刻在心里的本能没让盖密尔失去理智去碰那处,他只是凑到前面深深亲了一口,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当…然。这是…你主动的。”
轰的一声,周棠脑海一片空白,身体就像漂浮到了海里上下沉沦,灵魂也飞到了高处再被抛下,起起落落。
盖密尔彻底占有了面前的青年,健硕勇猛的鱼尾凶猛的摆动着,双手紧紧握住周棠的身体,不让他有一丝一毫往外爬的机会。
就像是烙下了终身印记,盖密尔的动作汹涌澎湃,如暴雨瓢泼撞上闪电雷鸣,牢牢印刻在了他的灵魂上,再也无法抹去。
最后周棠体力不支慢慢闭上了双眼,还未失去意识前他看见盖密尔小心翼翼的舔着他身上的肌肤,紧致的肌肉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那双狭长而明亮的双眸俯视着身下的少年:“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安诺兰堤,永远。”
不知过了多久,当周棠再次醒来时已经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睁开眼窗外已经高挂起了明媚的太阳,这让他意识到盖密尔已经走了。
把他嫖了一顿就跑了。
周棠感觉身体深处一阵空虚,他知道这是这具身体吃药留下的后遗症。
就像现在他明明昨夜刚经历过一场旺盛强烈的情事,短暂的食髓知味过后他非但没感觉到累,精神似乎还跃跃欲试。
他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一阵青紫淤斑,到处都是盖密尔留下的痕迹,就连耳垂后也没有放过。
“真是疯子野兽,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吗!”
回想起昨夜,周棠脸上泛起潮红,气愤的咬了咬牙,那些细节都是他不愿意回想的。
他从来没有被那样对待过…鱼尾真的太滑嫩也太坚硬。
1805:“主人,安诺维多也醒了,但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毕竟空气里的味道没散全。”
周棠神情一愣便道,“他现在表情怎么样,是想起昨天晚上了吗?”
按理来说经过了一夜香水的精神污染,后又被盖密尔用诡招弄的入睡,安诺维多就算起来了也记不清他们的事。
1805看完后沉默了一瞬:“主人,安诺维多他…好像遗精了。”
周棠闻言嗤笑一声,立马猜到了安诺维多昨夜做了个什么梦,光是听着也会来感觉吗,真是为难他了。
过了几秒他就好像想到什么般,穿上衣服后跑去浴室用水冲洗眼睛,直到眼睛充满了红血丝变得通红。
1805迟疑:“主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棠掀起眼皮,看向面前镜子里自己的这幅被人狠狠摧残过的模样,声音饱含恶意:“嫁祸。”
一个爱上弟弟的变态怎么可能可以当帝国的王?不被星网民众喷死算不错了。
周棠没什么愧疚感,要怪就怪他安诺维多惦记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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