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严冬至，探寻神元真相
伴随一场乌云密布的暴雨，严冬携带漫天冰雪而至。
没有四季的变化，只有阳光普照，以及长达一年的严冬。
就连那布泽大地的雨水，在先天人族所知的故事中，都是某位仁慈的神明降下。
这个时代，没有管辖世界的众神，没有约束生死的秩序，只有混沌遗留下来的无尽混乱。
甚至，连一方完整的世界都并不存在。
天荒部族所在的地方，没有规则，没有成熟的体系，都不能称为一个完善的世界。
不过是数颗星辰相撞后，巧妙地被融合在一起，构成了适合弱小生灵居住的特殊地界罢了。
在无垠的混沌之中，星辰无数，奇物频现，都是开天之后的‘沉淀物’。
类似这般适合弱小生灵生存的地方，或许，还有成百上千个。
即使如此，无论哪一个世界的霸主，也是那些继承混沌神魔血脉的原始巨兽。
先天人族也好，后天人族也罢，不过是在原始环境下苟求存活的弱小种族罢了。
严冬，便是太阳神明离去后的景象。
这位古老的太阳神明，是广袤混沌中极其强大的存在。
只是，蝼蚁的困境，并不能令先天神明感到丝毫的情绪波动。
哪怕是这种照拂般的‘仁慈’，也不过来源于那位......快要征服整个混沌的无上天帝罢了。
听闻，那位被称作天帝的存在，已经平息了整个混沌的大骚乱，并且发号施令，要求先天神明必须保证弱小生灵的活路。
或许在遥远的未来，还会有什么大统一的举动也说不定。
不过，这并不能彻底影响先天神明的自由意识，至少现在不行。
当太阳神明远离这一隅之地......席卷整个‘世界’的严冬便悄然到来。
没有太阳之力，光靠月亮，无法驱散笼罩大地的严冬。
被冰雪完全覆盖的高原之上。
李源站在姜石的青石房屋门口，看着已然被坚冰包裹的天地万物，也算是明白了天荒部族对于严冬的恐惧所在。
这还只是第一场雪，却已经下了整整半个月。
厚厚的冰层，已经快要盖过房屋的大门。
当太阳的力量彻底消失，凝结的冰雪不会有丝毫的融化，只会越来越坚固。
这样的日子，接下来还有整整一年。
为了不隔绝路径，天荒部族的人们不得不走出房屋，将自己裹在厚厚的兽皮中，挥动石器，铲去坚冰。
李源自然也加入其中。
不过，体验过这样的低效率之后，他忍不住动用起了术法。
大地虽然几近‘冰化’，但天地灵气依旧浓郁。
李源凭借灵气的回应，硬生生帮天荒部族打通了数十条道路。
这样的表现，自然引起了天荒部族高层的注意。
他再次见到了那位苍老的觋，以及天荒部族的巫。
巫与觋，都与他交流了很久。
李源迟疑着，但还是将所记起的部分餐霞秘术，告知了这两位神秘的智者。
也许并不完整，但李源觉得，这样或许恰好合适。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有一种声音。
照搬他记忆里的餐霞秘术，只会让事情走向固定的道路。
给出并不清晰的框架，让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生灵们自行去探索，才能发现更适合他们的道路。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做过这种事情......”
李源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也曾对如此做过。
巫与觋都沉思着回到了天荒部族的中心。
而姜石则拉着李源，兴奋地探讨着各种法术的进度。
图腾的信仰之力，虽然无法在严冬给他们提供神元，但李源的许多名为‘术法’的手段，着实让天荒部族不少战士为之向往。
只不过，他们再如何练习，在没有合适的体系支撑之下，终究难以正常施展出来。
就算使出，威力也大打折扣。
但这不影响天荒部族战士们的热情。
他们渴望变强，哪怕一丝一毫。
而不得不说，当李源逐渐接触这个时代的神元之后，对许多事情也有了全新的认知。
太阳远去，天空陷入永恒的黑暗。
唯有皓月高升，以及天边各处的星辰光芒，才能带来丝丝缕缕的光辉。
某天。
当李源尝试放下难以记起的记忆，去接触神元的力量时，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姜石从体内运输了一丝神元，涌入李源的身体之中。
两人最近探讨了许多关于神元的事情，大多是李源在问，姜石在解答。
不过，受限于图腾信仰的神秘性，姜石也无法解释清楚，只知道祖祖辈辈都依靠图腾获得力量。
于是，两人一番交谈后，就有了这第一次追寻力量本质的尝试。
接触到那一缕神元力量后，李源盘坐在地，瞬间陷入了某种特殊状态之中。
他的眼前，姜石、屋子、外头的冰雪......一切都在快速‘挪移’。
自己的意识，仿佛被神元这种力量牵引至了不可预知的地方。
他‘看见’，有一尊宏伟的身影，盘坐在冰冷寂静的虚天之中，身躯比星河还要庞大，眼眸像是两颗璀璨的恒星。
有一种本能的意识在告诉他：这是某尊强大的先天神明。
李源仿佛立身在这种不可预知之地。
他稍微转身，眼前的景象就在快速变化。
他‘看见’，五道各色的光芒，自混沌之中诞生，如同足以撑天立地的无限神力，化为一座钟、一座塔......最终，稳定在人形的模样。
那人形的身影，闪烁着浓烈的五彩光华，比星海还要浩瀚，威压无限，仿佛代表了整个混沌的极致演化之一。
不知为何，李源竟忍不住喃喃：“五行......五行大神......？”
一转头，两道极致的本源纠缠着，一黑一白，散发无穷混沌气息，却仿佛初开了万物，带来了最初的变化。
李源不禁低语：“阴与阳......”
目光偏移，他又看见了一尊尊难以描述的宏伟身影，有人形，也有兽形，甚至有各种浑噩难言的形状。
神识所至，仿佛得见混沌演化出万千先天神明的景象。
最终，在铺天盖地的各色身影之中，在那些比星辰庞大不知多少万倍的‘本相’之中。
李源看见了一道特殊的身影。
生来便无比尊贵，仿佛注定要统领万物。
那是一道被光芒笼罩的身影，踏步在混沌虚无之外。虽然动作缓缓，但却好似跨越了一切岁月，身影烙印在了所有‘存在之物’的痕迹之中。
此身影所过之处，便仿佛至高无上之痕迹，贯穿一切始与终。
任凭多么辉煌璀璨的存在，都要为之臣服，向其俯首。
哪怕是极少数无比特殊的朦胧身影，也要对其让步，表示出足够的尊敬之意。
李源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心里明白，那是......
在诸多同时代的帝者般超然存在之中，唯一证得无上尊位的——
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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