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色令智昏
晚上七点，沈清渠准时从办公室离开。
在经过安婷座位的时候，被她调侃：“啧啧有人不一样了哦，以前都是996的。”
她一开口，其他女同事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虽然眼睛还看着电脑屏幕，但这同时停下来的键盘声还是很明显。
沈清渠扬扬眉：“你敢过问上司的私生活。”
“哈哈哈哈不敢不敢，你走吧走吧。”
虽然除了安婷，整个设计部没一个人敢过问她和迟于的感情问题。
但每每她提前下班，在他们面前路过的时候，那种不约而同的安静，和强忍着不投过来、带着笑意的视线，都令她很不自在。
她知道同事们想八卦但又在忍耐。也相信大部分人没有恶意。
但她还是希望能在办公室做一条暗道，直接通往地下停车场，让她可以避开这些打探的视线。
为什么大家都默认她按时下班就是去约会呢？
她就不能有点朋友、有点夜生活嘛。
这搞得她好像那个耽于美色的皇上，因为家有娇妻就不加班了。
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沈清渠在玄关的柜子上放下手提包，放轻脚步绕到厨房。
迟于一边看手机，一边一勺勺地往锅里放调料。认真投入的模样像在参加烹饪比赛。
“今天吃什么？”她走过去。
他有点被吓到，又马上露出可爱的笑容：“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是姐姐喜欢吃的。”
凑近一看，锅里的炖鸡做得有模有样。
盛好饭坐下品尝，果然是色香味俱全。
“你是从小就会做饭么？”沈清渠觉得这个鸡比公司食堂的还要好吃。
“才不是，我现学的。”他有点骄傲地扬扬眉毛，像一只求主人表扬的小动物。
沈清渠发自内心地夸道：“你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呢。”
她夸得太认真，看来是远超出迟于的期待，他竟然有点害羞地垂下眼眸，谦虚道：“还好啦。”
“真的，学习好，排球打得好，也有做艺人的天赋，还会做饭。”就连床上的功夫也日益长进。
沈清渠突然住口，默默吃饭。
他显然听不到她的心声，只高兴地给她夹菜：“那姐姐多吃点。”
吃过饭，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做没做完的工作。迟于则挨着她坐，放了个连续剧来看。
余光瞥到他在盯她，她望着电脑，手上不停，问：“怎么了？”
“没姐姐是为了陪我吃饭才提前回来的吗？”
“也不是吧，”她早想过他会这么问，丝毫不慌，“食堂的饭有点难吃。”
“是吗，我记得还挺好吃的啊。”
“最近换厨师了。”
“哦。”他的声音里有笑意。
他安分地看了会儿电视，似乎不太投入，和她搭话：“姐姐在看什么，我能看吗？”
“嗯。”
得到她的允许，他靠过来，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双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电脑上一堆设计图纸，她说：“都是你要穿的。”
“姐姐不怕我泄露商机？”
她侧过脸，只觉得他可爱，笑着捏他的脸：“你不会的。”
他像只被抚摸下巴的猫，一脸受用。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问：“我是不是胖了？”
她的体重常年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数字。
但最近，迟于的饭做得太好吃，她难得的胃口好，以前穿的裙子腰围有点紧。
迟于眉眼一动，迅速看她脸色，微笑着说：“哪有。”
“你天天抱我感觉不出来？”
“才不会，姐姐身材很好。”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享受地嗅着她的香味。
总觉得他在欲盖弥彰。
她伸手去摸他的腰：“你为什么都不会胖？”
迟于是个怕痒的人，一直往后缩，笑着躲她的手。
隔着衣服摸不到实际，她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前后左右地摸，不管怎么摸都很紧致，还有点硬。
他因为痒，笑到不行，央求地叫着：“姐姐。”
虽然痒得难耐，他却只是象征性地去抓她的手，并没有认真地躲避。
他的纵容反而激发了沈清渠的某种心理，她加强攻势，直到迟于笑出眼泪才停手。
他已经不堪重负地躺倒在沙发上，幽怨道：“姐姐欺负我。”
嘴上抱怨，唇角却上扬。
她心情大好，满意地笑，朝他伸出手：“起来。”
他听话地握过她的手，没怎么使力，用另一只手撑着起身。
他再次从背后揽住她，脸贴着她的耳朵：“什么时候下班哪。”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是21:45。
“还早呢。”换作以前，她才刚从公司下班回家。
“嗯，”他亲一下她的耳垂，“那晚上换我欺负姐姐。”语气甚至有点纯真。
沈清渠的心跳非常懂事的漏了一拍。
她看着右下角的未读新邮件，心想，个破工作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
晚上，迟于卖力工作的时候，沈清渠偷偷垂眼，隐晦地盯着他行动的紧致腰身，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他不会胖。原来热量都消耗在这了。
因为迟于有点久，所以每次结束，沈清渠都是直接睡过去。
可能是劳累的缘故，她每晚都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
今晚是个例外。她醒来时，身边没有人，困顿地下床，她走到洗手间门口，一把打开门。
她习惯让洗手间一整夜都亮灯，所以在拉开门的时候，没有意识到里面会有人。
迟于一手握着，迅速动作，白皙的手在略深的皮肤上形成对照，鲜嫩欲滴。
他的耳朵泛红，嘴唇微张，明显是激动的情况。
被她开门的动静吓到，他愣在那，手也停下。
这个画面给她的震撼感，不亚于发现养的宠物在被她喂饱后，还深夜自己打开冰箱在偷吃。
沈清渠的困意这下是一扫而光。
“对不起。”她快速把门关上。
战战兢兢地回到床上，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把脸盖住三分之二。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看，正是凌晨12点。
这个时间，他？
迟于虽然久，但一般就一次。她觉得合适。再多可能要腰痛。
她以为他也觉得合适。毕竟他没有说，她也配合尝试了一些大胆的新事物。
原来他是不够的吗？
脑海中开始重映刚才的画面。她闭上眼，摇摇头，想把这少儿不宜的画面甩出去。
躺了没多久，听到迟于出来的动静。她很贴心地装作睡着，不去看。直到身后的床垫陷下去一块。
立场转换一下，她应该会羞死。
“睡了吗？”她轻声问。
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没有出声。她用手肘支起身体，悄悄地凑过去。
迟于的耳朵非常红。
她想靠更近些看，才动了一下，他就忽然把脸埋进枕头里，含糊的声音传来：“看什么啦。”语调略带懊恼。
她忍不住勾嘴角，一本正经地说：“没睡又装睡。”
“”他一动不动，埋得严严实实。
“把脸露出来。”她的语气还算温柔。
“不。”
“哪有人趴着睡觉的，”她哄骗道，“露出来，我看看。”
“”
见他没动静，沈清渠悄悄伸手进被子里，想挠他。谁知被一把抓住。
迟于抓着她的手，一个翻身，压了过来。
他单手撑着，下半身紧贴她，头发凌乱，呼吸不稳。
“给你看了。”
“嗯。”她有点懵，不太理解他突然的转变。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咽了咽：“那能不能，再来一次。”
他没有对上她的眼睛，垂落的眉睫温顺，嘴角抿紧。
像贪食的宠物向主人要求加餐，知道自己吃得多所以不好意思直视，提要求的模样也显得低微。
他看似在可怜哀求，身上却血脉喷张，直抵着她。
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卑微还是威胁，沈清渠没能说出话。
不知道是怎么理解她的闭口不言的，迟于忽然敛眉，跟变脸似的，表情迫切又担忧，语气惹人怜惜：“姐姐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沈清渠连忙摇头，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
他似乎想从她眼里捕捉“失望”的信息，认真地盯了她一会儿。
“我，只要跟姐姐单独相处，就会想那种事。”他的眼睛水润，眼神纯净又有点无辜。
她没有表态。
“一次还不够，”他低眉顺眼地，“可是姐姐会辛苦，所以我自己来。”
联想到他半夜一个人默默躲进洗手间，隐忍的样子有点可怜，沈清渠忍不住摸他的眉。
“我是不是很色。”他小心翼翼地看她。
“不会，”沈清渠想说自己也色，但说不出口，只好补一句，“男人嘛。”
“可是，我第一次在姐姐的浴室里洗澡那天，光是想着刚才姐姐洗过，我就。”他一直观察她脸色，句子只说到一半就停下。
难怪，死活不给她进去。
惊讶于他的坦率，沈清渠酝酿半天，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我有点变态。”
“哪有，”她安抚地摸摸他的脸，“这很正常。”
他侧过脸，含她的手指，抬眼看她，吐出来，说：“那是因为，我还有很多色情的想法没有说。”
他湿滑的舌头，显然在撩拨她。沈清渠不禁心跳加速，佯装平静：“是什么？”
“首先，”他俯身压来，“我能不能一天做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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